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得罪人了,有人要廢了你,彆怪我們下手狠了。”刀疤男擋住賀然,眼裡露出凶光,惡狠狠地說。
賀然見刀疤男身形一愣,“是洪宇嗎?”
“這個你不用管,廢話少說,給我上”。
賀然見狀,身體紋絲不動。
一直在暗中保護著他的蔣鵬,瞬間擋到賀然身前,飛起一腳,把最前麵的小混混一腳踢飛,小混混撞到了刀疤男身上,刀疤男也被打倒在地。
“草,有幫手,給我……”刀疤男大叫著從地上站起來,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他們看見他們的兄弟都躺在地上,有的抱著胳膊,有的抱著腿,尖叫著。
刀疤男感到一股涼風,從脊梁直上頭頂。
這是人嗎?這才幾秒的功夫我的人都倒地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看起來很麵熟啊。
我擦!不就是那一天,綁架李升的人?整個陽城,心狠手辣,有名的蠍子?
蔣鵬麵對刀疤男殺氣騰騰的衝來,刀疤男驚慌的往後爬去。
“少爺,您不要緊吧?”正在這時,王明遠擠進人群,一臉焦急地拉著賀然上下觀望。
王明遠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他一出現,周圍的人就認出了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他覺得自己像動物園裡的一隻猴子,被人參觀。
“我不是說不讓你下來嗎?”他怒氣衝衝地跑去盯著王明遠,把王明遠從人群中推回車上。
他和王明遠的對話雖然短暫,但傳到刀疤男耳朵裡,仿佛晴天霹靂。
少爺?
王明遠竟然喊他少爺?
刀疤男這才明白,李藝如背後的人不是Y城的領導王明遠,而是穿著低調的賀然。他不敢想象敢讓王明遠滾回車裡的人的強大背景。
來不及反應,刀疤男嘭的一聲,跪在地上,一步步向王明遠的車移動。
“少爺,老奴看到你被打也是擔心的不行,一時間也沒想那麼多,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注意。”回到車上後,王明遠不停地向賀然道歉。
看到王明遠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他趕緊抓住王明遠的胳膊說:“行了!”
王明遠千恩萬謝,然後遞上一份文件,他看了看,是商場開發項目,需要批十億多。
他突然閉上了嘴,“我說了,以後這種小事彆再找我了。”
雖然明白姐姐這是想讓自己儘快熟悉家事,可是賀然還是喜歡平淡的生活,對這種事情,一直提不起興趣。
他趕緊簽了字,扔給王明遠。
“少爺,還有一件事,鞏康伯要見你……"
“不見,讓他做完手術就滾回去。”他毫不猶豫地打斷了王明遠的話。
刀疤男跪在車的後門,被人敲了頭,越來越多的人圍觀,賀然隻好讓王明遠的司機把車開到沒人的地方,才從車上走下來。
“少爺,我看你出入挺不方便的,給你定了一輛車,你看一眼,行的話我讓他們給你開過來。”王明遠追出了車,小心翼翼地問。
“不要,如果需要的話,我就買輛二手車。”
不用多想賀然就能想象,王明遠給自己開什麼級彆的車,車一開出去,Y城城不就人儘皆知了。
王明遠的司機嘴角抽搐了幾下,這位爺也太低調了吧。幾萬塊的大眾,還是二手的,龍康集團的安保車都比這強。
送走王明遠後,他直接一路小跑悠閒地走回了醫院。
來到醫院門口,發現刀疤男還跪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包括他受傷的小弟在內整齊的跪在刀疤男身後。
醫院本就是人群聚集的地方。
這樣下去,他的身份一定要讓人查出來,他跑到刀疤男身邊,把他拉了起來,“走,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坐在刀疤男公務車裡,刀疤男不停地扇耳光,順便把洪宇供了出來。
刀疤男現在很不得立馬殺了洪宇,王明遠都要給這個人下跪的人物,他竟然因為洪宇罪了兩次,這不就是活膩了嗎。
“行了,這次就這麼算了,上次的事情,我老婆誤以為是洪宇救了她,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這件事情說開,理由自己想,彆扯上我。”
“還有,如果今天的事情你彆泄露出去,不然的話···”
賀然見醫院門口的人已經散去,拉開車門,走下了車。
刀疤男癱軟的坐在車上,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般,十幾分鐘後,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才確定自己真的活了下來。
看了看時間,他本以為手術已經結束了,但回到醫院,電梯門剛開,他突然一愣,一群人圍著鞏康伯就出現在了電梯門口。
“你這個垃圾,還處在裡麵乾嘛呢,還不快滾出來,沒看見鞏教授要下樓嗎?”李母尖銳的聲音立刻響起。
李母尖酸刻薄的聲把赫然拉回了現實。
鞏康伯看到賀然剛想下意識地鞠躬行禮,聽到李母的話頓時愣住了。
世界上竟然還有人喊公子是廢物,這TMD找死。
即使你認識公子,這也是不可原諒的。
鞏康伯臉色鐵青,伸手指著李母,“你……"
“你什麼你,電梯來了,你們趕快下樓把。”賀然跑出電梯,拉開鞏康伯的手,指著電梯,用銳利的目光盯著鞏康伯,在電梯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還好,王明遠向鞏康伯交待過,公子不願讓人知道他的身份,鞏康伯反應迅速地走進電梯,一臉不自然地站在那裡,有些心神不寧。
他看都沒看鞏康伯,徑直向急救室走去。
李母在背後咒罵著,說他竟敢頂撞鞏教授,李藝如拉了拉李母的衣服,李母才願意閉嘴,走進了電梯。
此時,老丈人李解放正被推出急救室,賀然幫助護士把李解放送到頂級重症監護病房。
賀然奇怪怎麼安排這麼好的病房,李藝如說這是院長特準的,一切費用都是免費的。
鞏康伯下樓時一直心不在焉的。
見到公子之,前李院長和李母提到一個叫洪宇的人,以為是賀然低調,在Y城市起的彆名叫洪宇呢,可剛剛大家見到賀然的態度,感覺並不是這麼回事。
剛想問下一院長,卻想起了王明遠的叮囑,隻好閉嘴。
“藝茹,洪少履行了他的諾言,現在換你了吧,我給你說,這次你彆想賴賬。”李媽安排好李解放後,看著李藝如,嚴厲地問道。
李藝如表情痛苦糾結,賀然連忙小聲問她答應洪宇什麼事情。
李媽剛想開口,李藝如就說:“媽,洪宇現在生病,等他病好怎麼也得三天時間,三天後我自己然會履行承諾,但是三天內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
說完,李藝如就拉這賀然走出病房。
“藝茹,你們再說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樓下,賀然拉著勉強擠出的笑容的李藝如焦急地問。
李藝如擠出一個很不自然的笑容,“是洪宇托人把鞏教授請來給爸爸做的手術,這是個大人情,我們得還啊,到時候約他吃個飯好好感謝他一下。”。
賀然聽到神情一愣,鞏康伯分明不就是以學術交流的名義過來的嗎,怎麼現在成了洪宇給找來的了。
賀然隱隱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李藝如一定有事瞞著他。
“那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吧。”
李藝如的心像針紮一樣痛,緊咬嘴唇,點了點頭。
而此時,李升也知道了母親和洪宇的交易,高興地跳了起來,迫不及待地發信息聯係洪宇。
洪宇聽到後,愣了足足五分鐘,才做出反應,馬上聯係醫院確認了下,才確定李勝說的都是真的。
“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鞏康伯竟然在這個時候來學術交流,真是天上掉餡餅啊。”
“好吧,賀然我看你這次還能做什麼,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李藝如鑽進我的手掌心。”
洪宇一邊不方便說話,一邊心裡一次又一次激動的叫著。
這三天裡,李藝如仿佛戀愛的感覺又回來了,白天陪賀然逛街看電影,晚上不回家,賓館開房無比瘋狂,一次又一次……
快樂時光總是短暫的。
三天後,從酒店走出來,李藝如帶著賀然來到了民政局。
賀然從車裡出來,瞬間一愣。
民政局門口,洪宇靠在自己的車上,得意洋洋的衝他揮手致意,李勝站在身邊,還有幾個黑衣保鏢。
“藝茹,我們來這邊做什麼?”賀然困惑的問道,。
李藝如默默的看著賀然,眼淚不停的流下來,“賀然,我們離婚吧!”
晴天霹靂,他跑腦翁一聲,抓住李藝如的肩膀,“什麼?”
“我答應洪宇,如果他請來鞏教授,我就跟你離婚,嫁給他。”李藝如的眼淚一直不停的流,心疼的看著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