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把林曉疑穎作為賭注,要到錢,林碧祺無條件嫁給他,他真正做林家上門女婿;要不成,他自動退出林隆集團,徹底放棄林碧祺。
可是他當著他們的麵,不敢在嘴上說出來。
林玉剛從任小峰的臉上看出了他的這個心思,看了林興國一眼。
他見他和林碧祺都沉著臉,也不敢打這個賭,隻好用錢打賭:“給你獎勵吧,獎多少呢?獎給你要到資許的百分之零點五。”
三個林總一眼不眨地盯著任小峰。
任小峰低下頭嘟噥:“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林玉剛明知故問。
林碧祺身子一震,知道他要什麼,就看了爸爸一眼,想製止任小峰說出來。
林興國胸脯一挺,搶著說:“任小峰,我知道你要什麼?我可以在這裡表個態,你隻要在三個月內,把許氏集團欠我們的錢全部要回來,我答應把碧祺嫁給你。”
“真的?”任小峰猛地抬起頭,眼睛晶亮地盯著林興國,有些不相信地追問,“這話當真?”
林碧祺沒想到爸爸真的拿她當賭注,趕緊製止說:“爸爸,你是不是昏了頭了?”
林興國舉手製止女兒說:“我心中有數,他是絕對做不到的,你不要急。”
任小峰卻激動地拿出手機說:“林總,你再說一遍,我要錄音一下,作個憑證。”
他說著,就打開微信收藏裡的錄音功能。
這樣一說,就不是開玩笑了,病房裡的氣氛更加緊張,也有些尷尬。
林興國看了老爺子和女兒一眼,下著決心說:“行,我再說一遍,我們三人都在這裡,決無戲言。任小峰,你隻要在三個月內,把許氏集團欠我們的四個多億資許全部要回來,我就把女兒林碧祺嫁給你,讓你做我們林家的上門女婿!”
“哼,我可不是你們的賭注。”林碧祺氣得站起來,往病房外走。
林玉剛衝林碧祺背影說;“你爸爸也是替林隆集團急,才這樣說的。”
林興國也對著女兒的背影說:“我心中有數,才敢說這個話的。”
任小峰站起來,把手機裡的錄音存好,精神振奮地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走了,下午,我先去要一筆錢回來。”
任小峰走到門口,回頭對林興國說:“你們一起回公司嗎?”
林興國說:“你先走吧,我跟碧祺再呆一會,等會我們自已想辦法回公司。希望你下午,就要筆錢回來,讓公司度過難關。”
“沒問題。”任小峰以為還像上次那樣,把許少成的手碗一捏,他就爽快地付錢。他才那麼自信地吹了這個牛。
任小峰走出門,朝東邊的過道裡走了一眼,見林碧祺站在窗前發呆,好像還在哭泣,就心疼得想過去哄一下她。
任小峰開著車子回到公司,已是中午時分。
他一夜沒睡,哪怕再興奮,也感覺有些累,怕下午萬一跟許少成打起來,精神不好,會影響內功的發揮。
他早早去食堂吃飯,走回辦公室就關了門,在那張三人沙發上躺下休息。
睡到兩點鐘,任小峰起來,去水籠頭上用手撩了一把臉,就關了門,一個人不聲不響地下去,開了路虎車朝許氏集團總部大廈開去。
怕碰不到許少成,任小峰沒有給他任何信息。他知道這次去要錢,能不能要到,對他個人,對林隆集團都很重要,所以他非常重視,就有些激動。
開到許氏集團總部辦公大樓前,任小峰把車子停在外麵一條能停車的路邊,出來走進辦公大廈。他乘電梯上樓,直接走進許少成的副總裁辦公室。
許少成在辦公室裡,他見任小峰走進去,沒有驚慌,反而很高興。
這讓任小峰感到有些意外,他覺得許少成底氣很足,情況異常。但他辦公室裡隻坐著一個清瘦的中年男人,沒有彆人。
許少成的底氣來自何處?
任小峰朝許少成辦公桌走去,這個陌生男人不像是個有功夫的高手,倒有點像農民,是來要工錢的民工吧?
但辦公室裡氣氛不太對頭,這讓任小峰有些不安。
任小峰走到許少成麵前,還沒有開口說話,許少成好象故意說給清瘦男人聽一樣,提著嘲諷的嘴角,先發製人地說:
“任小峰,我知道你這幾天要來,在這裡守株待兔。”
“哦,是嗎?”任小峰感覺到,許少成一說他的名字,那個中年男人就感興趣在背後盯著他。
任小峰沒有回頭看他,把目光射在許少成臉上,開門見山說:“許總,請你馬上給林隆集團一筆工程款。其它的欠款,可以分期分批支付。”
許少成不屑地冷笑一聲說:“任小峰你是什麼角色?我要聽你的話?”
任小峰提高聲音說:“欠賬還錢,天經地義,應該不需要人來催,就能自覺支付。你們許氏集團欠了林隆集團四個多億的資許,一直拖著不給,是想賴賬,拖垮林隆集團嗎?你這是在報複林碧祺和我吧?”
許少成看了黑沙掌高手江一山一眼,示意他做好出手準備。
他有意激怒任小峰說:“對,我就是要報複你們,就是不還錢,拖垮林隆。許小峰,這是我的權力,你能拿我怎麼辦?除非你讓林碧祺來求我,主動投懷送抱,做我老婆,否則沒得談,我也不會給你們一分錢。”
“許少成,你太囂張了!”一股怒火直衝任小峰頭頂,他指著許少成說,“你今天必須先還一筆錢,另外的四個多億,我限你在兩個月內全部還清。”
“哈哈哈——”許少成仰天大笑。
他笑完說:“真是太可笑了,任小峰,你竟然敢說這種話。我說過,除非林碧祺來求我,不是做我妻子,就是讓我玩開心,我才考慮還她一點許。否則,林隆集團休想要到我們一分錢!”
任小峰忍無可忍,像上次一樣撲過去,要抓住許少成的手腕捏痛他,讓他討饒,然後乖乖地還錢。
可他剛走到許少成辦公桌北側,背後就響起一個沉穩的聲音:“你想乾什麼?”
聲音不高,卻很有底氣,也有一些氣場。
任不鯤站住,轉身,重新打量著這個清瘦的中年男人。還是看不出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極普通的一個農民。
任小峰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江一山這幾天一直坐在這裡等他上門,許少成對他說,這幾天任小峰肯定會找上門來,讓他須臾不要離開半步。
今天下午真的等到了。可他沒想到等到的,竟然是個稚嫩的學生,有些土氣的愣小子。他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許少成吩咐他,見了任小峰就往死裡打,不能心慈手軟。隻有消滅這個情敵兼對手,他才能睡得著覺,才能欺淩林隆集團,霸占絕色美女林碧祺。
江一山怕被人看到他在辦公室裡殺人,朝任小峰喝了一聲後,走過去把辦公室門關上,才轉身朝任小峰走來。
任小峰見他關門,腳步又那麼沉穩,感覺不對,就重視起來。這個人不可小視,怪不得許少成這麼囂張有底氣的,原來他請到了一個高手。
任小峰往迎上去,看著江一山說:“你是何方高手?能否報上名來?我的名字,你應該知道了。”
江一山倒也爽快和耿直,回答道:“名人不做暗事,我可以告訴你,讓你死也死個明白,我是北蒙山區黑沙幫九級大師江一山。今天,我受人之雇,來取你性命,你休要怪我不客氣。”
他說著就開始蹲身運氣,形成一雙堅硬不鐵的黑沙掌,準備向任小鰻拍來。他想一掌就震裂任小峰的內臟,拍碎他的骨頭,讓他沒有還手之力。
任小峰沒有聽說過江一山的名字,但他一聽他是黑沙幫九級大師,就明白九級大師的力量,一般都會達到六千公斤以上。
他心裡有些緊張,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停留在“防身秘籍”五級“仙境”的初期,力量大概在六千公斤左右。
任小峰不敢怠慢,趕緊調運體內真氣和內功,灌注到兩手,在麵前形成一個車輪般大小的光明大手印。這個錢光閃閃的光明大手印,凡人是看不見的。隻有高手才能看到。它剛剛形成,開始旋轉,江一山就在五六米開外,朝它打來黑沙掌。
轟然崩響,江一山的黑沙掌撞到任小峰的光明大手印。任小峰身子一震,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推得往後直退,差點退到許少成的辦公桌上。他趕緊穩住身子,調運體內所有內功,再度出手,形成更大更厚的光明大手印,把自已護住,再向江一山發起進攻。
許少成看呆了,但他隻愣了一會兒,就對江一山喊道:“打得好,江大師,快,迅速擊潰他,不要讓他有喘息機會。”
江一山被厚重的光明大手印反彈回來,也往後退了三步。他見這個稚嫩的小子竟然能形成光明大手印,一掌沒能攻破它,就將體內所有力量都調運到兩掌上,形成更加巨大的鐵沙掌,再次來轟擊任小峰的光明大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