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然,我現在人在醫院呢,我爸病了!”李藝如焦急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聽到李藝如在醫院,他心裡一緊,趕緊問李藝如發生了什麼事。
“你也過來吧!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也剛到醫院,父親在重症監護室呢!”李藝如說完,趕緊掛上了電話。
他趕緊趕了過來,李母和李藝如都焦急地等在急診室外麵。
“賀然!你還有臉回來!都是因為你個廢物,孩他爸才被氣的冰島了!”李母看見賀然來了,眼睛瞬間變紅了,好像要吃人似的,咆哮著衝賀然吼道。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李母的九陰白骨爪劃破了臉。
李藝如拉著媽媽,“媽!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找麻煩了!”
“這不是找麻煩,要不是因為他,你爸不至於生這麼大的氣,還不是因為這小子,不僅幫不上家裡的任何忙,還說些惹你爸生氣的話嗎!”李母說著還想動手。
李藝如見媽媽如此激動,趕緊拉著賀然往拐角處跑。
幾分鐘後,他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最初,他離開家之後,李藝如也賭氣去上班了,嶽母在家裡沒有地方撒氣,隻能找嶽父這個出氣筒,久經沙場的老丈人這次也沒頂住,最後兩隻眼睛一抹黑,暈了過去。
賀然聽到也是哭笑不得,原來,他在家裡沒有當出氣筒,竟成了嶽父昏倒的罪魁禍首。
在角落裡,他跑向急救室,問李藝如現在老丈人是什麼情況。
李藝如搖了搖頭,說她爸爸還在裡麵檢查,現在還不知道結果。
“賀然,之前的事情,是我媽不對,我都看在眼裡。不過那個洪宇,的確幫了我們家,這我們要一碼歸一碼!我現在手上也沒錢,等以後資金周轉過來,我會還給他這筆錢。但咱們態度要拿出來,人家辦了好事,咱們總不能汙蔑和冤枉人家。”李藝如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歉意和不滿。
他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明白,李藝如這是為了他好,但不知道她知道洪宇被自己打了後會是什麼反應。
就在這時,急診室的門開了,李藝如慌忙跑了過去。
“大夫,我老公怎麼樣了!”李母焦急地問。
醫生搖搖頭說道:“病人腦淤血,血管堵塞,但地方靠近大腦,Y城沒人能做這個的手術,要請國內最頂級的專家才行……”
李藝如跑去聽醫生的話,身體發抖,就要摔倒在地,賀然及時跑去抱住了她。
“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爸!”李藝如淚如雨下,拉著醫生的手臂就跪在了地上。
“我們也很想救人,但是這個手術,我們醫院做不了,國內能做這個手術的人,也是屈指可數,其中距離咱們這最近的,是省城的鞏康伯教授。但是,他這樣的專家,都很忙的,不是一般人能用錢請來的。”醫生歎了口氣,轉身去了急診室。
李藝如淚流滿麵,無助地蹲在地上。
“洪宇!隻能指望他了,他有錢有勢,肯定能請來鞏康伯教授。”李母哭著,突然大叫起來。
她急忙在包裡尋找手機,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藝如,你放心,有我在。”他蹲下來給了李藝如一個安慰,然後站起來離開了急診室。
李家把自己當狗一樣對待,可他也不能看著李藝如那麼傷心無助。
“有你在頂個屁用,有本事,你把鞏康伯教授給請來呀!”李母眼裡充滿怨恨地盯著賀然的身影,咬緊牙關說出了那句話。
他跑下樓,歎了口氣,這一天,還是來了。
“王明遠,我老丈人病了,需要腦外科手術專家,立刻把鞏康伯給我找來。”他撥通了王明遠的電話,直接說道。
“少爺,大小姐說過……”
“不就是繼承集團事務嗎!沒問題,你現在就過來吧。”賀然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走到醫院外的一棵樹下,點上根煙,沉悶的抽了起來。
如果換做李藝如出事,賀然自信即使不簽字,也能逼家族出手相救,因為她是尊貴的賀家少夫人。
可是嶽父就不一樣了,自已不簽字,賀家的人才不會管他的死活。
看著李藝如傷心無助,賀然辦不到。
半個小時後,一輛豪華賓利停在了賀然麵前,王明遠滿麵笑容的推開車門,激動的看著賀然,“公子,請上車,你終於想通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賀然沒好氣的瞪了王明遠一言,沉悶的坐進車裡。
此時,李升從不遠處的出租車上下來,疑惑的朝這邊看了眼,剛才坐進賓利的那個背影好像是賀然,不過隨即他又搖了搖頭,那個廢物怎麼可能會認識有賓利車的大款。
賀然坐在車裡,看著準備好的家族繼承文件,一聲冷哼,在王明遠期待的目光下,簽上了名字,然後把文件扔到王明遠的臉上。
“如果明天早上我看不到鞏康伯,後果很嚴重,你自己掂量著辦”他怒目而視地望著王明遠,王明遠在挨打後仍然很高興。
王明遠的臉笑成了菊花,連連點頭,“放心吧,鞏康伯那邊我已經安排妥當,隻要你簽了字,那邊立馬出發。”
他的嘴角抽了一下,很不得一腳踢在王明遠的臉上。
“你知道我的脾氣,不要騙我,另外,編一個充分的理由,不要把我扯進來。”他沒好氣的甩了句,打開門,朝醫院走去。
賀然知道,他的平靜生活,將從此中斷。
他太了解姐姐了,她也不會那麼輕易把家裡的財產都給他。他所簽署的繼承文件附有許多條件,其中一項條件如果不滿足,就會被他姐姐拿出來說事。
等待他的,絕對會是一場風暴,一般的‘關心’。
在醫院急診室外麵。
洪宇右臉腫得像個包子,站在李母麵前。
原來,洪宇被賀然打後,蔣鵬的人看在眼裡,又衝了出去,打了洪宇一頓,下手也挺狠,當時就在醫院裡接到了李母的電話,就過來了。
“洪少,你這麼大本事,你一定能把鞏康伯教授給請來,你可得救救你李叔啊。”李媽拉著洪宇的手,哀求著,哭的梨花帶雨的。
“阿姨,李叔叔怎麼了?”洪宇腫脹的臉,牙齒已經淘汰,說話跑風,話都說不清楚了,因為他不知道襲擊他的人是因為賀然,他這種人平時惹是生非的,得最了很多人,平時都是又保鏢保護,但去李藝如家的時候,正好沒帶,隻能怪他運氣太差。
李母哭著將醫生的話對洪宇說了一遍,讓洪宇想辦法聯係湯學藝教授,讓他儘快給安排手術。
洪宇喘著氣,不知道是疼還是嚇得。
洪宇明白,他父親的也在Y城確實有一點勢力,但是放在上京城屁都不算,更彆說認識鞏康伯那個級彆的人物,連聽都沒聽說過。
“阿姨,這…有點難啊”洪宇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充滿期待的李藝如。
“洪少,你放心,隻要你能把教授請來,你和藝茹的事我給你們做主了。”李媽看道洪宇撇了一眼李藝如,立刻毫不猶豫地把李藝如賣了。
李藝如身子一僵,張著嘴,但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媽媽也是來救爸爸的,你現在說不,不是讓爸爸活著的唯一希望就破滅了嗎?
李藝如歎了口氣,先救爸爸要緊。
“阿姨我試一下吧,我先打聽一下家裡有沒有省城醫院那邊的關係。”洪宇沒有信心地說,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李媽媽激動地點了點頭,不停地說謝謝。
李升走到樓下,見洪宇臉腫得像包子,立刻關切地問:“洪少,你被人打了嗎?”
洪宇沒有回答,李母看見了她的兒子,仿佛找到了脊梁骨似的,拉著李勝的手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賀然走出電梯。
冤家路窄。
洪宇生氣地睜開眼睛,瞪著他跑,“沃日,賀然,我……"
洪宇激動了,忘記了嘴上和臉上的傷口,嘴巴張得太大,拉了傷口,血從嘴裡流出來,淚水也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的手擦去了嘴巴和臉上的血,很快就擦得滿臉模糊不堪。
看到洪宇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洪宇喘著氣,想罵人,可是一張嘴,血就流出來了,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洪少,你流血了,我帶你去找醫生。”
李升把洪宇背在背上,看到賀然笑著站在那裡,厲聲吼道:“你眼瞎啊?還不讓開。”
賀然笑著讓開道路,李勝背著洪宇,像一陣風似的跑進了電梯。
李母見到笑著的賀然,剛要開罵,李藝如趕緊瞪了他一眼,賀然著趕緊把臉繃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