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磊剛上了車,正準備發動了車子,腳剛剛要放在油門上。
隻是,很快就有一個聲音在車子的右側響起:“等一等。”
深更半夜的,怎麼在這時還有什麼人在喊自己,不會是幽靈吧?
霍天磊也算是大膽的,但在這潮濕陰暗的地方,起碼也有種防備之心吧,所以,那種感覺的產生也見怪不怪。
剛說完,就有一個女子也乘上了車子的副駕駛,此人正是許晴晴。
“不放心我嗎?還是不放心你自己的新車?”霍天磊說出來,或許還不大糾結,許晴晴解釋後,他還可以安心的開車。
果然,許晴晴也爽快,說道:“二者兼有。”
“多謝關心!”霍天磊一踏油門,車子就飛速前去。
提速這麼快,霍天磊也是無語了。
一分錢,一分貨,這個道理是亙古不變的。
霍天磊雖然是個老司機了,可是在路上,還是出了一點問題。
在一個拐彎處,一個流浪漢故意丟過來一隻啤酒罐,正好撞在轎車的右前臉上,霍天磊一個急刹車,想要下車檢查一下車右前臉,隻是,許晴晴很輕鬆的說道:“霍天磊,請一定記住,最應當關注的是安全,小刮一下算什麼啦?”
霍天磊再次出發,由於幾百萬的豪車,許晴晴都沒有心疼,他也就放心的開。
可是,在一個省道的一戶人家,一隻貓突然竄了出來,它是夜裡的貓科動物,靈敏得很,見車子快速奔來,趕緊往回走,可是這雖然讓它撿了一條命,但是還是把它碰飛了。
霍天磊又是臉上變色。
“沒事,隻要保證安全就行。”許晴晴仍然平靜的說道。
霍天磊瞬間覺得,剛剛許晴晴所說的這次跟自己來,對車很關心的話大概是假的。
畢竟,一個大總裁,幾百萬的錢對她來說根本不是事。
排除後,霍天磊內心有了種吃了蜂蜜的感覺,難道,她對自己還是有些關心的成分?
“你不要往哪裡想?我一個公司總裁,關心公司員工是很正常的事情,隻是你這麼晚還為我尋找保鏢的事操心,回去後我會謝謝你的。”許晴晴說得有些近乎冷漠的啊!
一下子猶如正要暴發的火山瞬間被海水湮滅。
難堪,加上悲哀的感覺都有!
這些感覺都體現在了開車上,原來是既快又平順,現在變得猛踩油門猛踩刹車了。
“先找錢給自己的左右臂動手術吧,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想。”這一句話更是給霍天磊火上澆油,一下子平靜下來。
其實,他一直認得到自己的本心的,隻是在剛才,瓊脂道長說的那番話,說天下男人都是一個壞心思,所以他有了逆反心理,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而許晴晴的心理變化則是,既然天下男人都是這個樣子,我試試都不想了。
所以,她對於霍天磊就沒有好臉色了。
霍天磊不再說話,自己還真沒有那樣的心思,隻是一種心理上的應激反應,起碼算不上實際行動啊。
進行一番自我安慰後,霍天磊的車開得又快又平順起來。
沒有多久,就來到了一師的師部招待所,霍天磊有夜視功能,本想用這個辦法的,可是害怕招待所裡有女同誌,所以運用起了搜尋符。
符是青城派道家的一項法寶,有許多功能。
祭起了搜尋符後,還是看不到瓊脂道長的身影。隻好去1師師部,現在已經是深話,貿然而入,警衛肯定要鳴槍示警一類的,動靜鬨得太大不好。
“怎麼辦?”許晴晴問道。
她還有一種擔心,要是唐菲的母親鄧思茗把瓊脂道長帶出國的話,她也就失去了一個好保鏢。
所以,她爭分奪秒都要把瓊脂道長奪回。
車子開到1師的駐地附近,霍天磊把車子停下。
倆人先後下車,望著高牆大鐵門和周圍的鐵絲網,還有手持長槍的崗哨,一時間不知要怎麼才能混進去。
忽然間,聽到一個粗豪的聲音喝道:“你們倆位,鬼鬼祟祟的在這兒做什麼?”
隨即,那個人直奔過來,他還算客氣,把許晴晴輕推幾步,然後專門對付霍天磊。
霍天磊一與對方交手,就知道對方不是那種一般的兵,是屬於那種一扳彆人的頭骨就斷脖斃命的那種。
也就是說,這個人是特種兵,而且是最優秀的特種兵。
因為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著許多後著,而且力道驚人,開碑裂石,都不在話下。
霍天磊有心試一下自己這段時間來的功力進展,猛然推出了兩掌,與對方的雙掌硬碰,隻聽“蓬蓬”兩聲,對方身子騰起,落下地來,已經是一丈開外,霍天磊卻隻退了三步。
霍天磊見對方竟然能夠接下自己的兩記十成功力的掌攻,已經很佩服他了。
哪料,對方還是認為這次對掌很損自己麵子,哇哇叫著衝過來,霍天磊以掌相待,隻是,對方這次不用掌,而是用頭,一低頭,借著衝力,抵在了霍天磊的腹部。
這個時候,其實霍天磊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當時在全軍比武上,他拿到了名次的,還順利進入了軍區特彆兵行列。
霍天磊有心要試試他的鐵頭功,決定采取以柔克剛之術,所有的真力全部聚在了自己的腹部。
腹部是人的丹田氣海,修煉之人,武功的高低,一般都可以經過這個位置的承受能力來評判的。
一頭撞來後,隻感到開始之時霍天磊的腹部空無一物,暗叫一聲不好,想要退出,可是已經晚了,一圈真力圍著他的頭急速旋轉。
他練的是少林硬氣功,堅持一下還行,可是霍天磊卻與他消耗,久而久之,他感到了一種疲乏。
這個時候,霍天磊的腹部變成了一道汪洋大海,他等於是掉入了這個海洋裡,再要掙紮出來,也就千難萬難了。
隻是,霍天磊並沒有讓他難堪,一把按住他的雙肩,同時收腹挺胸,他也就才能站直。
“嗬嗬,趙鐵牛,還記得我嗎?”霍天磊問道。
“怎麼不記得,我日思夜盼,沒想到今天重新遇上,你也太牛點了吧,聽說又是當董事長又是當演員,真讓我羨慕死了。”趙鐵牛說話有口無心,毫無遮攔。
接著,他才告訴霍天磊自己在這兒經過,是軍區特種兵教官派他去1師指導員唐兵那兒遞一封緊急信件。
這不是順路了嗎?
看來,車到山前必有路,這話不假。
霍天磊這時真的是太高興了,省心的事,能不高興嗎?
隻是,三人要走時,趙鐵牛抽了抽鼻子,很受用的樣子。
這時,趙鐵牛才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霍天磊身邊的許晴晴身上。
看了看那輛豪華版的紅色蘭博基尼,趙鐵牛完全頓住了,加上聞上這法國高級香水,更知道這個一臉高傲的女人是極品中的極品。
既然是自己兄弟的女人,我一定會保護好的。
這一路上,不讓你們受損一根毫毛!
趙鐵牛帶路,由於他有通行證,一路暢通無阻。
來到唐兵的家,喊了喊門,出來應答的,就是那個瓊脂道長。
居然警衛都不要了,隻要一個道長作保鏢,這等怪事就連曾經是唐兵部下的趙鐵牛也是覺得極為怪異。
“是你們?”瓊脂看了看霍天磊和許晴晴,心裡有一種不高興。
“對,我們與唐指導員是朋友,我們想來跟他談談情況。”霍天磊說道。
“好,我去報訊。”她說了聲,就進了屋。
沒有多久,唐兵出來,看到霍天磊許晴晴深夜來訪,還真是有些驚訝,到底有什麼事,要夜裡一兩點鐘才來?
趙鐵牛倒是敬了個軍禮,遞給唐兵一封信就走了。
霍天磊看了看四處,都沒有唐兵妻子鄧思茗的影子,不由一驚,問道:“唐指導員,鄧伯母是不是明天就要出國?”
霍天磊也聽說了,鄧思茗很快就要出國的。
“是的,機票也都買好了。”唐兵說道。
霍天磊暗自慶幸,來的正是時候。
當問及鄧思茗是否帶保鏢瓊脂道長一同去澳洲時,唐兵的回答是否定的,因為瓊脂道長還沒有辦護照,要等辦了護照才能過去。
霍天磊暗自歎了口氣。
沒想到,這個時候,鄧思茗從廁所裡走了出來,對唐兵大罵一通,她這是指桑罵槐,沒有人不知道是在罵霍天磊和許晴晴。
霍天磊也怪自己剛剛隻是看各個臥室有沒有人,居然忘了看廁所。
“鄧伯母,霍天磊鬥膽向你說明,你明天一個人飛過去,對自己的丈夫和家裡這麼漂亮的女保鏢就放心?”霍天磊問道。
“霍天磊你——”唐兵不知道霍天磊說這話是何意,一時間支支吾吾。
“霍天磊,你在挑撥我和唐兵的關係?”鄧思茗也是勃然大怒。
“鄧伯母有沒有想想,唐指導員是沒有那個意思,可是男女相處久了,是會發生一些奧妙的感情變化的,這一點請你務必認識清楚。”霍天磊總算抓準時間,把話說到了正題上,這一點,就是許晴晴,都是一副讚許的神情。
“什麼,他們會發生微妙的感情變化?”鄧思茗瞪大眼睛,嘴也合不攏來,隨即拍著桌子,怒道:“唐兵,小心我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