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另類(1 / 1)

大叛賊 夜深 1099 字 1個月前

當得知奧斯曼帝國將在大明設置公使館的第二天,安德魯.羅素就以英國公使的名義找了個理由在英國公使館舉行宴會,宴會邀請了大明官方的外交官員參加,同時也邀請了在大明各國公使,此外就連奧斯曼帝國的使者伊普拉金同樣接到了邀請。

幾日後的宴會當日,伊普拉金欣然前往英國公使館,雖然奧斯曼帝國在歐洲的地位比較尷尬,不過奧斯曼帝國和英國的關係還是不錯的,至少在表麵上奧斯曼帝國和英國屬於比較友好的國家。

這一次英國公使特意派人送來請柬,作為奧斯曼帝國的代表伊普拉金自然是要去的,不過對於英國的感官,伊普拉金卻不像其他奧斯曼帝國的貴族那樣好,相反伊普拉金是奧斯曼帝國中極少對英國有著極度防備的貴族之一。

雖然從住處去英國公使館並不算遠,可伊普拉金依舊是坐車前往,因為他代表的是奧斯曼帝國的尊嚴,當然不能和普通人一般步行了。

現在,在大明各處,隨著管道和城市修建的完善,馬車的運用也成為了日常。隻不過相比西方國家的四輪馬車,大明許多地方的馬車(驢車)還是兩輪的,而且馬匹的數量和品種限製,這些馬車自然和西方國家相比看起來要差不少。

可在京師,四輪馬車因為各國公使和外交使節的原因還是有些,就像伊普拉金現在所坐的這輛馬車是特意從大明官方出大價錢弄來的,以作為奧斯曼帝國駐大明公使館的用車。

奧斯曼帝國的馬車裝飾和西方國家不同,同大明的風格也有極大的差異,所以伊普拉金的馬車抵達英國公使館的時候,所有人一眼就能認出這輛馬車的所屬。

停下車,侍者打開車廂,穿著華麗服飾的伊普拉金踩著踏板下了車,恰好這時候俄羅斯公使的馬車也到了,伊普拉金一眼就認出了鑲嵌在俄羅斯公使馬車上代表羅曼諾夫王朝的金底黑色雙頭鷹標記。

俄羅斯公使的馬車停下,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年輕的俄羅斯公使納雷什金伯爵,這位伯爵再也沒穿當初的那一身筆體製服了,而是換上了華麗鮮豔的大明袍服,行動舉止之間甚至有些飄逸感,再加上一副不錯的模樣,瞧起來倒是有那麼幾分翩翩。

下了車,納雷什金伯爵感覺到有人用目光向他這注視,下意識地回望了一眼,就看見了離他不遠的伊普拉金。

穿著奧斯曼帝國服飾的伊普拉金在這個場合中尤其顯眼,所以納雷什金伯爵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伊普拉金,卻從對方的穿著馬上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打量了一下伊普拉金,納雷什金伯爵嘴角微微抽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地衝著對方點點頭,他也沒有興趣和奧斯曼帝國這樣一個鄉巴佬使者說話,正如他第一次遭遇西方各國公使時候那樣,納雷什金伯爵以著趾高氣揚的姿態站直身子,兩袖瀟灑地向後一卷,被著雙手大搖大擺地就從對方身邊走過,徑直先入了英國公使館。

“大人!這個俄羅斯人簡直太無禮了!”跟隨伊普拉金一同赴宴的武官見到這一幕簡直要氣炸了,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些日子,我在大明學到了一句諺語。”伊普拉金倒是笑眯眯地一點都沒生氣,反而說起了這麼一句話。

“諺語?”身旁的武官有些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大人。

伊普拉金微笑著點點頭:“大明是一個曆史悠久的國家,這個偉大國家有著許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而大明的諺語同樣也是如此,能夠用極短的字句來描述一個道理。”

“大人,什麼諺語?”武官聽到這對伊普拉金提及的諺語極為好奇。

“沐猴而冠!”伊普拉金回答道,當他看見武官對這句諺語搞不明白其中含義的時候,伊普拉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以後你會明白了,走吧,彆讓宴會的主人等得太久了。”

說完,伊普拉金邁步向公使館走去,武官還在琢磨那句諺語究竟是什麼意思,下意識地跟在伊普拉金身旁一起進了公使館。

作為第一個同大明建交,又是第一個在京師設置公使館的英國,英國公使館無論從占地麵積還是建築的奢華都是在京各國公使館首屈一指的。

今天,應邀前來的不僅有著大明的外交官員,各國公使,還有各國在大明的一些商界代表,其中也包括英國、荷蘭、西班牙、葡萄牙各國東印度公司的高層。

這些人許多長住在大明,也有幾位是居住在天津接到請柬後特意趕來的,可以說在大明的外國人中頗有地位的群體今天基本都彙聚在此了。

作為主人的安德魯.羅素在宴會廳門口迎接來賓,當伊普拉金到來後,正和俄羅斯公使納雷什金伯爵說笑的安德魯.羅素連忙說了聲抱歉,隨後主動上前迎接。

“您就是伊普拉金閣下吧,您的到來讓整個宴會蓬蓽生輝。”安德魯.羅素笑容滿麵地上前。

“您好,羅素閣下,非常高興您能讓我參加這次宴會,對此我表示榮幸。”伊普拉金微笑著回答道,同時一手撫胸向對方行禮。

雙方客套寒暄了幾句,由於安德魯.羅素作為主人還需要接待其他客人,之後就讓侍者帶領伊普拉金一行先行入內。

進了宴會廳後,整個宴會是西方式的格局,這種宴會在如今的大明也不罕見,甚至一些大明人對於這種和中式宴會不一樣的西方式宴會頗有興趣,在一些地方還有著模仿。

伊普拉金進入宴會廳,馬上就成了宴會廳中眾人的焦點。

相比西方各國,奧斯曼帝國原本就是一個另類,這個老大帝國和西方各國的關係錯綜複雜,甚至恩怨頗多。

出於禮節,一些各國外交人員上前和伊普拉金打著招呼,雙方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廢話,隨後他們就離開了。

由於習俗和宗教的原因,伊普拉金一行對飲食和酒水有著限製,所以他們在這種場合顯得有些不合群。不過伊普拉金倒絲毫沒有半分尷尬,他先邁步在宴會廳內走了一圈,然後就找了個比較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用旁觀者的目光打量著四周,觀察著今天的來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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