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人聽好,你已經被包圍了。請你放下刀子,放開人質,我們可以對你從輕處罰。”帶隊的警察拿著一個話筒對著樓上喊話。
花少發開始急躁,對著下麵叫嚷:“你們都走開,否則我戳死她!”
任小峰緊張起來,他沒想到會出現這麼嚴重的情況。警察也不敢輕舉妄動,慢慢往後退著。
他們都知道,保護人質安全是第一位的。
“快退走,讓我走出來,坐進彆克車開走。”花少發狗急跳牆地大喊起來。
他已經變得非常狂躁,情緒眼看就要失控。
“好,我們走,但你要保證人質的安全。”帶隊警察邊說邊給前麵樓梯口的任小峰使眼色,讓他隱在樓梯口的一側,等歹徒下來時,再撲上去製服他。
任小峰點點頭。
警察往後退去,一直退到後麵的巷子裡。
“還有一個,她男朋友,在樓下,快走啊——”花小發瘋狂喊叫,“你不走是吧?那我讓你聽聽她的聲音。
“啊——”林碧祺痛得大叫起來。
“我走,我走,你不要傷害她。”任小峰連忙奔出來,朝後麵的小巷子退去。
可他哪裡真正肯走啊?他的心都快急碎了。
他眼睛一掃,覺得隻有一個辦法,就是繞到這幢樓的後麵,爬上二樓,從窗子裡翻進去,再出其不意地從二樓陽台上跳下,一拳擊昏歹徒,碧祺才有救。
警察感到事態很嚴重,就向上彙報,請求特警和神搶手前來增援。
但時間上恐怕來不及,要是讓歹徒坐進彆克車開出去,人質就會更加危險。可他們一籌莫展,個個臉色嚴峻。
這個綁匪是個樣子斯文的高級凶手,他的眼睛裡射出兩道要與人質同歸於儘的凶光。
“我們已經退到後麵的小巷子裡,你下來,坐進車子開走吧。”帶隊的警接到上司命令,要不惜一切手段,保護人質的安全,否則拿他是問。
他沒有其它辦法,隻能這樣喊話,讓綁匪放鬆神經,暫時不起殺機。
任小峰彎下腰,偷偷從左側繞到那幢小樓的後麵,再調運內功,把內力全部運到兩腿上,然後往下一縱。身子就向上升起三四米高,他伸手抓住一扇窗戶下麵的邊沿。
穩住身子後,他伸手去推窗戶,卻推不動。他就用內功將它震裂,再輕輕捅出一個洞,把手伸進去,拔開窗戶的插銷,輕輕推開跳進去。
這是一個普通的辦公室。
任小峰迅速走到前麵,掀開窗簾往外一看,歹徒已經把林碧祺挾持到樓下,正在往彆克轎車裡塞。
任小峰輕輕打開門,閃出去,奔到彆克商務車的上麵位置,就爬上窗戶,不顧一切地跳下去。
“後麵有人。”坐在彆克商務車裡的司機,看到有人從二樓縱身跳下,嚇得大喊起來。
正要坐進車子的花少發聽到喊聲,下意識掉頭來看。
一個人影像一隻大鳥一樣,從樓上撲跳下來。
花少發剛反應過來,要揮刀來刺他。一個黑影打到臉上,“噗”地一聲,他白淨的俊臉頃刻被打爆,鮮血飛迸,跌倒下來。
司機嚇呆了。
任小峰從車子後排座位上把林碧祺抱出來,差點嚇昏過去的林碧祺,伸手摟住任小峰的脖子,嗚嗚地哭出聲來。
警察見狀,都驚駭不已。
“你是特警?”帶隊警察激動地走上來,問任小峰。
任小峰搖搖頭,隻顧往前走,尋找剛才那輛出租車。
“他比特警還要厲害。”一個女警察驚豔地看著人質說,“他從樓上飛下來,像有輕功一樣。”
任小峰把嬌妻抱進停在外麵馬路邊的出租車,女警察跟過來說:“請你們到警局,做一下筆錄。”
任小峰說:“我要先去接她的爸爸媽媽,他們肯定急死了。”
他把林碧祺抱在懷裡,拿出手機給丈人打電話:“爸爸,碧祺沒事了,我把她救出來了,她沒有受傷,你們在哪裡啊?”
林興國急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我們,還在這邊,已經走了,幾裡路了。一直在打,你們電話,卻一個也不接,急死我們了,你媽都快,急出病來了。好,沒事就好。”
“爸,你等在那邊,給我發個微信定位過來,我馬上來接你。”
女警察還等在車子邊,他怕任小峰不到警局做筆錄,就對他說:“你儘管救的是你嬌妻,但你的行為屬於見義勇為,應該受到表揚。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接他們一起接到警局,做一下筆錄。”
任小峰看手機上的時間,離登機還有三個小時,就同意。
車子開在路上的時候,任小峰問女警官:“沙灘上還有兩個打手,你們抓住了嗎?”
女警官說:“沙灘上還有打手?我們不知道。”
她趕緊打出手機,向上司作了彙報。
一會兒,林興國發來微信定位。他們去接到他們,一輛車子坐不下,女警官又叫了一輛,把他們帶到警局,給他們做筆錄。
任小峰給出了租車司機一千元錢,進行酬謝。
四個歹徒都被任小峰打傷,所以一個也沒有逃掉,包括彆克車司機,還有主謀黃林燦,全部抓捕歸案。四個歹徒被弄去看傷,據初步但訊,警方知道,這個一起嚴重的謀財謀色還要害命的綁架案,有預謀有組織,性質極為惡劣。
任小峰立了一功,因為他不僅救了人質——自已的嬌妻,還幫助警方摧毀了一個犯罪團夥。海東警方給他獎勱八萬元錢,任小峰推辭了一下,就收下了。
這樣一來,他這四棵價值五千萬的漏樹就等於白揀了,連運費和路費都有了。
嬌妻和丈人丈母娘更加對他刮目相看了。
做完筆錄,海東警方派警車把他們護送到機場。
登上飛機,林碧祺還沒有恢複元氣,她仰躺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她身上沒有受太大的傷,隻是被歹徒非禮了幾次,刀尖在朐口處緊了一下,戳破點皮肉,鮮血沾濕了一片衣服。
但她受到的驚嚇比較嚴重,心裡留下了陰影,需要進行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