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然的走位非常靈活,雖然賀然沒有使用很精妙絕倫的劍招,但是利用這種方位上的激烈猛衝,讓然給呂涼帶去了不少的麻煩,賀然的靈動走位,會不時的刺中呂涼。
沒人注意到,賀然的量天尺,一臉砍了呂涼三劍,而且每一次都砍在同一個地方。
“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麵對不可能打破的防禦,依然在浪費時間!”呂涼整個人的氣勢,越來越昂揚,因為他認為自己勝利在即,靈力洶湧不斷的在他體內噴薄而出。他的闊刀再次轟擊在賀然的量天尺身上,發出一聲鏗鏘巨響。
儘管時不時會被賀然看兩劍,但以這個代價,呂涼在賀然身上留下的傷口更多。
賀然此刻,已經變成了渾身鮮血橫流的血人。
雖然賀然看上去,毫不顧忌這種傷勢,但很多人都為賀然捏了一把汗。時間在飛度的流逝,但在眾人看來,不用等到南山會武的時間結束,光是賀然他身上不斷流出的鮮血,就足以讓賀然失去所有的戰鬥力,然後敗下陣來。
看著賀然和呂涼的戰鬥,觀眾席上所有人,都暗暗咂舌,這個賀然到底是什麼怪物,流了那麼多血,他的攻擊,還是如此的犀利。
砰!
呂涼的身體後撤,在靈力暴亂中,奮力扛住賀然的沉重一擊之後,猛然向前邁了一大步,隨後闊刀跟上,勁風呼嘯間,重重地砍在賀然的另一個肩膀上。
不過,賀然回防及時,那闊刀隻不過砍進去一寸。
呂涼不愧是通靈武者,在靈力加持下,他的攻擊是如此的猛烈。賀然看上去,招架起來,都有點吃力。當然,這主要是因為呂涼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進攻上,在防禦章隻在意賀然的重擊。
呂涼似乎鬥誌昂揚,而且攻擊一次猛過一起,而賀然隻能在被動中尋找機會,不時利用身法,砍上幾劍。
賀然身上的血,越流越多,整個衣衫,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他的臉色更是蒼白如紙,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瘋狂流失的血液,讓他倍感心疼,傷勢這麼重,這場戰鬥後,估計要把帶在身上的葉子,全部吞噬,才能補充回來這些能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賀然的傷口越來越多,他的速度似乎放慢了很多,他的力量也在減弱。
賀然似乎完全劣勢,呂涼的靈力似乎用之不儘,磅礴的靈力攜帶著凶悍的力量,以至於他手中的闊刀,毫不停歇。
不愧是通靈武者,簡直太強了!
觀眾一瞬不瞬盯著視頻中的兩道身影,他們都認為呂涼要贏了。
賀然全身緊繃,眼神死死的盯著呂涼,雖然他的臉上也是一片模糊的鮮血,但他的目光從未在呂涼身上離開。
賀然看上去,真的就快要到幾千了。不過,呂涼的體力也開始下降,因為賀然也太抗打了。
他不記得他的闊刀砍中了賀然多少下,但他至今也沒有倒下。當然,相比於砍中的,沒砍中的就更多了,賀然的氣感,似乎十分強大,而且十分靈動,避開了呂涼大部分的攻擊,這讓呂涼浪費了大量的靈力。
隨著時間的流逝,呂涼心裡也開始著急,他想要的不是平局,也不是賀然投降,他要的是把賀然從這層樓扔下去,同時摔死他。
如果他隻是單純的贏了,那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同樣的,這隻能說明賀然的底蘊和天賦,要彆他強的多,很快就會迎頭趕上的!
呂涼可不想在未來的某一天,看著賀然在他眼前崛起。
所以呂涼一定要殺了賀然!
他不再猶豫,舌根一翻,把早就準備的一枚丹藥,裹在外麵的丹皮咬破。
滾滾藥力,瞬間湧入了他的體內。
在這藥力的補充下,丹田處的靈旋再度猛的轉動,氣脈鼓動間,體內的靈氣全部順著經脈湧動而出,再順著手掌灌注進了闊刀中。
“給我去死吧!”呂涼低沉喝聲之肩,四周烈風響徹,隱隱間仿佛出現了靈爆。
闊刀化作一道黑影,爆射而出,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寒光,狠狠的對著賀然劈去。
這一次,賀然似乎躲得有點慢,或者應該說,呂涼的速度猛然提升了一大截,仿佛回到了戰鬥剛開始的時候。
賀然眼眸一縮,雙臂上氣芒湧動,直接用雙臂去格擋,他被闊刀看重,整個人連連後後退,鞋底都被磨爛了,地麵上留下兩道鮮血的痕跡。
賀然雙腿打顫,似乎都要站不穩了。
看到賀然馬上就要不行,呂涼咬緊牙關,大聲咆哮起來。他幾個大步,走上前去,閃電般衝到賀然跟前,然後高高舉起闊刀。
賀然剛站定好,呂涼就騰空躍起,手上的闊刀,攜裹著一股洶湧的狂暴之力,朝著賀然劈來。
在半空中,他身上的金絲軟甲頭發出耀眼的靈光,在那靈光下,一道深刻的裂紋清晰可見。
當然,這裡的清晰隻適用於像賀然這樣的人的眼力。
就在這般危險的情況下,觀眾們都瞪大了眼睛,目光移也移不開。
但就是這樣,有些人詫異的發現,在賀然的眼眸中,竟然沒有絲毫的波動,那過分平靜的樣子,讓人不敢置信。
就在此時,賀然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周身氣血翻騰,不知什麼時候掉在地上的量天尺,在地上一顫,陡然飛身而出。
量天尺瞬間出現在賀然麵前。
一瞬間,量天尺身上,爆發一道氣血所化的力量,那股力道出奇的大。
呂涼在半空中,眼眸不禁一縮,十分的警惕,周身靈力再次提高了力量。
隨後,呂涼憑借著強大的慣性和力量,將自己手上的闊刀朝著量天尺,猛擊而去。
幾乎同時,量天尺周圍的空氣猛然一炸,量天尺衝向了呂涼。
那把猛烈無比的闊刀,狹裹著巨大的力道,與賀然的量天尺轟然相撞。
那兩個個兵器身上,激射出無數的火光。
伴著靈氣的爆炸,就像盛開的煙花。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這轟然一擊,全都緊張的像一塊石頭,愣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呂涼的力量似乎更大,滯空的他,在較力中,逐漸站在了上風,賀然和呂涼越來越近了,他們四周磚石橫飛,煙塵四起。
當他們之間隻有一線之隔時,賀然的量天尺,忽然一顫,卻是忽然轉向,朝著呂涼的胸口撞去。
這一轉向,賀然的量天尺和呂涼的闊刀交叉在一起,量天尺撞在了呂涼的胸口上。同時,呂涼的闊刀也重重地刺中了賀然的胸口。
兩人幾乎同時,擊中了對手。
賀然沒有防具,而呂涼有金絲軟甲。
一個人沒有防具,一個人有刀槍不入的防具。
結果似乎是顯而易見的。
雖然,賀然死死抓住了刀刃,但呂涼知道,剛才那一刀砍中了。
就在這時,南山派的鐘聲響起。
眾人都意識到時間到了,南山會武結束!
“你輸了!白癡。”呂涼冷笑著看著賀然被自己的闊刀刺中胸口,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闊刀,劈中了他的胸骨,直接砍碎了,差一點就砍中心臟,但這就夠了,現在隻要把他丟出窗外,奄奄一息的他,估計就會直接被摔死。
九層樓的高度,摔死一個奄奄一息的通靈武者,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呂涼覺得這樣的結果,。
“我輸了嗎?”賀然的嘴角輕輕往上一樣,握著刀刃的手,忽然鬆開了。
呂涼忽然一怔,感到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胸口傳來。
因為,量天尺刺進了呂涼的胸口。
觀眾台上一片寂靜,連個大聲喘氣的都沒有。
呂涼低頭盯著量天尺,眼中驚懼非常,完全不敢相信。
量天尺怎麼可能刺中自己,而沒有被自己的金絲軟甲甲擋住?
這可是隱秘世界最厲害的鍛造師打造的防具,世上絕對沒有能刺穿此軟甲的冷兵器才對!
胸口劇烈疼痛,讓呂涼的五官都扭曲了。
砰!
呂涼的闊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呂涼不受控製的跪在地上,舉起手來,握著胸口的半截量天尺。
他想拔出量天尺,一邊恐懼拔出來自己會當場身死,但知道不拔出來,死的更慘!
但他身體裡的力量,已經完全喪失了,根本調動不起一絲的力量,更不要說靈力。
呂涼的嘴裡,瘋狂的湧出一股股的鮮血。
“你暫時死不了。”賀然冷冷地望著跪在他麵前的呂涼,淡然說道,“但如果你不馬上去治療,估計很快就會沒命。”
呂涼死死盯著賀然,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他不禁深吸一口氣,想要自己舒服一點。
但是這次呼吸,讓他的胸部膨脹,疼痛的感覺,更加強烈。
“你……”呂涼張開嘴想說一句話,但他隻能勉力張開嘴,根本說不出話來,傷勢太嚴重了。
“他做到了!”
“天哪,我沒搞錯吧!這個賀然,他竟然真的贏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場戰鬥太精彩了!”
觀眾台上的人們歡呼著,雖然這場戰鬥的輸贏,與他們無關,但他們比任何人都高興,因為他們在最近幾天目睹了一個又一個奇跡,而且這最後一場奇跡,更是如此精彩和高水準的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