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一十八章 天啟大行(1 / 1)

大明流匪 腳踝骨折 1062 字 1個月前

八月下旬,一封由京城來的密函送入了大同總鎮署內。

密函是由楊遠親自送到劉恒手中。

“主公,皇帝死了,這是王自行從京城送來的密函。”楊遠把手裡的一份密函交到了劉恒麵前的桌案上。

劉恒拿起密函,從裡麵抽出信紙,放在眼前看了起來。

密函上隻寫了八個字。

皇帝薨逝,信王接位。

“老朱家連著兩個皇帝都是短命的身子,這位天啟皇帝年紀應該還不到而立之年吧!”劉恒密函隨手放在了桌上。

楊遠說道:“二十有三,不過這個天啟皇帝跟他老子一樣,除了不侍朝事,其它樣樣都學,身子恐怕早就被掏空了,五月的時候還墜過一次湖,身子沒等好利索,又開始沉緬於聲色犬馬之中,他不死誰死。”

“說說信王吧!”劉恒問起了信王的情況。

至於天啟的死,早就在他預料中了。

楊遠說道:“按照主公的吩咐,這些年外情局沒少收集關於信王的消息,此人與天啟皇帝不同,為人極為律己,明明貴為王爺,卻從不貪圖享受,甚至曾幾次規勸過天啟皇帝要近賢臣遠小人,所以他十分痛恨魏忠賢,卻又喜歡親近東林黨人。”

“你覺得信王做皇帝怎麼樣?”劉恒問道。

楊遠想了想,道:“若是信王做了皇帝肯定要比天啟皇帝強,說不定大明真有可能中興,他做皇帝比天啟皇帝對咱們虎字旗的威脅更大。”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更看好眼下的信王,未來的大明皇帝。

“東林黨也不全是好人。”劉恒輕輕一笑,旋即說道,“大明的弊端不在誰做皇帝,而是皇權已經旁落,江南一帶皇權已經難以鉗製地方。”

楊遠認同的說道:“這倒也是,魏忠賢在江南打死那麼多人才勉強收上來一點銀子,若是再啟用東林黨人,怕是江南再也不會拿銀子給朝廷。”

外情局的暗諜早已遍布大明,江南的情況內情局早就整理出厚厚的一摞文書。

大明這些年的天災主要集中在了北方,江南一帶受到的損失並不大,可江南成了藏富於民的地方,財富全都在本地的鄉紳世家手中。

大明朝廷很難從江南弄到太多的錢糧滋養北方,反倒隻能繼續刮北方和中原的地皮,用來養活大半個大明。

“大明已經走到了末路。”劉恒回首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大明地圖。

如今的大明比曆史上同一時期的大明更淒慘。

曆史上的大明隻需要應對遼東的奴賊就夠了,今天的大明卻還要多應付一個虎字旗,不僅如此,整個山西和陝西大部分州府,大明已經收不上來任何一丁點稅收,反而還需要耗費大量的錢糧在居庸關一線養活一支大軍。

楊遠說道:“大明亡了更好,咱們虎字旗正好取而代之,主公也去紫禁城裡坐一坐那把龍椅。”

“想做龍椅,遼東的奴賊必須要解決掉才行,不然坐上了龍椅也不踏實。”劉恒嘴裡說道。

有李自成的例子在,他心裡清楚,奴賊才是虎字旗的大敵。

楊遠說道:“奴賊在遼東,除了鄭統領他們那支兵馬外,咱們暫時還無法跟奴賊對上,除非咱們拿下了京城。”

“不急,和奴賊碰上是早晚的事情。”劉恒語氣平靜的說,旋即看向房裡的趙武,道,“趙武,你去把洪先生找來。”

“是。”趙武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楊遠說道:“這個洪亨九確實有些本事,他來了以後,咱們內政的情況被梳理的順暢多了,隻可惜此人到現在都不願意徹底歸順咱們。”

“誰說他沒有歸順?”劉恒笑問了一句。

楊遠遲疑了一下,道:“這個洪亨九一直以幕僚自居,不願意任實職,在外更是用黑巾遮麵,不讓人知曉他的身份,他若真把自己當咱們的人,又怎會這麼做。”

“文官嘛,都是要麵子的,覺得成了匪,臉麵上過不去。”劉恒笑著說道,“而且此人有些本事,直接任命實職,職務不會太高,他的本事也無法最大發揮,而顧問正適合他。”

聽到這話的楊遠,心中卻嘀咕道。

若真向說的那樣,這麼信任洪亨九,怎麼又讓外情局的人在暗中監視對方。

不過,這話隻在心裡想了想,沒敢說出來與劉恒頂嘴。

時間不長,洪承疇被帶了過來。

“參見主公。”

一見麵,洪承疇率先給劉恒行禮。

劉恒笑著說道:“洪先生不必如此多禮,入座吧!”

旁邊有空座位,洪承疇走過去坐了下來。

“不知主公讓趙護衛找屬下過來,為了何事?”洪承疇率先開口詢問道。

劉恒拿起桌上密函,遞到趙武手中,同時說道:“這是剛從京城送來的密函,洪先生你也看看吧!”

趙武把密函交到了洪承疇手中。

密函上麵的八個字,洪城衝進隻掃了一眼,便看完上麵的內容。

隨即整個人仿佛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又一次把信函拿到眼前仔細翻看了好幾遍。

“這,這,這是真的?”洪承疇語氣結巴了起來,臉上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劉恒點頭說道:“消息屬實,而且用不了多久,這個消息就會傳到大同。”

唉!

隻見洪承疇長歎一聲。

邊上的楊遠見到他向被抽走了精氣神的模樣,譏諷道:“要不要我為洪先生準備一些路費,在配上幾匹快馬,讓洪先生回京城送這位天啟皇帝一程。”

“楊遠,休要胡說。”劉恒不輕不重的嗬斥了他一聲。

回過神來的洪承疇急忙解釋道:“還請主公勿怪,屬下在大明為官這麼多年,突然聽到此噩耗,一時失了心神,不過主公可以放心,屬下自打入了虎字旗的門,便是虎字旗的人,絕不敢心生背叛。”

“洪先生不需要解釋,我信得過你。”劉恒安撫道,“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和洪先生一樣,好半晌沒有回過神,天啟皇帝年紀輕輕便英年早逝,實在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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