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凶殘了,世界上真的有這麼霸氣無雙的人?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誤。”茅文這個時候,是遠遠的站立在蘇劫身後,他也是善於算計之人,知道這些人物的厲害,當看見蘇劫一拳之下,破滅萬法的那種氣勢,使得他的心靈深處被徹底觸動了。
“在將來,我一定要成為像他這樣的人,什麼陰謀詭計,什麼操縱大勢,什麼善於算計,什麼趨吉避凶,什麼風水禁忌,都是假的。什麼智慧無雙,大勢席卷,我隻是一個拳頭,打得你連媽媽都不認識你。這才是我所想要的啊..............”
茅文下定決心,要成為蘇劫這樣的人。
“茅老頭,我說了。除非大首領親自來,否則誰都無法阻止他,你們還拿他的親人做威脅,這不是找死麼?”彭連山看得十分痛快,他走到了桌子前麵,把四副古畫都收起來,“這可謂是物歸原主了,但我們彭家的秘術已經被你們茅家偷學了去,按照江湖規矩,偷學功夫是要斬掉手腳的。我也就不做得這麼絕,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但也要廢掉武功。”
說話之間,彭連山看向了茅心。
茅心是茅家最傑出的年輕一輩,現在終於突破境界,到達了活死人之地步,以後振興茅家有望,如果被廢掉,茅家怕是一蹶不振。
彭連山知道,茅心才是茅老頭的死穴。
但茅老頭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彭連山,比起算計和智慧你還是差了一些,你們彭家的老底子我比你還清楚,你如果動了茅心一下,我保證你們整個彭家村雞犬不留。當然,話又說出來,論起生死搏殺,你還未必就真殺得了茅心。你的境界是高不錯,可你畢竟是個鄉下練拳的,雖說中途隨著張洪青進入了暗世界,但也就是和雇傭兵打了幾次,看到了槍炮,殺過一些蝦兵蟹將而已,自以為曆練得差不多了,實際上還差得遠。你的內心深處自認為和張洪青一個級彆,但他要殺你易如反掌,哪怕是三個你,他殺你也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你根本沒有受過係統的訓練,如果真正動起手來,茅心絕對可以對你造成致命的傷害,你如果不信,可以試試。”
彭連山聽見這話,臉色陰晴不定,心中卻是殺意大盛。
其實他也知道,如果單純說功夫境界,自己就算不如張洪青,也相差不遠,如果純粹比試功夫,拳腳推手,那還能夠和張洪青一戰,但生死搏殺,自己死得很快。
蘇劫也這樣認為的。
但彭連山不相信,茅心這個小輩也能夠傷害到自己。
“你們走吧。”就在他剛剛要動手的時候,蘇劫開口了。
“怎麼?就這麼放過他們?”彭連山倒是疑惑了。
“他投鼠忌器而已。”茅老頭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局:“這裡是國內,法製社會,他也不能夠做得太過分,他被各種條條框框束縛住了而已。不過蘇劫,你要搞清楚,這裡是我的家裡,我們茅家的產業,你闖入其中,行凶傷人。傷的還是國際友人,你犯法了知道麼。”
“我是說讓你們速速出國,離開這裡。”蘇劫道:“茅老頭,你們等人做的一些事情,身份經不起查,你們真的以為國內官方沒有高人麼?驚動了他們,你們怕是脫不了身。還有一點就是,當年該隱先生來到國內都吃了大虧,導致於受到更大傷害,如果沒有他的那次受傷,你們的大首領也不可能有今日。你以為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實際上,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比你算計深刻的高人。”
“當年的事情,我比你更加清楚。”茅老頭道:“小娃子,你獲得的信息少得可憐,根本就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腦子裡麵所想的,我都知道。”蘇劫搖搖頭:“時代在變,倚老賣老這一套已經行不通了,在精神和修行的世界之中,年齡積累其實沒有意義,古代的聖人他所知道的知識也未必會比得上現在的一個小學生。你來到這裡圖謀,實際上是為了即將凝聚的武運龍脈,那我問你,這龍脈究竟是什麼?如何獲得?”
“小子焉敢問大道?”茅老頭臉色始終不動,他以為蘇劫在套他的話。
蘇劫又笑了,看著茅老頭道:“氣運就如空中的水汽,隨風飄蕩,居無定所,也沒有形體。但如果遇到了特定的環境,或是暖濕氣流,或是空中的塵埃,這些水汽就會漸漸凝聚,化為雨水掉落下來,從而有了形體。或者是早晨的霧氣,遇到了物體,就會在物體上麵凝結成了露水。其實武運龍脈也是如此,此地的武風盛行,千年不衰,尚武之風在這片大地上飄蕩,到達今天,越來越濃烈,有凝結的趨勢。但誰也無法預測,這尚武之風在哪裡凝結。你擅長茅山術,也無可奈何,隻有在這裡守株待兔,妄自算計,布置地籠,想魚兒鑽入你的籠中。但現在其實這尚武之風凝結成的精神力量已經開始如露水凝結,但究竟在哪裡,你還是看不出來吧。”
“你......”茅老頭聽見蘇劫的這番話,內心深處是真正震撼了。
其實在剛才,蘇劫施展拳法一招擊敗X先生,茅老頭都不是很驚訝,因為他還有很多手段,而且茅老頭相信,這個世界上,蠻力是可笑的,行不通的,唯獨智慧,可以化解一切。
但是現在,他從蘇劫的話之中感覺到,此子對於氣數,龍脈,風水等參悟已經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境界。
蘇劫說得沒錯,這裡的武運就和空中的水汽一樣,到處飄散,遇到了特定的變化,就會凝結,最後落到某個物體之上,彙聚起來,形成河流,這就是龍脈之氣。
茅老頭到現在為止,隻看到了武運沸騰,就如暴風雨來臨之前,他能夠感覺到其中的雨水在凝聚。
隻是什麼時候下雨,雨量是多少,他卻沒有任何辦法測算。
而看著蘇劫的表情,似乎對這個都成竹在胸。
“那你說說,這龍脈是在哪裡凝聚?”茅老頭試探著問。
“此乃天機,你道行不夠,不能窺視,就算是告訴你,你也反而會遭到禍害。”蘇劫道:“茅老頭,我告訴你,此地的武運龍脈,沒有你們茅家的份,你們茅家也沒有為此地做出貢獻,因果緣分上不會有你的,在這裡枉費心機,窺視大寶,必遭天譴。速速離去,還可以挽回性命。我們走吧。”
說話之間,蘇劫轉身就走。
他來到這裡,就是想看一看茅老頭的虛實,現在看到了,此人是真正的老奸巨猾,不可降服,用拳法警告之下以後,他離開之後,通過布局,讓茅家獲得武運龍脈的計劃落空,使得茅家衰落,最後讓茅老頭徹底認輸。
這是一場術數的比拚,而不是拳法的比拚。
蘇劫有信心在術數之道上麵擊敗茅老頭,使得他徹底喪失自信,因為茅老頭最在意的是自己的謀劃。
茅老頭在提豐集團之中居然是軍師的角色,那如果能夠將其降服,對於解救自己姐姐出來有很大作用。
實際上,現在提豐集團的一切,蘇劫已經看出來了,以自己的實力來說,也就是一個大首領讓他無能為力,其它的都不在話下。
他轉身就走,彭連山和茅文都跟隨在後麵。
茅文是下定決心要跟隨蘇劫,因為他覺得在茅家之中根本無法出人頭地。
蘇劫其實也就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的心理活動,出生不好,從小受儘虐待,在家族之中處處受欺,但他心比天高,找儘一切機會出人頭地,也取得了一些成就,但還是不被重用,甚至是暗中防備他打壓他。
這種年輕人,可以接納培養,最為重要的是,他是個人才。
“此子在將來,必為茅家的頂梁柱,可惜的是茅老頭居然不重用和培養他。”彭連山拿著古畫出來之後,看著茅文道:“還有,茅老頭說你私闖他家打傷人犯法,他盜竊我家古畫,我如果報警他要吃不了兜著走。這四副古畫在很早的時候,有人出千萬都沒有賣。那還是幾十年前。”
“他肯定有萬全之策。”蘇劫道:“茅老頭心機深沉,境界極高,而且能夠運用很多手段,他的一舉一動,都有很多後招,剛才我如果繼續動手,他就會用最淩厲的手段反擊。”
“他能夠用什麼手段反擊?”彭連山道。
“他還藏有一些秘密武器,整個宅子裡麵暗藏玄機。”蘇劫道:“不過我並沒有踩踏他的底線,他其實對付我也沒有什麼把握。接下來最重要的還是龍脈爭奪,其實他已經輸掉了。”
“龍脈在哪裡?”茅文這個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
“就算告訴你也無法理解。”蘇劫道:“你的身上有些氣數,在二十歲之前,就有大成就,而且以後的成就比起茅心要高一些。接受我的訓練,一年之內,你可以擊敗茅心。成為茅家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