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真的是要被這個叫拉斯格的米軍戰士給逗樂了!
要不要那麼呆萌啊!尤其是最後彙報這一句,簡直讓人有捧腹大笑的衝動。
當然了,也就蘇銳會有笑意,其他的記者都緊張的不行,畢竟這種當場折斷手腳的畫麵太殘暴了,讓正常人根本接受不能。
納斯裡特有些無奈,揮了揮手。
於是,這拉斯格應了一聲:“是!”
是什麼是?是你妹的是啊!
納斯裡特的腦門上又多了幾條黑線,因為,這拉斯格已經單膝跪下,膝蓋頂在了奧利西奇的膝關節處,抓著他的小腿,再度反向一折!
“啊!”又是一聲慘叫,這個奧利西奇本來已經疼的暈過去了,而這一次又直接疼醒了過來!
“報告將軍,都斷了,任務完成!”拉斯格這時候還渾然不知自己又會錯了意,竟是啪的一個立正,彙報道。
納斯裡特忽然不想跟這個手下說什麼了,他無力的擺了擺手:“拖走,拖走。”
而那拉斯格又是一聲大吼:“是,將軍,我這就把他給拖去喂狗!”
說完,他便拖著滿臉驚恐的奧利西奇風風火火的朝外麵走去了!
蘇銳覺得這畫麵很有喜感,他很想笑,而周圍的看客都很想哭。
太特麼的殘暴了,太特麼的血腥了,此時,甚至整個宴會大廳裡麵都彌漫著鮮血的味道!
納斯裡特走到了蘇銳的麵前,和他重重的擁抱了一下:“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見!想你了!”
真是直白的話語啊。
蘇銳也笑了笑,說道:“最近一直在養傷,你一來就幫我出了氣,我得謝謝你啊。”
“咱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些!”納斯裡特摟著蘇銳的肩膀,顯得親昵無比,說道:“倒是你,聽說你受了不輕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蘇銳說道:“已經沒事了,本來想回到這邊看一看,卻沒想到遇到了幾個家夥在挑釁。”
他一這麼說,納斯裡特的眼睛裡麵就開始冒火了:“這群混蛋,簡直就是找死!他們再敢跟你作對,我就直接打爆他們的腦袋!”
他這聲音很大,很顯然,是故意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的。
這種事情絕對會很快傳開,有了納斯裡特的這一次強勢出頭,接下來肯定也沒有人敢找蘇銳的麻煩了。
“那我得請你喝一杯。”蘇銳從一旁的桌子上捏起了一個高腳杯,遞給了納斯裡特,和他輕輕一碰,說道:“友誼天長地久。”
“我喜歡這句話!”納斯裡特哈哈一笑,一飲而儘。
這兩個男人顯然已經成為了場間的焦點了,其他記者們看著和納斯裡特談笑風生的蘇銳,仍舊在猜疑著他的身份,有個彆心思玲瓏的人已經猜出個大概來了,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是震驚。
納斯裡特看了看挽著蘇銳胳膊的麗嘉,笑道:“新女朋友?”
“麗嘉,我的舞伴,英國《太陽報》的駐非洲記者。”蘇銳也笑著回答。
麗嘉倒是不示弱的說道:“現在雖然還不是女朋友,但是未來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這讓納斯裡特哈哈大笑:“這性格我喜歡,老蘇啊,你可得小心一點了。”
蘇銳搖頭笑了笑,不置可否。
“謝謝將軍誇獎。”麗嘉說完,主動對納斯裡特伸出手來:“將軍,我對您和蘇銳的友誼很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您能否給我一點時間,我們聊一聊這些故事?”
“要把我和蘇銳之間的事情寫成故事,然後刊登在太陽報上嗎?”納斯裡特笑了笑,並沒有拒絕,不過他對太陽報是什麼尿性真是非常清楚——開篇一句話,內容全靠編。
“一定會是很正能量也很感人的報道。”麗嘉說道。
“還是算了吧,我不想曝光自己。”蘇銳在一旁出言拒絕了。
以太陽報的發行量,估計這樣的文章一刊登,自己在英國就要火起來了。
“可以給你一個背影,不露麵的,剪影也行。”麗嘉微笑著,她還挺執著的。
“我覺得可以。”納斯裡特哈哈一笑,“反正也沒有人會把太陽報的話當真。”
“將軍說得對。”麗嘉臉上的笑容絲毫不尷尬,這姑娘還頗有點自黑的幽默潛質。
而就在那個愣頭青拉斯格拖著被打斷四肢的奧利西奇往外走的時候,沙巴克總統正好帶著隨從走了回來,一看到一個米軍戰士拖著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往外走,沙巴克總統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他問道。
傻大個拉斯格甕聲甕氣的答道:“納斯裡特將軍很憤怒,讓我把這個記者拖出去喂野狗。”
沙巴克一聽,知道出事了,立刻加快了腳步。
他的嗅覺很敏銳,剛剛走到宴會廳門口,便聞到了從裡麵飄出來的淡淡的血腥味道,緊接著,他又看到了中央躺著好幾個男人,個個都是滿臉鮮血,奄奄一息。
“尊敬的納斯裡特將軍,請問發生了什麼?”沙巴克總統立刻上前問道。
一看到普勒尼亞的總統都來了,周圍那些看熱鬨的男女記者們更是有些緊張,同時也對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投去憐憫的眼光,看來,這幾個記者是真的踢到鐵板了!那個華夏年輕男人,看著平平無奇,實際上卻深不可測!
納斯裡特看著沙巴克總統,嘲諷的冷笑了兩聲:“總統先生,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恩人的?”
沙巴克總統清楚的看到了納斯裡特眼睛裡麵的不善意味,心臟猛然咯噔了一下!
蘇銳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了,一場誤會罷了。”
“這可不是誤會,這群記者在威脅蘇銳少將的生命,我看不下去,於是讓人把他們給打了一頓。”納斯裡特嘲諷的說道,“在沙巴克總統的地盤上發生這種事情,我想,後續的處理應該就完全不需要我來插手了吧?”
麗嘉聽了這句話,眼前一亮!
因為,納斯裡特分明說的是……蘇銳少將!
這麼年輕,就已經是華夏的少將了嗎?怪不得他身上的氣質如此的與眾不同!
而周圍那些圍觀者也是瞬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這個年輕男人竟是華夏軍方的少將,奧利西奇等人可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沙巴克總統的腦門上已經出現了汗水:“這是我的問題,請蘇銳將軍和納斯裡特將軍放心,這些披著記者身份來蓄意滋事的人,我一定嚴懲不貸!”
沙巴克總統的這句話,無疑相當於把這件事情給定了性了!
他的用詞是——披著記者的外衣來蓄意滋事!
納斯裡特少將則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僅如此,我懷疑他們極有可能是間諜,前來刺探關於普勒尼亞的情報。”
陰險啊。
此言一出,在場的那些記者們都在心中罵了一句。
既然這麼一頂大帽子被扣到了頭上,那麼這些被揍的家夥基本上也是彆想再翻身了!
事已至此,看看誰還敢招惹蘇銳,除非活的不耐煩了!
“間諜?那就更不能放過了!”
沙巴克總統強壓著心中的憤怒,冷冷說道:“把這些人全部帶走,全部接受調查!”
這句話幾乎已經宣判了奧利西奇等人的命運了!
如無意外的話,他們根本不可能再從監獄裡麵走出來!
一邊是米國的陸軍少將,一邊是米國一個不知名報社的記者,就算是此事曝光出來,恐怕無論是米國當局,還是米國民眾,都會本能的選擇站在納斯裡特少將一邊的吧!
蘇銳當然也不會覺得這樣的處罰很重,他雖然善良,但卻沒有所謂的婦人之仁——奧利西奇等人之前既然威脅他的生命,那麼就得為此而承擔後果,這個因果邏輯很簡單。
於是,在沙巴克總統的命令下,一隊軍人跑進來了,那幾個奄奄一息的鬨事者便被拖了出去。
事實上,之前米軍戰士下手就很重,如果這些人得不到有效的救治,那麼恐怕也撐不了多長時間。
這世界很殘酷,做某些事情前一定要三思,尤其是在某些地方,你的命真的不值錢的。
你不珍惜彆人的性命,那麼彆人同樣不會在意你的生死。
沙巴克總統站在了話筒前麵,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記者朋友,這裡剛剛發生了一點讓我很不愉快的事情,我必須申明的是,你們是我的客人,而蘇銳將軍和納斯裡特將軍,更是我的貴客!如果你們讓他們不高興了,那麼我會怎麼做,顯而易見!”
他的語氣很重,言語也很直白,那就是——你們根本沒有他們重要!你們敢讓他們不高興,我就讓你們喪了命!
沙巴克本想和這些國際上的記者們搞好關係,可是,如果這些人想要蹬鼻子上臉的話,那麼他才不會客氣!
華夏對於普勒尼亞的重要意義顯而易見,蘇銳更是將這個國家從戰亂的深淵裡麵一步步的拉出來,毫無疑問,蘇銳就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客人!他要是不高興了,那麼你們所有人都彆想高興了!
沙巴克總統的話語帶著一股強烈的殺傷力,使得整個宴會現場的氣氛變得無比壓抑。
“這裡是普勒尼亞,是蘇銳將軍和納斯裡特將軍聯合平定的普勒尼亞!這裡承載著華夏和米國以及整片非洲大陸的友誼,如果有人想要在這裡搞事,我絕對不會輕饒他!”
濃濃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