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辰一句話讓王桐等人都是愣住了,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林子辰。
“不能走?難道你後悔了?”王桐笑了笑,“我猜到你不敢挑戰池田先生,但……嗬嗬,白紙黑字在我手裡,難不成你想抵賴?”
林子辰搖頭冷笑:“不,一碼歸一碼,這是解決池田和我老師之間的事情,你和我徒弟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王桐看了一眼霍清:“我和他的事情?”
“沒錯,我的徒弟當然不能讓你白白訓上幾句,這件事也要解決。”
王桐冷冷看著林子辰,他聽出來了,這的確是個麻煩的家夥,不過那又怎樣?現在精火門的實力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好啊,那你說怎麼解決?”
林子辰一笑:“我的弟子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可以數落的,這樣吧,你給他跪下磕三個頭,說爺我錯了,說完我當事情沒發生過。”
王桐和身後的幾個精火門的人聽完就愣了,貌似在精火門成立之後,尤其是最近逐漸壯大了,還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們這麼說話。
王桐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道:“我……沒有聽錯吧?我跪下磕頭?嗬嗬,小子,你是不是瘋了!”
林子辰嚴肅道:“怎麼?不肯?”
“廢什麼話,我是什麼身份,他算什麼東西,讓我跪下磕頭,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是孔老門生,我現在就廢了你!”
林子辰笑了笑,廢了我?恐怕你連被我廢的資格都沒有!
“霍清,剛才是這個家夥和你吵嗎?”
霍清自然明白師父的意思,咧嘴笑了出來:“哈哈,師父沒錯,就是他!”
林子辰緩緩點頭:“既然這樣……這家夥不肯磕頭道歉,那你自己看著辦吧!”
林子辰說完,走到孔萬川身邊,替霍清攙扶著老師。
“得嘞!”霍清這個樂啊,這幾天在燕京光給桑天磊和秦薇兒當電燈泡了,可算找著機會釋放一下了。
霍清走近精火門的人,指著王桐道:“你,彆左顧右看的,就說你呢,剛才不是勁兒勁兒的嗎?給老子站出來!”
王桐這個氣啊,什麼狗東西敢和我大呼小叫的,他攥起了雙拳道:“本來不願和你們一般見識,既然逼我……好吧,看來和池田先生交手以前,我得先讓你們知道知道精火門的實力了!”
說著,他兩步近前,道:“小子,你這是找……”
啪!
話沒說完,霍清速度奇快,上前抬手就是清脆的一巴掌,直接把王桐剩下要說的話給抽回了喉嚨裡。
王桐隻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那叫一個脆生,轉過頭的時候半邊臉都腫了,他怒視著霍清:“你居然敢打我?”
桑天磊和秦薇兒這個樂啊,本來就預想到了這個裝逼的家夥今天肯定得挨打,但怎麼也想不到霍清這麼簡單粗暴,上去就是大嘴巴子掄!
霍清抬起頭:“打你?你這種人打死都不多!”
“找死!”
說罷,王桐揮拳便打,不過霍清的速度哪是他能追的上的,一個閃身到了他的身後,抬腳朝著他屁股就踹了過去。
王桐醫術不錯,也入了武道,可是這點修為在霍清眼裡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所以挨了這一腳他直接向前撲去,跪在了桑天磊的麵前。
桑天磊抬腳直接照著他的臉踹了一腳,又生生將王桐給踹了回去。
“跪錯人了,那個才是!”
霍清見狀笑了出來,道:“喲?跪你你還嫌棄,我偏要他跪你!”
“老子偏不要,不稀罕狗漢奸,滾!”
一時間,王桐成了足球,被二人踹來踹去,在地上來回地跪,頭都不知道磕了多少次了,鼻血淌過嘴唇,染紅了白色練功服。
孔萬川和在場的弟子也都不禁哈哈大笑,林子辰笑道:“老師,這兩個家夥平時做事就胡鬨,您可彆見怪。”
孔萬川搖了搖頭,道:“怎麼會,大快人心啊,哈哈,大快人心!”
大概踢了五六分鐘,霍清和桑天磊才有些玩兒膩了,停了下來。
而王桐趴在地上喘著大氣,半天才慢慢爬起來,這會兒的王桐臉上都沒人樣了,鼻子又紅又腫,底下鼻血和嘴裡流出的血混成一團,張嘴間明顯牙齒多了幾個缺口。
他看了看地上幾顆帶著血肉的牙,使勁點了點頭:“行,你們夠狠,不過你們要知道招惹了精火門是要付出代價的!”
林子辰微微揚起頭,道:“給你三秒鐘滾出我的視線,不然我讓你永遠張不開嘴!”
王桐雖然一臉的憤怒,但聽到林子辰這句話還是心理咯噔一下,趕忙轉身跑出了彆墅,臨走不忘喊道:“等著,我一定會踏平你們這裡的!”
孔萬川的弟子衝著門口一通齊聲的噓聲,精火門的人灰頭土臉地跑出了彆墅區。
王宇道:“真是痛快啊,子辰,真有你的啊!”
林子辰一笑:“有些時候,我們應該有氣節,即使明知道不是他們的對手,但仍然要堅持,沒辦法,因為我們是華夏醫道的傳承,這是責任,也是義務。”
他說完,其餘弟子紛紛若有所思的樣子,緩緩點頭。
孔萬川也是一副欣慰的笑容:“子辰,老夫這一生有你這樣的弟子,死而無憾。”
“嗬嗬老師彆亂說,子辰若是讓您有閃失了,那還談什麼醫道,談什麼武道,您就好好休養,先活他個幾百歲!”
說完,眾人都是笑了出來。
或許在旁人開來林子辰所說的是一句笑話,可在林子辰心裡,卻並不是什麼難事。
武者入道,初期可強身健體,中期和延年益壽,後期可長生不老,而巔峰甚至與天同壽,雖然孔萬川不是武者,但如果長期服用丹藥,就算不能長生不老,活個幾百歲自然不是難題。
燕京,商貿中心大廈。
偌大的辦公室裡窗明幾淨,整整一麵落地窗讓整個辦公室顯得光明、豁亮,足有三米寬的辦公桌前,中年人微眯著雙眼聞著手中清茶的芳香,微微晃動腦袋,顯得陶醉不已。
“華夏茶的味道真是清香無比,不過我相信我們可以把種植技術帶回瀛國,我們瀛國人才最懂得品位,你說呢,杜君?”
一旁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點頭而笑:“池田先生說的不錯,和您接觸這段時間,我深感您的品位,這華夏茶道或許更加適合瀛國。”
“嗬嗬,杜君,你的評價十分中肯,你將是我們瀛國的好朋友。”池田浩二微微一笑,品了一口杯中的香茶。
“多謝池田先生提攜,嗬嗬,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不,杜君,這就是你們華夏人的虛偽,敬酒就是要用酒,怎麼可以用茶來代替?我們瀛國人不喜歡,我們還是各自品茶吧。”池田浩二說完,端起手中的茶聞了一聞,露出享受的樣子。
“是,池田先生說的是,我會改掉虛偽的習慣,像瀛國人一樣坦蕩。”
“也不知道王桐君怎麼樣了,杜君,你也曾是孔萬川先生的門下,你覺得他會按照我說的做嗎?”
被稱為杜君的人正是孔萬川的弟子杜鶴,曾經因為黃文濤的事情被林子辰廢了雙腿,自此退出孔萬川門下。
“我覺得不會,我對他很了解,這老家夥頑固得很,池田先生,恐怕我們要是不用一些強硬的手段,他是不會屈服的。”
“哦?杜君,你們好歹曾經是師生,為何這麼稱呼你的老師?這好像有悖於你們華夏的……尊師重道吧?是這麼說吧?”
杜鶴冷笑道:“尊師重道?嗬嗬,他也配?昔日他對我雙腿被廢不聞不問,甚至不去責罰傷我之人,怎麼配做我的老師?”
說到這,杜鶴緊緊咬著牙,似乎當初被林子辰一招廢了雙腿那一幕再次在眼前浮現!
“嗬嗬,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是精火門治愈了你的腿,你要做的就是效忠於我,我們的未來將會是一片光明!”
池田浩二剛說完,門被推開了,幾個精火門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白衣染成紅色,一臉狼狽的王桐。
看到王桐的樣子,池田浩二一愣,道:“王桐君,你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王桐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雖然鼻子和嘴都不流血了,可血跡還在,整個一張臉看起來狼狽又好笑。
“池田先生,反了,孔萬川他們都反了,今天來了一個上次我們沒見過的弟子,說要親自挑戰您,不然不會交出咱們要的東西。”
“挑戰我?嗬嗬,他的老師都敗在我手上了,他竟然挑戰我?真是笑話,那你的傷是怎麼回事?”池田浩二道。
“我說池田先生怎麼可能接受你的挑戰?你是不是瘋了?結果他們就暴打了我一頓!”
對這一點,王桐撒謊了,他自然不可能將自己最丟人的一麵說出來,而這樣也更能激起池田浩二的憤怒。
“八嘎!他們難道真的要向我挑戰嗎?哼,燕京所有的醫館有七成已經歸順了精火門,就連孔萬川都已經輸給我,他們怎麼敢這麼囂張!”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這幾個人完全是蠻橫無理,出手就打,池田先生,咱們該怎麼辦?”
池田浩二微米雙眼:“嗯……既然挑戰,我又怎麼可能退縮?隻不過……孔萬川輸了,他的弟子挑戰我,難道他的弟子比他還厲害?他不是中醫泰鬥嗎?”
杜鶴突然皺起了眉毛:“難道是……他來了?”
說完,杜鶴的表情便複雜起來,憤怒、仇恨,似乎其中還夾雜著明顯的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