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微微思索了一下,道:“我得去北境市一趟。”
金鶴鳴道:“殺神前輩是要去斬殺那兩頭畜生?”
秦牧微微頷首,道:“如果碰上,就剛好順手宰了,留著始終是禍害。”
若是一般人說這話,金鶴鳴肯定會嗤之以鼻。
但是這話是秦牧說的,金鶴鳴隻有佩服,能說出這麼張狂的話,還能令人信服的,恐怕隻有秦牧。
那兩頭巨狼的具體修為不清楚,但是斷刀門的門主,乃是三品大宗師,勉強從巨狼口中逃得性命。
由此可見,這兩頭畜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當然,這得看分誰,如果遇上秦牧,該逃的就隻能是那兩頭畜生了。而且能不能逃掉還兩說。
金鶴鳴道:“殺神前輩,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可以給你打個下手。”
“你們紫雲宗現在正缺人手,你還是留下來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就行了。”秦牧道。
金鶴鳴很想去,但是紫雲宗的確事多。
“那殺神前輩吃過早餐再去吧?”
秦牧點頭。
秦牧吃過早餐,登上戰機,前往北境市。
北境市離這裡並不遠,不過幾百裡路,對於戰機的速度來說,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還是戰機方便,秦牧現在把武裝戰機當成了代步工具。
戰機到了北境市,直接落在駐紮的軍營裡麵。
北境市從幾個小時前就亂了起來,大量的武者湧入,都是奔著斷刀門那兩萬株的靈草來的。
駐紮軍的最高長官名叫劉忠,是個壯實黝黑的漢子,做事乾脆利索。
劉忠已經接到了上麵的電話。
他知道秦牧沒什麼職位,但是殺神之名,莫說武道界,世俗界的人也早有耳聞。
他給秦牧介紹了一下現在北境市的情況。
斷魂門的門主叫付九祥。
付九祥的承若,將大量的武者引來了北境市。
現在,大部分的戰士都派出去巡邏,維護治安了,有武者的地方,就容易發生動亂,尤其是在利益驅使的情況下。
現在,駐紮在各大城市的駐紮軍,說實在的,跟武者相比,還是處於弱勢。若是發生問題,還是以勸解為主。
這些武者本就凶悍,加上報複心極強,一個滿意,便是拔刀相向。
現在,整個龍夏,每天都有戰士犧牲。
關鍵是武者殺人很少留下證據,連人都抓不到。
這個武道鼎盛的年代,普通人,就算是戰士,都隻能在夾縫中求生存。
秦牧給劉忠說的是,如果有武者鬨事,問清緣由,若是見血,過錯方直接槍斃,毫不留情。
關鍵,是以護國衛的名義。
如果這些武者不服,可直接找護國衛來理論。
現在護國衛是洛靈當家做主,秦牧是洛靈的師傅,相當於家長,自然要幫自己的孩子坐穩這個位置。
秦牧讓劉忠幫自己準備了一輛軍車。
好久沒開車了。
秦牧駕車,帶著小鳳凰,朝著那個被巨狼襲擊的懷安小鎮駛去。
這個小鎮在北境市以北百十公裡的地方,秦牧因為不熟悉道路,開了大概近兩個小時才到。
可以看得出,這個小鎮曾經還算繁華。
但是現在,一片廢墟,地麵還殘留著大片的血跡。
這裡現在人不少。
因為巨狼是在這裡出現的,北境市隻不過算是武者的中轉站,最終都要來這裡打探消息。
除了武者,還有很多的戰士。
這些戰士可不是奔著斷刀門的那兩萬株靈草來的,而是為了救人。
巨狼毀了這座小鎮,數萬人十不存一,有很多人被壓在廢墟下麵,正在緊急救人。
但是,這裡的武者實在太多了。
小鎮的路麵本來就不寬,被趕來打探消息的車,直接堵的死死的。
救護車,消防車等救援車輛根本過不去。
秦牧的車子也被堵在路上。
就在這時,一名戰士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秦牧降下車窗,這個戰士的目光有些奇怪,因為秦牧開的是軍車,而且還是他們駐紮營的車。
“怎麼了?”秦牧主動問。
對於這些軍人,秦牧從來都是保持著尊重,跟修為無關,隻因他們的付出。
這個戰士臉上臟兮兮的,衣服上全是泥土,手上還有血,應該是救人的時候出現的擦傷。
戰士給秦牧敬了個禮,道:“你好,請講車子移到旁邊,我們正在救人,請讓出同行道路,謝謝。”
秦牧點頭,將車子直接開到路邊,讓開路。
結果秦牧讓開路,後麵的車直接占了他的位置。
秦牧看到,清路的戰士並不止一個,而是十幾個戰士都在清路,不過效果並不顯著。
讓秦牧將車移到旁邊的戰士,走到占據秦牧之前車位的車子前,敬禮,請求對方讓路,留出救援通道。
不過看樣子,車子裡的人並不是那麼好說話,根本不搭理這個戰士。
秦牧微微歎口氣,這個時代,這些戰士比普通人更難。
普通人知道武者不好惹,最起碼還能繞著走,惹不起躲得起。
但是戰士不行,救人是他們的職責,有時候必須得跟武者打交道。
轟...!
秦牧抬頭望去,卻見剛才的戰士被一道勁風直接震飛出去,在地麵滾了好幾圈,滿臉痛處。
隻見他掙紮了幾下,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再次請求對方能讓開路,讓救援車過去。
秦牧扭頭看向兩邊,現在的情況是外麵的救援車進不去,裡麵的救援車出不來,救護車數量有限,必須將病人立刻送到北境市,然後在返回來。
耽誤一分鐘都是人命。
隻見那個戰士還在不斷說著什麼?
這條數百米長的路上,一個個戰士不停在車河中奔波,請求將車子挪開。
“先生,請你們稍微往邊上移一下,騰出一條路,給救援車通過,有幾個傷者,必須趕緊救治,不然會有生命危險。”戰士沒有命令,不能隨便開槍,當然,開槍也不一定能打得過這些武者。
“滾開,他們死不死,給我有什麼關係,再囉嗦,老子連你一起栽了。”車上,一個宗師境的武者,蠻橫無理的吼道。
“先生,人命關天,請你移車。”
轟...!
一股磅礴的氣浪,直接將戰士轟飛出去。
“媽的,找死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這個戰士在地上滾了幾圈,頭破血流。但是在此掙紮著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依舊敬禮,隨後道:“先生,人命關天,請你移車。”
“吆喝,還是個倔脾氣,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你一個大頭兵,竟敢三番五次的挑釁我。”
轟...!
戰士再次被震飛。
“有本事你再站起來我看看,老子有的是時間跟你玩。”
這個武者明顯是在羞辱這個戰士,不然以他的修為,抬手便可擊殺。
這個戰士滿臉鮮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竟然還要朝著對方的車子走去。
結果,他感覺肩膀一斤,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卻見是開車他們車的那個俊美青年。
下一秒,他臉色大變,滿臉驚訝。隻感覺一股柔和的氣息衝進他的體內,正在迅速的修複他的傷勢。
“跟我來。”
秦牧帶著戰士來到路邊。
“我叫秦牧,你應該聽說過我。”
這個戰士滿臉震驚,原來眼前這個俊美如妖的青年,竟是大名鼎鼎的殺神秦牧。
“首長好!”戰士回過神,急忙行禮。
秦牧笑道:“我不是什麼首長,但是又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首長請吩咐。”
秦牧莞爾,還真是個倔脾氣。
“第一,讓裡麵的救援車,退後五百米。第二,讓清路的戰士全部撤退,撤出最少五百米的距離。剩下的交給我,能做到嗎?”
這個戰士敬個禮,“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沒多久,所有的武者便發現一些奇怪的事。
“這些戰士怎麼退走了?還有救援車也退了?”
“那還用問,一群螻蟻,也配讓我們讓路,自然是知道我們不會尿他們,另外尋路去了。”
嘩啦呼啦...!
突然間,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
被堵在外麵的武者紛紛回頭望去,臉色微變,隻見兩輛坦克直接開了過去。
“這些戰士要做什麼?不會是要拿坦克轟我們吧?”
“他們敢,兩輛破坦克也想嚇唬我們,知道這裡多少勢力嗎?”
“看來這些戰士是黔驢技窮了,連這種嚇唬人的法子都用出來了。”
坦克內,一個戰士看向秦牧。
“首長,要不要給他們發出警告?”
秦牧嘴角微揚。
秦牧嘴角微揚,沒有一絲的憐憫,道:“傳我命令,直接開火,隻要是路上的車,一輛不留,記住,一定要打在車身上,不然地麵會被炸裂的。”
“是。”戰士開始用坦克中的通話設備傳達秦牧的命令。
秦牧目光淡然,他本來是打算親自動手的,沒想到這裡還有兩輛坦克。
這兩輛坦克,是以備不時之需的,根本沒想過要開火,畢竟這裡的武者太多,而且勢力錯綜複雜。
要是真的傷了他們,肯定會鬨出大亂子的。
不過,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既然秦牧讓開火,那就開火唄,畢竟秦牧的名氣擺在那裡,據說連護國衛的大衛主見了秦牧都得恭恭敬敬的,他絕對有這個資格下命令。
再說,他們早就想這麼做了。
砰砰...!
兩輛坦克一起開火,巨大的炮彈,帶著濃濃的煙尾爆射出去。
轟轟...!
堵在坦克前麵的兩輛車直接被擊中,轟然爆炸,大火翻滾,整輛車都飛了起來,在半空中解體,炸的四分五裂。
所有的武者都傻了,一個個目瞪口呆,如同智障。
誰能想到,這些戰士,竟然真的敢開火。
砰砰...!
炮彈拖著長長的煙尾巴爆射而出。
兩輛車再次被炸飛,連帶著跟前的車也被炸的飛起,重重的落下,摔成一堆廢鐵。
砰砰...!
兩輛坦克沒有絲毫停頓,不斷的開火。
驚天動地的大爆炸,不斷有車輛直接被炸飛十多米高,火浪滔天,車裡的人修為高一點的,還能撿回半條命,五品宗師之下,直接炸成碎塊,死無葬身之地。
數百米開外,那些退開的救援車,所有人都傻了,沒想到讓他們退開,是要火力開路。
太過癮了。
看著一輛輛車被炸上半空,那些武者哭爹喊娘,尖叫聲響徹一片,他們才明白,這些武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
他們受傷了也會疼,麵對死亡也會恐懼。
不知道誰下令開的火,真是太有脾氣了。
叫這些武者知道,普通人也是有脾氣的。
所有的武者都快瘋了,他們是真的沒想到,這些戰士真的敢開火,而且炮彈不斷射出,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這不是震懾,而是真正的戰鬥。
所有武者都癲狂了,嘶吼著棄車而逃。
兩輛坦克並駕齊驅,一路前行,擋在前麵的車輛,直接轟飛。
留在地上的汽車殘體,坦克過後,直接被履帶碾壓成鐵皮。
“首長,要不要停止?”一個戰士請示。
秦牧話語冷漠道:“繼續,路上的車,一個不留。”
戰士們微微打個寒顫。
難怪他被稱之為殺神,當真夠狠的。
兩輛坦克,一路摧枯拉朽,碾壓而過,所有的車輛全部轟飛,殘體壓成廢鐵皮。
一路炮轟,死傷無數。
畢竟五品宗師不是大白菜,就連宗師都不是很多,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先天後天的武者。
大多根本抵擋不住坦克的炮火。
現場一片狼藉,火浪席卷,驚天動地,一片淒慘。
那些僥幸存活的武者全部嚇懵了。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這些戰士竟然真的敢開火。
畢竟這種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但是,逃出來的大多是強者,宗師五品之上的武者。
他們很快反應過來。
“混蛋,竟然敢朝我們開火,這可是你們先動的手,就算殺了你們,也沒人敢多說什麼?”
“滅了這些螻蟻,讓他們知道,這個時代是誰做主?”
“殺我冷月門的人,不管是誰,都得死。”
這些存活下來的武者紛紛怒吼,義憤填膺。
“你們給我拿命來,今天我便要用你們的腦袋,祭奠我死去的弟子,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一個五品宗師,如一道利箭,竟是朝著坦克衝了過去,抬手便是一道淩厲的匹鏈,轟了過去。
轟...!
內息匹鏈轟在坦克上,竟是生生將坦克轟的凹陷進去一大片。
嗖...!
此人再次抬手,又是一道洶湧澎拜的匹鏈轟出。
然而這次,內息匹鏈還沒轟中坦克的時候,便被一道紫芒擊爆,直接消散開來。
坦克內,秦牧冷笑道:“繼續,不用停,開出一條路來。”
砰砰...!
炮彈爆射而出,前麵的車輛紛紛被轟飛,轟爆。
數百米的路,兩輛坦克並駕齊驅,生生將路上的所有車輛給清空了,無一完好。
死傷的武者,更是不計其數。
那位五品宗師沒想到自己的攻擊被化解,臉色扭曲。
“今天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們的命。”
話落,他周身內息遊走,化作一道朝著坦克衝了過去。
“這些螻蟻敢殺我們的人,大家還等什麼?滅了他們,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時代,乃是我們武者說了算。”
有人在鼓動。
此時,幾乎所有的武者都是死裡逃生,大部分都有朋友,弟子,同門死在炮火下。
他們早就怒火衝天。
被人一鼓動,頓時紛紛怒吼,朝著兩輛坦克衝了過去。
這麼多武者,絕對能在瞬間將兩輛坦克拆成碎片。
那位五品宗師衝的最快,幾個起落,距離坦克不過十多米,腳下的地麵炸裂,人直接朝著坦克撲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眾人隻覺得眼前人影一花。
隻見其中一輛坦克上突兀的多出一道身影,一個俊美如妖的青年。
青年緩緩伸出手,五指張開,看著撲來的五品宗師,然後五指猛的並攏。
砰的一聲,鮮血飛濺。
眾人隻覺得四周的空氣暴動了一下,那位五品宗師直接炸成碎片,像是被空氣擠壓爆裂的一般。
這詭異的一幕,讓衝過來的武者駭的臉色發白,猛的頓住,震驚的看著坦克上麵那道身影。
兩輛坦克清開路,然後開到兩邊。
一個戰士跑上前,打出一個手勢。
兩邊的救援車開始行動。
數百號武者,皆死死的盯著秦牧。
“你是誰?”一個七品宗師上前,冷眼看著秦牧。
秦牧神色淡漠,環顧四周,道:“我隻說一遍,你們都聽清楚,不管何時何地,誰若是敢羞辱戰士,阻攔他們救援,殺無赦。”
“你算什麼東西?你是在威脅我們嗎?”那位七品宗師厲聲喝道。
唰...!
秦牧的身影從原地消失,快若流光,幾乎是眨眼出現在這位七品宗師的麵前。
這位七品宗師駭的臉色慘白,好可怕的速度。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見對方閃電般的出手,直接捏碎了他的內息甲胄。
哢嚓...!
這是他最後聽到的聲音,是自己脖頸斷裂的聲音。
秦牧冷漠道:“我從來沒聽過這麼愚蠢的話。”
其他的武者,駭的臉色慘白,慌亂的後退,跟秦牧拉開距離。
秦牧剛才展現的速度,在他們眼裡簡直就是閃現,比眨眼還快。
而且,那可是七品宗師,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