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五章(1 / 1)

大明流匪 腳踝骨折 1071 字 1個月前

“將軍,你找我?”趙武從外麵走了進來。

劉恒從桌上拿起剛剛寫好的手令,遞了過去,同時嘴裡說道:“拿著這份手令,交給侍從隊,讓他們抓緊派人給龍騎兵師送過去。”

“是。”

趙武雙手接過手令,轉身走了出去。

劉恒目光看向一旁的楊遠,說道:“外情局要儘可能摸清楚遼東這支大軍的一切消息,及時把消息傳回來,要讓咱們的大軍主將做到知己知彼。”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楊遠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茶缸裡的茶水溫度變得適宜,劉恒端起來喝了一口大,嘴裡往外吐出幾根茶葉,隨即站起身再次來到掛在牆壁上的地圖前。

“打完這一仗,山西差不多也該全部拿下了。”他的目光看在地圖上山西的位置。

如今山西近半的州縣落入虎字旗手中,剩下的幾個州府也堅持不了太久,隻要大敗了朝廷從遼東派來的這支大軍,他相信剩下的州府自會看清行事,抵抗會削弱許多,更重要的是,這一仗虎字旗打贏了,將會有更多的造反勢力出現,朝廷也將無力繼續一心對付虎字旗,反而需要四處滅火。

而他,將會成為吹響起義號角的那個人。

啪!

一盞團龍圖案的蓋碗被丟在了地上,然而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蓋碗裡的茶水留出了大半,可蓋碗卻完好無損。

旁邊的小太監急忙撲到地上,把蓋碗從毯子上拾起來,用自己的袖口擦乾外表的水漬,小心翼翼的托在手裡。

“皇爺息怒。”魏忠賢用手輕輕的為天啟撫背。

“都是一群廢物,朕派了三支援軍去支援山西,可山西的這幫人卻把半個山西拱手讓了出去,就連晉王也成了賊寇的階下囚。”天啟皇帝喘著粗氣,胸口起伏不定。

桌案上放著一本打開的奏本,正斜搭在桌邊。

魏忠賢從一旁宮女手中接過一盞新茶,端給天啟,同時嘴裡麵說道:“晉王殿下沒事,不是說給放回來了嗎?如今奔赴到了潞州簡王那裡。”

“還不如不放回來,死在賊寇的手裡。”天啟怒罵道。

聽到這話的魏忠賢回轉過身衝著一旁伺候的宮女太監一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剛才的話誰也不許傳出去。”

幾個宮女太監給天啟行了一禮,退到了外間。

“朕不怕傳出去,堂堂晉王,皇族宗室,他不在太原誓死守衛太原城,還有臉上本求朕重新給他找封地,朕給把大同的代王府給他,他敢去嗎?”天啟恨恨地說。

邊上的魏忠賢勸道:“皇爺莫要因為這些事情氣壞了身子,晉王不是已經去了簡王那裡,那就讓他暫時留在簡王那,等朝廷什麼時候收複了太原城,再讓他回去也不遲。”

“朕正想問你,遼東的那支大軍到什麼地方了?還要多久能到大同,這個劉賊實在是可惡,寧遠的事情還沒有讓朕高興多久,他便在山西給朕添堵,實在是該死。”天啟咬牙切齒的說。

自打當了皇帝,他事事不順。

遼東的城池一坐接一座的被奴賊攻陷,最後落得朝廷隻能留守在錦州寧遠一線,關外的土地全都儘落奴賊手中。

好不容易這一年來接連在奴賊身上取得兩次大捷,大同又冒出一個劉賊,占據了宣大兩府,年後更是攻打山西,攻占了太原府。

魏忠賢說道:“大軍到了什麼地方,需要問兵部,皇爺您若想知道,奴婢這就派人去一趟兵部詢問。”

“派人過去問問,若是還沒到,讓兵部催一催,再派人去趟居庸關,賜宣大總督邢有為尚方寶劍。”天啟說道。

魏忠賢躬身行禮,嘴上說道:“奴婢這就去辦。”

“去吧!”天啟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魏忠賢倒著身子退了出來。

一直來到外間,他看著等候在外間的宮女太監,說道:“你們都給咱家聽好了,之前皇爺說起關於晉王殿下的話,全都咽到肚子裡,誰要敢透露出一個字,仔細你們的皮。”

“奴婢不敢。”

“小的不敢。”

宮女太監連連說不敢。

嚇唬完,魏忠賢又道:“行了,都進去伺候著吧,皇爺最近心情不好,都小心一點伺候,彆惹到了皇爺。”

幾個宮女太監如蒙大赦,先後進了天啟所在的裡間。

魏忠賢看著人都進去,冷臉自語道:“咱家還真是小瞧你了,一個小小的商人,居然有如此狼子野心,早知當初咱家就應該掐死你。”

可沒等他打響火銃,一支箭矢從一側的房頂上射了過來,一箭射在了端著火銃的臂膀上,手一鬆,火銃掉落在地。

手臂挨了一箭的陳慶福朝房頂上看過去。

見到房頂上站著一個弓手,手裡正張著弓,上麵卻沒看到羽箭。

“他娘的,有種殺了老子,戲弄老子算什麼好漢。”陳慶福用力朝地上啐了一口,沒有再去拾地上的火銃。

有弓箭手盯著,他知道自己沒機會把火銃撿起來。

既然已經成了案板上的羔羊,他乾脆坐在地上不動,等著最後時刻的來臨。

死傷這麼多同伴,就算現在奔赴黃泉,他覺得在路上自己也不孤獨。

砰!砰!砰!

就在他等死的時候,村子四周響起了密集的火銃聲。

緊接著喊殺聲陣陣。

原本已經閉目等死的陳慶福看向四周,發現之前正圍攻他們的官軍騎兵這會兒全都騎馬往村子外麵跑去,而他們這幾個已經束手待斃的農兵卻沒人再管。

沒有了敵人的威脅,旁邊的幾個農兵來到陳慶福的身邊。

“快去上房頂看看,村子外麵怎麼了?”陳慶福沒有讓人攙扶自己,而是讓一個看上去沒有受什麼傷的農兵去爬房頂。

對方聽了他的話,跑進旁邊的一戶人家,踩著院牆,很快上了房頂上麵。

“外麵什麼情況?”陳慶福坐在地上,仰著頭對房頂上的人問道。

站在房頂上的農兵看了半晌四周,隨即看向下麵的陳慶福等人,喊道:“來了一群騎兵,正在圍攻那些官軍的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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