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功德碑(1 / 1)

世子在線求生 團子123 1075 字 2個月前

太子回了陸府。

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太子在籌集善款。

且那數字乃是天文數字,幾乎不可能完成。

一些人內心陰暗,一直暗暗嫉妒他生來被拋棄,即便是被拋棄,竟然也柳暗花明又一村。

從陸家又生生走出一條路來。

想想都覺得崩潰。

人家這就跟鬨著玩一般,而他們,苦才是真的苦。

人家這就像曆個劫,而隻有出生那天是曆劫,之後的每一天都在變好。

他就是不入宮,也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

隻低於皇帝一人。

入了宮,現在不對任何人低頭了。

哦大概還是有的,畢竟聽說新帝是個妻管嚴,在媳婦麵前抬不起頭。如今京城的姑娘們羨慕的眼珠子都快紅了。

當然,妻管嚴也就男子背地裡說道說道。

在女人眼裡,那叫尊重妻子。簡直是兩個極端。

太子回了陸府,陸老太太便將他和養胎的‘陸夫人’叫了過去。

如今肚子裡胎兒三個月了,已經過了早孕期不容易落胎了。

“祖母知道你們身上擔子重,養了封安這麼多年,封安你也從來不曾對我開口要過錢。祖母知道你不缺,但這是祖母的心意。”老太太將二人帶到小佛堂。

如今那塊無字牌位已經刻上了名,不再是無名無姓的遊魂了。

“陸氏嫡長孫。”這才是真正屬於他的位置。

‘太子’和‘陸夫人’兩人鄭重的上了一炷香,對著那早夭的孩子拜了幾拜。

“封安也不必愧疚,當初你也隻是個孩子,做不得主。也是因為有了你,咱們陸家才又多了二十幾年的歡樂。”老太太深吸一口氣。

這是從她陸家出去的兒郎,即便不再是陸家的子孫,可現在天下間誰人不稱讚一聲陸家教導有方。

陸家幾個後輩都發展起來了,如今也算得了回報。

“祖母,不管孫兒是皇帝也好,是乞丐也好,都是陸家出去的孫子。您也一直是封安的祖母。”這便是認下了陸家這門親。

太後再好,始終比不得對他二十多年儘心教誨的陸家祖母。

陸家幾人知曉他的身份,卻依然傾儘全力輔佐他教導他。

“這裡,是你娘當初備下的地契。你娘當初承受不住,若不是因著有你,她才得了一絲歡樂。不然,這輩子該多苦啊。這都是他留給你的。”老太太將盒子遞給‘陸夫人’。

陸封安夫妻對視一眼,遲疑了一瞬間。

“你娘臨終前托付我,既然你已經養在她的名下,那便是她親生兒子。即便是將來你也回了宮,那也該是留給你的。裡麵還有個小匣子,是我留給你的。祖母知道你現在走的艱難,總該幫你一把的。”

老太太說完便像老了許多似的,整個人精氣神都差了不少。

兩人沉默的接過,然後對著老太太重重的磕了頭。

隻有太子成功登基,且站穩妥了,才有陸家的好日子。

陸家已經上了他的船,隻有靠著他才能越發順遂了。

兩人一路回了小院,將小薑喚進來清點一番。那盒子裡總共八萬兩銀子,都是陸家給他的心意了。

宋太傅一萬,裴世子五千,這裡八萬,統共有九萬五千。

距離五百萬,不過是杯水車薪。

“你說,祖母是不是知道什麼了?他以前對我可沒這麼溫和。”‘陸夫人’輕扣著桌子,輕聲問道。

‘太子’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芝麻茶:“你才知道啊?你是不是難得懷個孕,連人都變遲鈍了?”

她一早就感覺出來老太太似乎發現了什麼。

“夫人,喬姨娘來了。她拖著個大木箱子……”桃草在門外稟告道。

兩人站起身,出了門。

便瞧見喬姨娘毫無半分美感的拖著個大箱子,拖出了重重的痕跡。

一邊走一邊喘,那玉紡被她整治了幾回早已不敢說什麼,如今喬爾嘉看她看的緊,連遞信都不敢。

“你瞧瞧,還是有用上我的時候了吧?這男人啊哪裡比得上咱們女人貼心……害,累死我了。”喬爾嘉癱坐在地。

“進門第一天給你抬過來,你不要。今兒害得我白費這麼大力氣。”

“呐,我爹給我的陪嫁,莊子,田地,鋪子,還有銀錢,庫房裡還有些沒變賣的貴重之物。也能也有個幾十萬。你點點……”

“等我喘口氣兒,休息好了,我再回娘娘打打秋風。說好的,我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啊。”喬爾嘉將那疼愛兩個字咬的牙根發狠。

甚至隱隱聞見了幾絲血腥氣。

如今她再不懂便是傻子了,她做了十幾年的靶子啊!

隻不知,對她下手的是她爹還是她哥。

喬爾嘉生生打了個冷顫,咬著下唇,如今除了齡兒,她竟是無人敢信了。

青檸站出來道:“夫人,這是姨娘聽說太子在籌錢,給您送來的。這是姨娘所有的資產了。”

玉紡這會還在院內氣得抹眼淚呢。

隻怕又要回去給十王告狀了。

‘陸夫人’臉上神色有些糾結。

這人明顯就是對他媳婦有想法啊,但這筆錢財也確實是自己需要的。唉……

“本宮已經派人打聽到了你娘的下落,如今已經有消息了。等過了年,便接進京來。你那些人……是沒法子的。”‘太子’輕聲道。

喬爾嘉一聽,頓時扭頭看向他。

這一看,便深深的看著她。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她已經知道了。

喬爾嘉跪在地上,謝過了齡兒。

‘陸夫人’撫著肚子,哼,酸,可真酸。

“酥柔,給我端一疊酸蘿卜來。”酸的牙根癢癢啊。

果然,那死丫頭一眼就能分出兩個人之間的不同。

即便是一句話不說,隻消一眼。

啊,嫉妒!

深深的嫉妒!

“將捐獻銀子的人全都記下來,捐了多少錢都記下。將來要立一塊功德碑,從功勞最大的開始記錄。”‘太子’一揮手,便有人應下了。

眾人誰都沒對那塊功德碑注意。

不過是一塊不值錢的碑文,誰願意花成千上萬兩求個名呢?

誰能知道,最後上了功德碑的,都占了大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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