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千琴一臉怨毒的看著賀然,尖酸的說道:“你要有自知之明,你隻不過是一個小白臉,而且是一無是處的小白臉,還管我們,也不怕牛皮吹太大,炸掉你的大門牙!”
賀然聳了聳肩,一把拉起李藝如:“走吧!天不早了,反正咱們也勸了,她就是個大玩主,人家想玩,就讓人家玩唄!”
李藝如無奈歎了口氣,說道:“千琴,那我先走了,天實在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莊千琴冷哼了一聲,惱羞成圖,乾脆又自顧自喝了一杯酒:“行,走吧!走吧!趕緊走,彆讓我看見你那礙眼的老公,下次說什麼,也不喊他了。”
龔傑的那個朋友,賈冰這個時候忽然也站起來,竟然舔著臉,要去拉李藝如的手,一邊拿著手機,一邊又說道:“李小姐,我年收入好幾百萬呢!加個微信,加個微信!”
莊千琴的臉冷了下來,她了解自己的閨蜜,她就是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白癡。
雖然很希望李藝如抓緊離婚,但這個賈冰,太混蛋了,竟然當著賀然的麵,要人家老婆的微信?
李藝如的臉色一僵,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正待這倆閨蜜,同時都想喝斥幾句的時候。
忽然,一股森然的殺意席卷而出,賀然出手了,迅即如電,一把抓住賈冰的手臂,往外一擰,哢吧一聲!
緊接著,賀然一個高抬腿,直接照著賈冰的腦袋踢了上去!
蓬!
賈冰整個人,直接飛出去了,伴著一聲哀嚎,砸到了隔壁酒桌上!
眾人全都愣住了!
賀然出手太快了,等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賈冰已經蜷縮在地上,他的整條手臂,都擰到了他背後去了,幾乎是完全脫臼了,已經沒有手臂的樣子了,嘴巴裡鮮血橫流。。
賀然掃視眾人一眼,眸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再一,不再二,我忍他一次,是給千琴麵子,畢竟是我媳婦的閨蜜。沒人有讓我忍他第二次的麵子!”
龔傑臉上漸漸出現了一抹憤怒:“媽的!敢打我朋友,我要廢了你!”
話音不落,虎哥也站起來了,大吼了一聲:“弟兄們,給我上去打!”
畢竟龔傑是虎哥的朋友,這個人打龔傑的朋友,就是打他了!
莊千琴整個人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她從來不知道,這個賀然,動起手來,竟然這麼的乾淨利索,凶狠猛辣,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賈冰,不敢置信!
賀然一把將李藝如拽到身後,扭了扭脖子,微微笑道:“媳婦,你老老實實呆在我身後,這群小崽子,在我麵前翹了尾巴,不把它們給割下來,塞他們嘴裡去,我賀然的名字,倒過來寫。”
李藝如不擔心是假的,但聽到賀然無比自信的言語,還有睥睨天下的氣勢,竟然不顧危險,兩隻眼睛都放光了!
自己選的老公,果然不是蓋的!
一個人,麵對這麼多人,竟然還有這份氣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門口先是有保安,在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起來,一群本來圍觀賀然他們的路人,也全都不自覺讓開了一個道。
四五十個自傳革履的大漢,全都拿著家夥什,走了進來。
帶頭的,是一個一米九的大高個,壯的跟肥牛一樣,眼中蕩著一抹先天的凶相,穿著一身亮眼的白色西裝,寬大的臉盤上,有令人戰粟的戾氣,自然生出。
賀然看到那來人,直接一把抓住李藝如的手臂,穩穩坐到了隔壁的卡座,悠然點起來一根煙,嗬嗬笑道:“用不到我了,來了個狠人。”
來人,正是方言兵。
Y城知道他的人不多,但凡知道他的,全都默認他是Y城,真正的地下一霸。
蠍子、陳虎什麼的,在他麵前,根本恨不起來。
畢竟,背景在那裡擺著呢!
當然,方言兵也不是靠背景的人。
否則的話,他呆在上京城,有方六安罩著,也能橫著走了。
不過,畢竟上京城的規矩多,方言兵這條狼,耐不住不能捕獵的樂趣,鼻子超靈的他,在打聽到賀然在Y城的時候,他就過來了,不過一直沒個機會跟賀然過招,這是他現在也耿耿於懷的事情。一方麵這裡上高皇帝遠,規矩管不住他,一方麵還能等著賀然,萬一哪天出山了,他可以第一個擋在賀然前麵,完成他的好多年的宿願。
那個虎哥,吞了口吐沫,臉色瞬間一變,煞白的如同一張白紙,轉臉輕聲跟龔傑說道:“你先頂著點,我去喊人!”
龔傑嚇的不敢動,隻是點了點頭,顫音說道:“你可快點呀!”
很快,那群西裝暴徒,就來到了龔傑他們麵前。
龔傑不禁吞了口吐沫,勉力安慰道:“沒事,虎哥去喊人去了。”
隻是,沒人知道,他是在安慰莊千琴,還是在安慰他。
莊千琴胸口劇烈起伏,對麵這陣仗,有些讓他害怕。
其他人,也是嚇的麵色煞白,噤若寒蟬。
莊千琴不禁有點不知所措:“快點報警吧!”
“晚了!”
至少有三四十個大塊頭,已經將龔傑他們,給圍了起來。
龔傑勉力一笑:“朋友,虎哥去喊人了,虎哥的老大,是陳老三,都是道上的,給點麵子!”
“陳什麼?哥什麼?”冷酷的聲音響起,方言兵走了過來,做了個豎耳朵的樣子。
他的身後,就是那位頂著豬頭臉的青年。
龔傑緊張得手裡捏著一把汗:“陳老三!東城陳老三!”
話音剛落,就見有幾個大漢,拖著明顯已經被打了一頓,鼻青臉腫的虎哥,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把他扔到眾人眼前。
“老板,這小子想從衛生間窗戶逃跑,被我們抓住了。”蹲點的人,朝著那方言兵,恭敬說道。
虎哥鼻青臉腫,立即求饒:“方老板,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你的人!”
龔傑的臉,刷的一下,變的煞白。
他不知道方老板是何許人也,但虎哥在他麵前,是哭著求饒的,他隻感覺自己腦袋嗡嗡的,有點緩不過神來了。
“龔傑是吧?老子叫方衡,記住了嗎?廢掉你的人,是方衡,你一定不會忘記的。因為,你會記得一輩子。”那青年冷笑,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表情中帶著凜冽的殺氣、
話音不落,幾個大漢,直接把龔傑摁倒在地。
方衡也是驕橫慣了,天不怕地不怕,更何況這裡是Y城,直接拿起一個酒瓶子,照著龔傑的腦袋砸了下去!
彭的一聲,龔傑的腦袋就已經溢出一道道血水來了!
這還不算完,方衡一咬牙:“給我摁住他!”
兩個大漢死死摁住龔傑。
噗嗤!
酒瓶剛才被爆掉,他手裡攥著的酒瓶,還剩下一半,都是帶尖愣的,直接刺在了龔傑手背上。
刹那間,酒吧裡響起了殺豬一般的嚎叫。
“你們住手,我要報警了!”莊千琴看不下去了,鼓著勇氣,吼了一句。
賀然那邊,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哎呀!失策了,該也拉著她躲起來的。
方衡冷眼看了一眼莊千琴,臉上立即露出色迷迷的笑容來:“怎麼把你這小妮子給忘了,把她也給我摁住,我要在這裡泄泄火!”
又出來兩人,不由分說,直接把莊千琴摁住。
“你們敢!”莊千琴雖然口頭上硬氣,卻連看一眼方衡都不敢,極力掙紮著說道:“我父親是莊萬元!”
方衡嘴上掛笑,回頭看了一眼方言兵:“哥,莊萬元的女兒,能動嗎?”
方言兵嗬嗬冷笑:“彆說莊萬元,就算是王明遠那條狗的女兒,你玩就行,有哥在,罩得住。”
“賀然,怎麼辦!”李藝如那邊,已經哭的梨花帶雨了,她哪裡見過這麼嚇人的陣仗。
賀然肯定不能看著莊千琴被人給玩了,否則的話,李藝如肯定會恨死他了。
賀然抱著李藝如,拍了拍媳婦的後背,笑吟吟說道:“媳婦,你放心,有我在,莊千琴不會有事的。”
賀然正要起來,李藝如一把,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他們人太多了,不行的!”
賀然嗬嗬一笑:“媳婦,我今日要做了逃兵,還配做你的老公嗎?”
李藝如微微一怔,整個人又被迷住了。
該死的,這是什麼場合,賀然你能不能不要散發你的魅力了?
“你罩不住的!”賀然朗聲說了一句,帶著李藝如緩步走了出來。
方言兵看到賀然,整個人的眼神,瞬間就不同了,眼眸微微一縮,仿佛爆發出一種猛烈的狼性氣質,眼睛都變成了赤紅色的。
我草,是賀然?!方衡則是微微一怔,嚇的一哆嗦,連忙躲到了方言兵身後。他也是囂張慣了的人,但唯獨賀然那一幫子狠人,見了哪一個,他都要繞道走,根本不敢看一眼!就連方六安,他們方家年輕一輩的頂梁子,也最終鬥敗給了賀然。
莊千琴早就嚇的不能自已了,忽然有個熟悉的聲音,讓她更加委屈,本來還沒有哭,聽到賀然的聲音,竟然不爭氣的淚流滿麵。
怔怔的看了好久,方言兵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我罩不住嗎?”
“是的,你罩不住。”賀然又重新說了一遍,神色如常,老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