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記者就圍著任小峰要采訪。任小峰躲不了,隻好如實回答他們的問題,也讓他們攝像和拍照。
采訪結束,記者走了以後,任小峰就繼續給患者進行針療。
他對他們說:“下次你們來,我把錢全部退給你們,包括每次兩百元的現許。”
“不要退,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你給我們治好病,怎麼還要倒貼錢啊?開這個針室,是有費用的。”
“哪怕收一半也行,一分錢不收,我們真的過意不去。”有患者善良地說。
任小峰說:“既然已經說出去了,就必須做到。否則,就是欺騙領導,欺騙媒體,欺騙大家,那是不對的。這點錢,我還虧得起。前麵我給人幫忙,賺到一些錢。我把它貼出來算了。等我辦好合法手續,再收費吧。”
這樣一來,任小峰辦了一個針室,不僅沒賺到一分錢,還貼進去十多萬元錢。租房,置辦設備,兩個人的工資,以及各種費用等等。新患者暫時一律不收,老患者他堅持給他們免費做完。
這天下午,任小峰給吳雯麗打電話:“吳院長你好,打攪你了,我想問一下,你幫找的那個有資格證書的醫師找到了嗎?”
吳院長說:“聯係好了,小任,你瞧我,這陣太忙了,沒有給你打電話。”
任小峰有些迫切地說:“那吳院長,麻煩你幫安排,我們見個麵吧。”
“好的,我聯係好了,你打你電話。”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吳麗雯就回來電話:“小任,我聯係好了,就今天晚上吧,七點半左右,到高醫生家裡見麵。”
“好的,謝謝吳院長。”任小峰說,“我七點鐘到你醫院門口打你電話。”
這樣說定以後,任小峰打的趕過去,七點鐘準時來到高第二人民醫院門口。
給吳院長打電話後,她十多分鐘就開著車子出來。
“小任,你坐我車子。”
任小峰拉開她車子後排的車門坐進去,吳麗雯就給他介紹說:“那個醫生叫高林德,剛剛退休,他有高級醫師職稱證書,可以申辦診所。至於采用哪種方式跟他合作,由你定。”
任小峰說:“吳院長,他如果不投資錢的話,我想隻借用他的證書和身份,他占多少乾股,可以跟他商量。”
“好吧,具體的合作條件,你們商量。他原來是我們醫院的中醫主任醫師,科室副主任。”
一會兒就進一個住宅小區。
任小峰跟著吳雯麗走進高林德的家,開始大家很客氣,談得也很好。
可一談到實質性的內容,就出現了分歧。
任小峰說:“高醫生,我先說一下我的想法,你再說你的想法,看我們有多大的分歧,能不能談攏。”
“好,小任,你先說。”
任小峰開門見山說:“高醫生,我想借用你的醫師證書,再讓你當診所的法人,你不用出一分錢,也不用來診所上班,我給你百分之二十的乾股,你看怎麼樣?”
高林德臉色一淩,這個條件達不到他的心理價位。
他笑了一下,看了吳麗雯一眼,說:“我的醫師證書是不能出借的,我正好剛剛退休,可以跟你一起搞。我出證書,你出資許;我當法人,你做所長。我們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覺得這樣行嗎?”
任小峰心裡一愣,也看了吳雯麗一眼說:“你是說,你不投一分錢,也要占百分之五十百的股份?”
高林德坦然地點點頭說:“對,你投的是錢,我投是的資曆和證書。”
任小峰淡然一笑,知道差距太大,根本談不攏,就說:“我考慮一下,再給你答複。”
他說著就站起來,與高林德告辭。
走到外麵,他對吳雯麗說:“他這樣的要求,怎麼談得攏?我出錢,醫術也是我的,他隻出個證書,就要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這個要求太高了。我給他百分二十的乾股,已經是夠高了的。”
“嗯,我也沒想到他會提這麼高的要求。”吳雯麗說,“這個肯定不行,我再幫你找找看。找到了,馬上告訴你。”
“好的,麻煩你了,吳院長。”任小峰與她揮手分彆,乘車回家。
任小峰又支撐了一個星期,因為診所不能收費,入不敷出,再也支撐不下去,一時又辦不出合法的證書,隻好將它關了。
診所關了,任小峰沒事乾,隻好到媽媽的餛飩店來幫忙。
林家還沒有給莫佳慧安排工作,莫佳慧越來越生氣,卻也隻好等待。她沒地方可去,還是來小蘭餛飩店幫忙。
她正處於情竇大開期,隨著與任小峰接觸的增多,她對姐夫越來越有好感,慢慢就有了依賴感,甚至有些意亂情迷。
她發現自己半天見不到任小峰,心裡就像丟了什麼東西似的,空落落地有些難受。
任小峰卻越來越疏遠她,還一直在刻意回避她。這讓她心裡發堵,也有些煩躁。
同時,桂俊瑋還是放不下莫佳慧。他像丟了魂一樣,工作無心,茶飯不思,患了單相思花癡病。
他經常去任小峰的診所小區外,呆呆地守候葉佳慧。
守候了幾次,他才知道診所關門了。經過打聽,他知道任小峰和小姨子都去了小蘭餛飩店。
他就轉到餛飩店來候。
候了三次,沒有候到莫佳慧單獨走出餛飩店,卻發現了任小峰的一個秘密。
有天停晚,任小峰走出餛飩店,站在路邊叫了一輛網約車出去。他趕緊開了自己的車子跟蹤他。
跟到一個豪林飯店,有個漂亮少婦站在門口等他。少婦跟他握手時,笑得像朵花。
這個少婦不是彆人,而是任小峰的病人劉瑞英。
為了對任小峰免費給她針療表示感謝,她非要請任小峰吃飯。
沒想到被桂俊瑋跟蹤而來,用手機拍下他們親昵的照片。
桂俊瑋跟進飯店,找到他們的包房,隔窗拍到三張照片:一張是劉瑞英緊緊抓住任小峰的手,給他倒紅酒,一張是兩人貼得很近地站著深情凝視,一張是劉瑞英把挺拔的上身蹭在任小峰肩膀上,給他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