拉轟至極的四角大怪獸開回去,就引起了轟動,這個院子分前後門,前門是古玩商業街,後門是生活街區,四角大怪獸倒是有停車的地方,起碼不用擔心停車問題。
“太威武了。太霸氣了。昊子。借兵哥開陣子。你開我的座駕。”
秦兵預訂的是銀色款的,同樣是高配,隻是顏色不一樣,本來說好下午就會到的,結果半路上經理打來電話,說要等一陣子才能到,這讓秦兵很鬱悶,這一路回來都是秦兵開的,他現在愛不釋手,發現這四角大怪獸,太霸道了,讓他這一路開的熱血沸騰。
“兵哥。不就是一輛車?你至於這麼狂熱?”
唐昊從四角大怪獸裡跳下來,一陣好笑,他發現秦兵攛掇他買下這輛大怪獸之後,秦兵比他還滿意。
“廢話。這才是爺們開的車。我以前開的越野那車感,和這一比直接被秒成渣了啊。”
秦兵道。
“隨你的便。你願意開就開。”
唐昊笑道:“不過可要把油給我加滿。”
“兵哥不差這點油錢。”
秦兵嘿嘿樂道。
進了店裡,小剛去沏茶,茶沏好之後,唐昊道:“平洲公盤開盤還要等些天,說不定這段時間你預定的車就到了。耐心等著吧。”
秦兵點頭的功夫,昨天來的那兩個倒鬥的老鼠又出現了,見到唐昊,笑道:“小老板。我們又來了。”
“兩位大哥。你們彆耍小弟啊。我這可是小本生意啊,你們沒發現?人家開古玩店的,但凡有點檔次,連典當行一起開了,客人當什麼東西都能給出價格,不差錢啊。我這兒是小本買賣,打眼一次可能就關門大吉了。”
唐昊笑嗬嗬道。
雖然心裡媽賣批,對於兩個家夥用古玉改作糊弄自己很不滿,但做生意的,不能和人撕破臉,他又沒中招,現在也不能趕客,麵上還是要維持一下的。
“小老板。這話說的嚴重了,不是我們騙你,是我們被那鄉下老漢給騙了。我們昨天親自去找他理論了,飛了老鼻子勁,這老王八才承認給的是贗品,我們錢不能白花,反正最後我們沒吃虧,他給我們換了一對白玉圭。”
一副老實麵相的平頭中年男說道。
他說完,就把黑色的長包打開了,從裡麵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對他口中的白玉圭給唐昊鑒賞。
“咿!”
這東西一亮出來,還沒等唐昊鑒賞呢,秦兵和馬胖子眼就直了,老廖也好不到哪兒去,這一對玉一出來,他的目光就沒移開過。
唐昊明知道這兩個家夥這個借口爛的不能再爛,謊話假的不能再假,但此刻誰在乎,可謂見獵心喜,他見到這一對白玉圭發出寶光,就起了買下它們的心思。
所謂玉圭,是古玉器名,這東西是古代帝王、諸侯朝聘、祭祀、喪葬時所用的玉製禮器。又被稱之為瑞信之物。長條形,上尖下方,這一對白玉圭自然也是長條形,上尖下方。
“手感極佳啊。”
秦兵入手之後,嘿嘿一笑,細細摩挲鑒賞,嘖嘖稱奇,“不容易啊,竟然能保存的這麼完好,實屬難得啊。”
唐昊在一旁看著,也不著急,反正等兵哥他們鑒賞完後,還是要回到他手裡鑒賞,雖然沒有入手,但唐昊的眼力勁兒在啊,還是不難看出這對白玉圭的成色的。
……
“小老板。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平頭中年老實男道。
等這對白玉圭落到唐昊手中,唐昊把玩鑒賞的時候,看唐昊頻頻點頭,他們心裡就有底了,知道成的可能性很大。
“兩位,這是剛從地下出來的吧。”
唐昊鑒賞完後,嗬嗬笑道。
兩人嗬嗬笑,知道唐昊看出來了,想要蒙唐昊不可能,不過唐昊明白是一會兒,他們說出來是一會兒。
“唐大哥。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小剛好奇,他在木雕上有所建樹,對雕刻精不精致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但對古玉的了解,可就很淺薄了。
“小剛。好好聽著啊,這機會可不多見,這古軒閣,我在的時候,還能鑒定,我要是不在的時候,連個鑒定坐鎮高手都沒有,這以後還做什麼生意?”
唐昊說著,言歸正傳,對小剛道:“這入土古玉因為長年受地氣、礦物質等侵入浸染,許多玉質顏色會發生跡化,出現斑、水銀沁等土鏽斑沁。
這種顏色變化叫“沁色”。沁色雖然本身是一種瑕疵,是一種缺陷,但也是一種經曆滄海桑田的外觀標誌,自然也成了行家裡手辨彆是否為古玉器的重要依據。”
“不過在很多收藏家眼裡,沁色是美妙的。在他們那裡沁色名稱繁多。色如甘栗,名曰“對黃”;色如蜜蠟,名曰“老對黃”;受水銀沁而色黑的稱為“純漆黑”,受血沁深者為“醬紫斑”,淺者名“棗皮紅”,其他如丹頂紅、金韶顏、紫靈芝、梨花白、蛾眉籬、牛毛紋、鵬鴿斑、石榴子……
”
“後來對沁色有了專門的稱呼,受一色沁者,名曰純一不雜;受二色沁者,名曰黑白分明;受三色沁者,名曰三光照耀,俗稱三元及第,又曰桃園結義;受四色沁者,譽為四維生輝,又名福祿壽喜;受五色沁者,美稱五星聚魁,又稱五福呈祥;多至十色以上,名曰群仙上壽,又稱萬福攸同”。到了現在更有“玉得五色沁,勝得十萬金”的說法,所以說沁色在行家裡手看來,已經不是瑕疵了,反而是見證歲月的重要標誌,也是評估古玉價值的重要參考。”
“昊子啊。難怪錢教授這麼看好你,這功底著實了得啊,這番話,我可說不出來。”
秦兵笑道。
“昊子。收不?”
馬胖子等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是從地下弄上來的新貨,沁色太明顯了,都沒騰出時間盤,讓沁色淡一些,這種東西雖然是好寶貝,但到了手裡太紮手。
老廖也看向了唐昊,他是很喜歡的,但唐昊要不要買下來,還是唐昊自己做主。
“兩位老哥哥。我就實話實說吧。這對白玉圭是好東西,但我給不了市場價,風險太大,但我著實想收,但也隻收這一次,你們明白?收了之後,咱們再不相見,你們就當沒來過這裡,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你們,從此各走各的道。要是你們願意,我就給價,要是不願意,你們哪兒來的哪兒回。”
唐昊權衡利弊之後,決定還是收了,這對白玉圭可遇不可求,值得冒險,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唐昊沒有在他們身上發現血煞之氣,雖然是倒鬥的老手,但沒沾染過人命,顯然是有自己的底線,這是唐昊願意冒險的一個重要原因,當初幫警花莫貝蓉抓捕販賣文物古董的老鼠時,唐昊在他們身上都看到了血煞之氣。
“那你給開個價。”
兩人低聲說了會兒話,過了五分鐘之後,兩人拿定了主意,同意了唐昊交易的前提,然後讓唐昊開價。
“六十萬。一對。”
唐昊和兵哥馬胖子老廖商議之後,給了六十萬的價格,市場價,這一對能賣四百萬。但有個致命的缺點,沁色太紮眼,一看就是剛出土的,擱在手裡紮手,就不要說賣了,隻怕拍賣行都不敢接這種紮手貨。
“能再高一些?再加二十萬。我們兩兄弟就賣了。”
兩人覺得價格還是給低了,他們的心理價位是八十萬。
“兩位哥哥。對不起,這個價格我不能買。我六十萬的價格,已經很公道了。你們要是願意,咱就按照六十萬的價格交易,你們要是不願意,那對不起了,你們帶著這對寶貝,哪兒來的哪兒去。”
唐昊搖了搖頭,大家都知道這對白玉圭的價值,他雖然壓價,但他承擔的風險很大,不可能按照古玩市場估值給他們價格,連一半都沒有,因為這就是從下麵弄上來的紮手貨,接手就意味著風險,要不是唐昊有靈氣輔助盤玉,可以大大淡化沁色,唐昊根本就不會收這對白玉圭。
“不能再高?”
兩兄弟有些不甘。
唐昊搖了搖頭,道:“你們可以考慮一下。要是想好了,我這就安排人取現金。咱們現金交易。”
兩兄弟點了點頭,兩人嘀嘀咕咕了一陣子,最後還是老實麵相的平頭中年男開口了,道:“小老板。你這個價格雖然壓得很低,但也說得過去。我們同意交易了,這次交易完之後,大家各走各的,我們絕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絕不會再來東川。但必須全部現金交易。”
“好。”
唐昊點頭,走到一旁,開始打電話,小剛早就把門關上了,把停止營業的牌子都掛了出去。
打完電話之後,唐昊就走了回來坐下,讓小剛再重新沏一壺茶,“兩位哥哥,一會就有人送錢過來。耐心等等。”
唐昊電話是給甄玥萱打的,要六十萬現金,必須提前一天預約,唐昊之前交易,都是網銀轉賬,因為東西來路正,乾淨不紮手,他可以網上轉賬交易,不怕留下痕跡,但這對白玉圭太紮手,隻能全部現金,他現在可拿不出六十萬現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