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火針陣的火焰和幾人手中的銀針都被逍遙羅盤吸走,林子辰冷笑一聲:“要殺我林子辰的人不可留,殺你們隻是需要一個理由而已!”
說著,林子辰一掌轟出,隻見一道火光急速襲出,繞著幾人便轉了起來。
火光並不大,畢竟此時他們在石山彆墅區內,林子辰也不想引起鄰居的注意,若是這時候轟出一個大火球,恐怕一會兒就該上某網站的頭條了。
那火光形成一條火蛇,在幾人身邊穿襲間,幾乎不給對手喊叫的機會,就好像一把火色利劍,割破了每個人的喉嚨。
頃刻間,死屍倒地,四人當場擊殺。
看著地麵上再不動彈的蔡循,林子辰道:“師妹,你應該記住一件事情,你今天將他們放了,就等於給他明日殺你找了個最好的理由。”
沈思瑤沉默半晌,道:“難道他們就沒有悔改的可能了?”
“嗬嗬,可你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去賭一把嗎?”林子辰一笑。
“我……”沈思瑤當真沒想到林子辰會這麼問,一時卻答不上來了。
“如果他不知悔改,明日便會用更謹慎的方法來殺你,而就算他悔改了,他身邊的人或許也會慫恿他來報仇,思瑤,江湖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在江湖中強者為尊,心慈手軟的人總是死的悄然無息。”林子辰說完,拍了拍沈思瑤的肩膀,旋即走了下去。
臨走前,他反手一指,一道通紅的火焰襲出,接觸道幾具屍體一刻,全部化為灰燼,最終變為虛無,消散在了這個世界上,甚至連來過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沈思瑤一時愣住了,雖然心裡未必接受這些話,不過腦中卻已經在慢慢消化了。
薑華走到了她的身邊:“小仙女,他說的沒錯,不過要是他再問,我還是會支持你的。”
沈思瑤一愣,不禁尷尬地笑了笑,點點頭,也走了下去。
看著沈思瑤的背影,薑華吞了口唾沫:“太美了啊,背影也美……”
下樓之後,沈思瑤坐在客廳裡一語不發,似是還在想著林子辰的話。
顯然現在的她還不算信服林子辰的觀念,但對師兄她也不想過多頂撞,所以也便沉默了。
而林子辰也一樣沒有再強化那些話,他知道,沈思瑤畢竟還小,而且社會經驗太少,尤其是在武道上更是單純,有些事情或需要等到現實教訓才會管用。
……
燕京一處明清宅院。
偌大的廳堂裡,一幅水墨山水畫掛在牆上,話中猛虎下山,虎嘯山穀,無比的霸氣。
一把紅木太師椅兩旁立著與椅子扶手同高的木桌,桌上擺著茶具、果盤。
而其下兩排坐著五六個穿著各異一的男人,有的斯文有禮,有的則是一身凶氣,不過氣質都是不俗,一眼望去多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坐在那裡不怒自威。
“今天看來是堂主有大事交代啊。”
“是啊,堂主出關便招我們來開會,嗬嗬,我看這次堂主的實力又有所晉升了。”
“堂主原本就是蛻凡境中期,難道這次到了後期了?”
“後期?歐陽堂主的天賦真是令我等慚愧啊,莫說蛻凡後期,便是蛻凡境也是我一生所難以企及的啊。”
“沒錯,這樣的天賦真是太驚人了,難怪龔堂主當初會選上歐陽堂主啊!”
所說的龔堂主正是神堂的正牌堂主龔炙,而歐陽維其實是神堂的副堂主,不過近幾年龔炙在江湖上可以算是徹底消失了,當然,歐陽維也並沒有因此坐上堂主寶座,依舊是做著副堂主的位置。
“哎,說起龔堂主……真是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這位老先生到底去哪裡了……”
幾人正說著,隻聽一陣風聲忽然傳來,旋即便是一道幻影突然出現在了廳堂之中。
速度之快,幾乎不過眨眼間,而下一秒,隻見一個翩翩男子已經坐在了廳堂的正座紅木太師椅之上。
“嗬嗬,幾位聊的熱鬨。”男子微微一笑,開口道,說話間聲音雖然輕柔,不過無不透著一股真氣的力量,似乎每吐出一個字都會讓整個環境變得更加緊張了一些。
下座幾人聞言趕忙起身,齊刷刷躬身道:“歐陽堂主。”
歐陽維看了看左右,微笑點頭。
而此時,歐陽維的貼身人物張執事邁步走進了廳堂,他本來是接歐陽維出關的,不過兩人的速度當然不是一個檔次,所以這會兒他才剛進入堂中。
進入廳堂,張執事左右環視一周,道:“日後大家也要自律,不該聊的話題還是儘量不聊了。”
聞言,眾人心中都有了數,當年堂主龔炙讓歐陽維入堂並給了副堂主的地位,隨後在整個江湖上歐陽維名聲大噪,當然這也和他超強的天賦有著密切的關係。
不過饒是如此,他有今天都和龔炙堂主有著脫不開的關係,所以龔炙失蹤之後,他一心打理神堂,並且沒有表現出任何野心,隻是替堂主管理著一切。
不過今天歐陽維出關的一刻,卻表現出不俗的氣場,再加上張執事的這句話,更是顯得和以前大不一樣。
張執事的話當然可以代表歐陽維,所以這根本就是歐陽維的野心,不該聊的話題顯然指的是龔炙,而這也體現了歐陽維從今天開始,已經把龔炙列為了禁詞!
幾人都不敢在言,歐陽維輕笑一聲:“人都到齊了嗎?今天我希望和大家說一下神堂未來的發展。”
說著,他再度環視四周,不由皺了皺眉:“火針門的蔡循呢?”
“堂主,今天我還沒有見到蔡門主。”
“堂主,這幾天蔡門主都沒有在堂中,好像是……火針門都出去了。”
聞言,歐陽維一愣:“嗯?都出去了?馮執事,怎麼回事?”
歐陽維說完,那個馮執事一愣,馮執事名叫馮永寬,是神堂的總執事,可以說算是內部總管的地位,平日裡負責堂中日常事務的執行。
平時歐陽維不可能頻繁接見每個門堂的老大,所以就由馮永寬來將他們的意見和彙報反饋給歐陽維,也算是堂主和底下門堂的一個紐帶,可見權力不小。
但在神堂中,張執事是歐陽維的貼身人物,說白了就是助理、秘書,雖然職位比不得馮永寬,不過地位卻是沒有人敢惹的。
聽到歐陽維的話,馮永寬臉直發燙,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話。
歐陽維皺起眉:“馮執事,你身為神堂的總執事,居然不知道火針門集體離開神堂了?多久了?”
“這……歐陽堂主,蔡循門主並沒有和我說。”
“沒有和你說?蔡循,你身為神堂總執事,對下麵門堂集體離開數日都不知道,難道沒有向你彙報你就不知道了?那我神堂若是集體消失,你豈不是一樣有理由?”
歐陽維說著,一掌拍在桌子上,眾人嚇得一激靈,馮永寬更是直接掉下椅子跪在了地上。
“堂主,我錯了……”
這件事馮永寬的確不知道,前段時間蔡循離開的時候,也隻覺得去教訓林子辰一頓就回來,根本沒想到自己會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所以也就沒有和總執事報備。
再加上馮永寬被下麵的人請去休閒娛樂,那天喝的酩酊大醉,後來又和娛樂場所的小妹打得火熱,這幾天根本沒有管堂中的事物,也就徹底沒有發現火針門全體離開的事情了。
歐陽維想了想:“火針門不可能上上下下全都離開了,馮永寬,你現在過去,問問門中有沒有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堂主!”
說完,馮永寬連滾帶爬地出了廳堂,趕忙跑向了火針門去打聽情況。
出了這麼大事兒,歐陽維也沒有心情開會了,整個廳堂一直安靜著,沒有人再敢說一句話。
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馮永寬帶著一個火針門弟子走了進來,道:“堂主,這是火針門弟子劉銀,據他所說,蔡循帶著弟子去給楊乾武報仇了,而且是去找林爺!”
聞言,歐陽維雙眉突然猛地皺了起來:“什麼……林爺?”
這段時間神堂和林子辰並沒有什麼摩擦,當然,這也是歐陽維特意囑咐的,不允許神堂和林爺結怨。
“哼,馮永寬,我的話你沒有傳下去嗎?我說過什麼?”
馮永寬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臉委屈道:“堂主,我真的全都傳下去了,蔡循他不顧您的命令還去招惹林爺,這與我無關啊!”
歐陽維冷冷看著馮永寬,道:“與你無關?哼,好一個與你無關,我看總執事這個位置也與你無關了,今天開始,馮永寬不再擔任總執事的職位,由張強兼任!”
“啊?堂主,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歐陽維瞥了他一眼:“哼,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再丟了我一個門堂是嗎?”
馮永寬眼淚都快下來了,但這時候也不再敢說什麼了,隻是低著頭,心中後悔著……
一旁張強看著歐陽維,道:“堂主,先彆動氣了,火針門的事情……總要有個解決辦法。”
歐陽維緩緩點頭:“是啊,既然是去找了林爺,那麼有去無回就不稀奇了,查一查林爺近期的動靜,時隔兩年了吧?嗬嗬,我們也該見見了!”
說著,歐陽維微微眯起雙眼,他相信如今的林爺早已不是當年的林爺,勢必更加強大了,但他歐陽維又豈是當年的歐陽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