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鵬也是耐著臉色,說道:“優優,你什麼態度!你表姐夫,都這麼好聲好氣地跟你說話了!”
吳優優冷笑,不屑一顧說道:“他這又不算什麼真本事!”
賀然聳了聳肩,不以為然。
吳優優打了一輛車,忿忿地跟關俊揚長而去。
吳鵬給賀然說好了,讓他等電話去麵試,賀然點點頭答應下來,眾人這才散了。
李藝如開著大G去上班,心裡有些忐忑,朝著副駕駛位置上的賀然,擰著眉頭說道:“賀然,我還是不要開了,這車太顯眼了。”
賀然聳了聳肩:“憑真本事借的,開就行。”
“......”
“你要實在心裡過意不去,把那輛Q5,送給周誌吧!就當以車換車了。”賀然懶聲說道。
“那也行。”李藝如這才展露笑顏說道。
賀然聳了聳肩,他這麼做,當然是不想李升和吳慧占便宜,他們現在看到能換錢的東西,兩眼都放綠光。
那輛Q5閒下來,用不了幾天,估計就會被李升拿去賣了,把錢給霍敗了。
賀然送著李藝如到公司後,下車離開。
他以前也是這樣送李藝如上班,習慣了。
他也知道,這樣不方便,現在他手上有那麼多豪車,隨便哪一輛都能開,但他不喜歡開車。
正準備打一輛車,回家睡午覺的時候。
忽然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打電話來的人,是劉五爺,希望他能去他的武館,去交流一下武道經驗。
當然,賀然是不相信這個冠冕堂皇地理由的。
不過,賀然還是去了,他那日想儘辦法給劉五爺留麵子,還因為一個原因。
因為這個劉五爺,其實是唐家的朋友。
唐刀,還要喊他一聲五叔。
劉五爺,是劉氏太極拳的第十代傳人,在武道江湖上,也算老資格的人物了,對方雖然找他過去,肯定不會是什麼交流經驗,但對方既然舍著臉開口了,他便過去看一眼吧。當然,若是什麼挺麻煩的事,他也不會去管,他可不是什麼爛好人。
......
古樸的大門樓上,掛著個赫然顯眼的招牌,上刻著筆鋒厚重,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劉氏太極拳。
劉氏武館門前,有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神色抑鬱且無奈地在門前等待著什麼
男的長的還算英俊,五官俊朗,身姿挺拔。
女的看上去二十歲左右,五官美麗,精神抖擻,身材高挑,身高一米七以上。
“遠山柊鬥又來踢館,也有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直不讓哥哥你出手。”
“爺爺不讓我出手,當然是有他的道理,我雖然能贏過周師弟,但說實話,真的跟遠山柊鬥交手,勝負也隻是五五開。師父讓咱們在門口候著,說是今日會有高手會來助陣,咱們且等著吧!”
“哼,高手?能有師兄你厲害嗎?師父難不成要找外援了?如果真的找外援,我們劉氏太極拳的名聲,算是砸了!真不行,到時候,我就硬上,我最近實力有進步,不見得贏不了那個遠山柊鬥!”
“……”
這兩個聲音正好傳到了賀然的耳朵裡,他馬上去看了。
“不好意思,你們在等我嗎?”隨著一道帶著歉意的聲音傳來,劉嫚兒和劉楓抬眼往後一看。
隻見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朝著他們說道。
劉嫚兒先是一愣,可接著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一片。
然後,她睜大眼睛問道:“你叫賀然,我爺爺口中的那個高手?”
“可以說,應該是的。”賀然微笑著說道,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劉嫚兒禁不住從上到下看了賀然一個遍,感覺不到他身上,有那種練武者的血氣。
她失望透頂,黛眉皺了起來,失望地說:“就你這身板,一拳還不得飛出去十米呀?我看你還是趁早離開,免得......”
“不許無禮!”還沒說完,被她旁邊的男子喝聲打斷了,他對著賀然禮貌一笑,說道:“我叫劉亞橋,是劉氏拳館第是一代傳人,這位,是我的妹妹劉嫚兒,她心直口快,前輩不要介意。”
這句話雖然很是得體,但是劉亞橋眼中的審視和詫異無法掩飾。在他看來,這個賀然,真的不像是高手,脊梁都挺不直,走路晃晃悠悠,一副懶散模樣,這真的是高手嗎?
當然賀然也注意到了對方的眼神,但他不以為然,隻是淡淡地笑著說:“沒事,我不在意。”
劉曼兒峨眉緊緊蹙了一起,滿肚子怨氣,不耐煩的抱怨了一句:“這下完了!這下指不定被外國人,給嘲笑成什麼樣子呢?!”
他們之前的談話,賀然全都聽到了,他皺起眉頭,嗬嗬一笑說道:“你們好像誤會了,劉五爺叫我來,隻是看熱鬨,捧個人場的,不跟人武鬥。”
劉亞橋劍眉一挑,真的隻是來湊熱鬨的嗎?但爺爺的口吻,好像很重視他......
“要真是來看熱鬨的,倒是有自知之明。”劉嫚兒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的笑意。
賀然聳了聳肩,絲毫沒有介意對方的無理。
他知道自己看上去,不像是個高手。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從小給賀北境打,打著打著,內勁就入門了。
內勁入門早,反倒讓他的肌肉線條不明顯了,再加上,除了殺人的時候,他的血氣才噴發武者氣勢,對方自然會眼拙,看不出他是個武者。
而且,他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高手,華夏大地,臥虎藏龍,比他厲害的人,多了去了。
劉氏太極拳的道場,是個六進的院子,要進到裡麵,倒是要走點路。
正朝裡麵走著,賀然問道:“那個你們說的遠山柊鬥,是什麼人?”
“嗬嗬,你真的是武者嗎?連遠山柊鬥都不知道?”劉嫚兒臉色一凝,忿忿說道。
真的不太明白,像這樣的人,爺爺為什麼稱為高手?
劉亞橋沉吟一聲,微微笑道:“空手道天才,極真道館的遠山柊鬥,在國外,取得過六十七連勝的輝煌戰績!這次,他來華夏,還不到一個月,已經有十七個武館,被他摘牌子了。已經連續來我們劉氏拳館,叫囂好幾天了,我爺爺用周元去國外比賽來搪塞,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極真道館?
賀然聽到這個名字,微微皺起了眉頭,極真道館是大和國源遠流長的武道門派。
遠在以前,沿海城市鬨倭寇的時候,最凶悍的倭寇,大部分都是出自極真道館。
“賀前輩,我師父說你武道造詣,非一般人可比,可是真的?”劉亞橋忽然問道。
賀然淡淡的笑道:“是劉五爺廖讚了,我功夫一般。”
劉嫚兒和劉亞橋齊齊相視一笑,前者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爺爺從哪裡發現的這個奇葩。
劉嫚兒一臉憤慨地說道:“聽說遠山柊鬥,內勁趨於大成,跟哥哥你的境界差不了多少,憑哥哥你的手段,一定能打倒他!”
說這話時,劉嫚兒還故意將內勁趨於大成這幾個字,說的大聲無比,神色冷笑的看了賀然一眼。
賀然沒有任何反應。
他當然不會有什麼反應,他在當雇傭兵的時候,武脈貫通,如意內勁,便初成了。
內勁大成,似乎是武者的頂點了。
當然,童仙兒那樣的妖孽不算人。
賀然一早就想過,如果華夏有人,能真的成為武道宗師,並且隻有唯一的一個,能有這種幸運的。
絕不可能是賀北境,或者說是她姐,又或者說什麼其他的人。
肯定便是童仙兒。
試問,賀然練成半步崩拳,用了那麼就,而且還有槍拳的底子,童仙兒幾天就練成了,像這樣的天才,要是成不了傳說中的武道宗師,才是沒天理呢!
“哥,你到底要不要出手呀!你不出手,我等會就上!”劉嫚兒
劉亞橋臉色當即沉了下來道:“胡鬨!你敢這麼做,不要說爺爺,我也不放過你。”說著,劉亞橋忽然皺起了眉頭,笑吟吟看著賀然問道:“賀先生,你是爺爺的客人,爺爺說你見多識廣,你覺得,我爺爺他為何不讓我出手?你應該聽說過周元吧?我比周元要強。”
他這次,沒有再稱呼前輩,顯然,在他看來,這個賀然也並不會太厲害,武道江湖,強者是尊,是為前輩,既然他不是強者,就把他當個爺爺的普通客人對待便可。
賀然嗬嗬一笑,說道:“這誰知道,可能是怕你打死對方吧?”
劉嫚兒噗嗤一笑,硬是被逗樂了,惹得酥胸上下起伏不已,喜笑顏開著說道:“還是個會拍馬屁的人!”
劉亞橋也忍不住笑了一聲,但很快便臉色一凝,義正言辭道:“賀先生,不需要恭維我,我剛才看到你聽到極真道館的時候,明顯有些詫愕的神色,想必,你是了解這個極真道館的。而且,我爺爺說你是高手,我雖然不相信,但你肯定也是個武者,周元說你和我爺爺辯武,用奸計贏了我爺爺一手,雖然不見你動手,但想必有點能耐!”
劉嫚兒聞言,微微一怔,而後眉頭一挑,滿臉鄙夷地說道:“對了!原來你就是那個人呀?哈哈,周元告訴我說,他很想找機會暴揍你一頓呢!你可要小心了。你既然真的這麼見多識廣,想必也了解極真道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