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把葡萄藤通道的一端燒掉了差不多後,葡萄藤通道開始動搖起來,“嘎吱”作響。
明顯是要斷裂的前奏!
“師哥,快走!”程英撲了過來,握住了吳天學的一臂。
就在這時,橋斷了,吳天學和程英由於處於斷裂處,掉下去時,垂距最長,俯衝力也最巨,但是倆人武功卓著,各抓緊那些下墜的藤條,倆人猶如在空中蕩秋千。
隻是極其危險。
有一個老外不小心也摔了下來,抓住了一根葡萄藤條時,吳天學飛起一足,那個老外當即慘叫著落下深穀。
這個當兒,吳天學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或許,因為程英的緣故,他已經中了心魔,想要把一切阻絆斬除。
“師哥,記住師父的一句話,做任何事都不要失了心性,要是失了心性,萬事即空。”
程英的話並沒有喚醒吳天學,他一步步借著葡萄藤攀到上麵。
程英害怕他出了什麼岔子,尾隨他的身後。
霍天磊看到師叔吳天學徑直爬了上來,一個騰空,若一隻瘋鳥,來到了那個雇傭兵老大的麵前,說道:“敢不敢來戰決鬥?”
雇傭兵老大脫掉一件外衣,扔入了萬丈深穀中。
此時,倆人都是站在洞外的懸崖峭壁上,極為凶險。
對方能夠當到老大,實力肯定不是騙人的。
他呼的一拳,打向吳天學,吳天學退後一步,拳頭把峭壁砸出一個拳眼,清晰可見。
吳天學揮了一掌,一道香毒彌漫開來,刺激得對方不住咳嗽。
這種香毒,雖然短時間內不能製對方死命,但是卻能長期侵害內臟,致內臟腐爛而亡。
老大內心知道這個結果,當即慌了,和身撲上,把吳天學緊緊抱住。
他這是想要同歸於儘。
站在懸崖一旁的程英見師弟身處險境,軟劍刺出,正中老大的背部。
可就在此時,洞口處的眾雇傭兵齊向程英射擊,程英的胸口頓時成了馬蜂窩,看了竹林新居的方向一眼,跌入萬丈深穀裡。
那些雇傭兵不敢朝吳天學開槍,因為他的身旁有他們的老大。
看到程師母英雄犧牲,霍天磊心裡眼睛濕濕的,很不舒服。
吳天學看到自己的師姐落入深穀,萬念俱灰,大喝一聲,抓住了雇傭兵老大,跳入了深穀。
就在霍天磊等人閉上眼睛時,一個巨影從崖上直直的俯衝下去,他的質量太大,墜下時又用手拍擊崖壁,速度當真快得驚人。
很快,他就拉過吳天學一條手臂,吳天學也意識到是野人在救他,但是雇傭兵老大緊緊抓住了他的另一隻手臂,不肯放鬆。
吳天學這時若一頭狂野的牛,張開口來,吐出一道毒霧,頓時,噴在那個雇傭兵老大的臉上,瞬間,對方的臉就化成了濃水,深可見骨。
吳天學悲痛欲絕的叫嚷一聲,山鳴骨應,頓時,那具還抱住他的屍體被叫聲震落了深穀。
砰砰!
……
一陣密集的子彈射向他們,他在野人的帶動下左一跳,右一跳,那些雇傭兵的子彈居然奈何他們不得。
某一個時刻,倆人從另一麵登上了山頂,然後又落下去。
這一突然襲擊,洞口的十數個扉傭兵中了吳天學的毒霧而眼睛失明,人人的眼睛都流出了濃血,隻能看見眼洞了。
接著,是毒質侵入大腦,他們受不了,紛紛墜入了穀中。
野人和吳天學,最後占領了洞口,吳天學朝天大笑,震得群鳥亂飛。
野人知道是自己恩人靜虛道人的妻子程英中槍後跌入深穀中犧牲,極為悲痛,也跟著悲鳴。
吳天學奔進了洞內,沒有多久,抓出一個僅剩的人來,就是那個極品女老外,這時,吳天學哈哈一陣朗笑,可是,一直笑個不停,霍天磊知道,這是要殺害對方的前奏。
這個女老外雖然是一條生命,可是也屬於作惡多端的類型,隻一刻,就見那個女老外被摔入了深穀中。
霍天磊看到她落入這個下場,閉上眼祈禱了下,可內心覺得這樣一個極品美女有這個結局,還是些許遺憾。
在某個時刻,那個女老外身體散發出一圈的黑光。
黑魔法!
看來,這是她自保的唯一途徑。
也就是說,她一定不會死。
不知是什麼心理,霍天磊內心反倒覺得一絲慶幸。
在自己認識的境外女子中,這個女子可是最殘忍惡毒的,堪比那個日本忍術高手千百惠。
但是,由於對方是女人之故,他的內心又生出一絲仁慈。
見把敵人完全徹底的消滅,野人率先喝了一聲,頓時,大家紛紛歡呼慶祝。
然後才是各找路徑回到平安的地方,野人和吳天學進入洞內,另外尋找出口。
霍天磊、絲絲、林琅、吳君麗等人徑直借著葡萄藤往上攀登。
攀到上方,再走了些葡萄藤鋪就的路,來到安全路麵。
沒有多久,野人和吳天學也從一個出口來到了路麵會合。
經曆了這番生死,大家都是心有餘悸。
這時,李順與英秀還有岩汐唐菲等人匆匆來到大家會合的地方,英秀的背上還背了個孩子。
李順早有預感似的說道:“霍天磊師弟,我的右眼皮不停的跳,請問我娘是不是有事?”
看到眾人中,真沒有母親程英,李順一把捉住了霍天磊雙手,問道:“霍天磊師弟,出什麼事了嗎?”
“師母她老人家已經千古!”霍天磊的眼裡也濕濕的。
“是我害苦了你娘!”吳天學顫動著嗓音,說道。
李順和英秀立時放聲大哭,背上的孩子聽了,也不知何因,哇哇大哭。
哭過之後,大家選了條偏僻小路,前往穀中尋程英的屍體,好選個吉日安葬。
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大家才來到穀底,可是,穀底什麼也沒有。
那些摔下穀的雇傭兵老外也沒見屍首,但是可以看到他們的屍首被藥水溶化的痕跡。
霍天磊知道是那個女老外所乾,就見怪不怪了。
可一想到老人程英也有可能被溶化了,那麼她竟然連一座墓葬也沒有,對女老外的做法恨得牙癢癢。
這隻是猜測,如果要得到答案,隻有找到那個女老外。
找到以後,假裝非禮,哦不,這個西方女人太開放,男女授受要親的那種做法根本起不到作用。
隻能是威脅利誘了。
與大家告彆後,他徑直穀中的一道山梁走去。
開始之時,還有些羊腸小道,過得一會,連遇幾條蜈蚣。
尼瑪,到這時還是那麼殘忍,祭出這種毒物!
他隱隱覺得自己找尋的方向是對的,跳過去再往上走,就看到了有幾十條蜥蜴站成了一條線,吐著舌頭,準備躥起咬他。
他知道蜥蜴最怕火,口袋裡正好有一隻打火機,取出打了下火,把腳下的一些枯枝點著。
頓時,群蜥蜴遇到了火苗,四散逃開。
霍天磊打滅了火,繼續前行,更遇到了五毒中的三毒:蛇、蟾蜍、蠍子,不過都讓霍天磊給化解了。
連闖五毒陣,就來到一個墓穴,再無去路。
尼瑪,又被這狡猾的女老外耍了一次!
回身原路返回,卻聽到一陣呻吟聲從墓中傳來。
不會是鬼吧?
霍天磊雖然是醫生,麵對死人原本可以安然處之,可是現在在這荒山野嶺的山上遇到了奇事,還是有些心裡發怵。
返回墓前,忽然發現,墓葬上麵的黃土是被人剛填上去的,長的雜草也剛被移植過來。
人為的,也就不那麼害怕了,用一片石塊把黃土雜草推開,結果,就出現了一道石梯。
踏破鐵蹄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霍天磊心下一喜,走下石梯。
裡麵,竟然是精心設置的一個休息室,沙發床茶幾等一應俱全。
床上,躺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不是那個女老外又是誰。
“我師母呢,她的屍體你放在哪啦?”霍天磊逼問。
“我沒見著。”對方喃聲說道。
霍天磊跨前一步,握住對方一腕,對方吃痛,“哎呀”了一聲。
“不說的話,我會把你折磨得死去活來!”
更加了把力,她的額頭立時出現豆大的汗珠。
“我真不知道!”
霍天磊還是不相信她,因為這種女人智計很多,哄哄人是常有的事。
如果她不承認,極有可能是連同國際專家探險隊死去的成員一起用藥水溶化。
想到這,把對方的手用力甩掉。
“哎喲!哎喲!……”
她額頭出現了一道汗珠。
霍天磊這才想起剛才在墓外都聽見那呻吟之聲,這時,估計是自己的用力一甩,讓她傷口更加疼痛。
很好,這種殘忍的女人隻有讓她受受罪,她才知道一點教訓!
也沒有動她,轉身走向洞口的石梯。
“霍天磊醫生,我受傷太重,你幫我治治吧!”一個喃喃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霍天磊停下腳步,大凡聽到誰生病,他都有種要治的欲望。
師父說過,不管好人壞人,隻要是病人,醫生就有義務給他們治。
原本要走的,隻是想到師父的話,又停了下來。
再次走到了床前,女老外的眼睛裡閃出一種得救的眼神:“我的胸骨肋骨斷了,幫我接接。”
她摔下穀來,因為有黑魔法,幸免於難,可是衝擊力實在太大,還是斷了胸骨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