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過得更是風平浪靜,霍天磊每天按時上下班,照常食堂吃飯,不過再也沒有跟蘇曉琳一起了而已。
有幾次碰到了李東和王林兩個人,還見到了另外一個室友薑濤,都是年輕小夥子也有話題,四個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再後來都是整個宿舍湊在一起紮堆吃飯說說笑笑的,倒也過得自在。
值得一提的就是紀旦了,從那天過後紀旦好像突然轉性了一樣,不再理會霍天磊對於他沒有任何的安排也沒有任何的指責,直接當他是個透明人,這次讓霍天磊好生鬱悶。
不過,狗還是改不了吃屎。蘇曉琳每天都會被紀旦這個老色鬼給時不時的騷擾一下,霍天磊看不過去,明裡暗裡還替蘇曉琳解了幾次圍。
他也跟蘇曉琳的關係更加親近了一些,不過還是停留在普通同時上麵,霍天磊像是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而蘇曉琳也是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之中。
宿舍的那群狼平日裡可沒有少調戲霍天磊,而霍天磊也對這一笑而過不爭論也不解釋,活脫脫一個在世高人,讓宿舍其他三人直稱木頭,太不解風情。
每天晚睡早起的霍天磊已經成了整個宿舍的早餐代表,出門修行回來了還要給他們三帶個早飯,三個人也是仗義的每次都會給錢。隨後收拾收拾四個人才前去上班,慢慢的霍天磊有些喜歡上了這樣的的生活方式。
並不是說霍天磊不想多睡會兒,主要是這種深入骨髓的習慣讓人覺得害怕,就像是吃飯一樣,已經堅持了十幾年。想要一朝一夕改過來實在是有點兒不切實際。
這天,四個人照常上班,各自去了各自的科室。而霍天磊同樣到處晃悠,經過注射室看到人多的厲害了還進去來個義務勞動。他的紮針技術實在是太厲害了,就連劉姐這個老江湖都忍不住的討教一二。
“哇,霍天磊我要拜師,你就慷慨的收下我吧。”
屢次見證霍天磊高超水準之後趙燕有點兒激動了,這會兒在忙完了之後攤在椅子上笑嘻嘻的對霍天磊說著。
“呃,這個怕是不行吧。我還沒出師,不能收徒弟。再說了我一個學中醫的你拜我為師難道隻讓我教你怎麼紮針?你這偉大抱負似乎有點兒短。”
這樣的話趙燕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同樣的結果。果不其然趙燕再次被霍天磊懟了回去。忿忿不平的趙燕哼哼了兩聲不再理會霍天磊,而是跟劉姐聊了起來。
“天磊你這技術也是沒誰了,速度越來越快已經將我們甩了八條街了都。”
沒有病人劉姐也不再嚴肅,三個人開著玩笑。說說笑笑之後很快霍天磊就去了紀旦的辦公室。雖然紀旦不管他無視他但是他還是有必要帶在一旁見識一些病人的。
他還不能直接給病人看病,隻能先在一旁觀察。其實霍天磊額的醫術已經算是不錯的的了,一般的疑難雜症都能搞定,隻是霍肖覺得中醫西醫各有所長,必須取其精華棄其糟粕才能使醫術更加的高明,所以才寫了推薦信讓霍天磊來學習西醫,不斷的提升醫術。
對於這一點霍天磊不得不承認,西醫也有他的優點,最起碼就一個彩超就能夠搞定中醫看不出來的東西,更不用說什麼核磁共振,腦電波啊,CT等等。所以,還是很有必要學習學習的。
來到紀旦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蘇曉琳和張力兩個人都在。張力同樣無視他,倒是蘇曉琳見到他來了衝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也算是打過招呼了。
紀旦此時正在查看眼前病人的檢查報告,越看越納悶,隨後又詢問著病人的一些情況,這位病人也都如實回答著。
“一切正常,不知道你還要檢查什麼。所有的指標都正常,沒有任何問題,說到底都是心病。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恕我無能為力。”
紀旦與病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皺了皺眉頭然後不悅的對病人說著。而病人顯然很著急,要是沒有什麼毛病誰會來醫院?
其實紀旦的診斷未必有錯,這個人看起來確實是一切正常,生龍活虎的吃嘛嘛香,很明顯身體倍棒。可是紀旦看不出來更加深一層次的東西。
在看到這個病人的時候,霍天磊就暗自稱奇,因為這種情況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隻見病人裹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來了兩個眼睛。現在雖然不是夏天,可是也是暖春了,可是病人身上裹的嚴嚴實實的一點兒都不透風,看的人都熱。
由於看不出來病人到底什麼情況,霍天磊隻好聽從病人的敘述。這可以說是一個十分奇怪的病,病人不能見陽光,就是燈光也不行。十分的懼怕光,在光下暴露,會令他的皮膚起水泡。不論是陽光還是白熾燈的燈光都懼怕。一旦被照射就會感覺到皮膚撕裂一樣的疼痛。
最初隻是麵、頸、手背等光暴露部位的輕度多.毛和色素沉著,以為隻是正常的曬黑了,就被忽視了。可是慢慢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陽光照後出現急性發作症狀如水皰、大皰,甚或血皰。而且麵容蒼老起皺,麵、頸、前胸等處有硬皮病樣表現。
這個問題確實把紀旦給難住了,所有檢查報告表明病人身體健康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病人說的問題也很玄乎。紀旦提出想要看一下病人的皮膚,可是大白天屋子裡蠻亮堂的病人很猶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不過條件就是需要關門關窗戶拉窗簾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光。
沒辦法,隻能照辦。很快,辦公室裡麵的光線就昏暗了起來,這時病人才緩緩的將袖子拉了起來。看到病人胳膊上的情況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隻見病人的胳膊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白皙。
這樣也看不出來個所以然,沒辦法隻能進行實驗。病人一開始還是很抵觸的,可是因為這病太折磨人了,沒有辦法隻能點頭同意。
由於不知道到底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隻能先用冷光試一試。最後還是張力邀功一樣的打開了自己手機的手電筒,隨後令人詫異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手電筒的光芒落在病人的手臂上,很快皮膚變的更加慘白起來,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形成了一個一個的凸起,凸起越長越大緊接著啵的一聲破裂,裡麵儘是黃色的膿水。為了觀察的更加透徹,手電筒持續照射,水泡血泡膿包爬滿了病人的手臂,緊接著就聽見病人痛苦的呻吟聲。
霍天磊聽到病人的呻吟,直接一把捂住了手電筒的光芒,這時病人的情況才慢慢的緩和了下來。病人慘淡的笑著說。
“看到了嗎,就是這種情況。見不了光,見不了任何光。所以我隻能住在又陰暗又潮濕的地下室裡。就是連手機都不敢碰,隻能活在黑暗裡。讓一個正常人活在黑暗裡這種痛苦你們能不能體會,啊,能不能!”
病人慘淡的笑容還掛在臉上,緊接著就怒吼著,聲音中透露出來的絕望和痛苦不由的讓人一陣頭皮發麻。
蘇曉琳在看到那突然生出的膿包的時候就已經害怕的躲在了霍天磊的背後,而紀旦也是嚇了一跳,生怕有什麼傳染病,離的遠遠的,張力也好不到哪裡去都退的開開的。
從頭到尾都沒有挪動分毫的之後霍天磊一個人,就是蘇曉琳一介女流之輩都比那兩個大老爺們好的多的多。最起碼人家雖然退了一點兒但是還是很關心病人的情況,不像另外兩個人退的遠遠的,生怕一個不注意自己被傳染了。
病人也陷入了絕望,現在連病人都躲著自己,那這普天之下還有哪裡是他的容身之地,難道隻能一輩子躲在地下室裡?病人已經不把希望放在紀旦的身上了,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掛上的號,結果就是這麼一個結果,心灰意冷,絕望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會自己恢複是麼?隻要見光就複發,然後在黑暗中會自己一點一點兒的好起來?”
沒有了光的照射,病人胳膊上的情況好了很多,隻是胳膊上的情況令人驚恐。想了想霍天磊開口詢問病人一些情況。
“沒錯,隻要不見光過個三四天就會自己好起來。醫生,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一定可以救救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一輩子都活在黑暗之中活在陰影之中。”
聽到霍天磊的話,病人像是突然撥開雲霧見到了一絲光芒,激動的抓住了霍天磊的胳膊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後痛苦的說著。
“你先站起來。”
看到病人下跪,可把霍天磊嚇了一跳。連忙將病人扶起來,然後一邊正在思考著對策。
“這樣好了,先給你安排一個單人病房,你先住下來。這個問題可能需要我們醫院討論討論這個,一定會拿出來一個治療方案的。“
看到病人痛苦的模樣,霍天磊於心不忍於是想了想開口說著。霍天磊說完一邊躲在張力背後的紀旦就怒了,想要說點兒什麼可是沒說出口就被霍天磊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