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失望,心裡很是難過,難過得想哭。
這不是沒有希望了嗎?我怎麼向任小峰交待啊?她急得抖了一個包,竟然聽到包裡有個東西在響動。
她把手伸進去一摸,包裡有一個硬物,卻看不到在哪裡。
她重新拉開裡麵一個小袋去看,在小袋的一個角上,有個小洞。他把包倒過來,那個硬物落到那個角上。他將兩根手指伸進去,把它挾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個U盤,她心裡一陣驚喜。
於小娜連忙把它插上電腦,打開一看,裡麵果然有個沒有標題的文檔,這個文檔從十年前記錄起,都是許氏集團房產開發方麵發生的事情。
於小娜趕緊把這個文檔,登錄自已的qq郵箱後,先發到任小峰的郵箱裡,再發在自已的草稿箱裡。她再不放心,又從自已的包裡拿出一個U盤,將它存進去。
她退出qq登錄,拔出費國慶的U盤,依然把它通過那個角上的小洞,放進小袋的夾層裡。再把他的東西按照原來的樣子,放好,拉上拉鏈,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於小娜把他的電腦關了,這時已是兩點四十三分了。她太累,但還是拿出手機,給任小峰發微信:
任小峰,我終於找到了一份重要資料,裡邊內容很多,我已經把它發到你的郵箱裡了。明天一早,你打開郵箱看一下,看有沒有收到。
這條微信發出後,於小娜連忙把它刪除,把自已的U盤藏好,才放心地伏在他的辦公桌上睡起來。
任小峰早晨醒來,摸出手機一看,見於小娜深夜給他發來一條微信。他按出來一看,驚喜不已。
他連忙翻身坐起來,撩開被子跳下床。
他走到寫字台前打開自已的手提電腦,點開qq郵箱一看,有封未讀郵件,就打開看起來。他看著看著,眼睛和嘴巴都越張越大。
最後他忍不住驚叫起來:“太好了,有了這個東西,就不怕許氏集團不還錢。他們再不還錢,我讓許氏集團身敗名裂,然後把他們的關係人都抓起來。”
今天正好是第三天,如果下午許氏集團再沒有反映,他就打電話過去,或者直接去找許少成。
手裡有了這份資料,任小峰心裡踏實起來。
許少成這幾天卻像熱鍋上的螞蟻,本事這麼高強的張大山都被任小峰打成重傷,在醫院裡救治,但功夫已廢。他一時又沒有找到更有本事的高手過來,所以他心裡感到不安。
許少成馬上去向總裁許根林彙報:“大伯,任小峰太凶惡了,他,他把張大山給打敗了。”
“他把張大仙也打敗了?”許根林也很驚訝。
“剛才,他給我打電話,下了最後通牒,給我三天時間,如果我們再不還錢,他就要讓我們許氏集團身敗名裂。”許少成有些緊張地說,“他說他掌握了我們其它項目的違規資料。”
“什麼?”許根林驚昨跳起來,“他又掌握什麼情況了?”
許少成擔心地說:“具體的,他沒有說。但他胸有成竹,煞有介事。”
許根林沉吟著說:“應該不會啊,這些絕密資料,除了檔案室裡有一些份,其它的都在我在這裡,彆人應該沒有啊。有些原始資料,也都在房產集團公司資料室封存,他怎麼可能知道呢?”
許少成想起林隆集團裡主動當內鬼的林宏寶,腦子裡一閃,有些緊張地看著許根林說:“大伯,難道我們這裡有內鬼?或者臥底?那太可怕了。”
許根振也緊張起來:“可是,我們有五六萬名員工,誰是內鬼,誰是臥底?哪裡找得到?”
許少成想了想,說:“要馬上在暗中調查內鬼,搜尋臥底。對所有凡有可能接觸這些資料的人,都要進行審查。”
許根林說:“這個不是一朝一夕能查得到的。我們先等一下,弄不好任小峰這個家夥在蒙我們,嚇我們。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掌握什麼情況。”
許少成想了想,說;“那就等他三天,看他再能拿出什麼真憑實據。”
“可上次的彆墅事件,他是怎麼知道的呢?”許根林皺眉自問,“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們內部很可能真的內鬼。”
越少成說:“那就請紀檢部門的人,先偷偷查起來。內鬼最可怕,這個我知道。”他差點要把林宏寶說出來。
“好。我來安排下去。”許根林看著直少成說。
這樣確定後,他們就不給任小峰以任何反饋,等待他的反映。
任小峰正好在第三天早晨,看到於小娜發來的郵件,心想這個郵件來得好及時啊,於小娜立了大功。否則,他就尷尬了。
等到下午三點多鐘,許少成還是不動聲色,任小峰就給他打電話:“許總,怎麼又不給我回音啊?你以為我在蒙你們?”
許少成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口:“你,你又知道什麼?”
他稍作停頓,故意反激他說:”我們沒有違規的項目,根本不怕你,要給你什麼回音啊?”
“是嗎?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任小峰看著麵前打印出來的那份絕密資料,提著嘴角冷笑著說,“好,許少成,那我就再給你說一個違規的案例。”
許少成屏住呼吸聽著。
任小峰說:“你們在宏達廣場開發上,把工業用地擅自變成商業用地,地價沒有被,比例從原來的三點二提高到現在的五點一。這個問題,比彆墅事件更加嚴重吧?“
“啊?”許少成驚叫起來。
他緊張得從辦公桌前站起來。因為這兩天,他們的彆墅區已經鬨得雞犬不寧,一些媒體上已經出現了盯關的報道,當地有關部門開始起動拆除工作。許氏集團把二十億元資許打過去,開始進入退賠程序。
“許總,宏達廣場事件,要是我舉報上去,你們的損失就不是二三十個億的事情。”
任小峰見許少成緊張得在喘粗氣,就以牙還牙地反激他說:
“當然,這點小錢,對你們許氏集團來說,是牛身上拔掉一根毛,沒什麼的。但這件事一旦曝光,你們許氏集團的名譽損失可就大啦。”
“任小峰,這個信息,你是從哪裡弄來的?”許少成氣急敗壞地叫起來。
任小峰當然不會告訴他,而是繼續刺激他:“要不要我再說一個例子?”
許少成嚇了一跳。他也不知道,許氏集團在房產開發上會有這麼嚴重的違規情況。但他嘴上還是硬著說:“你說,還有什麼?”
任小峰看著麵前的絕密資料說:“你們在林園豪庭住宅小區開發上,有嚴重的違規拆遷情況,強征強拆,曾經派打手打傷三名村民。還利用封堵人家的廠門,威脅利誘等手段,迫使一個小廠關門,等等。當時,他們上告無門,隻得含淚搬遷。但現在形勢不一樣了,我把這件事舉報上去,你們就是一種黑惡勢力,在這次嚴打之列。”
“這,這,這些情況,你是怎麼知道的?”許少成緊張得背上發熱,額上冒汗,話不成聲。
儘管這些事情,都不是他乾的,但他想繼承爺爺的事業,當許氏集團掌門人。
這些事情要是曝光出去,對許氏集團都是致命的打擊。
任小峰冷笑著問:“要不要我再說幾個?許少成,我告訴你,我手上好幾個這樣的案例。”
許少成的心揪得很緊,不想再聽下去,就問:“任小峰,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難道不知道?”任小峰臉色一淩,嚴厲地說,“限你們三天之內,把欠我們林隆集團的所有資許,全部還給我們,一次性打過來。否則,我馬上舉報上去,讓你們許氏集團及其保hu傘,馬上人仰馬翻,徹底崩潰。”
沒等許少成反映過來,任小峰就掛了電話。
他胸有成竹,知道這幾個案例,一定會在許氏集團引起強烈震動。除非他們不想生存下去,否則一定會向他投降,乖乖還錢。
當然,任小峰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兩敗俱傷:他們的錢要不到,許氏集團會死得更慘。
許少成被任小峰掛了電話,在椅子上呆了好一會,才性急慌張地站起來去找許根林。
許根林一聽,也是嚇得不輕,趕緊與侄子一起來找董事長許天舉。
走進許天舉的豪林大彆墅,許少成沒有坐下,就把任小峰的電話內容向他說了一遍。
一向冷靜沉穩的許天舉一聽,也坐不住了。
他霍地從太師椅上站起來,皺著眉頭問:“這個任小峰,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信息的?”
大兒子和大孫子都愣愣地看著他,不敢說話,等待這個最高決策者拿主意。
許天舉在辦公桌前踱著步,陷入了沉思。
任小峰就是許氏集團的一個克星啊,現在到底是與林隆集團兩敗俱傷,還是向他們投降還錢?
他踱了三圈,在兒孫麵前站住,果斷地拍板說:“根林,少成,這個情況很嚴重啊,關係到我們許氏集團的生死存亡,也關係著一大批人的前途命運,所以我想這樣。第一,答應任小峰的條件,三天內還錢,但必須跟他簽好保密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