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發現的？”良久，雲霧天尊收起了臉上的驚訝，看著林子辰低聲問道。

“在感受到你用幻術迷惑我的時候。”林子辰微微一笑，說道。

不得不說雲霧天尊的手段用的極好，先是用自己的傳承做誘餌，讓人心中防線儘失，緊接著又用自己的故事讓人失去警惕，最後再用這片空間的力量把聽故事的人永遠的留在這片空間，最後化為這太空中的一個東西。

不過可惜，這個方法對林子辰來說沒太大用處。首先作為一個地球人，他見過太空長什麼樣子，不會如此的驚訝，其次，林子辰的心中一直充滿著警惕。

不就是天尊強者的傳承嗎，就像誰沒有一樣！

而且林子辰的神念足以和涅槃境後期強者所媲美，再加上林子辰對幻術的了解，自然能夠感受到雲霧天尊對他動手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林子辰提前做出了防備，這樣的防備讓他避免中了雲霧天尊的手段，並且識破了他的目的。

“哈哈哈！不錯的小子，我就猜到這片空間攔不住你！”聽了林子辰的解釋，雲霧天尊哈哈一笑，指著林子辰說道：“不錯，不錯，你比其他人表現的好多了！”

“前輩這是什麼意思？”林子辰聞言一愣，問道。

“很簡單，你們進入天尊空間後，所遇到的情況都是一樣的，包括我說過的話，全都一模一樣。”雲霧天尊看林子辰，笑著說道：“恭喜你，過關了。”

“這麼容易。”林子辰有些驚訝，這實在太輕鬆了一些。

“這個考驗隻是對你來說比較容易而已。”雲霧天尊淡笑道。

“如果我失敗了呢？”林子辰疑惑的問道。

“那麼你會化為這裡的一顆星星。”雲霧天尊笑著說道。

雲霧天尊的話讓林子辰身體一震，心中苦笑，果然……

“想要得到我的衣缽，不冒險怎麼可能得到！”雲霧天尊臉上閃過一抹桀驁：“我的傳承可不是那麼好得的！”

林子辰心中無奈，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得到雲霧天尊的傳承，自己隻是過來尋求機緣而已。

“我能感受到，你體內有一個天尊強者的傳承。”雲霧天尊看了林子辰一眼，笑著說道：“竟然是本命靈器，看樣子那個人對你很是看中。”

“本命靈器？”林子辰聞言一愣，不明白雲霧天尊意思。

“天尊境強者才能製造的武器，相當於我們的第二生命。”雲霧天尊微微一笑：“也罷，想要離開這片空間，要等那些人都結束了才行，索性我就與你聊聊。”

聽了雲霧天尊的話，林子辰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有著警惕。

雲霧天尊竟然能夠看出他體內有天尊傳承，要知道當初葉老也隻是通過玄武封魔陣猜測出來的，而雲霧天尊竟然直接看了出來。

“嗬嗬，不用感到驚訝。”雲霧天尊淡笑著看著林子辰：“本座雖然隕落，但還是能夠做到一些其他天尊強者做不到的事情。”

雲霧天尊的解釋讓林子辰一陣無語，合著眼前這位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太強了，所以林子辰在他麵前就像一個小透明一樣。

“你體內的傳承也十分的強大，那個強者生前恐怕不比我弱。”說完，雲霧天尊眼中閃過一抹遺憾：“可惜，我們沒有生在同一個時代，要不然這天下會變的有趣些。”

“前輩相信破碎虛空的傳說是真的？”林子辰看著雲霧天尊，疑惑的問道。

“你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雲霧天尊看著林子辰問道。

“晚輩覺得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而已。”林子辰想了想，輕聲說道：“而且九天之上的樣子我見過，甚至看過彆人停留，根本沒有所謂的其他空間。”

“原來你早就見過九天之上的樣子，難怪你沒有感到驚訝。”雲霧天尊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隨後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看著林子辰，一臉認真的道：“如果我告訴破碎虛空是真的呢？”

“不可能！”林子辰肯定的說道：“近千年來，沒有一個人成功破碎虛空！”

“千年……”雲霧天尊啞然失笑：“千年而已，隻不過彈指一揮間。”

林子辰瞪大著眼睛看著雲霧天尊，一個涅槃境強者的壽命都不到一千年，可雲霧天尊竟然說彈指一揮間！

“你知道我何時隕落？”雲霧天尊看著林子辰，笑著問道。

“魔族戰爭之前。”林子辰立刻回答道，這是他從雲煙宗那裡得到的情報。

“事實上，我早已隕落了上萬年之久。”雲霧天尊微微一笑，說道。

“上萬年！不可能！”林子辰不敢相信的看著雲霧天尊：“上萬年，你的不動意誌不可能堅持這麼長時間！”

就算天尊境強者的不動意誌，幾千年後也會化為飛灰，更何況每隔四百年這個空間還會出現一次。

“很驚訝？”雲霧天尊微微一笑，衝著林子辰說道：“事實上我也很驚訝。”

林子辰聞言一愣，有些不明白雲霧天尊的意思。

“自從我上一次衝進九天之上後，我就察覺到我的不動意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雲霧天尊為林子辰解釋道：“也正是如此，我的不動意誌堅持了上萬年。”

“你的天尊空間每四百年出現一次。”林子辰想了想，說道。

“那是最近兩千年的樣子。”雲霧天尊想了想，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我的不動意誌要撐不住了。”

“難道突破九天之上，不動意誌會發生什麼變化？”林子辰聞言一愣，隨後趕忙問道。

“不清楚，我記不清了。”雲霧天尊搖了搖頭，苦笑道：“這道意誌過了上萬載，記憶有些殘破。”

“那好，我們把話題說回來。”林子辰看著雲霧天尊，一字一頓的問道：“你是如何知道可以打破虛空，進入其他位麵的。”

雲霧天尊想了想，給了林子辰一個震驚的答案：“因為親眼見過有人打破虛空，踏入了另外一個位麵。”

林子辰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壓住心中的激動，恢複冷靜。

雲霧天尊看到那人破碎虛空，進入的那個位麵會不會是地球？畢竟進行空間穿越後，和打破虛空的樣子差不多，否則地球那些空間之門該如何解釋？

“那是一個高等級的位麵。”雲霧天尊想了想，繼續說道：“而且，我們和不是這個世界的強者聯手，一起打開的位麵。”

“不是這個世界的強者！”林子辰心中驚訝，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什麼沒有進去？”

“實力不夠。”雲霧天尊眼中閃過一抹失落：“那個時候的我，不過涅槃境。”

“後來呢，你為什麼沒有破碎虛空？”林子辰疑惑的看著雲霧天尊，以他的實力連九天之上都能達到，應該有實力突破虛空。

“似乎在那次之後，發生了一些變化。”雲霧天尊搖了搖頭，語氣有些疑惑：“變化？”

看著雲霧天尊的樣子，林子辰心中無奈。這道意誌存在的太久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總之……是一個變化，具體是什麼，我忘記了。”雲霧天尊搖了搖頭：“可自從那次之後，再也無法破碎虛空而去。”

“以前破碎虛空的人多嗎？”林子辰想了想，趕忙問道。

“不多。”雲霧天尊搖了搖頭：“哪怕是頂級神獸，想要破碎虛空而去，成功率不足兩成。”

“這麼低！”林子辰有些驚訝，沒想到破碎虛空竟然這麼難。

“自然。”雲霧天尊點了點頭：“失敗了，隻會身死道消。”

“可依舊有很多人想要破碎虛空。”林子辰苦笑一聲，說道。

“那個位麵的吸引力太大了。”雲霧天尊點了點頭，說道：“我在涅槃境的時候，感受到那裡麵的氣息，的確是武者的天堂。”

“難道破碎虛空他們還能成神了不成。”林子辰有些頭痛，他怎麼也沒想到，破碎虛空竟然是真的。今天與雲霧天尊的對話，完全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神？”雲霧天尊仔細想了想，緊接著搖頭說道：“或許隻是踏入新的境界而已。”

“有著頭痛。”林子辰揉了揉腦袋，都說武道無止境，可這也太無止境了吧，在破碎虛空後竟然還會有嶄新的境界。

而且更讓林子辰感到絕望的是，現在這個時代似乎根本無法破碎虛空，進入更高級的位麵。

“我的記憶有些混亂。”雲霧天尊搖了搖頭，隨後指著林子辰的心臟說道：“不過那件本命靈器有著虛空的味道。”

聽了雲霧天尊的話，林子辰一愣。

林子辰知道雲霧天尊說的那件本命靈器就是萬象空間，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萬象空間竟然有破碎虛空的味道。

“前輩知道這本命靈器用處？”林子辰想了想，開口問道。

“不清楚，做工精益，不是尋常強者能夠做到的。”雲霧天尊搖了搖頭，輕聲道。

聽了雲霧天尊的話，林子辰心中有著感歎。

他發現，自己終究還是小覷了道玄天尊。

這個當初給了自己傳承的人，當年究竟做了什麼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