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馬蘇,與那時的樣子沒有多大改變,還是一個模子,所以,無論彆墅內的任何人物一見了,都知道是馬蘇回來了,紛紛聽命於他。
沒有多久,送上來一些水果點心。
聊了一會,又效率很快的端上來一些山珍海味,還有數瓶法國高檔酒莊釀製的葡萄酒。
馬蘇親自動手,給霍天磊歐陽鋒和自己各倒了一大杯,舉杯祝賀說道:“今天得遇霍天磊神醫、歐陽兄弟,馬少爺甚是榮幸,隻希望霍天磊神醫、歐陽兄弟瞧得起,希望與你們以後多多聯係,給馬少爺我臉上貼金!”
舉杯一飲而儘,霍天磊歐陽鋒也隻好一飲而儘。
“江湖有句話雲,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想問問馬少爺,你武功甚高,不知是何門何派?”歐陽鋒放下一口乾的酒杯問道。
“本少爺嘛,說來你們也不信,就是在距離這個島不遠的一個荒島上學來的,那個荒島到處是蛇,喚它蛇島也並不為過,師父嘛,也隻是默默無聞,無名無姓。”馬蘇言笑宴宴的說道。
霍天磊聽了馬蘇這麼一說,心裡一驚,已經猜到了馬蘇所說的默默無聞無名無姓的人是誰,當年,爺爺鬼醫曾經告訴過他,他有一位對頭,叫做金郎蛇君,其人甚是毒辣,凡是有不順心之事,都會放毒蛇咬人致死。
為了清除這個武林敗類,爺爺與一眾正道人士曾經合圍他於一個山洞裡,他采取的是堅守不出的計策,正道人士最後采取了水攻,用電罐往裡麵灌水,結果,他奄奄一息。
隻是,最後,眾人在爺爺的一念慈悲勸解之下,饒過他一命。
後來,這個人不知所蹤,沒有想到,居然藏身這一帶!
霍天磊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就是一個馬蘇,就攪得大家不寧,要是他師父出現,恐怕很少有人能夠抵擋。
接著,馬蘇問了歐陽鋒的師門,當知道他就是天門尊者弟子時,更是喜上加喜,說自己最佩服的人就是天門尊者,武功高明,心智縝密,極少有人是他的對手,沒有想到有一個厲害的弟子歐陽宇外,還有一個厲害的弟子歐陽鋒,就是他們師徒三人,都能夠挑翻半邊天。
歐陽鋒說了聲“哪裡哪裡?”一邊慢條斯理的夾了些花生吃。
霍天磊也知道,歐陽鋒是在試探一下馬蘇,找出他的師承來,以後有個防備。
霍天磊也想繼續探聽馬蘇的一些事情,想想還是從醫療治病入手的好,故意開口問道:“馬少爺是不是常拉黑色大便?”
“霍天磊,你怎麼在吃飯時說這麼惡心的話?”
“我是神醫霍天磊,給你治病呢。”
“那你說,我還有什麼症狀,如果說得對,我洗耳恭聽。”他對於自己的第一個症狀是承認了。
“每天醒來時,就莫名的頭暈,晚上睡覺時,也會伴有耳鳴頭暈。”
“太對了,這是什麼病啊?”
“這是你的胃大出血了,如果再不治,當有生命危險的!”霍天磊故意把病症說得嚴重些。
“這麼嚴重?”馬蘇的臉上一時有了慌張之意。
“怎麼不嚴重呢,每天大出血,而人的身體每天又造不出更多的血來,隻能是身體日竭。”
“霍天磊,能不能幫我治,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
“這個可以的,隻是在你答應之前,能不能答應我一個事情?”
“可以的。”
“好,要少喝或者避免喝酒,乙醇可以直接對胃黏.膜造成損傷,從而引發胃出血;另外,應當保持心情愉悅;還的一點,就是忌食粗糙的食物。”
“這個,既然我已經病入膏肓,可以答應你的要求,然後呢,要怎麼治,能否見告?”
“據我觀察,你的病屬於陰血虧虛,胃出血兼有陰血不足,多因長期慢性出血所致,症見麵色萎黃,心慌氣短,睡眠不佳或多夢,常解柏油樣便。舌質淡,苔薄白,脈細或細弱。所以我的治法是養陰止血。藥物組成:大薊汁、生地汁各100毫升。二汁和勻,加入生薑汁、蜂蜜各少許,攪勻,冷服。不拘時候。主治上消化道出血,嘔血。”
霍天磊一邊說,一邊在一張紙上沙沙沙寫上了藥方子,遞給馬蘇。
馬蘇接過,很是感激,趕緊讓人去給自己弄這些中藥。
去弄中藥的人就是原先馬父的私人醫生,他在島上有一個花了巨資建的藥庫,規模比得起一個縣人民醫院的藥房,所以這個方子上的藥他都能夠輕鬆找到。
三人還在邊吃邊聊天時,私人醫生已經把一杯煎好的中藥遞過來。
馬蘇接過就一飲而儘,果然覺得神清氣爽,胃舒服之極,對霍天磊讚不絕口。
見得到馬蘇的信任,霍天磊說道:“馬少爺,芸兒到底是不是馬父親生的?”
霍天磊心想,如果馬蘇能夠證明馬小芸是馬父親生的,那麼她至少應當分得馬父公司的大多數股份。
“是他親生的,隻是,我早已經安排歐陽宇作了手腳,利用馬父懷疑馬母有外遇這件事,讓馬父懷疑馬小芸不是自己的親生女,他特意派了歐陽宇取了馬小芸的口腔黏.膜作DNA鑒定,結果歐陽宇取了隨便一個人的,結論當然就真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了。”
“馬父雖稱料事如神,天下少有人比,可是最終還是人算不如天算,被我算計了!”
聽到這,霍天磊瞧著他的眼神都有些膽寒,沒想到這麼個年紀,就學成了如此陰毒的心計。
但是這樣你就可以把馬家的財產一古腦兒獨吞嗎?
那個DNA鑒定,雖然說馬小芸不是馬父親生的,但是她一直就在馬家住到了這麼大,也就是說,馬家把她是當了女兒養大的,在分財產時,怎麼都有她的份。霍天磊想到這,笑了笑。
看到霍天磊的笑容,馬蘇早已經猜到了他在想什麼,笑了笑,說道:“芸兒其實是翻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馬父已經在最生氣時立下了遺囑,說他的財產,芸兒一分都拿不到。”
現在輪到馬蘇笑了,仿佛在說,誰跟我鬥,都鬥不贏。
情況對於馬小芸來說,越來越不利,霍天磊真正有些替她的前途擔心,真要把自己的億萬家財送人,可就隻有傻子才乾了。
“馬少爺成為馬父的養子,不知是哪一年哪一月啊?”霍天磊問道。
“這個,我也忘不清了,隻聽保姆們說過,當時有一匹狼把我叨住,放在了門外,結果,我就成了馬家的養子。”
狼叨起來的,還真有狼性,為了自己的利益,千方百計,卑鄙無恥!
三人由於都知道對方各懷鬼胎,隻是為了一探對方虛實,這飯局就變得有些枯燥無味。
悶悶的吃著飯時,馬小芸走了進來,說道:“外麵下雨了,靈堂要擺到客廳才合適。”
“芸兒,沒看見我在吃飯嗎,不行,下雨就下雨,靈堂絕對不能搬進來,搬進來隻是廢氣!”
“馬蘇,你!”見馬蘇說話近乎汙辱自己的人格,馬小芸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他說道,“你給我滾出去!”
“誰滾出去?”馬蘇一把抓住她的手指,這一抓,使上了一層內力,馬小芸立時又氣又痛,顯然不擅於喊,很快就淚水濕眶!
“馬少爺,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可要遵守一些江湖道義!”霍天磊伸過一隻手來,搭在了馬小芸的手上,立時,一道內勁從馬小芸的手上傳導過去,馬蘇隻覺得自己的手掌如同觸電一般,趕緊縮回了手。
其實,霍天磊也是把所有的十成真力發送過去,才逼得馬蘇縮手的。
“馬少爺,大家都是武林中人,能不能講些江湖道義,等馬父的喪事一了,你和霍天磊再來個公平決鬥,怎麼樣?”
“我也是懂理的人,這樣吧,霍天磊也治好了我的胃出血,對我大不敬的事也就算了,隻是,以後公平決鬥,這是不能避免的。”
三人說著,就與馬小芸一起出去看外麵露天靈堂的情況。
果然,外麵雷電交加,暴雨如注,原來在外麵搭的靈棚已經多處露雨。
馬蘇皺了皺眉,揮了揮手,說道:“把棺材搬到客廳裡來!”
保鏢們還有管家呂梁及一些勤雜工一起動手,竟然隻花了短短幾分鐘就乾好了這事。
馬父的喪事定於第二天的下午黃昏時段,霍天磊發覺,居然省去了吊唁過程,而且,這個主意,也是馬蘇下的。
馬父生前榮耀,死後卻格外淒涼,墓室在彆墅後麵,雖是個大墓,直升機特意從一個漢白玉廠運來砌墓的材料,墓碑也是高大無比,可是沒有人超度,甚至在下葬時馬小芸也不是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
霍天磊決定第三天一早就返回。
夜裡,霍天磊與歐陽鋒同睡一間房,卻聽見馬小芸的睡房響起了敲門聲。
認真聆聽,馬小芸真的開了房門。
趕緊祭起透視眼,竟然不起作用,這才想起在馬蘇麵前,透視眼和道家符咒都不起作用,於是憑聽覺認真細聽。
腳步聲朝著一樓客廳走去,最後在客廳停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