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針鋒相對(1 / 1)

大叛賊 夜深 1067 字 1個月前

雍正怎麼都沒想到誠親王居然會同馬齊一起返回蘭州,並且以親王的名義來見自己,商議八王議政之事。

誠親王沒有猜錯,雍正之所以寫那封信是打著兩個盤算,其一是想用這招誘惑郭親王和誠親王二人,如果他們把這當真前來蘭州,隻要他們一到蘭州,那麼雍正作為地主就有了機會。

到時候無論是擒或者殺,隻要解決了二人,大清的內亂就不破自破,至於隆科多那邊根本不足為患,沒了郭親王和誠親王二人,隆科多也鬨不起來,這樣一來雍正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假如對方不來也沒關係,作為皇帝的雍正已經寫了那封信,有了這個東西那麼錯就不在雍正了,等到那時候雍正再以皇帝的名義直接下旨,把汙水全扣在郭親王和誠親王的頭上,等到那時候兩人的部下是否還會忠心耿耿地跟隨他們就是兩說了。

這就是雍正的盤算,也是雍正故意用信而不是下旨的真正用意。但他怎麼都沒想到,之後的情況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來的僅僅隻是誠親王一人,至於郭親王找了個西域各部有異動的“正當理由”留在了那邊,並未前來蘭州。

一時間,雍正有些胸悶,對於這個結果著實讓他意外。而且當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誠親王的人都已經快到蘭州了。

翌日,蘭州的皇宮。

誠親王入宮覲見雍正。

當間隔多年,再一次見到誠親王的時候,雍正神情有些恍惚,整個人甚至略有激動。

倒不是這兩位親兄弟的感情有多麼深,說句實話這兩人雖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可從小到大誠親王和自己這個親哥哥並不親近,相反一直跟著老八,也就是建興混在一起。

但是見到誠親王的瞬間,雍正的眼角居然有些濕潤了,那是因為雍正恍惚之間感覺在自己麵前的不是誠親王,而是怡親王。

老十三和老十四,兩人年齡相近,氣質相同,更重要的事他們兩人連相貌也極為相似。

相比親兄弟的誠親王,怡親王在雍正心中的分量是無人可比的,而現在天人兩隔,讓雍正悲痛萬分。

眼下,猛然一見誠親王,雍正居然以為是怡親王站在自己麵前,甚至耳邊已經聽到了怡親王呼他四哥的聲音。但理智告訴雍正,怡親王已經去了,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怡親王,是自己那位處處和自己作對的親兄弟誠親王。

“多年不見,四哥看起來氣色不錯。”誠親王沒用臣子見皇帝的禮節行叩拜之禮,就連稱呼也僅僅隻是四哥而不是皇上。

聽到這,雍正的思緒從懷念怡親王的愁緒中回到了現實,同時也有些惱怒。

再怎麼說,自己不僅是他的親哥哥,還是大清的皇帝。作為臣子哪裡有這個樣子的?而當雍正正要訓斥,卻見誠親王掛著似笑非笑的麵容正望向自己,心中頓時微微一動,把怒火壓了下去。

“當年北京分彆後,一晃就這麼多年了,你長大了,也黑了,不過也壯實了許多,對了,你可知皇額娘這些年可一直都在念著你。”

“為我大清基業,兒臣忠孝不能兩全,讓皇額娘擔心了。不過虧得四哥在,想來這些年皇額娘還康健吧。”誠親王神色平常地問道。

“皇額娘的身子骨還好,就是想你的緊,這次回來多陪陪她,她肯定會高興。”

“這是自然,不過國事要緊,不知四哥這邊是怎麼安排的?”誠親王可不想讓雍正掌握主動權,直接就把話繞到了正題上。

一絲怒氣在雍正臉上閃過,雍正深吸了口氣,問道:“你剛到,不休息幾日再議此事?”

“休息幾日?”誠親王略有驚訝:“四哥,如今局勢危急到了極點,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既然四哥已有了打算何不早日商議大事?至於休息什麼的就不用提了,我來蘭州為的是國事,也是應四哥之請,哪裡有什麼休息的想法。對了四哥,大哥、三哥、九哥他們幾個準備的怎麼樣了?今日如何不見他們?”

說著,誠親王故意左右看看,一臉疑惑的樣子。他這番話和這些舉動分明就是故意挑釁雍正。

“夠了!”雍正哪裡還壓得住火,當即喝道:“你還有沒有半點君臣之禮?如何說話的!這些話是你應該說的麼?”

“怎麼?我說不得?”誠親王沒絲毫懼意,反而衝著雍正笑道:“有些人都做得了,我又如何說不得?再講,這次我過來是議政的,我的好四哥,你不會以為我是被你抓過來的階下囚吧?”

“你!”雍正胸口一股氣憋著差一點沒讓他當場翹辮子,這個誠親王話中明明白白地不僅嘲笑他是篡位上台,更沒有把他當皇帝的半分尊總。同時,誠親王還特意提醒雍正,既然已經決定八王議政了,作為八王之一的誠親王完全有和雍正平起平坐的權利,不要裝模作樣拿什麼皇帝架子來壓他。

努力深吸了幾口氣,雍正這才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他眯著眼看著麵前的誠親王,許久這才開口道:“老十四,你彆以為我不敢動你!”

“四哥,你是自然敢的,您可是皇帝啊,這天下還有你不敢做的事麼?”誠親王依舊很是平靜。

“既然來了,我就有準備,無論是生是死都在四哥你的手裡。不過四哥,你真打算這麼做?你要知道我死沒關係,可是一旦我死了,就算不死被你囚禁,這後果是你可以承擔的?”

上前一步,誠親王炯炯的目光盯著雍正,嘴角掛著冷笑道:“大清是存是亡,就在你四哥一念之中,四哥!如你以後見了列祖列宗無愧,想我大清如此滅亡的話就儘管做,我就算死了也不足惜。”

“你……你……。”雍正氣得七竅冒煙,還從來沒人敢這樣和自己說話,哪怕當年自己是皇子的時候。

“老十四,你可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難道你就不能作為兄弟為朕考慮?”

“嗬嗬,多謝四哥提醒,正是如此,我不是來見您了麼?”誠親王似笑非笑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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