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鷲和蛇銘對方秦牧和崗村長工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彆。
崗村長工他們當成是招來的工人。
但是秦牧,他們卻不敢這麼想,是當成盟友的。
他們對秦牧,總有種某明的畏懼感。
秦牧微微頷首,掃了一眼崗村長工,沒想到這些浪人竟然跟海蛇族也有關係。不過,他並沒放在心上,也沒問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因為跟他無關。
至於殺了兩個浪人,對不起,早就忘了,兩隻自大的臭蟲,還不值得他記住。
秦牧抱著小鳳凰,走進城堡。
“蛇鷲君,蛇銘君,這就是那個秦牧?”崗村長工臉色陰沉的問道。
蛇鷲和蛇銘微微點頭。
“哼,裝腔作勢,看來也不怎麼樣。”崗村長工滿臉不屑,道:“我不得不提醒一下,龍夏國的人都很會演戲,給自己取一個威風點的名號,然後招搖撞騙。希望我們進攻虎鯊族的時候,此人不會拖後腿。”
蛇鷲笑道:“崗村道友提醒的是,請。”
看著崗村道友進去,蛇鷲和蛇銘像是一眼,不由得滿臉嘲諷。
第一,秦牧殺神這個名號,不是自己取的,是陸地上的武者送的。第二,招搖撞騙根本不存在,拖後腿更是不存在。
這些浪人,真的是做坐井觀天,夜郎自大。
兩人跟著走進去,吩咐下麵的人準備酒菜,著重吩咐,一定要準備螃蟹和蝦。因為秦牧在來的路上,好像對這些很感興趣。
秦牧帶著小鳳凰回到房間,開始清點今天的戰利品。
全都是些珍珠,五顏六色的珊瑚,海螺等等。
但是這些,在小鳳凰看來,就是寶貝。
“爹爹,你能陪凰兒玩玻璃球嗎?”小鳳凰滿臉期待。
秦牧笑道:“你不累嗎?”
今天出去玩了一天,走的路可不少。
“不累。”小鳳凰脆生生的說道。
“那好,爹爹陪你玩。”
秦牧這個超級奶爸,蹲在地上陪著小鳳凰玩起了彈玻璃球的遊戲。
小鳳凰小手裡拿著一枚雞蛋大小的珍珠,輕輕一彈,咕嚕嚕...珍珠從二樓的平台上滾了下去。
小鳳凰準備去撿。
隻聽下麵傳來一聲怒喝:“誰?”
小鳳凰有些畏懼,但是為了自己的玻璃球,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道:“叔叔,你能把玻璃球還給凰兒嗎?”
原來,下麵住的是浪人。
一樓的格局跟二樓差不多,也有一個很大的類似於陽台的地方。
剛才珍珠掉下去,落在一樓的陽台上。
這些浪人正在激動的整理今天帶回來的幾箱子靈草,結果被珍珠落地的聲音嚇了一跳。
他們太專心了,一點小動靜都以為誰要搶他們的靈草。
一個浪人走過去,撿起珍珠,剛好聽到小鳳凰的聲音,抬手看來,眼神微閃,這不是那個秦牧的女兒嗎?
嘭...!
這個浪人咧嘴一笑,然後卻是將珍珠直接捏碎。
小鳳凰怔了怔,看著自己心愛的玻璃球被捏碎了,頓時紅了眼睛,滿臉委屈。
那個浪人看到小鳳凰快哭了,頓時高興的咧嘴笑了起來。
“爹爹。”小鳳凰回過身,可憐兮兮的看著秦牧。
秦牧微怔,急忙走過去,附身往下看去,眼睛微微眯起,他沒想到下麵住的是這些浪人。
小鳳凰說話,他還以為是海蛇族的人,也就沒在意。
“爹爹,他把凰兒的玻璃球弄壞了,他是個壞叔叔。”小鳳凰可憐兮兮的告狀。
秦牧正準備安慰小鳳凰,一顆珍珠而已,並不值錢,今天買了上百枚,多的是。
結果,隻見那個浪人,挑釁的看著秦牧,然後伸出手,吹了一口氣,有白色的粉末散開。
原來珍珠是被捏碎了。
秦牧眼神微微眯起,屈指輕彈,自己手裡的那顆珍珠爆射而出,快如流光,在空中一閃即逝。
秦牧收回目光,抱起小鳳凰轉身往回走。
但是,那個眼神挑釁的浪人,卻是身子猛的一僵,眼神定格,他的眉心出現一個刺眼的血洞,被什麼東西直接連後腦都貫穿了。
“凰兒,彆傷心,咱們還有好多,你要是喜歡,爹爹明天再給你買。”
秦牧柔聲安慰著小鳳凰。
於此同時,樓下才砰的一聲,那個浪人的屍體倒地。
不遠處的客廳裡,崗村長工正在商量這些靈草怎麼運回浪國,他們可沒有乾坤袋,隻能一箱一箱的搬。
聽到聲音,崗村長工等人聞聲望去,頓時一驚。
有個浪人快步跑過去,尖叫道:“二首領,他死了。”
崗村長工臉色一變,身影一晃便出現在外麵,其他人也急忙跑過去。
“這是誰乾的?”崗村長工怒吼。
其他人則是警惕的看著四周。
“二首領,會不會是海蛇族,他們好像並不情願給我們賠償,想要用這種方式逼我們將靈草還回去。”
崗村長工怒道:“你是豬腦子嗎?這裡是海蛇族的地盤,他們在自己家動手,你覺得可能嗎?”
“那會是誰?”
崗村長工眼神凶狠,附身打量著死去的浪人眉心的血洞,在思索這是什麼兵器造成的?
可是看了半天,什麼都看不出來,不想劍痕,也不像刀痕,到底是什麼?
“將他翻個身。”崗村長工打算從後麵的傷口判斷。
結果,當這個浪人的屍體被翻個個,身下的地麵出現一個洞。
崗村長工還算有點本事,抽出腰間的短刀,從地麵挖出一個珍珠。
“二首領,凶手不會是用著珍珠殺的人吧?”一個浪人滿臉驚懼。
崗村長工微微頷首,沉聲道:“大小都差不多,應該是。”
這些浪人嚇得不輕,以一個珍珠貫穿一位七品大宗師的腦袋,這力量太過可怕了。
“二首領,會不會是那個殺神?”
崗村長工沉聲道:“去,將蛇鷲君和蛇銘君請來。”
一個浪人踩著木屐,匆匆離去。
沒多久,這個浪人帶著蛇鷲和蛇銘又匆匆而來。
蛇鷲跟蛇銘臉色難看,不是因為彆的,隻是覺得這些浪人的事實在太多了,被煩的頭疼。
不過,當他們看到屍體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這裡可是海蛇族的城堡,竟然在自己家死了一個浪人,這就有點可怕了,動手的人是誰?
蛇鷲和蛇銘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崗村長工。
也難怪他們這樣懷疑,因為他們兩個覺得,崗村長工嘗到了甜頭,享用這種方法騙賠償。
但是,這個想法並站不住腳。
崗村長工又沒瘋,一個活著的到宗師價值無量。
兩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二樓。
崗村長工見狀,沉聲道:“這樓上有人住?”
蛇鷲道:“是殺神。”
“混賬,肯定是他做的,肯定是。”崗村長工暴跳如雷,不用猜了,肯定是這個秦牧無疑。
“卑鄙,有什麼事情光明正大的來找我,偷下殺手算什麼本事,這些龍夏國的螻蟻就喜歡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走,找他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殺我浪國偉大的武士,孰可忍孰不可忍。”
蛇鷲和蛇銘眼看要壞事,急忙勸阻。
“崗村道友,你先息怒,這件事還沒證據證明就是殺神做的,你千萬彆衝動。”
但是崗村長工怒不可遏,根本不聽勸,他們還沒出手對付虎鯊族,結果就是了三個高手,他能忍得住才怪呢。
三個大宗師境的高手,說不心疼是假的?
崗村長工一躍,直接竄上了二樓的平台,其他浪人見狀,也紛紛躍上二樓的平台。
壞了。
蛇鷲和蛇銘相視一眼,急忙跟著躍了上去。
秦牧正在陪著小鳳凰在靠近客廳的地方玩彈玻璃球,這裡珍珠不會掉到樓下去。
小鳳凰看到她討厭的那些壞人竟然出現了,急忙撿起自己的珍珠,趕緊跑到秦牧身邊,生怕她的這些寶貝又被這些壞人捏碎。
秦牧微微皺眉。
“海蛇族,你們的進門方式很奇特啊,這是你們的習俗?”
蛇鷲乾笑,腦子疾速旋轉,想著怎麼才能解釋這一幕。
但是,崗村長工卻已經怒吼出聲,“我問你,這是你的東西吧?”
他已經看到了,剛才秦牧和他女兒玩的就是這種珍珠,他無從抵賴。
秦牧笑道:“沒錯,是我的,送給你了。”
這東西沾了血,他不會讓小鳳凰拿來玩的。
崗村長工等人滿臉懵,沒想到秦牧這麼痛快就承認了。
殊不知,秦牧從來都沒想過抵賴,因為他壓根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那這麼說,剛才殺我浪國偉大的武士的人也是你?”
秦牧神色戲虐,死的還不如一條狗,有什麼偉大可言。
他微微頷首,笑道:“沒錯,是我殺的。”
“可惡的龍夏國武者,你殺了我浪國偉大的武士,還能這麼淡然,你是在羞辱我們整個浪國的武士。”崗村長工大怒,嘶吼道。
小鳳凰被崗村長工猙獰的樣子嚇到了,這些人長得好醜,而且都很快,一點都沒有狄夏爺爺,蔣爺爺那麼可愛。
小鳳凰躲在秦牧身後,伸出小腦袋,畏懼的看著崗村長工等人。
“你嚇到我女兒了。”秦牧眼睛微微眯起,殺機一閃而過。
蛇鷲和蛇銘身子一僵,秦牧的目光太懾人了,令人有種寒芒刺喉的感覺,渾身汗毛都下意識的豎了起來。
蛇鷲跟蛇銘能感覺到,崗村長工等人感覺更深刻,不由得臉色一變。
崗村長工臉色陰沉如水,目光駭人,冷聲道:“龍夏國的武者,你是想要跟我們整個浪國的武士為敵嗎?”
秦牧神色平靜,眼神變得銳利,帶著嘲弄的口吻,道:“你算什麼東西?浪國武士又是什麼東西?立刻給我滾出去,不然後果自負。”
真是一群作死的蠢貨,竟然跑到他門口來威脅,活膩歪了。
“殺神息怒,還請息怒。”蛇鷲急忙道。
崗村長工厲聲道:“龍夏國的武者,你太猖狂了。”
“滾。”秦牧淡漠道。
“蛇鷲,蛇銘,你們這種拜訪的方式我很不喜歡,希望不會有下次。”
蛇鷲和蛇銘臉色微變,明白秦牧已經動了殺心。
他們猜的沒錯,要不是小鳳凰,秦牧早就動手把他們宰了,還容他們在這裡亂吠。
“殺神息怒,您先彆生氣。”蛇鷲陪著笑臉,道:“我們就是想知道,這個浪國的武士那裡得罪了您,您說出來,我們往後注意。”
秦牧淡漠道:“他毀了我女兒的玻璃球。”
“呃...”
所有人都懵了。
玻璃球?
說的是珍珠吧?
毀了一枚珍珠,你就把人殺了?
“欺人太甚,龍夏國的武者,你欺人太甚。”崗村長工大怒。
秦牧眼神微冷,“我說的話你們沒聽清?滾出去。”
蛇鷲和蛇銘明白,秦牧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崗村道友,你們也消消氣,要不我們先回去,等冷靜下來我們再談。”蛇鷲安撫,心裡卻是無奈至極,他就像個和事佬,他這個海蛇族的長老,還從來沒這麼卑微過。
崗村長工並不領情,首先他根本看不起秦牧,龍夏的武者他也遇到過幾個,都是些軟骨頭。
第二,如果他現在離開,這事傳回浪國,他會淪為笑柄,最終隻能剖腹自殺。
浪國的武士,就算麵對死亡,武士不會退縮的。
轟...!
秦牧眉宇間充斥著煩躁。
周身衣衫轟然鼓蕩起來,洶湧彭拜的紫芒遊走。
“殺神息怒...”
蛇鷲的話還沒說完,隻見秦牧輕輕抬手,頓時如狂濤般的紫芒席卷著轟了過來。
“狂妄。”崗村長工大怒,周身內息狂湧,他必須得給這個狂妄的龍夏武者一點教訓。讓他知道,浪國偉大的武者不可辱。
崗村長工抬手,洶湧澎湃的內息狂湧而出。
轟...!
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但是他那可憐的內息直接被紫芒吞噬,如石沉大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滾滾紫浪席卷,瞬間將所有人籠罩。
下一秒,人影紛飛,驚叫聲響徹一片。
轟轟...!
平台邊緣的珊瑚假山,護欄,皆被紫色風暴摧毀。
砰砰...!
崗村長工等人跟下餃子似的,從二樓飛出去,狠狠地摔落在一樓。
噗噗...!
除了崗村長工,其餘的人皆被真的噴出一口鮮血,臉色驚悚而慘白。
就算是崗村長工也一樣,摔得七暈八素,骨骼都在哢哢作響,滿臉駭然。
他們這些人,直接被秦牧給風卷殘雲般的全部轟飛出去。
崗村長工臉色難看至極,仔細看眼底帶著濃濃的驚恐,秦牧抬手之威他都攔不住,太可怕了。
這一刻他才清楚,他絕非秦牧的對手,這個人深不可測。
“蛇鷲君,蛇銘君,你們沒事吧?”崗村長工關心的問道,關鍵是他真的有些害怕,秦牧的修為令他驚懼,如果秦牧要殺他,隻有海蛇族的能救他了。
蛇鷲和蛇銘擦掉嘴角的血跡,臉色難看至極,他們不敢怪秦牧,但卻是恨極了這些愚昧的浪人。
被人直接轟出來,現在舒服了?
不過,他們心裡也很是驚駭,崗村長工也是人皇境,但是比起秦牧,簡直弱的可憐,連他一擊都擋不住。
秦牧抱著小鳳凰走到平台邊緣,淡漠道:“蛇鷲,蛇銘,如果你們下次還是以這種方式進門,就被怪我。”
蛇鷲跟蛇銘身子一顫,急忙抱拳,抬頭望去,正欲開口,不由得的愣住了,因為秦牧根本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看著消失的秦牧,兩人眼神陰沉,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們海蛇族的地盤上這麼囂張。
當然,這話他們隻敢在心裡想想。
“諸位都沒事吧?”蛇鷲武者胸口站站起來,他明白秦牧並未想要殺他們,隻是小懲大誡。
但是他們也都受了些輕傷。
“多謝蛇鷲君,蛇銘君關心,隻是一點小傷,修養一晚上就沒事了。”那位九品大宗師道。
“既然大家都受了傷,就趕緊回去抓緊時間調息吧。”蛇鷲臉色難看,他是真的討厭這些浪人,但是這些人都是他們族長請來的,他還必須得以禮相待。
蛇銘沉聲道:“崗村道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千萬彆再去招惹殺神,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你有機會,多多了解一下龍夏國的事。”
崗村長工皺眉道:“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敢真的在你們的地盤上將我們都殺光?”
蛇鷲眼神嘲弄,道:“崗村道友,不得不說一句,你們浪國的消息真的是太閉塞了。殺神不殺我們,不是因為不敢,而是因為他女兒在。如果今天沒有那個小女孩在場,我們一個都活不了。”
崗村長工臉色驟變,“他真的敢嗎?”
蛇銘忍不住冷笑道:“據我們了解的,這個世界上恐怕還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我勸你們好好了解一下龍夏國的武道界,遠比你們想想的鼎盛。”
蛇銘就差指著崗村長工的鼻子尖大罵,你個蠢貨,真以為龍夏國的武者都跟你們想的那麼弱。
龍夏國地廣物博,武道源遠流長,絕非你一個彈丸小國可比的,被再入井底之蛙,夜郎自大了。
“時間不早了,諸位趕緊抓緊時間恢複,明天一早還要去我們種族。”
蛇銘和蛇鷲抱抱拳,捂著胸口離開了。
崗村長工臉上青一百一陣的,蛇銘的意思他聽明白了,就是說他們浪國的武者隻是一群井底之蛙而已。
他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眼底閃過一抹畏懼,急忙吩咐其他人回去抓緊時間調息恢複。暫時,他不敢再找秦牧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