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這樣行。”丈人點頭肯定。
“任小峰,我也支持你。”林碧祺的臉色還是那樣寒冷,說的話卻是溫暖的,“但你一個人住在工地上,要特彆小心。”
“謝謝老婆。”任小峰感動地說。
“你不要叫她老婆好不好?”丈母娘還是凶巴巴地跟他急,“做你老婆,被人看不起之外,還會受你連累,你明白嗎?”
任小峰氣得真想吼她幾句,可他知道對長輩不能沒禮貌,就捺住心中的怒火,站起來說:“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天上午,我就去工地,不獲全勝,決不收兵。”
“小任,你要當心啊。”林興國瞪了老婆一眼,看著任小峰窩著一股氣,走上樓梯的背影,說了一句良心話,“你這都是為了我們林家啊。”
第二天早晨,任小峰沒吃早飯,就不聲不響地開著車子出發了。
他的車子開出彆墅區,還不到七點鐘,阿彪他們就已經等在一條小路上了。
任小峰警惕地朝四周看了一下,沒有發現準備夾擊他的兩輛車子。他開出去不到一百米,這兩輛車子就一前一後地跟上來,緊緊咬住它不放。
阿彪把手下全部兵力都調集過來,今天要與任小峰決一死戰。
他知道,有任小峰在,就沒有他阿彪的好日子過。所以他把手下儘有的六個兵,兩輛車調集到一起,安排了三套行動方案。
第一套方案是製造車禍,撞擊任小峰的車子後,視情況再去劫殺他;第二套方案就是通過綁架他老婆林碧祺,或者小姨子莫佳慧的方式,把他引過來圍殲他。
據他派出去的探子回來說,這個軟飯王的老婆和小姨子,是一對姐妹花,都長得美若天仙,身材傲嬌,是兩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第三套方案,才是潛入林家彆墅搞暗殺。
阿彪還把一支通過地下渠道高價買來的手槍帶在身上,萬不得已時,他準備開槍射殺任小峰。六個打手也都帶了砍刀和鋼管。
今天實施的是第一套方案。因為後兩套方案風險太大。阿彪已經被通輯,再驚動警察,他就沒法再躲了。
“彪哥,任小峰的奧迪車,好像在朝那個工地方向開。”前麵昌河車裡有人打電話向他彙報,“到底撞不撞?”
阿彪指示說:“路上有沒有探頭?要到沒有的探頭的地段撞它。”
“他走的是大路,都有探頭。”
“那就跟著它,看它往哪裡開。”
跟著任小峰的兩輛車子,在緊張地候著撞擊它的機會。任小峰卻渾然不知地隻顧不緊不慢地往林鑫大廈工地開。
任小峰知道,阿彪肯定不會放過他,在暗中偵探他,跟蹤他,然後劫殺他。卻沒想到會來得那麼快,而且是大兵壓境,兩車夾擊,形勢非常危急。
他也想請特種兵王,他的戰友朱森林過來幫他。他一個人在這裡孤軍奮戰,恐怕考慮不周,遭到對手的暗算和不測。但性格要強的他,一直沒有肯打這個電話。
他感覺,這還隻是開始,更艱巨的戰鬥還在前麵等著他。所以他想,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打求救電話。
一路順利,毫無異象,任小峰就開到林鑫大廈工地門口。
工地大門開在一條新開的斷頭路裡麵,平時沒有車輛和人員進出。工地停工後,這裡人車罕至,門可羅雀。
車子開到大門口,就等於開進一個死許同,有人追來,就會插翅難逃。
陳紅美被關在裡麵,就等於關進死牢,沒人知曉,無人發覺,會被歹徒折磨而死。幸虧林玉剛讓他來查這個案子,否則她必死無疑。
任小峰把車子在大門外停下,見大鐵門和門房上的小門都關著,就知道這裡又有人來收拾過,應該是阿彪幫的人。
他正要推開車門走出來,後麵突然傳來車子聲。他掉頭一看,兩輛車子快速開進來。一輛麵包車,一輛轎車,速度極快,像瘋了一樣。
任小峰這才知道,他被跟蹤了。他連忙推開車門走出來,想尋找一根鋼管。大門口卻收拾得光光的,什麼也找不到,連一顆石子也沒有。
這時,兩輛車子的車門幾乎同時被推開,從裡邊走出七個人。個個都拿著刀子和鋼管,凶神惡煞地朝他逼過來。
任小峰感覺到自已的危險,但他沒有慌張,鎮靜地想著辦法。
“任小峰,你被包圍了。”阿彪沒想到今天這麼順利,就把他包圍在工地鐵門前。
這個陣勢,比關門打狗還要好。不用他動手,也不用開槍,幾個手下同時衝上去,就能將他剁成肉漿。
“你就是阿彪吧?”任小峰緊張得背上發熱,卻依然鎮靜地背靠鐵門,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阿彪一愣,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稱呼?”
任小峰咧嘴笑了一下,說:“你偵探我,跟蹤我,我也一樣可以偵探你。你的情況,我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你還知道什麼?”
“讓你來這裡看守工地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美女,叫丘總,是不是?”
“啊?”阿彪驚叫起來,“這個你也知道?”
“我還知道,你為非作歹,無惡不作,與手下那個叫張武兵的混蛋,輪bao一個鋼材商。這是重罪,你已被通緝。所以我隻要一個電話,警察馬上就會衝過來,把你包圍,將你捉拿歸案。所以我勸你,還是主動投案自首為好。”
“哈哈哈——”阿彪用魔鬼一樣的笑聲來掩飾心頭的尷尬,“任小峰,你果真很狂啊。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狅徒。本來,我想收留你,上你當彪哥幫老二,現在你這樣囂張,我就不要你了。”
他說著朝兩旁的六個混混下令:“給我一起上,打死他!先殺他者,重重有獎!”
六個混混立刻舉著砍刀和鋼管,爭先恐後地朝任小峰衝來。
任小峰已經想好了對策,他猛地轉身,縱身往在一跳,伸手抓住鐵門中間的鐵管,雙腳往右側翹起。衝在最前麵那個混混的刀子,正要砍倒他的右腳,他的腳就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