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斧高大壯碩的身材幾乎擋住了整個收費窗口,而手裡那個被他掐住脖子的男人,隻要他一使勁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我說了,要見你們這裡管事的人!”鬆本斧對著窗口又重複了一句。
聽著這變音的華夏語,女孩子馬上就明白了這幾個人是乾嘛來的,畢竟前段時間精火門就曾來踢館,隻不過那次是狼狽而歸。
見狀,收費的女孩子直接按下了桌子下麵的一個按鈕。
正當命懸一線的時候,回春堂的後堂走出一個女人,女人長相還不錯,不過妝很濃,雖然穿著一身白大褂,可領口解開,裡麵的一縷風情毫不遮掩地露了出來。
走路間,女人晃動腰肢,胸前兩座山峰上下搖晃,瑩潤脹滿,時而露出寶藍色的蕾絲邊兒,更是顯得幾分妖氣。
“喲,這麼大的陣勢,要乾嘛?”女人慵懶地眨了一下眼,一隻手臂搭在收費台上說道。
見到這個女人,精火門不少的人都是直勾勾地看著那偉岸的大胸,鬆本斧也不例外,畢竟瀛國男人好色是世界周知的。
不過還是有幾個人露出了恐懼的目光,他們親眼目睹了上一次的踢館,這個看似妖豔的女人實際上強悍得令人恐懼。
“嗬嗬,女士,你是這裡管事的人?”
女人掃了一圈這幾個人,露出一抹輕笑:“精火門的人?嗬嗬,我很佩服你們一次又一次來踢館,看來上次的打擊還是不夠啊。”
聞言,中山申二走上前:“這位美女,看來上次踢館你也在啊,不過我們精火門不會認輸,上次我們來踢館的不過是幾個後輩,今天來了強者想找回一些麵子,還請你們管事的出來吧。”
女人搖頭而笑:“管事的?嗬嗬,不知道……你們是找哪個管事的?”
兩人正說著,後堂又走出來一個男人,男人也就是一米七的身高,隨著行走,肥胖的身體像是水流一樣地顫動著,戴著的黑框眼鏡都快夾不住他的大臉了,眼鏡腿向兩外側支著。
這會兒,男人一邊走著,一邊係著領口的扣子,一副悠閒的樣子,步履緩慢。
見到男人走出來,女人馬上走了上去:“哎喲,你這就起了?不是讓你躺那歇會兒嗎?”
男人露出滿意的笑容,輕輕拍打了女人的屁股一下:“小妖精,我被你弄得勁頭十足了,哪還需要休息?”
女人推了他一把:“死相,當著這麼多人你說這個乾嘛,小心我不讓你回蘭山去了!”
“好啊,不回去就不回去,天天折磨死你這小娘們,”男人說著,將女人的纖腰摟了過來,旋即看向了中山申二幾人,“嗬嗬,外麵怎麼回事?這些人乾嘛的?”
女人在男人耳邊說了幾句,男人點點頭:“嗬嗬,前幾天就聽說了,趕來踢回春堂的館,有點兒意思。”
聞言,中山申二冷笑道:“這位先生就是回春堂管事的?”
男人趕忙搖了搖頭:“嗬嗬,我可不是,你們要踢便踢,和我無關。”
女人一拳打在了他胸口,道:“不中用的東西,要知道你這麼慫,老娘剛才說什麼也不讓你碰!”
“哈哈,生氣了?得嘞,我還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要不……咱們回去再弄一次吧。”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中山申二和鬆本斧對視一眼,中山道:“哼,看來這位女士才是管事的,那好啊,現在我們精火門來踢館,你總要給個態度吧。”
女人被男人摟在懷裡,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真掃興,好吧,來唄。”
中山申二看了一眼身後的一個男人,道:“陶先生,你來吧。”
“是。”
隨後,中山申二身後走出一個男人,身著棕色唐裝,看起來六十歲左右的樣子,短發花白,看起來十分乾淨、精神。
他抱拳道:“在下精火門陶格群,向回春堂討教了。”
女人輕笑,旋即推開了身邊的男人,擺弄著腰肢走上前,一股芳香頓時撲麵而來。
“少廢話了,姑奶奶隻比針術,三針之內你若不死就算你們贏了。”
女人說話十分輕鬆,可越是這樣,越讓中山申二心裡一愣,三針之內對手不死就算對方贏了?看來真是小看這個女人了,能這樣傲氣地說出這句話,至少說明……她擁有這樣的本事。
陶格群也是一愣,他成為中醫以來,就一直混跡於地下中醫界,在平原省也算是小有名氣了,針術、配藥和診術都是業內聞名,鬥醫更是不知道多少次,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
不得不說,女人一開口就震懾了對手,根本不提傳統的規則,比如誰先怎樣誰就贏,而是我若辦不到就算你贏,這是何等的氣場?
而且這次精火門帶了幾個高手來,可以說若是不贏就會強製拿下回春堂,可按照這次鬥針的規則,若是不贏……陶格群鐵定死了。
要換做平時,老陶肯定得思忖一下,權衡要不要和這個對手鬥醫,不過現在事情已經逼到這個份兒上了,他也沒的選擇了。
陶格群點了點頭:“好,既然是我們踢館,那一切便聽你的。”
說完,他取出一個看起來十分古樸的木盒,打開木盒,裡麵便是一排排銀針,擺放得十分整齊。
而女人根本沒有這麼多講究,隻是聳聳肩,抬手間五指分開,當兩指夾緊的時候,指縫中已經多了一枚銀針。
“女士優先,老頭,我就不和你謙讓了。”
正說著,女人站在原地手腕一抖,銀針飛射而出,準確地刺在了陶格群肩膀之下的一處,後者當即身體一頓,整個表情都變形了。
一針到位,甚至陶格群作為老資格的中醫都來不及判斷出這到底是哪個穴位,就已經有了反應,他原先站著十分輕鬆,而此刻已然僵硬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出了陶格群的變化,原先臉上的血色頓時,化為白紙一樣,關鍵……這才一針,而陶格群還沒出針,有經驗的人看一眼都知道,陶格群基本無法出針了。
而最令人震撼的是,女人根本不像傳統鬥針那樣,探出手將針刺在對方身上,而是隔空,甩手間銀針已入穴,這樣的精準就是很多中醫慢慢下針都做不到的。
下完了這一針,女人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微微揚起下巴,露出一記笑容。
男人緩緩點頭:“嗬嗬,了不起啊,不愧是蠍尾針,我今天真是見識了。”
蠍尾針?中山幾人都是不由皺眉,似乎並不知道這個名號,不過人群中還是有人麵露懼色,蠍尾針,這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啊,她施針從來都是靠指力、腕力隔空出針,針雖無毒,可輕易就可以要人命!
“見識了就好,以後你再欺負我,我就給你一針!”蠍尾針拋了個媚眼,笑道。
男人馬上裝出害怕的樣子:“哎喲,那我可不敢再跟你親熱了,萬一那啥的時候給我一針,我還不得折騰個三天三夜?”
蠍尾針撲哧一笑笑了出來,旋即臉一紅:“德行,在你麵前我哪敢啊……”
這個風騷妖豔的女人也會臉紅的確讓很多人想不到,看得出,蠍尾針對麵前這個男人,似是動了真感情了。
正如一些人想的,陶格群已經沒有出手的能力了,他嘗試抬起手去下針,可連手臂都難以抬起來了,還怎麼施針?
蠍尾針看了一眼陶格群,笑道:“彆白費勁了,要我看……嗬嗬,我給你個痛快的吧。”
陶格群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開口間口水立刻就流了下來,顯然,他的嘴部肌肉都已經僵化了,想說話都是一種奢望。
其他人也都是緊張了起來,大廳裡的患者更是嚇傻了,今兒是怎麼了,剛才來了個說話跟老外似的大塊頭,出手就打人,這會兒又來了個女的,不知道咋的一甩手,那老頭子就完蛋啦……
中山申二和鬆本斧立刻感覺到了蠍尾針的強悍,雖說約定三針,可實際才不過一針而已,恐怕要是他們,也免不了這個下場吧。
尤其是鬆本斧,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感歎著華夏武者界的神秘,這種出招於無形的手段的確太恐怖了。
見狀,蠍尾針搖了搖頭:“何必呢?我說給你個痛快,你卻非要掙紮,嗬嗬,老頭,聽話啊,一針就死很快的。”
蠍尾針的話更是震懾眾人的內心,用針殺人都這麼輕鬆,而且好像在她看來,殺一個人就好像遊戲一般。
說完,蠍尾針甩手間又是在指縫中夾出了一根銀針,那一臉的豔媚笑容,根本看不出她即將要出手殺人了,這才是極致的恐怖
就在她即將出針一刻,中山申二道:“不能再損失人了,阻止他!”
中山申二說完,鬆本斧幾人便極快地朝前衝去,那速度好像閃爍一般,頓時消失在了原處,而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蠍尾針的身邊。
中山申二一把抓住了蠍尾針柔軟的皓腕,不過此時,蠍尾針的指縫中已經沒有了那根銀針。
再看陶格群,雙眼上翻,像一根木樁子一樣向後倒了下去。
見狀,蠍尾針身後的那個男人露出一抹冷笑,心中暗道,若是鬥醫我不管,但若是出手……哼……
正想著,男人手掌一擺,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