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玉鐲,翡翠對戒,翡翠掛件,翡翠戒麵,翡翠耳釘……近距離的觀看,比之前遠遠看一眼要震撼的多,各種翡翠首飾琳琅滿目,真的是應接不暇,走近之後,單心怡也忘了找唐昊算賬了,遲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自幼在出國讀書,最近才回國,平洲也是第一次跟大哥單心威過來,此時真正接觸這些琳琅滿目的翡翠之後,也是被震到了。
“國外不是有很多高端品牌?什麼奢侈品牌沒見過?怎麼突然就跟我一樣?變成土包子了?”
唐昊很詫異單心怡的反應,之前還嘲笑他呢,怎麼眨眼間,就變得和他一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了?真是好笑。
“你不懂。國外可沒有咱們這樣的,這就像個大集市,但這麼多值錢的貨全堆在一起之後,就有了震撼感,我留學的時候,高奢品牌的店麵很小,而且是分散的,不可能把所有的貨擺上來,你要是需要,有很多貨都需要提前預定。”
甄玥萱解釋道。
“唐大哥。要買?”
小剛也看的眼熱,這些首飾掛件實在太漂亮了。
唐昊搖了搖頭,他現在可不會出手,他來就是奔著賭石來的,花幾十萬,讓他買這東西,他可不舍得。
“嘿嘿,唐昊。你不該表示一下?萱萱可是你女朋友啊。帶女朋友來玉器街,卻什麼也不買?說不過去吧?”
單心怡抓住機會,嘲笑唐昊,明顯故意撩撥他,誰讓唐昊之前罵她是小狗來著,她還嫉恨著呢。
唐昊聽了之後,搖頭。
“你不舍得給萱萱買?”
單心怡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似的,樂了,道:“你可真摳門啊,就算你的家世比不上萱萱,但作為男朋友,你現在也應該掏錢給萱萱買首飾,不然誰知道你對萱萱上不上心?”
“心怡。你可誤會唐昊了,這些翡翠雖然各種樣式的都有,但可沒有冰種玻璃種和老坑種的,都是很一般的貨。唐昊一直惦記著極品翡翠,這些他看不在眼裡。”
甄玥萱替唐昊辯解道。
“還是萱萱懂我。”
唐昊點了點頭。
“我看你就是找借口哦。你可真是小氣。不過萱萱都不介意了,我才不會介意呢。”
單心怡癟癟嘴道。
“還真是。,這兒還真沒有太好的貨,都是一般般的,也不值得看,昊子,你和小剛要是想多看一會,我們就去前麵等你們。”
單心威道。他知道唐昊雖然在古玩鑒定方麵,造藝非凡,但他之前可沒玩過賭石毛料,也沒見過這麼多堆積如山的翡翠,多看看也無可厚非。
“不用。”
唐昊搖頭,道:“我來之前就研究了,而且萱萱也帶我去過他家的店,見識過那些翡翠,我隻是一開始被這枚多堆積在一起的翡翠震驚了。”
“店裡堆這麼多貨很正常,你看到的很多還有沒拋光的呢。去年的時候,就有一家店,生意好的不得了,都沒貨了,就直接把囤積的賭石毛料給切了,結果五百萬的貨,切出的翡翠毛料,能出四千萬的手鐲,一共拋出來190多條,不說堆積如山也差不多了,密密麻麻的粗胚手鐲堆在一起,客人看上那一隻,就選哪一隻,當場定價格,交定金,因為當時太搶手,根本就等不及,以前一塊大料出這麼多手鐲,都是從粗胚拋光成成品才會出來賣,那年情況特殊,粗胚還沒變成成品,就直接被搶購一空,價格後來一隻成品手鐲,比之前的價格硬生生漲了十萬。買了就能轉手加十萬的價格出手。”
甄玥萱指著一小堆的粗胚手鐲,對唐昊說起去年的趣事兒。說著自己都樂了,“玉石這一行瘋狂的很,有的人賭石成了億萬身家,但這種畢竟少數,和買彩票差不多,更多的人是傾家蕩產,一刀下去,什麼也沒有了。你待會賭石的時候,慢慢來,切不可冒進。”
“萱萱。你這是馴夫呢,我看他應該沒那麼傻,就幾百萬的現金,難道全一股腦的砸進去?那不是找死?”
單心怡調侃道。
“昊子。前麵有一家好像破產了,正在清倉,有賭石現場拍賣。”
走在前麵的單心威,突然朝後麵的唐昊和擺手,高聲喊道。
“咱們去那裡看看。”
唐昊問甄玥萱。
甄玥萱點了點頭。
到了那家破產清倉的玉器店,早已人山人海了,比之前哪一家還熱鬨,一進去,就聽到有人在八卦,“這家店本來生意很好,說日進鬥金都不為過,但從去年,新東家接受之後,貪婪冒進,花了進近一個億的現金流賭一塊賭石毛料,結果走空了,彆說什麼老坑種的料,冰種水種了,結果毛都沒有,連塊綠棉都沒有,可謂是血虧啊,但這家店積累深厚,又經營多年,有些底蘊,挺過來了,但今年,東家更瘋狂。又砸進去一億多的現金賭石,跟中了魔似的,可惜事與願違,你越想中,他就越不讓你中,還是走空,什麼都沒開出來,消息傳出來之後,銀行,供貨商,債主,齊齊上門,好好一家店,因為貪婪冒進,就這麼崩了,可惜不?”
唐昊他們進來,就聽到一個操著本地土著方言,對事情內幕很了解的老頭,對旁邊八卦的散客說起了倒閉清場的真正原因,眾人聽得心虛不已,沒想到這人這麼狠,連著賭了兩次。
“威哥。你不用擔心。你請了這麼多專業的鑒定師,肯定能避免這種情況。看出不對勁兒的時候,咱就撤。”
唐昊一看單心威眉頭瞬間凝成了一個川字,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他們可是準備拿出兩億五千萬,賭哪一塊老坑種出來的賭石毛料,怎麼會不擔心?就算財大氣粗,也做不到給行如止水,畢竟兩億五千萬,不是兩千萬,那堆積在一起,都有一座小山那麼大了。
東家急著彙款還債,所以價格比同行要便宜一些,同品種同雕工的翡翠手鐲,對戒,戒麵,耳釘,掛件,平均下來一件能便宜兩萬塊,所以還是非常紅火的,明顯大家都知道,這家店的情況,也沒壓價和他搶客戶,畢竟量有限,競爭力自然也有限,更何況這是最後一波了。
“你們來晚了。沒貨了。”
看到唐昊和甄玥萱等人擠進來,三十左右的少東家,留著平頭,中等身高,麵色黝黑,一臉憂愁,站著吞咽吐霧,看到唐昊他們,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對唐昊他們搖了搖頭。
“老板。毛料存貨賣完了,真沒有了?”
甄玥萱笑吟吟道。
少東家臉色一變,接著苦笑道:“這位客人,我的確還有幾塊囤積的賭石毛料,但我想留著翻本,想自己解?我這店的貨全賣了,加上這家店也不夠賠的,還差一些,總要留幾塊賭石毛料,賭一把。”
“賭一把,叼你老母,你都把店賭垮了,還賭一把?賣!拿出來賣!”
抱著孩子的一個少婦,聽到少東家的話,一直默不作聲的她,突然破口大罵起來,懷裡吃奶的孩子被嚇了一跳,奶也不吃了,哇哇大叫了起來,一眾圍觀的看熱鬨的散客和遊客,頓時哄堂大笑。
唐昊聽到對方的話,以為想買一塊賭一把沒希望了呢,結果峰回路轉,少東家的老婆同意要賣,看少東家被訓斥了一番唉聲歎氣的樣子,顯然是屈服了,畢竟之前作妖作的太大,把店都賭垮了,要是再擰著媳婦來,隻怕連家都保不住,妻離子散了。
“哎。你們跟我去後院吧。貨在後院的小倉庫呢,平時那裡就囤積賭石毛料。”
少東家道。
“好。”
唐昊點頭道。
“唐大哥。我也能賭一把?”
小剛跟上唐昊,躍躍欲試,既然來了平洲,沒有不賭一把的道理啊。甭管結果如何,怎麼著也得親自賭一把。萬一解出個好料子呢?
“放心。帶你過來,就是長見識的。”
唐昊笑道。
“唐昊。你還真是自信哦。”
單心怡笑道:“賭石我不懂,但你賭石之前,我還是勸你多問問萱萱和我哥的意見,他們接觸這東西,時間太久了。比我們兩個菜鳥可厲害。”
“汪!汪!”
唐昊,甄玥萱,小剛,和單家兄妹,五人一來到囤積賭石毛料的倉庫,還沒接近呢,就看到兩隻桂省大犬,對著他們犬吠不止。
這兩隻大犬的臉部褶皺有沙皮的影子,但褶皺要比沙皮少,立耳,小眼睛,大鼻子,嘴巴呈方形,腿短,粗壯,全身覆蓋斷硬的毛,尾巴非常有喜感,非常細,給人一種發育不全的感覺。
“畜生!叫什麼?再叫燉了你們!”
看到唐昊他們往後退,少東家過去直接嗬斥,道:“這兩頭畜生是桂省的趕山犬,是傳統犬種,好像是什麼筆尾灰犬,專門看家護院的,凶著呢,可以說是看家護院的一把好手。你們剛才也看到了,夠凶夠狠吧?”
“是夠狠。不過你不弄開這兩隻畜生,我們可是不敢進去。”
威哥說道。
“嘿嘿,其實我不讓這兩隻畜生犬吠,它們就不犬吠,不讓它們咬你們,它們就不敢咬你們,不過你們這麼害怕,我還是把它們牽到一邊吧。”
少東家說著,就把固定鎖鏈的一端用鎖打開,然後牽著鎖鏈,把趕山犬拖到了足夠遠離唐昊他們的地方,把鎖鏈重新上了鎖,另一隻如法炮製,又湊到了一塊。
等弄好了兩隻畜生,少東家才拿出鑰匙,開始打開那巨大的銅鎖,銅鎖一共有三把,完全打開,才能打開這個大鐵門,等他打開之後,就對唐昊和單心威小剛擺手,道:“趕緊的過來,搭把手,把這兩扇鐵門推開。”
見唐昊他們走過去,少東家才道:“本來之前雇傭了看門的人,但店垮了之後,就把人給遣返了。要是我自己,就是打開這厚重的鐵門,都要費好大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