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什麼時候出診？”

老中醫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今天有些晚了，你這邊安排好的話，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鄭歌說道。

“行，那就明早出發。”

老中醫點點頭，起身告辭。

看著對方離開，鄭歌喝了口茶，道：“姐，這位老先生有點不對啊！一，我剛說起捐贈100萬，他眼裡閃過一抹貪婪。二，他連出診地址，患者病症都不問，就迫不及待的答應了。很顯然，這是為了錢，一心為了錢，至於患者病情什麼的，不在考慮範圍，看來這次又要失望而歸了。”

鄭詩張張嘴，剛要說話，隻見那位老中醫又回來了。

“那個，不知道出診地址是什麼地方？”

老中醫問道。

“中原省的洛城。”

鄭歌說道。

“這，有些遠啊！1000多公裡呢？”

老中醫糾結起來。

“路程無所謂，我會讓人訂機票，幾個小時就能到洛城。對了大夫，你們幾個人？我讓人去訂頭等艙的座位。”

鄭歌說道。

“就我……嗯！兩個人吧。”老中醫點點頭，再次離開。

鄭歌搖搖頭，看向老姐，道：“你看。”

“是有些不對，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鄭詩皺皺眉，神色間有些忐忑，生怕興衝衝的來了，結果是個騙子。

“先看看吧，阿亮，訂六張明天上午飛洛城的機票。”

鄭歌道。

“好的。”阿亮點點頭，開始訂票。

鄭歌想了想，繼續吩咐道：“另外，今天下午你們出去轉轉，給我好好的查查這家中醫館，看看是不是浪得虛名。”

“是。”

阿正阿亮應道。

……

老中醫回到醫館，和工作人員交代了一聲，拉著一個30來歲，正在藥房給病人抓藥的青年醫生，來到後院。

“爸，你這是乾什麼啊？”

青年醫生無奈道。

“兒子，好消息啊！”

老中醫興衝衝的說道。

“什麼事啊！”

青年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本醫術，無奈道。

“彆看了，趕緊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去一趟洛城。”

老中醫看著青年說道。

“洛城？”青年疑惑的拿起手機搜了一下，“老天，1000多公裡呢。爸，我們去洛城做什麼？這麼遠。”

“我們醫生能乾什麼？當然是給人看病。”

老中醫瞪著眼道。

“暈！那用得著跑那麼遠嗎？”

青年無語道。

老中醫瞪了瞪眼，無奈道：“今天這人來自魔都，聽對方說看了很多西醫專家都沒用，顯然不是小病。我這兩下子，去了不還丟人現眼啊！你也學了20幾年來，也該出去露兩手了。醫學不是閉門造車就行了，還要有實踐。用比較科學的一句話說：實踐即是真理。你這成天不是憋在藥房，就是看醫術，什麼時候能出師啊！”

“我在我們家醫館，不也有實踐嗎？”青年無語道。

“那算什麼實踐？都是一些小毛病。”

老中醫搖搖頭。

青年沉默。

老中醫無奈歎氣道：“對方答應了，如果在我們的妙手回春下，患者能夠痊愈，他們願捐贈我們醫館100萬。小青啊！你自小就喊著振興中醫，可振興中醫不是喊喊口號就行了，這是需要錢的。這好不容易來一個有錢人，可不能錯過啊！”

“100萬？”

青年意動，說道：“100萬不是小數目，不是騙人的吧？”

“嗬嗬！你爹我醫學天賦比不上你，可看人方麵，一百個你也不如我。這倆姐弟身上穿的名牌啥的我不認識，但他們開的車我倒是認識，起碼200萬往上。還有他們身邊的兩個人，雖然沒穿黑西裝，也沒戴黑墨鏡，但一看就是保鏢。就是咱們縣上的首富，都也沒保鏢呢。”

“有保鏢就是有錢人了？”

青年嘀咕一聲。

“兒子啊！你自小就夢想當個中醫，想要把告訴世人中醫不僅能養生，還能治病。但我還是那句老話，振興中醫不是喊幾句口號就行了。你也知道當前國內的中醫形勢，沒人相信我們。我們待在這個小縣城裡，影響力也很有限。”

老中醫歎了口氣，看著兒子，眼裡閃爍著市檜的光芒，說道：“但如果有人願意投資我們，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到時我們可以用這些錢去運營，去擴大影響力，這才是振興中醫。你這一門子就知道宅在家裡研究醫書，就是研究一輩子，也是一事無成。”

青年：“……”

儘管無語，但老父親說的也對。他不渴望金錢，但渴望成名。靜下心，他正色問道：“老爹，這位患者是什麼病症？”

“這……”

老中醫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這真沒問啊！

青年：“……爸，你不會連患者的病情都沒了解吧？你也知道，我這醫術值個小病還行，如果是什麼大病絕症啥的，也是抓瞎啊！”

人家都是兒子坑爹。

這爹有些坑兒子啊！

“好了，能不能行，等見了病人再說。”

老中醫一揮手說道。

“可萬一對方是騙子呢？”青年有些疑慮，100萬不是小數目，對方真願意出？

“嗬嗬，放心吧，就算真遇到騙子，你老子我自有辦法。”老中醫嗬嗬一笑，眼裡閃爍著狡詐。

……

“老板，打聽過了，這家醫館是有真本事。據我打聽的消息，這家醫館幾十年前就開張了，是祖傳的，很多年前在這十裡八鄉就出名了。附近民眾有個小病啥的，都會來這裡抓藥，但都是一些小病。”

晚上一家酒店裡，阿亮向鄭歌說道。

“嗯，儘管是一些小病，但這年頭，能治病的中醫比大熊貓還罕見，能找到一個不容易，先試試吧。不過這老頭，給我的感覺太浮躁了，不像是一個醫生，更像是個商人，渾身都透著一股商人的狡詐。我們來尋醫，他連病人得的是什麼病症都不問，這也太……”

鄭歌搖搖頭。

鄭詩也是皺著眉，歎了口氣，說道：“明天看看吧，是不是有真本事，看看就知道了。反正我們也不是真指望他給父親治病，主要是看是不是真懂醫術，水平如何。”

“嗯。”

鄭歌點點頭。

……

次日，鄭歌他們開車來到中醫館。

老中醫和他兒子正站在路邊等他們，他們也沒帶什麼東西，隻帶了一個藥箱。

“姐，你坐副駕駛，阿亮，把第三排的座椅放下來，讓兩位大夫上去。”

鄭歌說道。

“好的。”

阿亮點點頭，把第三排的座椅放了下來。

“不知道這位大夫是？”

鄭歌看向那青年。

“這是我兒子，常青。”老中醫說道：“不瞞你們說，論中醫水平，我兒子早超過了我。我家祖傳的醫學典籍，我兒子早就吃透了。”

鄭歌詫異的看了常青一眼，感覺常青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聽過？

常青禮貌的對鄭歌點點頭。

“你好，上車吧，我們去機場。”

鄭歌說道。

“好嘞。”

老中醫帶著兒子上了車。

車上，鄭歌沒話找話的和常青聊了幾句，發現談吐間，比他父親沉穩多了。有意無意的，鄭歌找到一些關於中醫的話題。

鄭歌雖然沒學過中醫，但前世流傳了不少的中醫，什麼秘方之類的，也接觸過。

讓他驚喜的是，聊天當中他知道，常青學過針灸，對人體穴位很有研究。

“鄭先生也學過中醫？”

常青詫異道。

“嗬嗬！我父親重病，為了尋求治療方法，中西醫都接觸過。”鄭歌笑道。

常青點點頭，臉色有些尷尬道：“還沒問，伯父得的是什麼病症？”

“心臟病，老毛病了，做兒女的，有條件了，自然想讓父親健健康康的，所以這才四處尋醫。”

鄭歌說道。

“啊？”

常青心裡一沉，這種病他怎麼能治？

一般的疑難雜症他還能治。

但心臟病這種出了名的病症，他也束手無策啊！

老中醫也是變了臉色。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鄭歌臉色一沉道。

“沒，沒問題。”

看鄭歌沉下臉色，老中醫連忙擺手。

鄭歌轉過頭，不在說話。

很快，他們來到市裡機場。車子寄存在機場的停車場裡，公司那邊會安排人過來開走。

……

“兒子，我們跑吧。”

機場裡，跟在後麵的老中醫拉著兒子常青小聲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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