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紋身男縮了縮脖子,他們也沒有喪著個臉啊,隻是平日裡‘工作’需要,所以養成了一個習慣而已!
方雲心此刻明了過來,原來疤哥是忌憚於那個自己並不知道的陽哥的威勢,所以才會對自己這麼恭敬。
因為自己是假冒的,方雲心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所以她深吸一口氣,收起心底的恐懼後對著疤哥說道:“沒什麼的,我趕時間,你們快讓開吧!”
聞言,疤哥眼睛一亮,剛想著怎麼討好方雲心,這不,機會來了,隨後其討好的說道:“我送你吧嫂子。”
“啊!”方雲心驚呼一聲,隨後弱弱的說道:“還是不用了吧,我自己坐公交就行了。”
她知道麵前這些人可不是什麼好人,哪裡敢跟這些人扯上關係呀。
“放心吧嫂子,我的五菱雖然沒有陽哥的車好,但是出了名的穩,兄弟們送的五菱車神的外號不是吹得!”疤哥拍著胸脯保證道。
方雲心見疤哥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隻得一咬牙說道:“好吧。”她想著這些人這麼忌憚那個陽哥,應該不會對她做什麼事吧!
不多時,疤哥將自己新買的五菱麵包車開了出來,隨後一個漂移停在了方雲心麵前。
見狀,方雲心再次恐懼起來,突然間她有點不敢上疤哥的車了。
“快上車吧嫂子,是去醫院是吧。”疤哥剛也聽方雲心說過目的地了。
方雲心一咬牙,然後說道:“你開慢點啊!”隨後就坐上了車。
十多個黑衣人下意識的就要往麵包車上擠,疤哥見狀連忙怒叱一聲:“都特麼擠什麼呢,又不是去辦事,黃毛帶兩個人坐後麵當保鏢就可以了。”
大黑聞言尷尬的抓了抓腦袋,然後說道:“習慣了!”
他們辦事全指望著疤哥這輛麵包車了,所以每次疤哥一停車,他們就下意識的會往裡麵擠,不得不說疤哥的五菱是真的能裝,十多個壯漢都能擠進去的……
最後疤哥帶著黃毛和兩個紋身壯漢,然後就一路‘護送’著方雲心往醫院趕去。
方雲心此刻一直在思索著那個陽哥到底是誰?其實她的腦海裡從始至終都隻有楚陽一個人的身影,但是她知道楚陽是不可能跟這群混混為伍的,所以她就將楚陽給排除在外了。
想到楚陽,方雲心又想到了一件頭疼的事,楚陽現在就住在棚戶區,指不定兩人某天就偶遇了,到時候要是疤哥帶著人衝出來叫自己一聲嫂子,讓楚陽給誤會了怎麼辦?
念及此處,方雲心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商量般的問道:“你們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嫂子啊?”
疤哥聞言微微一愣,但隻是片刻他就明了過來,方雲心畢竟不是陽哥的正室,兩人應該是屬於地下情之類的,所以應該是不想被正室嫂子知道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疤哥想明白一切後認真的對著方雲心說道:“嫂子我們知道了,以後我們就叫你雲姐吧!”
“我……”方雲心本想拒絕,這要是叫出來,不知道還以為她也是個女混混呢……
最終方雲心還是接受了,雲姐就雲姐唄,總比叫嫂子被人誤會的強。
來到醫院,方雲心省去了漫長的排隊時間,倒不是醫院沒人,而是疤哥等人痞子的性質暴露出來,直接對著前麵排成長排的人又推又搡,片刻就將排隊的人全給趕走了……
眾人本來心底充滿了怒火,但是看到疤哥等人滿身的紋身和疤哥臉上恐怖的刀疤後,他們知道這群人不好惹,隻得鬱悶的散開了。
“雲姐請。”清人完畢,疤哥連忙走到方雲心麵前恭敬的說道。
見狀,方雲心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對著被趕走的眾人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迅速的走過去將錢給交了。
而醫院方麵聽說棚戶區的大哥來了,醫院主任連忙帶著一群醫生小跑著過來迎接。他們隻是一家小醫院得罪不起疤哥這樣的大哥,所以即使疤哥等人的行為很過分,但是他們也隻得陪著一個笑臉。
方雲心看著曾將在自己麵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主治醫生此刻滿頭大汗的樣子,嘲諷的笑了笑。
曾將因為自己沒錢,這個醫生可沒少對自己說惡毒的話,甚至不止一次的威脅自己要將父親趕出醫院,而她也不記得為了父親,自己對著這個毫無醫德的醫生跪了多少次了。
看到方雲心冷笑的樣子,秦醫生嚇得一個哆嗦,腿一軟就跪在了方雲心的麵前,口中恐懼的說道:“雲姐我錯了,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千萬彆和我計較。”
疤哥一聽這話一腳就將秦醫生踢翻在地,然後罵罵咧咧的說道:“馬蛋,你小子是瞎了你的狗眼了!早知道老子直接帶人來砸了你個破醫院!”
方雲心抬手止住了要動手的黃毛等人,然後對著秦醫生說道:“醫生,我父親的手術就交給你了。”
秦醫生聞言立馬就感激涕零的對著方雲心保證道:“雲姐你放心,叔叔的手術我一定會圓滿完成的。”
隨後秦醫生就帶著人小跑著下去準備手術去了。
方雲心看著窗外明朗的天空,心底歎息一聲,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她不祈求什麼醫者仁心,她隻希望自己的錢能夠成功的救活父親就行了,而這一切她要感謝的都隻有那一個男人罷了!
永江市第一人民醫院。
牛福此刻虛弱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麵,楚陽他們走後他就陷入了昏迷,今天聽到醫生彙報自己傷勢的時候可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這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啊!
據主治醫生所說,他差一點就因為腦震蕩變成了傻子,而全身的骨頭都是碎了大半,甚至是嚴重的內出血,要不是送來得及時他可能就這麼的去找閻王爺報到去了!
看著身邊一臉焦急的弟弟牛興,牛福憤怒的說道:“弟弟,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
“放心吧哥,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兩個人的。”牛興憤怒的說道,他的憤怒倒不是因為哥哥被打,而是因為哥哥每年都會送大把的錢來賄賂自己,要是哥哥被人打死了,他去哪裡找這麼大的一個金主去?
“打你的人你知道叫什麼名字麼?”牛興對著牛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