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霍天磊仍然與他相處得很近。
“霍天磊,你喜歡我?”千百惠覺得霍天磊很久以來與自己都是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
現在,霍天磊卻變得很主動,居然主動挽上自己的胳膊,這讓她覺得風光旖旎。
“嗯,有點。”霍天磊實話實說,“我最喜歡的,還是你安靜畫畫的模樣。”
千百惠內心竊喜,我的策略居然生效了,以後,我就表現成那樣,麼麼噠。
你說我拍戲的話,肯定是一個好演員,那麼,我這趟回國之後,馬上讓爹爹著手這事,到時,我一定與你一起走什麼電演節紅毯的。
“惠子其實,也有點喜歡你的。”千百惠朝著霍天磊擠了下眼睛。
“好好,等到我們事業都有大成的那一天,我一定挑一個女朋友,那個人,說不定就是你喔。”霍天磊說道。
千百惠捶了霍天磊的後背一下:“你們有的男人,就是野心大,非得有了大事業,才找一個家。”
“嗯嗯,男人嘛,得先建設好家園。”霍天磊說道。
倆人在這一帶一直蹲守到晚上下班時間,主要是看有沒有相似的箱子流出。
吃了些尼泊爾當地的米粉,倆人潛入了畫廊內。
這可是尼泊爾當地最大的畫廊,老板倆人也調查清楚,是一個中央職業美院的校長自己創辦的。
也是這個校長的交際能力太強之故,什麼畫作,民間的,學院派的,古代的,現代當代的,應有儘有。
也有沒有掛在牆麵上的,主要也是一些畫箱,放在一個角落。
霍天磊透視眼瞧了這些畫箱一下,確實沒有托尼賈畫箱。
“惠子,是不是我們找錯了地點?”
“沒錯,相信我,我師兄的末端蛛絲白天都被我摸到了,隻是,畫箱不在,說明還沒有運來。”
“如果是運走了呢?”霍天磊眼睛直視著千百惠,就仿佛她真的猜測錯誤一樣。
“霍天磊,你在懷疑我?”千百惠撅起了嘴。
“我不是懷疑,萬一這些畫已經裝機,或者已經上了輪船,我們可計無所出了。”霍天磊確實有這個顧慮。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師兄的蛛絲末梢在這兒,而且根本沒有蛛絲前端的出現,這說明,他們還沒有出動。”千百惠認真作了解釋。
“嗯,應當是這樣。”霍天磊卻有一些顧慮,如果拿到畫的那個人,繞開千百惠的師哥小木太郎的話,估計畫作還是有些危險的。
倆人回到酒店後,霍天磊去找了下皓月大編劇:“當地中央職業美院的院長是誰?”
“甘地。”
“這個人在當地有口碑嗎?”
……霍天磊詢問了一些有利的話題,希望對自己有所幫助。
回到臥房,待千百惠睡下,霍天磊複出了酒店,徑直去中央職業美院找甘地的家,看有沒有什麼收獲。
根據手機導航,來到甘地的家,他家就在學院裡麵,建設得極為堂皇富麗,這種級彆的人,肯定有錢。
隻是,今天甘地的家,有些不平靜。
原來,他的一個孩子在不停的咳嗽,但過得一陣,咳嗽聲越來越弱。
接著,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哭聲,然後聽到一個大男人的哭聲。
霍天磊知道這個孩子不治的話,估計有生命危險,趕緊越窗進入。
那個女人見了霍天磊飛窗而入,大聲叫嚷。
男人站了起來,嘰哩咕嚕的說了聲話,看到霍天磊是個中國人,趕緊用中文說道:“你是誰?”
估計他這麼大一個院長,見的世麵多,中文會說也不見怪。
“我是霍天磊,”霍天磊邊遞給對方一張名片一邊說道,“現在正在你們城市拍《妙手神醫》的男演員霍天磊就是我。”
“哦,功夫不錯!”甘地捋著自己的山羊須說道。
甘地妻子看著霍天磊,痛哭流涕的說了番話。
霍天磊一聽,就知道她要自己救他們孩子。
孩子躺在床上,有些瘦弱,是個男孩,霍天磊疾步走到了男孩麵前,用透視眼瞧了他一下,這可比X胸片還要來得直接些。
但見男孩肺部散在點狀或小片狀陰影,還有彌漫性大出血,痰盂裡麵,咳出的痰帶些血絲。
這時,男孩又醒了過來。
他看到霍天磊時,有些驚恐,他媽媽趕緊說霍天磊是位好醫生時,於是說道:“好熱,好痛……”
手按在腦門一會,確實是發著高燒,按了下脈搏,脈搏增快,呼吸也呈不規則狀態。
一時間,霍天磊站起身來,問道:“孩子是哪天發病的?”
“已經是第三天了,”甘地說道,“可是前幾天都是輕度症狀,今晚突然就這麼嚴重了。”
霍天磊趕緊說道:“這是肺出血型勾端螺旋體病,由於時間拖得過長,已經有生命危險了。”
“霍天磊神醫,你是活菩薩,一定要趕緊治好我孩子,我投胎轉世給你做牛做馬也願意。”甘地幾乎是伏地央求。
尼泊爾是個佛教國家,甘地說的話,有投胎轉世一類,霍天磊聽了也並不覺得奇怪。
“放心,我儘力而為。”霍天磊說道。
霍天磊取出醫療包,取出針筒,給孩子打了一針鎮靜劑,之後補上一針止血劑。
幸好這兩劑藥霍天磊都有備用的,這時剛好派上用場。
孩子臉色逐漸變好,好像是舒服多以後,還喊了霍天磊一聲:“哥哥。”
霍天磊知道這聲喊,點頭笑了笑。
接著,霍天磊在一張紙上寫上了一個方子:生地30克、廣鬱金10克、生側柏葉30克、仙鶴草30克、白茅根30克、魚腥草30克、鮮荷葉60克。加:大黃9克。
之所以要加大黃,是因為大黃能夠治療出血之症。
甘地接過了方子後,就出了門,直撲醫院而去。
很快,他就回來了,效率還是高得出奇巧,畢竟,是為了救自己孩子的命。
很快,藥煎好了,立即喂了孩子服下。
“我舒服多了,謝謝哥哥。”男孩說了聲,就安然睡去。
霍天磊接著吩咐,按著自己的方子煎煮連續服用一個星期,男孩的病就會根除。
甘地夫婦立即跪倒在地,對霍天磊千恩萬謝。
霍天磊擇了根凳子坐下,也沒有叫甘地夫婦起身,自己很憂愁的歎了一口氣。
“怎麼啦,霍醫生,難道,我孩子的病還沒有好?”甘地心內一凜。
“不是,是我心裡有一件事情始終放不下。”霍天磊說道。
甘地夫婦從地上爬起了身,甘地說道:“霍醫生,我聽得出來,你的心裡有一件始終糾結,要不然不會大半夜的到我家來找我,有話就說,我甘地在這個城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儘管說,我能夠幫得上忙的就幫。”
霍天磊於是把托尼賈失畫的事情說出。
霍天磊沒有說出托尼賈的名字,甘地卻已經知道,自己也長歎了口氣。
“托尼賈是我們國家畫畫方麵的天才,很有潛質,隻是由於他父親伊若將軍的原因,始終受到壓製,抬不起頭來。”甘地頗為回味的說道,“當年,我在他家曾經看過他作的畫,想像天馬行空,技法有自己的特色,怎麼,他丟了畫,你來尋找,你們是什麼關係?”
霍天磊把自己曾經給托尼賈治過病,最近來尼泊爾拍攝電影,又與他相識的事情說出。
“原來是這樣,那些箱子你可都認識?”甘地問道。
“認識,連每一張畫我都記憶猶新。”霍天磊回答。
甘地讓妻子守著兒子,然後帶著霍天磊前往職業學院的一家地下室,那裡,果然有許多畫箱。
霍天磊一個個的看了,可是仍然找不到托尼賈的那五隻畫箱。
會不會換了箱子?
霍天磊這麼一想,讓托尼賈把每一隻箱子打開,可是都沒有托尼賈的畫。
惠子說得有道理,難道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甘地開車,把霍天磊送回酒店,並且答應,這幾天一定關注這件事。
這一周,甘地都沒有消息,在最後一天,霍天磊忽然接到了甘地的電話,說那五隻桐油塗抹好的箱子出現了,而且甘地假戲真做,答應把這些畫轉運出境,目的地是新加坡。
霍天磊把千百惠叫上,打車前往甘地開的畫廊。
辦公室裡,正堆積著那五隻箱子,調開視頻,前來交箱子的,就是千百惠的師兄小木太郎。
箱子原不能打開,因為都被人釘子釘死了的,但是甘地特允許霍天磊打開,出了什麼糾紛由他負責。
霍天磊找到一個鉗子,把一隻箱子打開,裡麵果然是托尼賈的畫!
這個時候,隻聽甘地大喝了一聲:“有炸彈,快臥倒!”
率先撲在地上,霍天磊自己閃到了一個角落,千百惠以遁術遁入彆的房間。
砰的一聲巨響,一箱畫完全成了碎片。
隻是,還有四隻箱子,有沒有一些殺傷生武器,也不大好判斷。
霍天磊以透視眼看了下裡麵,雖然沒有發現什麼,可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箱子。
裡麵的畫居然很是拙劣,根本就不是托尼賈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