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看著來人,挑了挑眉頭,而後納悶的指了指講台邊老師身邊的少年。
他身邊的幾個男生見公家的人走過去,方才甕聲甕氣道。
“卓錦初這是攤上事兒了?”
“昨天他逃課是不是去乾架了?”
“我看多半是,居然鬨到公家都來了。”
老師跟門外的那些學生猜測的差不離,也嚇得要命,這是他頭一次見公家的人來學校,可見事情嚴重。
思量片刻,立刻熱情似火的迎上前去,“同誌,你們好,你們好……”
公家的幾個人跟老師潦草的打完招呼以後,視線便落在了一旁的卓錦初身上,目光灼熱似火。
長得可真好啊,這才初中呢,就這麼高的個子,又能打,怕不是警校的好苗子?
老師一看到公家的人全都盯著卓錦初看,壞了!他心裡亂成雞窩,麵上卻不動聲色,“幾位同誌,我的學生這是犯什麼事了?我昨天已經狠狠說過他了,他也知錯了,認錯態度極為誠懇。”
坐在第一排知曉一切的一位女生,禁不住推了推眼鏡。
雖然她眼睛沒朝著老師和卓錦初同學這邊瞧,但是耳朵可靈便著呢,老師和卓錦初說的話她全都聽到了,一個字都沒放過。
卓錦初同學知錯了?她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
“犯事?狠狠說了他一頓?”原本極為和顏悅色的幾個人陡然嚴肅起來,瞅著這老師,就一頓教育,“我說你這老師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呢?強摁著學生認錯?”
老師這兒形單影隻,一人難敵眾口。
被圍攻,耳朵腦子都是嗡嗡的,唾沫星子都不知道被濺到了多少。
每個人都在對著他說,夾雜在一起,他就沒太聽清。
可有些關鍵的,他還是捋明白了。
他瞪大眼睛,“卓錦初同學沒犯事兒?”
“犯什麼事?”幾個人互望著,哭笑不得,敢情是個誤會,其中一個領導模樣的站出來,清了清嗓子,無比正式的說,“你們學校的卓錦初同學啊,協助我們公家打擊了一個人販子小團夥。”
說協助,隻是為了低調,其實等他們到的時候,這好幾個窮凶極惡的人都倒的倒,傷的傷了,不敢想象當時他是多麼的英明神武。
可畢竟這還是個念初中的少年,如果說得太重了,會被人妖魔化。
老師驚得下巴都快掉講台上,視線緊盯著卓錦初。
敢情他晚自習不上是跑去抓壞人了?
這是好事兒啊,他為什麼不說呢?
直到金燦燦的錦旗交到了老師手上,老師這才明白過來這事兒的真實性。
經過這次的事,學校裡愈發將卓錦初傳的神乎其神。
其實他本來就夠神的,什麼都是第一。
隻有一次,運動會的時候,那個女班長擅作主張,給他報了個人一千米。
他直接棄賽。
可後來,體育課上,人家一千米跑得好好的。
第一名,當仁不讓。
他這人啊,在他眼裡,事情隻分他想做和不想做。
想做的,就隻有一個結果——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