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命途多舛的兄妹?”聽到蘇銳這樣講,丹妮爾夏普快速地在腦海之中搜索了一下,隨後便猜到了蘇銳的答案。
因為,黑暗世界中有名的兄妹並不多,和蘇銳有交集的更是寥寥無幾。
“是魔影和魔靈嗎?”丹妮爾夏普問道。
她知道,自己說出的這兩個名字,應該就是最終答案了。
“對。”蘇銳的眼睛裡麵顯現出了回憶的神色:“華夏一彆,很久不見,算算時間,應該也是整整一年了。”
嗯,整整一年,倏忽而過,今天正好是第三百六十五天。
初聽起來這似乎有些巧合,但實際上也是命中注定了。
一年的約定,沒想到在今天實現了。
“很久沒有魔影和魔靈的消息了,也不知道這一對兄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丹妮爾夏普說著,搖了搖頭:“否則的話,以他們兄妹二人的性格,在上一次的世界之戰中,應該不可能不露麵的。”
這個分析沒有任何的問題。
魔影雖然孤傲冷血,但是卻從來沒有否認過黑暗世界,並且始終對那一片自己所成長的世界抱有感情,所以,如果他沒有遇到太大問題的話,那麼對抗地獄的時候,曾經的黑暗世界極速之王,一定會再現幽靈般的身影!
以他的實力,絕對能夠給地獄的那些將軍們造成很大的麻煩的。
這樣看來的話,說不定黑暗世界的頂級戰力數量還要在地獄之上。
隻是,不知道那一片未知地獄還有多少沒有顯露崢嶸的地方。
蘇銳同樣不知道的是,地獄軍團總司令加圖索上將,已經親自前往了拉丁美洲,和新一任星空之神一起。
他更不知道的是,這一任星空之神,甚至喊出了“星空之下,唯我獨尊”的口號。
不,與其說是口號,其實更像是宣言。
希望這位星空之神隻是在表達著自己的某種願望,但是如果他真的有這樣的實力,那麼必然會給蘇銳造成極大的麻煩了。
…………
在一年時間以前,魔影在金三角被劉和躍重創,同時封住了身上的功力,當時老劉的意思是,讓魔影在一年之內不許動用自身武力,隻能像一個普通人來生活,這樣換位思考的話,會讓他身上的戾氣消散一些。
如今,不知不覺,一年期限已到。
雖然劉和躍當年說是一年半載,但是蘇銳後來專門詢問過老爺子,魔影身上的“封印”是翠鬆山的不傳之秘,不到一年時間絕對無法解開,而且對使用者的功力要求極高,恐怕現在的張不凡都無法完美的控製時間。
畢竟,一年之後的事情,誰也說不好,說不定這“封印”提前就解開了。
可是,蘇銳就是願意無條件的相信劉和躍。
在他看來,劉和躍和司徒遠空,絕對是華夏江湖世界的兩大巨擘,隻要他們兩人還活著,那麼華夏的江湖就永遠亂不起來,外來的那些家夥永遠也彆想在華夏的地界上興風作浪。
甚至,以蘇銳現在的超強實力,都完全想象不到,劉和躍所用的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功法,竟然神乎其神到了如此的地步。
老樵夫對人體的了解,對力量的操控,恐怕已經完全到了另外一個層次了。
那是蘇銳可能傾儘很多力量都無法到達的高度了,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觸碰。
拋開這些關於力量的想法,蘇銳走下來飛機,站在拉丁美洲的烈日之下,眼睛裡麵顯現出了一抹清晰的期待之意。
看了看手裡的小箱子,蘇銳輕聲說道:“魔靈,很久不見了。”
他期待著很多事情的發生。
蘇銳期待看到魔影身上所發生的巨大變化,也期待再次看到那個身穿白裙的姑娘。
他期待看到老仇人不再廝殺,也期待看到一個全新的人間精靈。
如果魔靈能夠恢複曾經的絕美容顏,那就是再美好不過的事情了。
蘇銳真的不想看到有白紗再遮擋住魔靈的麵容,也想徹底撫平這個女孩子身上所受的傷痛。
隻是,或許已經沒有什麼辦法再讓魔靈變回那個無憂無慮的姑娘了。
蘇銳看了看手邊的小箱子,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這是軍師這一次從華夏特地帶來的,箱子裡麵放了幾瓶藍色的藥水。
他想的到但是沒能辦成的事情,都被軍師完成了。
“魔靈,希望你一切都好。”蘇銳輕聲說道。
這是願望,更是祈禱。
善良的姑娘,一定會有好運的。
…………
這並不是蘇銳不著急替恭子報仇,確實還沒有到時間——他和紅衣主教斯科特爾一直保持著聯係。
蘇銳在等待著必殺的那一刻,那一刻還在三天之後。
等到了那一天,蘇銳要把天正教廷和那什麼聖騎士團都給包了餃子!
當然,作為大哥,蘇無限極有可能會搶在蘇銳的前麵完成這件事情,甚至完全不給蘇銳插手的機會。
這一次,蘇銳在降落之後,特地沒有直接前往蘇利斯,而是來到了距離聖法蒂諾教堂八百公裡之外的加拉廷根市。
因為……魔影在這裡。
還有魔靈。
這“封印”一年的最後一天,恰恰就是在蘇銳來到拉丁美洲的第一天。
有些所謂的緣分,是真的命中注定,那不是巧合,是上天對於朋友之間的恩賜。
蘇銳和魔影之間絕對遠遠稱不上朋友,但是雙方你來我往這麼多次,基本上已經持平了,也有了化乾戈為玉帛的可能了。
但是,拋開魔影不談,蘇銳願意對魔靈付出很多,那個姑娘也一直是以真心待他。
蘇銳到現在還記得,上一次,魔靈對他說——“阿波羅,我滿眼都是你二十歲的模樣。”
一如當年,一如年少時模樣,一如從開始到現在的不變鋒芒。
曾經少男,曾經少女,其實是稍稍有著一點青梅竹馬的意思在裡麵的。
雖然當時沒怎麼擦出火花來,但是至少在個彆人的心裡麵埋下了種子。
尤其是魔靈。
這些年過去了,經曆了這麼多的風雨,那一顆之前看似不經意時所埋下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破土而出,迎著風雨,倔強成長。
風再大,雨再大,也沒有斷絕生長和向上的願望,那一棵一開始看起來脆弱不堪的小樹苗,反而越發地茁壯。
“魔靈是在這個地址嗎?”蘇銳給軍師打了個電話。
“沒錯,確實是在這裡。”軍師的聲音傳了過來:“上次魔靈被劉和躍前輩帶著,在天機前輩那兒治療了一次,應該是已經恢複了一些,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給你帶了足夠的藥水量,不僅能夠用於祛疤治療,還能在後續保養階段繼續起作用,這一次,魔靈的臉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的問題了。”
軍師的周到簡直讓人感動。
事實上,就算是沒有這一次的聖法蒂諾教堂事件,蘇銳也要在近期來一趟加拉廷根市。
“軍師,謝謝你。”蘇銳說道。
其實,以他和軍師之間的關係,完全用不著說這些。
但是,蘇銳每次這樣講的時候,都代表著他已經很感動了。
“好了,把你的感動收起來,快去見見魔影和魔靈吧,功力被封印了一整年,也不知道他們兄妹兩個的生活究竟怎麼樣了。”軍師笑著掛斷了電話。
蘇銳上了車,親自駕車,丹妮爾夏普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至於神王衛隊,全部跟在後麵的車輛裡麵,雙方之間的距離大概在兩公裡左右。
為了不引人注意,這一次,神王衛隊並沒有穿製-服,隻是身著便裝,身上那股驕傲的氣質也特地隱藏了起來……雖然隱藏的效果並不怎麼樣。
還好,加拉廷根市已經位於這個國家的邊緣了,人口並不多,並不會有太的人注意到這一大批外來者。
而且,來到加拉廷根市的隻是極少的一部分,剩下的神王宮殿大批人馬已經在聖法蒂諾教堂的周邊城市秘密的隱藏起來了——他們的效率極高,幾乎落地之後就立刻開始執行潛伏任務,直等到最關鍵的時刻對天正教廷致命一擊。
…………
在軍師掛了電話之後,維多利亞的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軍師啊軍師,你就這麼幫助阿波羅去找他的老相好,你就一點都不吃醋?”
“吃醋?”軍師哭笑不得,“維多利亞,你可彆誤解了我和阿波羅之間的關係,如果我真的要吃醋的話,那麼這些年恐怕早就被醋酸給腐蝕透了。”
“軍師,或許你從來沒有正視過你對於阿波羅的感情呢。”維多利亞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女人最懂女人,我還不了解你?你們華夏人啊,為什麼在情感麵前偏偏要如此的內斂?真是急死我了。”
軍師笑著搖頭:“真的不是這樣,我的維多利亞。”
“不,我比你要理解你自己。”維多利亞指了指身後的客房:“你看,我們這裡可住著一個比你主動多的病號呢。”
那好像是洛麗塔的房間,她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呢。
看著維多利亞的樣子,軍師笑了半天:“你這是要上演三個女人一台戲嗎?”
維多利亞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道:“軍師,你就不能有點競爭意識啊!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你這都近水樓台多少年了,可怎麼都快不在第一方陣裡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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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有事耽誤,更新晚了很多,實在內疚,為了補償,馬上去寫第三章,大家早點睡,估計第三章兩點半能寫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