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不遠處,走來四個身穿黑衣的人,這是四個渾身散發冷冽氣息的人。
他們穿著黑衣,但是並沒有帶麵罩,的臉上有一種漠不關心的表情。
而在爆炸發生之前,冷浩卻是提前捕捉到了危險的氣息,早就離開了醫院。
他原本,還惦記著怎麼幫賀然除掉呂涼呢!
畢竟,呂涼受傷嚴重,把他一個人悄悄的騙到賀然麵前,已經不可能,除非自己除掉他,估計賀然才會給他解藥。
他悄悄的躲在暗處,目睹著那四個黑衣人大開殺戒。
他們每一次出招,黑暗中就會綻放出一朵盛開的血花。
四周充滿了哀嚎聲,似乎就是一瞬間,整個南山派就亂了套。
在南山派的大殿裡。
南山派掌門,看著麵前的兩個人,深深皺起了眉。
大殿的門在爆炸中被摧毀,爆炸發生後,圍繞大殿的廝殺就展開了,南山派的弟子在門外不斷的傳出哀嚎。
與此同時,兩人出現在他麵前。
一個是嚴風華,另一個是楊開。
“為什麼?”南山派掌門疑惑地看著他們兩人。
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做。
“當然是來殺你。”楊開笑著看著南山派掌門。
“這到底是為什麼?”南山派掌門吼了一聲,在他麵前的桌子,因為受到他的氣勁影響,竟然直接崩碎。
桌子成了碎片,向著四麵八方濺射。
在南山派掌門麵前,楊開笑了笑,他腳下一動,突然消失在了原地。緊接著,楊開的身影出現在南山派掌門的身前,寒芒掠出,一把鋼刀,直接奔著了南山派掌門的脖子揮去。
蓬!
南山派掌門一隻手抓住楊開的腳,伴著勁風的咆哮,他的手掌之上,噴湧出一道靈光,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楊開的身體像炮彈一樣倒飛出來,但是卻沒有砸在地上。
因為嚴風華手掌一揮,輕易接住了他,讓他安然落地。
如此巨大的衝擊力,本應該撞在牆上,但嚴風華輕描淡寫一般,就把他接住了。
看著這一幕,南山派的掌門深深皺起了眉頭,眼眸中閃爍凶光,逼視著嚴風華:“你到底是誰?”
嚴風華揭開麵具,露出了陣容:“賀北境。”
南山派掌門心神一震,瞪大了眼睛:“你就是傳說中的賀北境?”
“不用我解釋,為什麼要殺你了吧?”賀北境淡淡的說道。
楊開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老大,這老東西果然藏著手段,你猜測的不錯,這老東西最起碼通靈後期!”
南山派掌門憤怒的眼神閃現出一抹冷冽氣息:“哼!我若是沒有這點本事,豈敢跟盧家合作!”
與此同時,在南山派的圍牆上,忽然出現了一些帶著鬼臉麵具的人。
他們一身紅衣,蕭瑟無比的站在牆頭上。
一位沒帶麵具的老者,背著雙手,冷笑道:“老朋友,我來接你了,除了秒空,不留活口。”
“是!”他周圍的所有人都點了點頭,然後他們的體形一閃而出,眨眼之間,他們都已經到了十米開外。
古樓的十樓。
可能是爆炸使然,以至於地基都不穩了,賀然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的沉重,樓梯咯吱作響。
他推開了十樓的大門。
盧景龍坐在十樓的一個沙發上。
十樓被一道牆隔成了兩片地方,賀然除了盧景龍,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扇鐵門。
估計,秒空大師,就在鐵門之後。
他看到賀然上來,眼中明顯有些意外。
當喊殺聲震天的時候,任何人進到這裡,盧景龍都不感到意外,因為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帶走秒空,雖然他自認為做的足夠隱秘了,但還是走漏了風聲。
他現在沒時間去考慮,究竟是誰走漏的風聲,畢竟隱秘世界,他們盧家,也有不少敵人。
雖然,在天門降臨這件事情上,隱秘世界表現出了空前的團結,但這也都隻是表麵上罷了!
他已經準備好隨時麵對即將到來的戰鬥。
“賀然?”,盧景龍輕輕笑了一聲:“你是來見秒空的?但很抱歉的告訴你,南山會武的規矩,在喊殺聲響起的時候,就消失了。所以,你回去吧!我不傻你。”
賀然默默的看著盧景龍。
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想到打敗盧景龍的辦法。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
不過,儘管沒有百分之百勝出的把握,賀然還是來了。
為了他心中的疑惑和真相,無論是誰擋著他,他都無所謂。
賀然淡淡說道:“你不是不想殺我,而是不想在我身上浪費力氣吧?害怕有不知道的高手,會來跟你搶秒空大師?”
盧景龍驚訝地看著賀然,不是因為賀然的話,而是他開口說話的時候,盧景龍從他的語氣中感到了一種堅定的殺意。
這種殺意是如此的強大和堅定,盧景龍甚至有一種錯覺,好像他真的會被眼前的人殺死。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把這種無稽的想法,拋到了腦後。
他和呂涼可不一樣,雖然他們都是通靈武者,但呂涼是硬生生催熟的,而他是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來的。
而且,他是通靈武者五層,而呂涼隻是通靈二層,他們之間,有質的區彆。
所以,他根本沒把賀然放在眼裡。
通過賀然的呼吸,他可以清楚地知道賀然的傷,還沒有好利索。
不過,他同樣很驚詫,按道理來說,他當時被呂涼傷的不輕,這個時候不該能下床才對。
雖然他不知道他的傷究竟複原到了什麼程度,但這個人永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不是他的對手,但為什麼會有一種要被他殺的錯覺?
這種錯覺,不會不明不白的出現,一般兩者差距特彆巨大的時候,光是感受到對方身上釋放的威壓,可能就會出現這種被殺的錯覺。
盧景龍在隱秘世界中長大,那裡就是武者的世界,一生中經曆過無數次戰鬥,他第一次感到困惑。
憑著他感覺的對方的實力來看,他真的找不到他死的任何可能性。
即便,他這兩天一直在調息,發現該死的秒空,竟然讓他受了內傷!
不過,這內傷的程度,還不至於畏懼賀然。
而且,隻要他能撐到救援來到就可以了。
不管是蟬組織,還是華夏的特彆部門。
論武者的綜合實力,他們跟隱秘世界,根本沒辦法做比較。
雖然隱秘世界因為有所忌諱,不可能派出很多人,但派來能把他和秒空順利帶走的高手來,還是能做到的。
賀然看著盧景龍,目光十分堅定地,向前走去。
他的目光中拋棄了任何可能影響他判斷的無用情感。這時,他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死眼前的人。
這樣的決定,使賀然身體中的真氣,無限的壓縮,似乎連境界,都有所提高!
這種境界即將突破的前兆,來的很忽然。
但賀然並不放在心上,跟呂涼對打的時候,他顧忌頗多,施展出來的全力,都配合著靈力,無形中卻是削弱了真氣的力量!
這一次,他要全力出手。
尤其是,他感覺他的右拳,經過數日來的大戰,力量上也有很大的增幅。
那個被他開發的細胞,似乎處於半覺醒狀態了。
他一直不明白,這麼難以開發的細胞,陳量天是怎麼修煉成《天罡奇功》的,他當時開發出那麼多細胞,實力究竟有多強?
他搖了搖頭,拋開所有心頭的雜念,隻剩下打敗眼前之人,進去見秒空這一個想法,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盧景龍微微一皺眉,把心裡的輕視收起來,嚴肅地看著賀然,冷笑著說道:“我不會小看你,所以你也不會有任何機會。”
賀然一聲不吭,握住了拳頭,腳下猛然一動,如一枚炮彈一般衝了上去。
從賀然身上爆發而出的氣勁,直接衝著盧景龍胸口襲來。
盧景龍笑了笑,上前一步,揮了揮手,一道靈光出現,拳頭上竟然燃起了一層火焰。
賀然麵對熱浪騰騰的火焰,不躲不閃,麵對盧景龍,高舉拳頭狠狠地砸了了下去。
這拳頭中的氣勢,凝結著真氣,他渾身肌肉也充斥著一股沛然巨力,而且他的攻擊方式,似乎已經完全放棄了防守,根本不在意那些火焰!
這是一種拚命的打鬥方式!
賀然每次血戰都很拚命,但絕對不會一上來就這麼乾,因為他沒有這種必要,但這次不一樣,他麵對的盧景龍,比他以前麵對的任何人都要強,他沒有什麼很好的戰鬥方式,隻能搏命!
那火焰跳動,猛烈的灼燒著,仿佛空氣都沸騰了,溫暖攀升的很快。
而且,對方的拳頭,非常準確,對準的角度,就是賀然的拳頭上。
但是,讓盧景龍意外的是,火焰在接觸到賀然的拳頭時,氣機竟然直接粉碎了。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盧景龍心中一驚。
他腳下一動,向左挪開了一點距離。
距離很短,就隻有一步多。
賀然的拳頭,從他的肩上擦身而過。
盧景龍感受著這股拳風,他無比驚恐而又震驚地看向與他擦身而過的賀然。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通靈武者該有的力量,他甚至沒有感覺到通靈武者該有的那份厚重的靈力!
這是氣勁?
不對,這是真氣!
他是傳說中的武道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