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雖然方覺宇除了實習之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超神學院裡度過的,但是白天他依舊保持著遛狗的習慣,似乎是因為身體的原因,這兩天都沒有在老地方看見白如海。
方覺宇知道白如海住的地方,其實他們住的很近,方覺宇找到了他住的彆墅,不過白如海並沒有在家裡,隻有一個負責打掃衛生的保姆在。
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白如海的兒子在他舊傷發作的那一個晚上就把他從這兒接走了,說是請了一個很厲害的醫生要幫助白如海看病。
“哎,既然不在就算了,估計他們也沒把我的話當成真的。”方覺宇自嘲地笑了笑,人家又沒有請他來幫忙,他總不可能屁顛屁顛自己找上門去吧。
“二狗子,我們回去了!”方覺宇摸摸肩膀上二狗子的腦袋。
“嗚汪!”二狗子靈性地點了點頭。
說來也巧,他剛剛轉頭,正好看到了朝著這個方向走來的白悠,不過今天的她滿麵愁容,難道白如海又出事了?
“你怎麼在這兒?”白悠在這裡看到方覺宇也很意外。
那天把白如海接回去之後,他的狀況還算是比較穩定,但是家裡人都很清楚,他最近這一段時間傷勢爆發的頻率是越來越高了,要是再不能想辦法徹底根除傷勢,恐怕會越來越危險的。
她的父親白荀用了很大的代價從彆的古武家族請來了一位半隻腳踏進煉丹師門檻的煉藥大師幫白如海治療傷勢,隻是那一位大師實在是獅子大開口,居然向他們白家索要一件祖傳的寶物。
很久以前,白家是出過一位煉藥師的,而且機緣巧合之下,那一位煉藥師得到了一尊非常不錯的藥鼎,那一位煉藥師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聽到了這個消息,讓他出手的代價就是那一尊藥鼎。
這一尊藥鼎可是祖先傳下來的東西,白如海怎麼舍得拿出來?但是白荀卻不這麼想,他們家的煉藥術早就已經失傳了,就算是有這一尊藥鼎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現在的煉藥師雖然也不算太少,但是他們招學生的要求非常嚴苛,他們煉藥術可都是吃飯的家夥,即使對自己的學生都不會毫無保留地教授,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白家想要出一名煉藥師繼承這祖傳的寶物就更加不現實了。
思考了一天,白荀還是決定瞞著自己的父親偷偷地請這一位煉藥師出手。
白如海早就已經從一家之主的位置上退了下來,他住在這江南彆苑也僅僅隻是想要安度晚年而已,這一尊藥鼎就放在他平時住的這一棟彆墅,而白悠就是來取這一尊藥鼎的。
“我,我這不是這兩天學會煉丹了嘛,所以想著來看看白爺爺,順便把他的傷給徹底治好。”
“兩天就學會煉丹了?”白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兩天的時間就連各種藥物的性能都認不全,談何煉丹?就算是一個煉藥師,也是需要幾十年的積攢和沉澱的。
“乾嘛?你不信啊?”方覺宇一看白悠的眼神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了,“我都說了我去參加一個煉丹速成班了,你要是知道我老師是誰,你肯定就不會是這幅表情了。”
“你老師是誰?”白悠本能地問了一句,不過她剛開口就後悔了,就算他的老師是現存的那三名煉丹大師,那也不可能在短短兩天時間教會他煉丹吧?
“我的老師就是人稱藥尊者的藥塵!”
“神經病!”白悠罵了一句,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居然和一個腦子有毛病的中二少年在這兒胡扯,他怎麼不說自己功夫是炎帝蕭炎教他的?
“誒你怎麼罵人啊!”方覺宇頓時就不開心了,“我好心好意想要幫你爺爺治傷,你怎麼就這麼不識好人心啊!”
“白癡!”白悠又罵了一句,直接不理方覺宇走進了彆墅裡。
沒過一會兒,白悠就捧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出來了,看起來裡麵似乎裝了一個相當有分量的東西。
“宿主,那小姑娘手裡抱著的是一個藥鼎啊!”小伊忽然說道,“這隻藥鼎好像有點熟悉啊!”
“嗯?你見過?”
“哦,對了,這隻藥鼎是你那個祖先留下來的,”小伊忽然想到了什麼,“他離開地球之前收了一個小屁孩當學生,不過隻教了他幾個月而已,那小孩也沒有學到什麼東西,我記得那個小孩好像就是姓白。”
“這麼巧?”方覺宇微微一笑,看來自己和這白家還算是有點淵源呢,這樣他就更加不能見死不救了,自己祖先的徒子徒孫,他怎麼樣也得幫一幫吧?
“喂,白悠,你認識這玩意吧?”方覺宇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丹藥,這丹藥的名字叫做辟穀丹,隻要吃上一顆,一般的人幾乎一個月都不用吃飯。
但是二狗子可是一個大胃王,一般的東西根本喂不飽他那深不可測的胃,所以方覺宇隻能奢侈地用這玩意來喂它。
白悠看到方覺宇還賴著不走,本來是想罵人的,但是當她看到了方覺宇手中那辟穀丹的時候忽然目光一變。
她雖然不會煉丹,但是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這顆藥丸圓潤飽滿,上麵有著一道道晦澀的紋路,和傳說中那些煉丹大師煉製的丹藥極為吻合。
丹紋,就是丹藥最大的特征。有些煉藥師也能將藥物的精華提煉出來凝聚成藥丸,但是他們的藥丸並沒有形成丹紋,藥效更是天差地彆。
但是無論是什麼丹藥,就算是最低等的,也隻有煉丹師能夠練出來!
“這是丹藥?”白悠問道。
“廢話,不然是鼻屎嗎?”
“你哪兒來的?”
“我偷來的!”方覺宇沒好氣地說道,自己好心好意來救人,還被罵神經病,他可是世界首富好吧,隻有彆人求他的份,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他轉身就走,順便把那一刻辟穀丹丟進了二狗子的嘴巴裡,
二狗子嘎啦嘎啦地嚼了嚼,打了一個飽嗝,露出了滿足的神色。
“你居然拿丹藥喂狗?”白悠簡直殺了方覺宇的心都有了,任何丹藥流出來都是有價無市,他居然用來喂狗。
“我用你家藥材了?我用你家藥鼎了?我用你家煤氣了?”方覺宇轉過身很欠揍地說道,“我自家煉的丹藥,用來喂狗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