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你想騙他這一個蠢貨可彆想騙我。”燕戚就差沒有丟一記白眼過去了。
長相都很好,就是一頭綠毛礙眼得很,看樣子都不可能是十八歲,大概都到二十多了還高中?大學都有可能了!
劉海無奈地撓撓頭,道:“我向來長得快,所以就這樣了。”
“我和黎漠到屋子敘敘舊,你可以到處看看。”他說完,黎漠便上前去推動輪椅將人往房間裡麵走去。
獨獨留下劉海一個人在客廳有些懵。
兩人進到書房之後,燕戚的神色冷了下來,“你來我這裡做什麼,要知道。”
“砰——”
燕戚捂著鼻子,額間的青筋暴起,他指著黎漠問:“你乾嘛拍我腦袋?”
黎漠上來揉了揉他的腦袋,一臉的歎息說道,我這不是讓你回神過來嘛,免得你又罵我。
燕戚收回那一臉的不正經,臉上泛起了沉重。
“如今上京裡麵暗潮洶湧,你來這裡不是想要找死嗎?”話是這樣說啊,但他的心裡麵卻有著絲絲的暖意。
“你父母呢?”他從進來開始就沒有見到那兩位,嗯而且,燕戚他也沒有提過。
“我家出了麻煩,自己又成了個廢物,跑腿的事情自然也到他們身上了。”燕戚一想起自己變成廢物的原因,頓時滿臉陰鷙。
黎漠蹲下身子來看看他的大腿,發現他大腿上麵的肌肉已經萎縮了起來,差不多成為了一個杆子。
“我這腿很多人都說沒救了,你覺得還有救嗎?”他知道他的醫術高超,然而那些個精密的儀器都沒有辦法保證他能站起來,可……他能嗎?
“當然能。”黎漠一說出來,燕戚聞言,頓時心情若狂,他知道黎漠但凡說出來的事情十有八九會成功。
所以,自己還是能站起來的吧?
“那個。”燕戚咽了一口水,有些尷尬起來。
“你這腿我可以去醫治好,隻是有點麻煩,醫治過後,你大概半個月裡是不能行動的,還是要坐在輪椅上的。”黎漠說道,手還敲了敲他的骨頭。
燕戚沒覺得有什麼?
可是突然間黎漠又敲了一下,卻讓他瞪大了眼睛,差點從輪椅上跌下來。
“看來是這裡了。”黎漠所看的那一個位置裡有一個細小的黑點。
燕戚注意到這是哪裡,眼裡閃過了一絲晦暗。
“你還挺幸運的,至少這腿還有救。”黎漠說道,手指往那膝蓋骨邊戳了戳。
燕戚蹙眉,額間飛快的冒出一些冷汗來,那是疼的。
“膝蓋骨深處的角質層裡麵有一道銀針在,針上有什麼藥物我也不太清楚,但,必然是能夠讓你站不起來的藥。”黎漠再仔細一瞧,眼皮子一跳。
這枚銀針卡這哪裡,致使角質層感染,破壞掉軟骨的骨質增生,從裡麵生出骨刺來掩蓋了銀針的存在。
同時,細小的銀針卡在那裡,感染過後嚴重出現汙血和紅腫,會讓人一位那裡隻是血塊腫脹而已,從而忽視掉深處最細的銀針,下體嚴重缺血,從而導致血液供應不足。
即便是手術做好了也能夠致使後期修養不回來,這腿慢慢的就跟廢了差不多!
燕戚見他麵色陰沉,心知他是看出了什麼。
“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還是很麻煩。”燕戚問道。
“不是,你就不會覺得這裡有些疼嗎?”黎漠一按他的膝蓋骨黑處。
“哎——哎,彆,痛啊!”他現在想要罵人的心情,那群該死的醫生告訴他自己的腿恢複不了了,甚至於來連一點痛覺都沒有。
可人家一來就差點讓自己痛死!
這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嘶——”燕戚倒吸了一口涼氣。特麼的,簡直疼死他了!
“彆按了,老子快要被疼死了!”他扭曲著麵容,連忙把他的手推開。
“你不想站起來了?”他身上又沒有精密的儀器,所能有的就一套銀針,想要將他膝蓋骨的銀針給逼出來,當真以為自己是活神仙了?
當燕戚對上黎漠要打死自己的目光時,他歎息一聲:“好了,你繼續按吧。”
雖然腿沒有瘸,可是能夠把自己給疼死啊!
這是好兄弟嗎?
黎漠沒有繼續按,但是卻一道銀針刺了進去,燕戚咬牙切齒,真特麼……的疼啊!
“你家裡有磁石嗎?”黎漠問了一句,見他點了點頭。
“在客廳電視機下的櫃子裡。”燕戚咬著牙說道。
黎漠出去將磁石拿了進來,是一個有著巴掌大的磁石。
燕戚搞不懂是為什麼要磁石。
“幫你把大腿裡麵的東西弄出來,還有你另一隻腿的也要。”黎漠解釋說道,成功的讓燕戚黑了臉色。
奇葩的方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隻是一個磁石一套銀針真的可以?
燕戚半信半疑,可是見到他已經拿出了銀針,飛速的紮在他的大腿上。
雖然紮的位置感覺不到疼痛,可是這麼一種紮法,隻讓他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
不一會兒,就紮了十幾道銀針上去,順道拿一根特彆長的銀針上去一紮下去。
燕戚:“啊——!你要疼死老子啊!”
黎漠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道:“不會特彆疼,而且,肉不疼,疼的是骨頭。”
拿出銀針,那一個位置已經流出了血,他將磁石放上去,不過一會兒,燕戚隻想一針紮死他!
燕戚隻覺得膝蓋骨裡麵有東西在慢慢的滑動,每動一下就覺得酸爽。
一個半小時後,一道十分細小又黑漆漆的銀針慢慢的爬了出來。
“這是?”燕戚的麵色一白,扯出還有半個身子在膝蓋骨裡的銀針拿起來看看,上麵的顏色都是黑紅色的,可見在裡麵呆的時間有多久。
“你的另外一隻腿也有有。”他指了指那一道細小的黑點處,依照同樣的手法將銀針從膝蓋骨裡麵取出來,這一次燕戚並沒有很疼。
“有時間的話,你還是要多加修養的。”他指了指他那瘦長杆的腿,意思很明顯。
“唉!這次謝謝了。”他一直大腿裡難受得很,隻是以為肌肉壞死的緣故,倒是沒有想到隻是一根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