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的表情都變了,先前如果說是一臉的平淡,那麼現在絕對是嚴肅無比,甚至口氣中也帶著一股堅定。
看得出,他並沒有在開玩笑。
鬆.井安智微微一愣,道:“哦?嗬嗬,林君好大的口氣啊,不愧是華夏第一武者。”
“哼,口氣?我會讓你們知道的,”說著,林子辰看向鬆.井莉莎,道,“你真的不打算讓我見到藤崎?”
鬆.井莉莎聳肩做出無奈的表情:“對不起啊林君,我是很想滿足你的,不過……在鬆.井家族可是我叔叔說的算,畢竟他是家主。”
聞言,林子辰點了點頭:“那就好辦了!”
說著,林子辰直接衝向了鬆.井安智,單手抓向了他的脖子,不過後者隻是微微一笑,手腳紋絲不動可整個身體卻向一側閃去,而且速度極快,直接躲開了林子辰的攻擊。
林子辰一愣,移形換位?在華夏,移形換位屬於主修身法的一種武技,雖然算不上什麼高級武技,但也是十分罕見的。
在高級武者的對決中,有時候若是有一個武者突然使出移形換位,很有可能形成決定勝負的一招,對方一旦錯神,就有可能形成致命轉機。
他怎麼會使用華夏武者的武技?
不過又一想,瀛國的忍術也有著不短的曆史了,又或許這也是忍術和武道的交叉點之一吧。
“嗬嗬,林君好實力,不過恐怕我要失陪了。”
說完,鬆.井安智直接起身,朝著一邊的側門走去,而幾個黑衣男馬上將門打開。
見狀,林子辰怎麼可能讓他這麼從容地離開,當即一個箭步向前追去,隻見門外突然出現了幾道黑影。
噌噌噌幾聲,那些黑影全部跳到了林子辰的麵前。
鬆.井安智轉過頭微微一笑:“林君,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談吧,至於藤崎……嗬嗬,答應我之後我必然會讓你見她的。”
說完,鬆.井家族的人邁出房門,而鬆.井莉莎也是一樣,隻是回頭看了林子辰一眼,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邪笑,幾分媚氣,但更多的則是邪惡。
林子辰微微眯起雙眼看著眼前的幾人,其中有七八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每人手中都拿著手槍,此時正對準林子辰。
而其他幾個黑衣人,則是穿著傳統忍術的服裝,一身夜行衣,連頭部和臉都包裹上,隻露出一雙眼睛,射出淩厲的目光。
這些黑衣人就好像當初他們對戰渡邊直人的時候遇到的黑衣人,一個個手持長長的忍刀,晃動間閃出森然的寒芒,雖然不是槍,但卻比子彈更加令人緊張。
林子辰微微眯起雙眼:“鬆.井家族真是在挑戰我的極限,黑羽,迅速乾掉他們!”
“是,林先生!”
話音落,黑羽目露凶光,原本人類的麵龐迅速開始變化,身上的衣服被刺破一個又一個的洞,而一根根羽毛從中生長而出。
看著麵前本身俊俏的年輕人變成一副鷹臉模樣,巨大的鷹喙從臉上突出,身上更是長出了黑色的羽毛,一個個黑衣男嚇得倒退了一步。
不知是誰因為恐懼到了極限率先開槍,其他槍聲也隨之而起。
林子辰立刻布下護體罡氣,子彈打在罡氣之上就好像撞上了堅不可摧而且無形的防禦,接觸道一刻,罡氣屏障絲毫無損,而子彈則飛速被彈開,相對這樣的防禦來說,防彈衣簡直就是弱爆了。
而黑羽更是連護體罡氣都沒有振出,化形為鵬鳥,他已經直接進入了天人境,子彈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那些在空間中亂飛的子彈接觸道他厚實的羽毛,幾乎就被完全吸收進去,隻見黑羽一抖翅膀,子彈便劈裡啪啦地落在了地上。
見狀,那些黑衣男嚇得雙腿發抖,不過想逃已經來不及了,鵬鳥展開雙持,一個滑行便追到了門口,一聲厲喝,鵬鳥的叫聲貫穿整個房間。
甚至距離他最近的兩個黑衣男直接被聲音刺穿了耳膜,雙耳和口鼻同時流血,死屍倒地。
而此時林子辰更是直接布下了森羅法陣,眾人被控製在陣中一刻,無論是持槍的西裝男又或是那些身著忍術服裝的人,全部露出震驚的表情。
顯然他們已經被林子辰的法陣所控製住了,陷入陣中他們自然會看到另一個畫麵,而環境的突變也正造成了他們現在的震驚。
林子辰這次甚至懶得去等這些瀛國人自相殘殺,雙臂一振,隻見陣中頓時水火交融,那些瀛國人無不是驚慌失措,一個個表情從凶狠變成了驚愕,從驚愕再變成恐懼,一幕幕看在眼裡,慘不忍睹,但林子辰和黑羽,卻不會對這些人有半分的憐憫之心。
頃刻間,森羅法陣中的忍者和西裝男相繼倒下,一個個要不就是身上刀痕滿滿,要不就是重度燒傷,總之,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氣。
隨後,林子辰收了陣法,黑羽道:“先生,你的玄術越來越厲害了,居然這麼快就消滅了這些人,幾乎都不用我出手。”
林子辰呼出一口氣:“主要還是因為這些對手太弱了,你沒發現嗎,這些都是一些修煉者,無論是忍術或是硬功夫,總要比鬼神好對付。”
黑羽想了想:“是啊,這是為什麼?鬆.井家族沒有鬼神了?”
“嗬嗬,不會的,他們既然可以操控橫武神社,實力就絕不會是如此,我相信這些人就是用來拖住我們的,目的很簡單,他們還在和我們捉迷藏。”林子辰道。
“捉迷藏?”
“對,這或許是他們鬆.井家族的習慣吧,你看我們來到瀛國輾轉了多少次才見到鬆.井莉莎?這個女人又在耍花樣了,又或者說……鬆.井家族都是這樣。”林子辰輕笑道。
“哼,真是花樣百出,先生,那我們現在去哪?”
“先出去再說,我想……鬆.井莉莎會聯係我的。”
“好!”
說完,兩人朝著外麵走去,走出房間一刻,林子辰發現這裡先前所有的仆人都已經不見了,這裡根本就是一個空空的彆墅,甚至連看門人也不見了。
“看來又是幻象了,隻不過這次的幻象並不是這幢彆墅,而是那些人……”
“先生,您是說我們先前看到的都是幻象?”
林子辰緩緩搖頭:“至少……鬆.井家族意外的人都是吧。”
正說著,林子辰隻見麵前彆墅的院子裡出現了一幅虛幻的畫麵,而這個畫麵似曾相識,正是在陶秋分社的時候鬆.井莉莎讓他看的那個畫麵。
若大的四層樓閣,建築由灰色的磚石所砌,畫麵中除了這幢樓閣意外的其他都是模糊的畫麵。
而很快,畫麵到了一間房屋裡麵,林子辰再一次看到了藤崎櫻美,隻不過這一次不止又藤崎櫻美,她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男人。
藤崎櫻美靠在牆上,頭發散落在麵前,顯得很憔悴,而那個男人則是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中拿著一瓶水。
“喝口水吧。”男人道。
藤崎櫻美搖頭但沒有說什麼。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櫻美,我真的想不通,為什麼會到今天這一步,你怎麼會背叛忍組!”
從男人說話間所透露出的表情,看得出他十分失望,而這種失望自然源於希望,他原先應該是對藤崎櫻美充滿希望的。
藤崎櫻美緩緩抬起頭看了看男人,道:“伊藤,你不會懂的,你不是我。”
叫伊藤的男人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不了解你,可是櫻美,有什麼事不能和我說呢?”
藤崎櫻美搖了搖頭:“嗬嗬,我誰都不會說的。”
聞言,伊藤直接站了起來:“哼,藤崎櫻美,你知道你現在麵臨著什麼嗎?忍組隨時有可能要了你的命,社長真的很失望,他隻是希望你可以聽話就一切都不再追究了,這你都做不到?你忘了我們是忍組培養起來的人了?”
藤崎櫻美虛弱地喘著氣:“我沒忘,可是伊藤英男,我更記得是忍組把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說烈蟒是我生命中的重創,那麼忍組就是造成這個重創的人,你覺得我還像個人嗎?我就像一個傀儡,像一個機器,而且還是一個殺人機器!”
“你……你簡直是被洗腦了,告訴我是誰?是烈蟒那些歐洲人?還是華夏軍方?是……那個林子辰?哼,一定是他!”伊藤英男咬牙道。
“和所有人都沒有關係,伊藤英男你不要亂猜了,我告訴你,我決定要做一個人,若是不行,我寧願死!”藤崎櫻美歎了口氣,說道。
聽到這番對話,林子辰心裡咯噔一下,這一次他不會認錯,這就是藤崎櫻美,不再是什麼幻象。
看來……藤崎櫻美真的在對方手裡,而最關鍵的一點,林子辰已經越來越看不清忍組、橫武神社和鬆.井家族的關係了,這三者的交集簡直令人難以分辨。
“櫻美,你不要這樣,你知道我是想幫你的對不對?你故意氣我是嗎?我看你是被林子辰衝昏了頭腦,答應我,做回原來的你好不好?我們是忍組的人,雖然我們的任務是殺人,可卻也得到了豐厚的報酬不是嗎?”
藤崎櫻美苦笑一聲:“不可能,我做不到,一切有損於林子辰的事情我藤崎櫻美絕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