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這樣最暢快,一會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話一說完,倆人已經擺好了陣勢,無名僧人高大的身材站在當地,給你屹立如山的感覺,無癡僧人卻是一副心計頗深的卑鄙相。
“無名僧人,這個還請你不要試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麼可以隨便給他掌擊?”無癡僧人說道。
“霍施主,這個你不要管,我學經多了,對身體發膚已經不太看重。”無名僧人還是執意自己的打算。
霍天磊也不便說什麼,隻是凝力於掌,要是無名僧人有危險時,就出掌相救,歐陽鋒則守護著那隻布袋。
某個時刻,無癡僧人右手推出去一掌,這一掌,還是龍爪手的招式,隻是變化為掌,看起來直進攻擊,其實,霍天磊這種內行人能夠看出無癡僧人手上已經在途中變化了幾下攻擊方式。
一掌擊在無癡僧人的左胸,可是沒有動靜,無癡僧人沒有退讓一步,身體也紋絲不動!
霍天磊的透視眼在無癡僧人的身上一瞧,隻見他身上有一圈金光在不住的旋繞。
身體裡麵有金光的,隻有佛主了,在霍天磊的印象中是這樣。
無癡僧人怎麼練到了這個層次?
估計是看書看多了,自然而然就有了佛功,不自禁很是欽佩。
但還有兩掌,他能夠承受下來嗎?
無名僧人後退了三步,選擇了一個攻擊中最能發出強力的方位,再次擊出一掌。
這一掌,霍天磊也以透視眼瞧去,擊出去的手腕上有數道黑圈真力,猶如旋風般往前方侵襲。
一掌打在了無名僧人左胸的心臟位置,他前胸一挺,又硬受了這一掌。
一開始,沒有動靜,可是隔得一會,無名僧人哇的一聲,吐出了口血來。
“無名僧人,第三掌就不要受了,讓我跟他打吧!是生是死,我也不在乎。”霍天磊說道。
“霍天磊,多謝你的好意,你可聽說一個佛陀挖心給鷹吃,救了一隻鴿子的佛經故事嗎?”無名僧人雖然受了傷,可是對霍天磊說話,仍然慈眉善目。
“聽說過。”霍天磊說道。
“聽說過就不要阻攔我,隻剩一掌了,我可不想在這時半途而廢。”無名僧人說道。
霍天磊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倔強的人,知道勸說無用,就側立一旁,雙掌凝力,等無名僧人有危險時,就出掌相救。
這一掌,無癡僧人打得平平無奇,如同小孩使掌,可是,越是這樣,越是危險,霍天磊已經顧不了那麼多,決定對無癡僧人偷襲。
無癡僧人的掌剛剛貼近無名僧人的中間胸口時,霍天磊的一掌也已經攻出,隻是,確實如同歐陽鋒所說,他們的武功確實低了無名無癡倆僧人許多。
霍天磊的手剛伸出去一半時,無名僧人已經硬接了這一掌。
隻是,令無癡僧人驚訝的是,無名僧人確實抵受住了自己的三掌。
這在他認識的人中,確實沒有無名僧人這麼牛!他不是人,是佛!
如果佛一會出手,他焉還有命在?
他便立即奔出了洞外,消失無蹤。
其實,隻有霍天磊能夠瞧出,無名僧人已經受了傷,這是從他的氣色,還有他身周空氣躍動的頻率等等方麵瞧出的。
果然,無名僧人哇的一聲,又是吐出一口血來。
歐陽鋒怕無癡又要來打擾,傷及無名僧人的性命,前去洞口把風。
霍天磊扶住無名僧人就地坐下,趕緊在他的身後坐下,雙掌前去抵他後背,運功療傷。
覺得無名僧人有真氣渙散的情況,心裡大驚,趕緊使出十成的功力,慢慢輸送過去。
隻是,輸送過去的真力,無名僧人再也難以貯存於丹田,而是隻在他的周身渙散環繞。
霍天磊大驚,這是回光返照的征兆!
“霍天磊,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無名僧人睜開眼睛,喃聲說道。
霍天磊貼近身去,眼睛略有些滋潤,說道:“無名僧人,我在,說吧。”
“我原本隻是個守藏經閣的無名僧人,可是,由於愛讀書的原因,看到了一本《周易》的書,就迷上了。
“《周易》上麵有許多圓圈,圓圈裡麵有許多黑點,一本書每隔幾頁就是這些圖形,我覺得這是一門學問,廢寢忘食的研究,還真研究到了,這是上古人們用來對付自然災害的一種奇怪符號,可每一次研究,我都看到自己的功力都莫名的漲高,我也不管你們倆人是不是好人,可是我的研究成果要是失傳的話很可惜,告訴你倆也無妨,希望你們倆找到這本奇書,共創中華武功。”
他說話,挺慢的,歐陽鋒當然也聽到了。
“我不要那本經書,我隻要無名僧人好好的活著!”霍天磊這時已經是痛哭失聲。
“孩子,你是神醫,這一哭,我就知道自己真無活的希望了,我隻提一個小要求,你們倆誰學到了《周易》上的武功,就一定要幫我手刃了無癡僧人!”
話一說完,無名僧人眼一閉,就此逝去。
霍天磊歐陽鋒一人背著無名僧人的屍體,一人扛著那隻布袋,來到了藏經閣裡。
歐陽鋒率先找到了那本《周易》,很是高興的藏入懷中。
霍天磊特彆悲痛無名僧人去世,一時間自己也頓悟了,明白武功的高低對一個人的意義不大,就如同無癡僧人,師哥無名僧人逝後,在僧界,無癡的武功數一數二,尊貴之極,可是一心隻是為了一個錢字,什麼都乾,其實,與他有交集的人都是瞧不起他的。
“霍天磊,我們去告訴方丈一下無名僧人逝世的情況吧。”歐陽鋒說道。
“好,這就去。”
霍天磊再看了下無名僧人的容貌,這才與歐陽鋒去見方丈。
當然,霍天磊背著那隻白色布袋,來到方丈室,那個無癡僧人也在那裡垂手恃立。
把無名僧人死了的情況向方丈說後,方丈反而指著兩人說是他們害死了無名僧人。
這倒是很悲催的事。
尼瑪,今晚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指著無癡僧人說他才是真正的凶手,方丈暴喝一聲:“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血口噴人是吧?趕緊給我拿下!”
這兒都是佛界高手,再不走,隻能吃涼拌菜。
與歐陽鋒一個示意,就要出走。
可是,早已經有一個和尚,用手機把他和歐陽鋒在寺內的情況拍攝。
陰謀!
三十六計,走為上!
霍天磊背起布袋,歐陽鋒斷後,往寺外且戰且走。
雖然追霍天磊他們的人都沒有穿袈裟,可是武功也算不錯了,但是歐陽鋒應付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唯一得到的一個好結果就是,他們隻是把二人驅除出寺,並沒有繼續追。
在一家縫紉店停下,借了一位夜裡上班姑娘的剪刀,拚力一剪,才把那隻白色布袋剪開,許晴晴從裡麵跳出。
呼吸了一會夜裡的新鮮空氣,這才說了番感激二人的話。
夜已深,歐陽鋒告辭走了,霍天磊和許晴晴打的來到商務車停著的那家餐館,開著車回到了豪華公寓。
途中,許晴晴一邊開車,一邊詢問起那本《周易》的書來。
“為什麼要留給歐陽鋒,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禍患嗎?”
“沒事,凡事相生相克,歐陽鋒要是又變壞的話,我還有克製的辦法。”霍天磊輕笑了下,但他內心所想,誰也猜測不透。
停了車,回到公寓,蕭楓一個人在那兒喝著悶酒,酒櫃裡就隻那一瓶紅酒了,是許晴晴出差時彆人送的,她一回來就轉送了霍天磊。
“蕭長老,還在為今天白天的事生悶氣?”霍天磊問道。
“遇上這樣的事,誰不生氣,要是沒有這事,我這輩子真是活得開心,想想就是汙辱人格!”蕭楓把一高腳杯紅酒一飲而儘。
“蕭長老,你覺得真正的男人是什麼,界定一下。”
“呃?”蕭楓看了霍天磊一眼,說道,“這個我不懂,你說一下。”
“那就是拿得起,放得下!”霍天磊近乎教訓的說道,“每天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有什麼用,放開一點,彆跟馬小芸父親一樣短視!”
蕭楓一聽,竟然覺得這話很是受用。
一臉神奇的瞧著霍天磊,這個人是我的朋友,可真太好了,我算遇到了知音。
“霍天磊,我聽你的,男人有淚不輕彈,我蕭楓這輩子,遺憾的就是沒有成家,也沒有立業,而且,年齡也到了遲暮。”蕭楓把杯子裡的酒一口飲儘,然後蓋緊了還沒有喝完的酒。
這一下,霍天磊霍的站了起來,說道:“蕭長老,還沒有成家,難道你就對自己的人生放棄?要是馬小芸母親離婚的話,我覺得那阿姨也挺好的。”
“霍天磊,你說什麼,要是馬小芸父親聽去了,還不放出更高的招術來?”蕭楓的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
他人本靦腆,聽了這些,哪有不害臊的。
“蕭長老,你不會聽錯吧,我說的是要是馬小芸母親離婚了的話,法律上已經不承認他們是夫妻了。”霍天磊解釋。
“霍天磊,這話不能說,我現在寧願什麼也不理會,寧願一個人單身,也不願去打擾彆人的生活。”蕭楓正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