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問題(1 / 1)

無敵正德 江湖大俠客 1061 字 1個月前

()朱厚照麵無表情的走了進去,這個時候朱厚照最好的表現就是不說話,然後靜悄悄的站在一邊。在沒弄清楚究竟是什麼事情之前,朱厚照決定什麼都不說,也不發言,看看老爹的想法。

見到朱厚照走了,朱佑樘聽著責罵這些大臣,那些大臣則是躬身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此時此刻,這些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這是大臣們第一次如此期盼太子殿下的到來。

朱厚照則是給老爹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朱佑樘點了點頭,依舊黑著臉,不過因為兒子的到來,朱佑樘的神色還是緩和了不少:“來了就幫著參謀參謀。”說著朱佑樘對不遠處的一個中年官員說道:“何鑒,你和太子說說。”說完這句話朱佑樘重新坐回了龍椅上,顯然是順氣去了。

何鑒,這個人朱厚照知道,但是卻沒有太多的接觸,刑部侍郎,如果說每一個皇帝都要養一個不怕得罪人的官,那麼這個何鑒就是這樣的人。

何鑒,字世光,號五山,浙江新昌人,成化五年進士,少時就懷有大誌,曾說:“出而不忠於君,入而不孝於親,豈不慚負天地羞七尺之軀哉”。初授宜興知縣。成化十年,征拜山西道禦史,巡宣府、大同,奏劾巡撫鄭寧以下不稱職官吏數十人。

歸來後巡太倉,總督太監卒犯法,逮捕治罪,被構陷,下錦衣衛獄。不久得釋,再巡江北。

鳳陽皇陵所在,百姓取近境寸木即當死罪,守陵軍依禁虐民,鑒請以山麓為限,他處樵采勿禁,遂為定例。成化十七年,出為河南府知府。當地連年災荒,鑒開倉賑濟,並條陳荒政十事。成化二十三年,升山東左參政,曆任四川左、右布政使,興利除弊,吏部尚書王恕考核政績第一。

弘治六年,升任都察院右副都禦史,巡撫江南,兼理杭、嘉、湖3府稅糧。蘇淞水災,發漕米15萬石賑之。與侍郎徐貫疏吳淞、白茆諸渠,泄水入海,水患以除。

在腦海之中回顧了一下何鑒的生平,這位在監察任上感言,而且彈劾的東西都是言之有物,不畏權貴,如果非要找一個監察禦史的模板,那麼這個何鑒絕對合格。他盯著的是官員不法,而不是整日裡想著怎麼批皇帝在,怎麼揚名。

做地方官,清廉自守,能做事,從知縣開始做起,履曆豐富,對地方百姓的民生也很了解,朱厚照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好像他可以去西北啊!

此時的何鑒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大明的太子殿下給惦記上了,還想著讓他去西北,聽了朱佑樘的話,何鑒連忙開口說道:“是,陛下!”隨後轉頭看向了朱厚照,躬身道:“太子殿下,今年四月,臣奉旨前往荊襄地區撫輯流民。”

“臣遍曆河南、湖廣、陝西交界處,核實荊襄流民二十三萬五千餘戶、七十三萬九千餘口。”

朱厚照看著何鑒,有些不敢置信,二十三萬五千餘戶、七十三萬九千餘口?

流民,這是曆朝曆代都害怕的東西,造成流民的原因很多,但是基本上逃不過天災**,所謂天災,那就是受災了,土地無產出,在本地活不下去,那就索性去彆的地方過活。**的原因就更簡單了,兵災或者是苛政,當然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土地兼並。

建國之初,國家授田,基本上就是每個人都能分到地,新生兒也有地,那是因為戰亂消耗了大量的人口,土地夠用。

這一點曆朝曆代都一樣,即便是在後世,很多人也經曆過這個,90後有的能分到地,有的分不到,那就是因為耕地沒了,沒有辦法在分給百姓了,這就出現了沒有耕地的土地。加上生病以及災禍賣地,土地越來越不夠用,百姓沒活路了。

雖然兼並的土地也需要人耕種,需要人來做佃戶,可是還是有人連佃戶都做不上。

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人口數量超出了土地的承載能力,放在後世也不難解決,工商業可以吸納大量的剩餘勞動力,創造無數的價值,但是在這個時代不行,他們隻能成為流民,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這就衍生出了很多問題,像後世的難民一樣。

這些人是社會治安的不穩定因素,稍有不慎就是揭竿而起,犯罪率什麼的就更彆提了,當土匪強盜的都一大把。

現在朱厚照知道老爹為什麼發脾氣了,這已經觸及到大明的統治根基了,流民不稀奇,關鍵是這個數量太嚇人了。二十三萬五千餘戶、七十三萬九千餘口,這是查到的,沒查到的呢?百萬流民啊!這要是揭竿而起,那得亂成什麼樣子?

這裡麵肯定有不少逃戶,甚至逃走的軍戶,這就是一個的火藥桶,稍有不慎就爆了。

朱厚照不禁深深的看了一眼何鑒,這個人還真的是一個不錯的臣子,要知道這些流民可是存在不是一天了,那是經年日久才會有這麼多人的。沒人知道?這不可能,至少地方官就知道,可是他們卻不報上來,自己乾一任就撤了,誰管這些。

流民問題解決不好,那可是會影響政績的,索性就不爆了,再說了,這裡麵牽扯的事情太多了。

本質問題是沒有土地,土地去哪裡了?大部分被兼並了,安置流民,誰出錢?誰出土地?

所有的士紳和官員全都下意識的就躲了,默契十足,反正我看不見問題就不存在,這就是典型的官僚思想。這位何鑒膽子也不小,直接就捅破天了,而且親力親為,走遍了幾個省的地方,核算出了流民的數量,膽子大,能辦事,是個好官。

想到這裡,朱厚照對著何鑒笑了笑,然後輕聲的安撫道:“何大人辛苦。”

何鑒這麼乾估計朝中的大佬都會對他不滿,事情捅出來了,如何解決就成了這位大佬的問題了。要知道並不是每個大佬都想著為民請命的,那隻是口號,多喊一喊可以,當真的砸過來,很多人一閃身就躲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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