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我在仁濟醫院,昨天晚上吊水後睡著了,你打我手機,我都沒有聽到。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
林碧祺趕緊坐起來回複:你住哪個病房,上午我們來看你。把我們急死了,昨天我和爸爸找你找到十多點鐘才回來。
發出後,一會兒任小峰發來回複:
謝謝你們父女倆,還能記掛我,來找我。嗯,畢竟跟一般人不一樣啊,一個是我準老婆,一個是未來丈人。隻差一步了,我要努力,爭取儘快把一個“準”字和“未來”這個詞去掉。
我在住院部大樓602室。
林碧祺收到這條微信,像被燙著一樣,丟下手機,心裡罵道:“這個人怎麼這樣啊?被人打敗受了傷,還說這種話。真是,氣死我了!”
但上午上班後,林碧祺還是偷偷叫了爸爸,一起到仁濟醫院去看任小峰。
任小峰吊了兩瓶鹽水,睡了一個晚上,身上的傷痛好多了。早晨,他自已起來,用錢到門外的手推車上買了一份早飯吃。
吃完早飯,他坐在病床上等待醫生來查房。這是他生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看病住院。他也是懂中醫的,知道自已止住了內臟出血,就沒有什麼大礙了。再掛一天鹽水就能出院,他要用練功的辦法治愈內傷,升級內功,然後去打敗江一山。
任小峰估計,昨天江一山也被他六千公斤的暴發力震傷,說不定他的內傷比他更重,但不管怎麼樣,他必須馬上練習,升級到“仙境”中期,達到七千公斤內力,才能穩操勝券地打敗江一山,去問許少成要錢。
上午九點多種,醫生來查房,任小峰對他的主治醫生說:“任醫生,今天掛了一天鹽水,我想我就可以出院了。”
任醫生驚訝地說:“你的內傷這麼嚴重,怎麼能出院?起碼得住半個月。”
任小峰更加驚訝,嘴巴張得好大:“要半個月?不不,我還有大事要做,根本等不得這麼長時間的。”
“是命重要,還是事重要?”任醫生勸著他說,“命沒了,再重要的事情都沒有用。”
任小峰見醫生不同意,心裡好急。病房裡還有兩個病人和幾個病人家屬,他不能在病房裡練武。他必須儘快出院,到山中去邊練武,邊療傷。
那個漂亮護士看著他說:“你怎麼還是一個人啊?誰給你去拿藥什麼的?”
任小鰻眼睛一翻,說:“我女朋友一會就來。謝謝你,美女護士,昨天晚上幫我。”
漂亮護士臉一紅,說:“好吧,上午我再給你去拿一下藥。下午開始,就讓你女朋友服侍你。”
任小峰想林碧祺就是再絕情,也會來看他的。因為林隆集團再要不到錢,真的就要崩盤了。
果真,任小峰剛開始吊鹽水,林碧祺就與爸爸趕過來了。她手裡拎著一隻水果藍,一走進病房,病房就為之一亮,然後就引起轟動。
許多病人和病人家屬,甚至一些醫生護士被林碧祺的美貌驚到,都走過來看熱鬨。那個漂亮護士走過來一看,在門口禁不住叫起來:“啊?他女朋友這麼漂亮!”
這話被林碧祺聽到了,她紅著臉唬了任小峰一眼,意思誰是你女朋友啊?你又自作多情了,怎麼不知道害羞!
來圍觀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哇,這個小夥子的女朋友,比明星還要漂亮,他是什麼人啊?”
“不是富二代,就是職二代。否則,怎麼可能追到這個漂亮一個女孩?”
“可他身上穿著很土氣,看上去像個農二代。”
有這麼多人看著,林碧祺和林興國都不知道跟任鯤說什麼話好,他們站在病床前有些尷尬。
憋了一會,林興國輕聲問:“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把我們急得。”
任小峰說:“許少成不知從哪裡請來一個高手做保鏢,坐在他辦公室裡,我去問許少成要錢,他就上來打我。許少成不停地叫嚷,要他殺了我。可是最後,他反而被我打敗了。”
“什麼?被你打敗了?”林興國瞪大眼睛想,許少成卻說是他被高手打敗了。你看看,這些年輕人,都喜歡好大喜功吹牛。
“我隻是受了些小傷,今天就能出院。”任小峰輕描淡寫地說。
在門口聽著的漂亮護士走進病房,對林碧祺說:“你是他女朋友?”
林碧祺的豔臉漲得通紅,往後退著說:“誰說是他。”
任小峰趕緊打斷林碧祺說:“美女護士,你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她是林隆集團總裁,忙得很,不可能在這裡伺候我的。”
“啊?”病房內外的圍觀者都驚豔地“啊”出聲來。
“她這麼年輕,就是總裁了?”
圍觀者都像看天外來客一般,伸長脖子張大眼睛看著林碧祺。
“這麼年輕的一個女孩,說是集團公司總裁,這是真的嗎?”
“她是這個小夥子的女朋友?”
“她臉這麼紅,好像有點像。”
“可是從外表上看,他們不般配啊。”
“外表上怎麼看得出來?人不可貌相嘛。”
為了蓋住這些議論聲,任小峰有意提高聲音說:“這個高手,已經被我打成重傷。我隻要再跟他交手一次,就能徹底解決他。隻有解決他,才能讓許少成還錢。”
林碧祺皺眉看著他,擔心地說:“你隻是受輕傷?那就快點治好,幫我去要一筆錢回來。幾個地工上又鬨事了。早晨,我大伯打電話給我,說他們下午要到集團總部來吵鬨。”
“他們要來鬨事?”任小峰想,下午他不能出去幫她維護秩序,再保護她,“你躲出去,不要呆在辦公室裡。再堅持兩三天,我就能幫你要一筆錢回來。”
口口相傳,門外來看美女總裁的人越來越多。
任小峰對他們父女倆說:“你們快走吧,我一個可以照顧自已。”
漂亮護士臉一拉說:“你一個人怎麼行?前麵都是我幫你拿藥的?你的傷很重,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一個人怎麼行?”
林碧祺和爸爸都驚訝地回頭來看任小峰。
謊話被戳穿,任小峰像被當場抓住的小偷一樣,臉也漲紅了。他解釋說:“醫生總是喜歡大驚小怪,我自已也懂點醫的,我知道我沒什麼大傷,晚上就能出院。”
“晚上就能出院?”漂亮護士的眉頭打成一個結,“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不懂裝懂,死要麵子活受罪。真不知怎麼美麗一個女朋友,是怎麼看上你的。”
說得任小峰和林碧祺,包括林興國都尷尬不已。
林碧祺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些羞澀地往外走。走了幾步,她才回頭對任小峰說:“我讓汪小雯來伺候你吧。”
任小峰心裡一緊,生氣地對在心裡她說:她還是用這種方式來回絕我,太氣人了。
怎麼這樣啊?我為你將生命置之度外,你卻一直回絕我,冷我的心,我還幫你乾什麼?
“不要讓她來,我可以照顧自已。”任小峰不高興地說,“我要說到做到,在三個月內完成這個任務,希望你們也能信守諾言。”
林碧祺和林興國的身子都一震,卻紅著臉隻顧往外走,不敢回頭看任小峰。
他們隻怕走慢了,臉上就掛不住。
走到樓下,林碧祺嘟噥首埋怨爸爸:“你看這個人,現在把這事當真了,怎麼辦啊?”
林興國說:“他能完成這個任務?哼,你沒聽護士說他傷得很重嗎?他這是在我們麵前裝沒事,要麵子。”
“可我擔心,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對我們林隆集團的打擊是致命的。”
林碧祺的話裡,流露出她對任一色香味形的矛盾心情。
她坐進爸爸的奧迪車,烏著臉想了一會,還是給汪小雯打電話:“汪小雯,吃過中飯,你到仁濟醫院,去看一下任小峰。”
汪小雯呆住了,好一會才問:“他怎麼啦?”
“他被人打傷了,在住院看病。”林碧祺用上司的口氣說,“他一個人不方便,你去伺候一下他。對了,你們這次出去,怎麼樣啊?有進展嗎?”
汪小雯再次呆住,他悶了好一會,才反映過來說:“謝謝林總的關心,但沒有進展。因為他心裡,還是隻有你。”
“啊?你怎麼知道?他是怎麼表現的?”林碧祺心情真的很矛盾,聽了汪小雯的話,她既開心,又擔憂,既想探聽任小峰的表現,又怕爸爸聽出來,就含糊地問汪小雯。
汪小雯想到那天晚上的曖昧,吱吱唔唔地說不清,最後她說:“好吧,林總,但我隻能以一個同事的身份去看他,再幫他。因為前麵,他也幫過我爸爸。”
林碧祺說:“好吧,你伺候他到出院為止。不算你缺勤,或者遲到早退,我跟你們部長說一聲。”
汪小雯也心情矛盾地說:“謝謝林總的關心,不是,我是說,你很關心員工,我替任小峰謝謝你。”
總裁親自給她打電話,她當然不能不去。再說,她也喜歡任小峰,一直想倒追他。隻是想到任小峰心裡隻有林碧祺,就隻好壓抑住感情,不主動給他發微信,打電話,或者去宿舍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