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書畫交流大會前一天,一個月前和唐昊談好合作的國內珠寶商,齊齊來到了唐昊在京城的四合院,和他簽署購買份額,賀東自然也從東川趕過來了,保證賀氏珠寶毛料供應的合同,在半個月之前就簽訂了,自然要優先照顧自己人。
和賀東簽完沒多久,就和單家鄭家簽,之後和魔都鳳祥珠寶胡家簽了,這些大的珠寶商自然要優先供應,等確定他們要的份額之後,剩下國內的小珠寶商,他就好重新分配剩下的毛料了。
一眾珠寶商,一直談到中午才結束。
唐昊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親自做東,宴請他們之後,他們才離開京城。
“你們怎麼來了?”
唐昊和甄玥萱賀東回到四合院之後,發現四合院來了熟人,不是彆人,正是單心怡和鄭寶兒。
“來京城旅遊不行?聽說你在京城買了套四合院,既然有落腳的地方了,我們沒理由再去住酒店啊。這陣子就暫且住在你這裡吧。你不會不歡迎?”
單心怡道。
“唐昊,秦兵什麼時候回來?你要讓他乾苦力乾到多久?”
鄭寶兒很不忿,秦兵在緬甸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兩人聯絡感情隻能靠視頻通話,這次來內地也見不到秦兵,她對唐昊有些不滿了,因為秦兵在緬甸,是唐昊安排的。
“她們來京城你知道?”
唐昊沒有回應鄭寶兒,因為他發現單心怡和鄭寶兒出現的時候,甄玥萱並沒有絲毫意外,好像早就知道她們要來京城。
“知道。心怡和寶兒來京城,就和我打了招呼。”
甄玥萱笑道:“寶兒還讓我說服你,讓秦兵早些回國。”
“兵哥早些回國的事情,就不要想了,緬甸新礦已經開采了,現在那裡正是用人之際,因為不僅要供應國內,東南亞也有不少珠寶商前去洽談合作,每天都有珠寶商上門,一個人怎麼可能忙得過來?”
唐昊道。
“你不會讓秦兵在緬甸呆一年吧?”
鄭寶兒皺眉道。
“看情況吧。馬胖子不是也在那兒嘛。”
唐昊笑道。
“誰管馬胖子的事兒。他和我又沒關係。”
鄭寶兒道。
此時見到韓夢婕他們過來了,甄玥萱介紹單心怡和鄭寶兒和他們互相認識。
“這麼多人住在你這兒?萱萱,你這兒還有客房?”
單心怡道。
“放心,自然能安排下你們。”
甄玥萱是這座四合院的女主人,單心怡和鄭寶兒的安排,自然由她負責。
她去安排單心怡和鄭寶兒的時候,楊遠航和鄧金朝唐昊走了過來,楊遠航低聲道:“唐昊。我們有事情要和你談。”
“有什麼事情直接在這裡說就是,東哥不是外人。”
唐昊笑道。
楊遠航和鄧金點了點頭,就把景老板私下找他們,想低價賣給他們西周玉器製品的事情告訴了唐昊,鄧金道:“他們開價極低,上次拿出了玉牛出來,這次更是玉立人和玉馬都拿了出來,我和遠航哥鑒賞過了,我覺得是真品,真的非常漂亮,那景老板你猜開價多少?不到十萬塊,一隻也就五萬。”
“不止這些,還說有西周鳳形玉飾和鹿形玉佩,還給我們看了照片。”
楊遠航把對方傳的照片,從手機裡調了出來,展示給唐昊看。
第一張圖是鳳形玉飾,這是一對,非常精巧,這對鳳形玉飾是白色,從照片上可以看出玉質非常透亮,而且有褐色斑紋及黑麻點。
在看其反麵,發現和正麵紋飾相同,鳳作伏臥狀,圓眼勾喙,花冠後卷,而且在其鼓胸,短腿,上翅、喙、冠尾、胸、爪、尾等處有六個大小各異的穿孔。
兩件玉鳳的玉質文理基本吻合,明顯是從一塊玉料橫剖為二製作而成的,擁有一對鳳形玉飾,價值自不多說。
看完鳳形玉飾,接下來楊遠航就把西周鹿形玉佩的照片調了出來,細節一一展示給唐昊和賀東看,這件鹿形玉佩,也是難得一見的西周上等玉器製品。
鹿形玉佩呈黃褐色,是片雕,站立狀。
鹿角有非常明顯的一個特點,就是長且粗壯,給人一種有力雄輝的感覺,而且分兩杈向左右平展,卷成兩個大圓孔,鹿頭是昂首觀望的姿態,前胸挺拔,後背拱起,短尾,體態豐潤,蹄趾明顯,體肌及後肢前曲,表現了鹿在起跑瞬間時的神態,這些細節展現的淋漓儘致,就是從照片之中,也能感受到西周鹿形玉佩帶來的極致美感。
“昊子,這是貨真價實的西周玉器製品?”
看過照片展示的細節之後,賀東內心澎湃不已,動了想要買下來的心思。
“東哥。你知道這個景老板是乾什麼的?”
唐昊無語,隻好給賀東詳細的解釋,把景老板是乾什麼事情撈錢的,告訴了賀東。
“那還是不碰為妙,以昊子你如今的身價,沒必要冒這麼大風險,西周的玉器製品雖然估值高昂,但他們來路不正,收進來燙手,更何況是這麼專業的一鍋兒弄來的,很有可能已經被盯上了。”
賀東道。
“我已經拒絕他了,沒想到他還不死心,知道無法說服我,從我這裡下手沒用,就從我同學鄧金和楊遠航這裡下手了。”
唐昊看向鄧金和楊遠航笑道:“你們肯定動心了,畢竟這東西真的可遇不可求,而且開出的價格如此低,動心也是人之常情,但要知道你們答應,買下來,會有很大隱患。”
“他要是一直這麼誘惑我們,我可撐不住。”
鄧金撓頭道:“咱們是考古係的學生,這東西意味著什麼,唐昊,不用我說,你肯定也明白,它不單單是能賣出高價,還有他的曆史傳承價值。”
“沒錯。小凳子說的很對。”
楊遠航道。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那景老板,給你們留了聯係方式吧。那就約出來,我親自和他談,找個地方請他飲茶。”
唐昊笑道:“你們推薦個地兒。”
唐昊一行人在鄧金推薦的茶館等了沒多久,景老板就出現了。
就見景老板滿臉笑容的從外麵走進了包廂,見到唐昊,滿臉笑容,道:“唐先生,彆來無恙啊。”
“景老板。你不地道啊。那天我說的很清楚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卻和我杠上了,不依不撓,你這是誠心要拖我下水啊。”
唐昊皮笑肉不笑。
“唐先生這話就說錯了,我可沒和你杠,你不想發財,不代表這兩位小兄弟不想發財啊。”
景老板道。
“你這離間計一點都不高明,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說了吧,景老板怎麼樣才罷手?不糾纏我們。”
唐昊道。
“很簡單。我手裡的這批貨,你全部吃下,隻要你全部吃下。以後咱們絕對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景老板說著,在唐昊對麵坐下,端起茶杯,施施然品起茶來,仿佛他已經從唐昊這裡拿到了主動權似的,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少放你娘的狗屁,威脅人還說的這麼清新脫俗,要是答應你,隻怕還要下一次,和你好說歹說你不聽,非要玩陰不行?”
賀東一聽,端起茶杯,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向了景老板,景老板被燙了一下,但也是個狠角色,硬生生忍了下來,隻是看向賀東的目光充滿了怨毒。
“怎麼?還想威脅我?特馬的,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知道我們是乾什麼的?一鍋兒不夾著尾巴做人,還特馬的翹起尾巴要翻天,真是活膩了。”
賀東譏諷道。
“怎麼?要報警?”
景老板咧嘴一笑,很是滲人。
“報警?”
賀東一聽,哈哈笑了起來,道;“報尼瑪的警,收拾你們還用報警?真看得起自己。真要掰腕子,放馬過來,隻要你們能承受的起被一鍋端的代價。”
“你不怕鬨出人命?”
景老板皺眉。
“你要不要試試?”
賀東譏笑道。
“唐先生。你沒誠意啊。看來不是要和我談判。”
景老板沉吟了好一會兒,才看向唐昊,他發現自己估算錯誤,穿鞋的怕光腳的,在唐昊這裡不成立。
“景老板。不是我沒誠意,是你過分了。我都已經拒絕了你,你何必再糾纏?當然,既然我叫你來,還是會給你麵子,這樣我這次把你手裡的所有貨源全收了,但這次之後,咱們再無交集,就當從未見過麵,誰都不認識誰。”
唐昊道。
“你說的是真的?”
景老板按耐住內心的激動,平靜道。
“當然是真的,我怕被你報複,自然不敢把你得罪死,但我也有底線,這次交易過後,咱們再也不見。”
唐昊道。
“的等我電話。”
景老板沉吟片刻,然後就站了起來,道:“唐先生。早點合作不就完了?何必鬨得這麼不愉快?”
“你真的要收這一鍋兒手裡的貨源?那風險可太大了。”
賀東立刻提醒唐昊。
“是呀,風險太大。”
鄧金和楊遠航也提醒道。
“你沒看到?這個所謂景老板,已經無路可走了,盯上我了,死不鬆口,我不答應,他不會善罷甘休的,難道還真要和他硬碰硬?我可不想身邊人出事兒。”
唐昊道。
“怕得罪他,那就收一鍋兒手裡的貨源?你這是把把柄交到他手裡啊。”
賀東急眼道。
“東哥,說是一回事兒,做又是一回事兒。我怎麼會讓他拿捏住我的把柄。”
唐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