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同時,霍天磊還另有佯動,雙掌仿佛隨時欲發力奮起反擊。
資四次郎隻覺得霍天磊的這個反擊有些可笑,多年以來,凡與他拚鬥的高手無不是如此。
這與拳擊的斷頭台又有什麼兩樣,鎖死以後,徒勞無功。
在資四次郎都要暗自反悔這次把武功一流的霍天磊的氣焰打壓時,霍天磊的下身驀然騰起。
他是高手,還知道微一側身,一隻手加勁,另一隻手前來揮擋。
可是,霍天磊的一隻腳是對付這隻手的!
擋住這隻手後,另一隻腳已經迅疾的點在了資四次郎的“尾閭穴”!
有首點穴的詞訣:百會倒在地,尾閭不還鄉,章門被擊中,十人九人亡,太陽和啞門,必然見閻王,膝下急亡身。
尾閭穴位於尾骨端與後之間,經屬督脈、督脈之絡穴,彆走任脈。擊中後,阻礙周天氣機,丹田氣機不升。
故資四次郎一被點中,立即覺得丹田真力不聚,一片渙散。
要是一般學武之人,早倒地而亡,隻是他內力驚人,修為頗巨,才自然而然有道內力抵禦,這才讓他得以生還。
“資四次郎先生,剛剛霍天磊不知輕重,還望多多包涵!”
霍天磊向資四次郎先生伸出一隻左手。
資四次郎先生完全沒有料到會有這個結局,看來,自己終究是看輕了這個霍天磊。
追根究底,還是自己輕視了中華武術。
霍天磊隻是覺得他說話禮貌,這才伸出一隻手拉著幾乎跌在地上的他。
雖然他覺得霍天磊讓他失了麵子,可是,武技較量終是實力的較量,適可而止,有什麼難為情的?
有的人就是一較高下之後,一怒為敵,這多不可取。
“多謝!”資四次郎伸過手,讓霍天磊牽住,一把站起。
惠子見霍天磊勝了後,居然與自己師父手牽手,一團和氣,覺得真不可思議。
奔到師父和霍天磊身邊,一臉暢笑:“師父,霍天磊,我們三人去吃頓夜市好不好?”
居然對眼前的眾人不聞不問,私心真的太重!
“多謝,我從不與一個曾經侵華的老兵同吃的!”霍天磊沒好氣的說道。
畢竟,當年的侵華老兵,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霍天磊,人家的生日就你參加,惠子的生日你就不管不問?當時,飛賊毛不易要下毒害你,我奮不顧身的救你,你就那麼對待我的?”
惠子說完,眼眶已經紅了。
想不到,惠子與許睛睛總裁居然同一個生日,這實屬湊巧。
隻是,惠子說的是實話,當時她就是為了霍天磊不要命的跳進了陷阱。
這份深情,怎麼都要考慮一下下。
霍天磊瞧著滿頭白發皺紋滿滿的資四次郎,又瞧了瞧眾人,仍然餘怒未消。
“惠子,想不到我倆同年同月同日生,上天眷顧,讓我倆相知相識,這緣分難得,要不就結為姐妹如何?”
許睛睛站了出來,笑厴如花,完全把惠子當成了自己身邊的姐妹。
惠子餘氣未消,覺得霍天磊偏心許睛睛,瞪了一眼彆處,沒有回答。
“惠子,你看,多好的緣分,你這也不回答?”資四次郎規勸。
“隻是,在她的演唱會上,我是擾亂份子之一,要成為姐妹,也不可能的吧!”惠子抬出了理由。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我不會計較的,你就放心好了。”許睛睛笑道。
“惠子,我曾告訴過你,有了蜘蛛人的本事,不可亂用,你怎麼到處生事?”資四次郎也覺得忍不住了,隻好大聲斥責。
惠子覺得師父也偏了心,很是委屈的說道:“隻是他們中的吳君麗也用毒傷了我的腹部,害我至今才好,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其實,她心裡也沒有多少這個念頭,但是,心裡的糾結還是停留在霍天磊的偏心上。
霍天磊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對資四次郎的餘怒也是適可而止,他也真心希望惠子與許睛睛的異國緣能開花結果。
“惠子,這頓時夜宵我奉陪了,隻是,這份姐妹情,你看——”
惠子一聽,一時樂開了花,快言快語:“許總裁,你是幾月幾日的?”
“三月十七。”
“我是八月十五,也是中秋節那天,我叫你許姐姐吧,嘻嘻。”
“惠子妹妹。”
惠子活潑些,跑了過來,與許睛睛倆人四手相握。
互記了電話號碼後,惠子邀請許睛睛一起去吃夜市,對於對感情很自私的她來說,這算是很大方大度了。
“不了,祝你們三人夜市快樂,生日快樂!”
許睛睛與眾人往回走。
惠子緊挨著霍天磊,邁步往一個夜市攤走去。
資四次郎搖頭笑笑,跟在倆人身後,隻是,眼神一直對霍天磊有著讚賞、豔羨。
“老板,來一鍋水煮活魚!”霍天磊說道。
“老板,要星島啤酒!”惠子把“青”字讀成了了“星”。
“三位,還要些什麼,儘管說。”老板端來盤黃豆,滿臉堆笑。
“師父,要什麼,儘管說,惠子請客,不用你掏一個子兒。”
資四次郎聽了惠子的話,回憶似的說了下,說道:“來包檳榔就行。”
“師父,誰讓你嚼檳榔的,這可是惠子的生日嘛。”惠子撅起了嘴。
“惠子,師父隻有這一個請求,行嗎?”
看到資四次郎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惠子特許,說道:“老板,來三包檳榔,凡事不過三,讓師父嚼個夠!”
“哈哈!徒兒真好!”
三盒檳榔端過來,資四次郎卻並不嚼,隻是看著,陷入深思。
霍天磊掏起了手機,打起了電話,原來是叫來外賣,點的是隻小蛋糕。
“請問你要哪款?”
“我朋友生日,我要最貴的那款。”
“最貴的有一款,是日本的芝士蛋糕,要一萬五千元人民幣,請問先生要點嗎?”
由於霍天磊在吃黃豆,手機放在桌上,按的是免提,惠子聽到了,並沒有阻止,還一臉企盼的瞧著霍天磊。
看來,當家的不知油鹽貴,還把我霍天磊當成了千億富豪!
“霍天磊,彆逗了,惠子知道你給林琅、吳君麗買的法國巴黎的化妝品一套達到四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人民幣,給柳絲絲買的一隻紅色名包是六萬元,彆讓惠子大失所望便是。”
想不到,你居然把自己平時生活細節都摸個透,還真服了你!
隻是,要花個同樣的價位,我霍天磊也付得起,再寒酸,也不會寒酸一隻生日蛋糕。
“請問先生要點吧?”對方仍然很耐煩的問道。
畢竟是這麼大單的生意,對方不耐心也不行。
“要,馬上送一個來,你加我微信,然後定位。”霍天磊道。
沒有多久,蛋糕送來,霍天磊用銀行卡轉賬給了對方後,開始倒啤酒喝。
資四次郎開始打開精致的包裝盒,拿出一顆檳榔,看了看,然後嚼起。
與他碰杯,他沒有把檳榔吐掉,而是任憑檳榔留在口中,就這樣把一杯啤酒喝乾。
霍天磊惠子不以為意,倆人開始吃菜。
魚有些微辛微辣,可惠子竟然完全合她口味。
直到一盒檳榔嚼完,資四次郎才吃菜,見他的樣子,菜倒是有些辛辣了。
三人大快朵頤,隻是,點的為條大河魚太大,怎麼也吃不完似的。
惠子反倒覺得高興,隻有這樣,才能留住霍天磊。
多說說話,也是好的。
某時,資四次郎把另兩包檳榔藏入袋內,說道:“二位,要不要聽一個關於檳榔的故事?”
“要!”
“說吧師父!”
聽說是故事,二位都是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
故事是二戰時期,也就是七十多年前的事情,當時,蔣介.石的軍隊在杜聿明的統率下,進行第一次遠征,結果失敗。被日軍追擊過程中,五萬多人葬身野人山,隻有孫立人的師全身而退。
一將無能,三軍受累。日軍一支軍隊,乘勝追擊,占領了騰衝。資四次郎就是這支日軍中的一名士兵。資四次郎在這次行動中,共擊斃了十數名中國軍隊士兵。他原本高興之極,主要是因為效忠天皇的那種榮譽感。
隻是一件事,讓他徹底摒棄了這種看法。也因此而負疚終生。
當時,他負傷了,掉入一個懸崖,同伴都以為他死了。隻是,他落入了地方,是一些山藤網,一個住在山藤邊的山洞中的中國獵人救了他。
他想不通,為什麼要救自己,而自己殺了他國家的人。後來知道他是一名土著醫生,可是醫生也應當愛國啊!但是,醫生還是毅然救了他。
這是場手術,還是肺部取彈手術,凶險之極。沒有麻藥,獵人醫生給他不停的嚼檳榔,以麻醉自己的神經係統。手術成功,他存活下來。
有一天,又有位不屈從於日軍的慰安婦掉下山岩,她也被山藤擋住,也被獵人醫生救入洞中。她不知資四次郎是日軍,極力照顧他,但他知道她是中國慰安婦。
因為中國話,因為以淚洗麵,還有,痛恨肚內的孩子,折騰自己。在照顧他的過程中,他愛上了她。
她對他估計也有些好感,畢竟,照顧時極儘溫柔。
可是,當有一天,他的嘴裡發出了伊伊啞啞的日語時,她絕望了,朝著懸崖底下縱身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