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山看著站在他麵前的肖遙,表情非常平靜。實際上,他的心裡有點都不平靜。
越了解肖遙的人,就越清楚這個年輕人的可怕,如果誰敢站在韓秋山的麵前說肖遙不過是個普通人,那韓秋山一定會給對方一巴掌。
肖遙對他說:要麼說,要麼哭,韓秋山絕對相信肖遙有讓他哭的實力,特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五百萬。”韓秋山看著肖遙說道。
“武百萬是誰?”肖遙微微一愣。
韓秋山滿臉黑線,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給你五百萬,希望你能放棄糾纏此事。”
在韓秋山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不貪財的,也許有,但是一定窮困潦倒難以適應這個社會,所以,隻要他開口給錢,肖遙肯定會罷休的,畢竟即便自己倒下了,對於肖遙而言也沒有任何好處,所以作為一個聰明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肯定已經知道到底該怎麼選擇了。
除非肖遙腦子不正常,否則的話,完全沒必要繼續糾纏著這件事情不撒手。
“我問你的是,這個藥方到底是誰寫的。”肖遙黑著臉說道,語氣裡已經有著不耐煩的意思了。
韓秋山有些驚訝地看著肖遙,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歸根結底,歸納成兩個字,那就是:臥槽。
肖遙的話,也代表了他的態度,難道這個家夥的腦子真的有毛病嗎?
“一千萬!”韓秋山咬著牙說道。
“到底是誰!”肖遙索性直接踹出了一腳,穩穩踢在了韓秋山的腹部,這一腳,肖遙雖然控製了力道,但還是將韓秋山直接送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轟”響,身體和地板完美貼合。
韓秋山嘴裡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
肖遙走到了韓秋山的跟前,居高臨下,鷹目含刀。
“再問你最後一遍,藥方到底是誰寫的。”肖遙開口說道。
韓秋山看著肖遙,冷笑了一聲,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道:“那我要是不說呢?”
肖遙索性懶得和韓秋山繼續嘰歪了,他伸出手,拽住了韓秋山的衣領,直接將他拎了起來。
懸空的感覺,讓韓秋山腦門上再次溢出了一層細汗,身體也在發著抖。
“你,你想乾什麼……”說話的時候,韓秋山的上牙床都撞著下牙床。
肖遙沒有回答韓秋山的問題,直接拎著他走到了窗戶前,並且伸出手,而被他拎著的韓秋山,身體也懸空到了窗外。
“啊!你到底要乾什麼!”韓秋山看著樓下,就是一頓頭暈目線,四肢也開始活動掙紮著。
“小心點,我要是抓不住了,你可就真掉下去了。”肖遙冷笑著說道。
一聽肖遙這麼說,韓秋山立刻反應了過來,明白了自己這個時候的處境,趕緊停止了掙紮。
“其實,這裡也就三樓,下麵還是草坪,摔下去也摔不死的。”肖遙說道,“最多四肢粉碎,以後隻能做輪椅需要人照料而已,你這麼有錢,應該不會請不起保姆吧?”
韓秋山覺得肖遙真狠毒,要真是這樣,自己還不如死了呢!
“放了我,放了我,你要多少錢都可以!”韓秋山顫栗道。
“你知道我這個時候想要的答案是什麼。”肖遙說道,“彆等我手酸了你再說,到時候可能就遲了。”
一陣冷風吹過,窗戶外麵的韓秋山打了個寒噤,天氣變冷了。
原本,韓秋山還覺得自己挺困的,現在他覺得自己的精神倍兒棒,都能抱著籃球去籃球場揮灑汗水了。
“說不說!”肖遙低聲吼道。
“我說!我說!”韓秋山的臉色都被嚇白了,喊道,“是蔣天路!是蔣天路和我們合作的!這個藥方他沒要錢,而是要了韓氏集團的股份,這還隻是第一張藥方,他說了,如果這張能給我們賺取足夠的利潤,那接下來還有彆的藥方!”
有錢人,大多數都是非常怕死的,比如韓秋山,被肖遙這麼一嚇,基本上什麼都說出來了,要是蔣天路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認定韓秋山就是那種豬一樣的隊友,不對,豬都比他強,最起碼豬不會出賣他不是?
“蔣天路?”聽到這個名字,肖遙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最近這段時間,蔣天路的存在是真的越來越高了,也不知道那個家夥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想錢想瘋了?至於藥方是蔣天路寫的,雖然肖遙會覺得驚訝,但是也不會覺得多麼的難以置信,人家既然能種蠱,那精通藥理,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大哥,大哥,不不,親叔叔,親大伯,親爺爺,你能先放了我嗎?”韓秋山喉結上下滾動著。
“哼。”肖遙冷哼了一聲,將韓秋山扔到了地上。
韓秋山在地上打了個滾,然後繼續發出了一陣陣哀嚎聲。
“大哥,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能放過我了嗎?”韓秋山嚎叫了幾句之後又抬起腦袋看著肖遙問道。
“嗬嗬,你以為這件事情就算完了?”肖遙說道,“你們那個禦用金瘡藥,彆跟我說你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的話,我估計你自己都不會相信。”
“但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啊?我能影響到你嗎?”韓秋山看著似乎非常的委屈,他確實想不明白,自己又沒有招惹到肖遙,肖遙乾嘛非得咬著這件事情不撒手呢?斷人財路,等於殺人父母,難道肖遙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嗎?
這可是要結死仇啊!
“你想把我送到警察局?”韓秋山問道。
“有這個想法。”肖遙倒是毫不避諱的表現出了自己的目的。
“嗬嗬,即便你報了警,警察也沒辦法把我怎麼樣啊,難道你覺得他們能找出禦用金瘡藥的問題嗎?”韓秋山笑著說道。
肖遙一陣鬱悶。
這也是他到現在沒報警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的話,他早就已經讓秦雪帶著人過來抓韓秋山了,何必還要和這個家夥磨磨蹭蹭的呢?可是,即便是他也廢了老大的勁才查處了禦用金瘡藥的問題,但是他那樣的方法,根本不能成為最直接的證據。
這就是現在問題的尷尬所在了。
“肖先生,還是先前那樣,一千萬,你拿著走人,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覺得怎麼樣?”韓秋山說道。
說出一千萬這個數字,其實韓秋山也是一陣心疼,但是仔細想想,禦用金瘡藥上市之後,能給他帶來的利潤可絕對不止一千萬啊。
“禦用金瘡藥停止上架,並且從今天開始,我不希望那個藥方在製作出彆的藥,你們也不要在和蔣天路合作了。”肖遙說道。
韓秋山聽到肖遙這句話,臉色立刻變成了豬肝色。
他怒目盯著肖遙,覺得對方有些過分了。
“肖先生,我都已經將韓氏集團的股份給了蔣天路,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有些不合適吧?”韓秋山寒聲說道。
“沒什麼不合適的。”肖遙說道,“如果你答應的話,我以後還會經常來看你的。”他話裡麵的威脅意味,沒有絲毫的掩飾。
韓秋山原本還在憤怒,但是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好,肖先生,我答應你了。”韓秋山點了點頭。
聽韓秋山這麼說,肖遙反而有些驚訝了,他覺得對方肯定是口服心不服,但是在對方沒有表露出他的意圖之外,即便他心裡有什麼意見,也不能對韓秋山做出什麼,所以點了點頭,走到了床邊,伸出手從那個小明星的脖子上拔出了一根銀針。
“她三分鐘之後就會醒過來,至於要怎麼解釋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肖遙看了眼韓秋山說道。
韓秋山笑了笑:“不需要解釋。”開什麼玩笑,他這樣的人還需要對一個明星解釋什麼?在他看來,那個小明星也不過就是他閒暇時候用來發泄的工具而已。
肖遙沒有理會韓秋山,轉身走出樂房間下了樓,離開韓秋山的彆墅。
等肖遙走了之後,韓秋山才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的眼神中閃過了一道寒芒,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怨毒的笑容。
“哼,斷人財路,等於殺人父母,肖遙,這件事情本來你可以不用插手的,既然你把我往死路上逼,那我也隻能和你以死相拚了。”說到這,韓秋山站起身,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翻找著電話號碼。
“不管花多少錢,用什麼手段,總是,我要讓肖遙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對著電話,韓秋山如是說道。
說完了之後,他將電話掛斷,又翻出了另外一個號碼。
“喂?蔣老板,肖遙已經知道那個藥方是你寫的了。”韓秋山苦笑著說道,“看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去找你的麻煩了。”
“哦,我知道了。”電話那邊的蔣天路點了點頭,並沒有對此表現出多麼的驚訝,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好像這件事情並沒有給他造成任何的震動一般,仿佛一切都儘在掌握中。
“你猜到他會來找我?”韓秋山陰沉著臉說道。
“他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你習慣就好了。”蔣天路笑著說道。
“我要殺了他。”韓秋山說道。
“你?你殺不掉他。”蔣天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