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空如也的空間,林子辰緊咬著牙攥緊了拳頭,沒想到最後一擊的時候竟然有人救走了司徒震天。
“可惡……”
林子辰喘著粗氣,旋即用神魂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試圖尋找到司徒震天和那個對自己下蠱的人。
可誰知當他剛剛使用神魂,隻覺強烈的頭暈,甚至一陣乾嘔,險些沒有跌下夜空。
“主人……”小鳳感覺到這一幕,馬上失聲叫了出來。
林子辰深吸一口氣,道:“這蠱……真的好強,相比之下靈婆或是木伯他們的蠱術簡直不能相提並論。”
“主人你怎麼樣?”
林子辰簡單感受了一下經脈和丹田,搖了搖頭:“這次傷得有些重了,看來必須找個地方療傷才可以了。”
林子辰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傷勢極重,其中不僅有被司徒震天的那道水牆所傷,而這莫名出現的神秘蠱也大大加重了自己的傷勢。
想到這,林子辰雙眼看向了天河近郊的方向,直奔碧陰山而去。
但現在以他的傷勢,碧陰山中的真氣根本形不成任何滋養效果,所以林子辰忍著痛苦繼續在雲層之上飛行著,飛向雲連山脈的更深處。
華夏天地武榜第一人交手之後,天河市的上空再次恢複了平靜,一時間,環保局、氣象局、地震局等多個部門開始各方麵的監測和測算,預防因為怪異現象帶來的任何不良影響。
而媒體也是大肆報道、宣傳,由於有現場的錄像,所以在網絡上也有著極高的點擊率,當天,天河市便成為了全國的焦點。
不過最為倒黴的便是那個私家飛機的機主了,自從昨天來到林氏集團大廈頂層,就一直沒接到林子辰,結果由於天空中的怪異現象,想走都沒法走。
畢竟昨晚氣旋極大,雷聲不斷,司徒震天所造成的漫天水霧又讓天河市下起了四個小時的暴雨,這私家飛機也就在林氏集團頂層整整停了一夜,一直到早晨,機主等了許久才疲憊地開了回去。
“什麼玩意兒,憋了老子一宿,媽的,老客戶也不可靠啊。”
……
傍晚的大山深處,落日餘暉,一些鳥獸們都是開始回巢,將獵食帶回巢中威視幼崽,雖然偶爾還會傳出幾聲吼叫,但漸漸的還是變得寧靜。
隨著夜幕降臨,夜風吹入山中,除了綠樹傾擺,霧氣也漸漸聚集了起來,原本白天晴朗無比的地方,依然是霧氣昭昭,甚至是真氣氤氳。
山腰一處探出的山石好像搖搖欲墜,卻其實已經數百年,少年盤膝石台之上,氣息時緩時急,極為不穩。
這在林子辰進入武道之後還是第一次這樣,往日他所遇到的對手最強的也就莫過於任天鷹、雲極門的袁富傑再或是藥神穀裡的玄師古天通了。
而司徒震天作為天武榜的第一名,不愧於這個位置,將林子辰傷成這樣,他一樣是第一人。
當然,最為令林子辰不解的便是那最後見到的神秘蠱,單憑那個蠱的實力他便知道下蠱者的強大,可他不明白,既然他要救司徒震天,又擁有這麼強的蠱術,為什麼不殺了自己?
畢竟那時候林子辰也已經是十分虛弱了,借助養脈丹的力量才勉強可以給司徒震天最後一擊,若是對方要殺他,應該毫不費力才對。
想到這些,林子辰的心裡久久不能平靜,氣息也隨之變得十分不穩定。
“主人,你怎麼心煩意亂?這樣對恢複有很大影響的。”小鳳說道。
林子辰點點頭:“對不起小鳳,我心裡沒辦法平靜下來,畢竟這次出現的事情都是在我把握之外,你還記得那團黑煙嗎?”
“記得,那團黑煙好邪門,我隻是開始感覺到有一團黑煙接近,再到後來便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聽到小鳳的話,林子辰微微皺起眉:“你的感知也受到了影響?哼,這個蠱真是不簡單了,看來並非下蠱針對一人,而是在黑煙範圍內的武者根本無法施展出實力或是使用感知。”
“主人,你確定那是蠱?要是這樣豈不是比去巫村裡那些家夥的蠱還厲害?”
聞言,林子辰搖頭冷笑:“豈止是還厲害,簡直是一天一地的差距,而且……蠱術最為精深的莫過於苗疆,司徒震天與苗疆紅巫族有著一些聯係,看來這個下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來自紅巫族了。”
“我的天,這麼說紅巫族豈不是很厲害?”
林子辰點了點頭:“真沒想到,在這麼偏遠的地方還有這樣的強者,不過更令我震撼的是,這與武道、玄術幾乎可以並肩的蠱術!”
小鳳沉默了片刻,道:“主人,先不要想這些了,現在最關鍵的是恢複傷勢,我已經幫你凍結了傷處,任何情緒的波動都會有影響的。”
聞言,林子辰長出一口氣,點點頭,進入了修煉。
澳洲,LK上市公司。
辦公室裡,藍家父女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藍頌軒用手撐著額頭,不住地歎氣。
此時的藍頌軒,頭發中多出不少的銀絲,在得到原森道公司撤資的當晚,他徹夜未眠,也是一夜白了頭。
對於白手起家的他來說,這無疑是個致命的打擊,隨著道森撤資,LK公司的股票被暫停,所有業務也被叫停,每天日常化的支出不但讓他們虧損巨大,而且還麵臨著被官方調查起訴的危險。
畢竟道森公司是股東,藍家也是股東,現在出現了抽逃出資問題,道森公司的負責人已經沒了蹤影,留下的隻有一些廉價的辦公桌椅,所以官方隻能找藍家來追責了。
可藍頌軒現在是肯定不能跑的,而且以他的名氣就算跑回華夏,澳洲官方也一定會追過去,他總不可能連藥業都扔了躲起來。
藍洛詩擦了擦眼淚,倒了杯水放在了藍頌軒麵前,道:“爸,您喝口水吧。”
藍頌軒緩緩搖頭:“讓我靜一靜,這次的事情真是太突然了,我甚至沒有一丁點辦法。”
“那……藥業的董事會怎麼說?”藍洛詩問道。
“嗬嗬,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哪敢告訴董事會?百分之十以上的股權就這麼沒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買凶要我的命……”
聞言,藍洛詩更加自責了,畢竟在她看來雖然是父親做的大決定,但她卻是負責具體工作的,這次巨大虧損和她有著絕對的關係。
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LK公司上上下下已經開始辭職,辦公桌上堆滿了辭職信,藍頌軒甚至懶得去看,也沒有精力再去處理這些。
“爸,要不……我們拉投資吧,補上二十五億,LK公司就可以繼續經營了。”藍洛詩道。
藍頌軒輕笑搖頭:“嗬嗬,閨女啊,二十五億啊,而且是二十五億歐,我們去哪裡拉這樣的投資?”
“咱們在華夏不是有很多的合作夥伴嗎?咱們承諾股份兌現,投資的人就是LK公司的股東。”藍洛詩道。
“哎,沒用的,就算是風險投資,人家也不會投資在一個明顯已經虧損嚴重的企業,而且這種虧損顯然還會繼續下去,除非有人願意個人出二十五億歐,可這樣的人……”
聽到這句話,藍洛詩心中一陣失落,她甚至想到過林子辰,可聽到要個人出資二十五億歐,她改變了想法,恐怕林子辰就算再成功,也不可能馬上拿出二十五億歐這也的巨額啊。
一時間,辦公室裡再度安靜了下來,突然,喀拉一聲,門被推開了。
父女轉過頭看去,隻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華夏老人走了進來,老人頭發花白,拄著一根紫檀拐杖,身穿褐色唐裝,走起路來十分穩重,尤其是一臉紅潤,顯得特彆精神。
而他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西裝的男人,不過老人讓他們留在了門外,一人走了進來。
看到藍頌軒父女的樣子,老人微微一笑:“LK公司的藍總?”
二人一愣,旋即對視了一眼,藍頌軒起身道:“老先生,您是……”
“嗬嗬,最近聽說LK公司剛剛上市,卻出現了抽逃資金而被迫停止經營,所以老夫特意來考察一下。”老人道。
“嗯?老先生這話我有些聽不懂了,考察?您是澳洲官方的人?”藍頌軒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嗬嗬,並不是,隻是覺得藍氏酒業在澳洲前景很好,道森公司旗下的業務也都很有潛力,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藍洛詩道:“真有意思,老先生您是來打聽小道消息的?”
顯然藍洛詩有些不高興了,畢竟現在LK本就是陷入窘境,還來了這麼一個聊閒天的。
“哈哈,看來這位應該是藍小姐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是覺得LK公司還是可以盈利的,所以打算……看看能不能入一股。”
“老先生是這樣的,現在公司已經停止經營,您現在入股也沒有任何意義啊。”藍頌軒道。
“怎麼會?我可以將出資補足,這樣不就好了?畢竟官方隻在乎出資是否到位,不會管到底是誰出的資。”老人微笑道。
“嗬嗬,這位爺爺,您知不知道這次道森公司抽逃了多少的出資?”
“願聞其詳。”老人依舊穩穩笑著。
“二十五億歐元!”藍洛詩說著,搖了搖頭,顯然她不相信這個老人可以拿出二十五億的巨額。
老人微微皺了皺眉:“二十五億歐?這麼多……”
“嗬嗬,老先生,說白了LK麵臨破產了,您還是另謀投資項目吧。”
老人坐在沙發上,雙手扶著拐杖柄沉默了一會兒,道:“雖然很多……但是我相信LK的前景,我願意出二十五億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