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婭莞爾一笑:“我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賀然也是笑道:“學姐。”
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的大學同學,之前在南山鎮上遇見過。
沒想到在這裡又遇見了。
當時桑婭表現的很拘謹,但此刻卻不知為何,見到賀然,表情淡然了許多,似乎因為林平之前過於強大的疏遠感,已經沒有了。
中年導遊看著那美女,強行按住興奮的顏色,說:“你們是熟人,乾脆一起吧!”
“不是隻差兩個人了嗎?”賀然聳了聳肩問道。
那導遊哈哈大笑:“三個人和兩個沒啥差的,大家都是武者嗎!”
“我不是武者,我隻是順路。”桑婭尷尬笑著說道。
“沒關係的。”那導遊笑著說道。
賀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中年導遊帶著三個人乘上了汽車。這時,裡麵的人幾乎坐滿了。
賀然和桑婭一起坐在了最後一排座位。
兩人挨在一起,賀然就聞到桑婭身上淡淡的清香,不過這清香,讓賀然眼眸一縮,神色微微一動。
桑婭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清澈靚麗的眼睛,停留在賀然身邊劉亞橋的身上,莞爾笑著說道:“賀然,這是你的朋友?”
“你好,我叫劉亞橋,你真漂亮!”劉亞橋洋溢笑臉,熱情的打著招呼。
“謝謝!”桑婭被劉亞橋的熱情給逗笑了。
劉亞橋這個時候,已經伸出了手,想要握個手。
就在這時,坐在她身後的一個男子,突然咳嗽了一聲。
那男子一咳嗽,桑婭下意識地手掌一哆嗦,連忙鬆開了手,勉力擠出個微笑,說道:“那個,你們來這裡乾什麼呢?”
劉亞橋尷尬著撓了撓頭:“就是單純的去看一下隱秘之地,你不是武者,那你知道隱秘之地嗎?”
桑婭淡淡點了點頭:“也是最近才聽說的。”
賀然禁不住悄悄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那個男子,但也沒看出來什麼特彆的,除了臉色有點陰沉。
看著他陰沉的臉色,賀然沉默了一下,嘴唇微微一動,什麼也沒說。
隨著汽車的一路前進,賀然打算閉上眼睛,小眯一會。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雷康。大家都是去草原上看星星的嗎?”
坐在賀然前麵的一個帥氣的男子,忽然說了一句。
雖然好像是給旁邊的所有說的,但是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桑婭身上。
“真是廢話?如果不是來看星星的,難道是看你的嗎?”臉上畫著濃妝,身材婀娜的意味女子,冷哼了一聲,才又說道:“我叫舒珍。:
“我……我叫田鵬,去草原上,是把我爺爺的骨灰撒在家鄉的,那裡是他的老家。”坐在賀然的旁邊,是一個溫厚的青年,笑得很是拘謹。
一邊說著,他掀開胸前的一塊黑布,露出裡麵一個黝黑的罐子。
“這是骨灰罐嗎?你是神經病嗎?真是晦氣!”舒珍臉色發白,埋怨說道。
不僅是舒珍,雷康也嚇得身子一緊。
賀然不由得看到了田鵬一眼,倒是什麼也沒說。
田鵬,一臉尷尬,用力地撓了下頭,憨憨地一笑:“我爺爺自己一個人拉扯我長大,很多年都沒回老家了,他死前特意叮囑我,讓我把他的骨灰,撒在老家,老家就在隱秘之地的附近。”
“人死了,什麼也看不見。”雷康撇了撇嘴角,眼中隱約有輕蔑的念頭。
田鵬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好像不願意跟人發生爭執,隻能用搖頭,來表示他的抗議。
“你爺爺怎麼死的?”舒珍隨意問道。
“在工地的大樓上,摔下來的。”他一邊說,一邊眼裡含著淚,畢竟想到了傷心事。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舒珍嫌棄無比,喝聲說道。
田鵬抽噎了兩聲,趕忙用袖子擦乾淨了眼淚。
真的就不敢哭了,隻是眼睛還是通紅一片。
賀然看著舒珍,暗自搖了搖頭,真是一個尖酸刻薄之人。
“這個兄弟也可以自我介紹一下嗎?雷康把話題轉移到賀然身上!”但是,他的眼神,卻是不留痕跡地望著他的身旁的桑婭。
賀然淡淡地說:“我認識你嗎?”
雷康沒想到他說話會這麼衝,臉上的笑容,立即凝固,嗤笑道:“因為不認識,所以自我介紹一下,你這個人,好不知趣。”
“我完全不想認識你。”賀然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這個人真橫。
雷康深吸了口氣,而後露出不跟土包子一般見識的神色,然後淺笑一聲,自認為瀟灑地將目光投向桑婭,問道:“美女,可以認識一下嗎?
在他看來,以他的顏值和風度,這個豔遇十有八九會到手。
可是,桑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興趣。”
“額……”雷康徹底的啞巴下去了。
這種美女,不是武者,出來旅遊,來這裡湊熱鬨,八成是被渣男傷了心了,很容易得手才對!
桑婭冷笑一聲,說道:“跟美女搭訕之前,要有自知之明。”
雷康臉立馬就紅了,被美女當麵給羞辱了。
“我覺得這個姐姐說的是對的。”
用力撓了撓頭,嚴肅地看著雷康:“這個姐姐這麼漂亮,要有自知之明!就像我,連看她一眼,都是不敢。”
“閉嘴!”
雷康用冷淡的目光瞪了他一眼,狠狠地罵了土包子。
被他罵了,田鵬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一句話。
這時,賀然熟睡的小家夥不小心踢了田鵬一腳,賀然回頭一看,歉意地笑了:“對不起。”
“兄弟,沒事的,你真是個好人。”田鵬伸出出手,拍了拍大腿上的土,一點也不在乎。
賀然笑著說:“我叫賀然,這是我兄弟,叫劉亞橋。”
在車上的乘客中,他最欣賞田鵬心性單純,不過有點太憨厚了。
“你們好,我叫田鵬。”他歪著大嘴笑了。
車上又沒勁了。
公共汽車在險峻的山路上開了三個小時才停下。
劉鵬拿著喇叭不停地喊:“大家,我們到了去往隱秘之地之前的一個景點。不要擁擠,有序下車。
賀然不動,等所有人都下車後,看到旁邊的時候,桑婭說道:“那個,我先下去了。”
賀然點了點頭。
桑婭說完話先走了,她身後的中年人,麵無表情地望著賀然,跟著她下了車。
賀然叫醒睡著的劉亞橋,兩人也下了車後,眼前就像一個大廣場。廣場的儘頭有從低矮的石階到高高的石階。
石階的儘頭是狐仙廟,很多遊客會去狐仙廟拜神燒香。
劉鵬指著廟裡,緊接向眾人人介紹:“各位,隱秘之地,是有一個原始部族的,這裡就是部族的狐仙廟,你們可以參觀一下,這在當地是非常有名的,特彆是在求姻緣和求子的,不用門票,香油錢隨意。”
聽說不收票,很多人打起精神,打算去廟裡看看。
“兄弟,你不去看看嗎?”老吳抱著骨灰罐走了過來。“我爺爺以前告訴我,說狐仙廟很靈驗,能聽到我們的許願,你也可以去拜一拜。”
“我不拜。”
賀然笑著拒絕,但劉亞橋是耐不住好奇,興衝衝地說道:“然哥,我想去看一下這個什麼狐仙廟!”
賀然聳了聳肩,隻好答應了。
這時,桑婭走過來,笑著說:“賀然,你先和這小兄弟一起去吧,我還有事,走的時候再會合。”
賀然點了點頭
“兄弟,我們走吧。”
賀然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中年人,然後與田鵬一起登上了台階。
……
沒人的一個地方。
那中年男子,啪的一聲,直接扇了桑婭一巴掌,輕蔑地笑著說:“你竟然敢跟彆的男人說話!”
桑婭這一巴掌,扇退了好幾步,捂著臉哭著說道:“嚴長老,拜托了!他隻是我的同學,請不要對賀然出手,我真的會和你回部落的!我的記憶才恢複不久,不會逃的!”
“請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您的職責就是侍奉如今的司族大人,包括您的靈魂和肉體!任何一個男人,你都不能多看一眼,否則就是褻瀆司族大人!”嚴長老森然一笑,陰著臉說道:“你可不要忘了,你體內還有一司族大人種下的蠱惑。如果你不聽話,司族大人有無數種方法,折磨你!”
“但是,賀然的是無辜的,嚴長老,你大發慈悲,放過他們吧!”桑婭重重地跪在地上,抱著嚴長老的腿。
荊棘長老把她踢開了,冷笑道:“你知道個什麼!那個叫劉賀然的,他的血氣比普通人純潔的多了,十分適合做蠱壺。屆時,我們蠱族必將擁有另一隻蠱王。”
她臉色蒼白,充滿了恐懼。
蠱壺是人型的容器,捆綁四肢,在頭上打洞放置蠱種。
這些蠱種都是含有劇毒的癩蛤蟆、蜘蛛、阿坤等,一旦進入人體,就會把這個人的精血慢慢吞噬,成長為猛烈的蠱蟲。
嚴長老從身上取出一袋藥粉,交到桑婭麵前:“把這個放進飲料裡,讓他們喝掉。”
狐仙廟中。
“然哥,人好多呀。”
賀然在人群中抬眼看著,狐仙廟裡的氣息,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