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算是並存吧。”

步行街上，聽到周周的話，席夢雙手插在口袋裡，語氣懶洋洋道：“金魚支付是老牌支付平台，用戶眾多。”

“消費者有使用微信支付的，但也有很多習慣使用金魚支付的。商家乾脆就把兩家的收費碼，都貼了出來。”

“這種情況也是預料之中的，因為這樣比較符合商家的利益。其實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席夢撩了一下發絲，看著一間門店，玻璃門上貼著的微信支付碼，金魚支付碼，繼續笑道：“有競爭，才有活力嘛！”

鄭歌讚道。“小夢說的不錯，有競爭力，才有活力。”

他覺得長歌集團病了，可能就是因為太強了。

“倒也是，不過要防止，其他同類產品崛起。一山二虎就行了，多來幾隻虎，就不妙了。”周周說。

席夢笑笑，市麵上的其他同類金融支付產品不少。

比如TT集團，企鵝集團，還有一些電商平台，都推出了自己的支付軟件。但沒一家能夠競爭過微信支付，和金魚支付。

說起來，微信支付能夠崛起，也是憑著春晚撒紅包，以及隔三差五的撒錢，才崛起的。

不然，根本競爭不過金魚支付。

“對了，說起來前段時間，有一款借貸app，崛起的很快啊！”周周說。

“那個我知道，也是砸錢砸起來的。我聽秘書說過，好像推薦一個人注冊，就能獲得20元的返利，倒是吸引了不少用戶。”席夢說。

“嘖嘖！爆火了一陣，可惜沒多久就涼了。可憐的投資人，白砸了那麼多錢。”周周嘖嘖一聲。

“投資人可不虧，據說那家平台借殼上市，圈了不少錢。”

席夢搖頭笑道。

“奸詐的資本家。”

周周撇撇嘴，旋即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因為鄭歌貌似也是資本家來著，轉頭對鄭歌俏皮道：“鄭總，可不是說你哦！”

“沒事，說我也無妨。”鄭歌說：“有些悶熱，那邊有家飯店，應該不錯，我們過去嘗嘗吧。”

“行。”二女點點頭，朝飯店走去。

……

接下來兩天，席夢、周周一直待在魔都。白天去開會，晚上則和鄭歌在魔都各處閒逛著。

時間一晃，來到8月29號。

這天上午，江濱小區外，鄭歌和席夢、周周告彆。她們今天就要返回江南市了，魔都這邊的互聯網大會，派了遠大集團副總前來。

關於這場互聯網大會，鄭歌昨天跟著席夢她們去了一趟，旁聽了一下。

這場大會，對互聯網行業的未來發展，的確有著不小的促進。

起碼行業更加規範了。

“讓司機路上開車慢點，等到了公司，給我打個電話。”小區門口，鄭歌對席夢二人交代道。

“行，鄭哥你去忙吧，我們這就出發了。”

席夢說。

鄭歌點點頭，“你們先走。”

“鄭哥再見。”席夢笑了笑，和周周上車。

“拜拜。”周周腦袋伸出窗外，擺著手道。

“再見。”鄭歌擺擺手，目送她們車子走遠。

“我們也走吧，去公司。”鄭歌吐了口氣，上車對阿正道。

……

“老郭，我要去一趟江城，公司就交給你了。”

長歌集團頂層，鄭歌對郭亞道。

之前他剛到公司，突然接到江瑤的電話，她爺爺去世了。

記得大概是五月份的時候，自己父親生日，江瑤來家裡給自己父親祝壽。從江瑤那裡得知，她的爺爺病倒了。

之後這幾個月來，江瑤基本一直待在江城老家，陪著爺爺。

平時很少在來魔都。

多數時候，也就是打個電話，或者視頻通話。

可剛剛，他接到江瑤的電話，就在今天早上，她爺爺突然病發，去世了。

“鄭總，集團準備調整構架，你不在公司……”郭亞皺皺眉，集團準備大整頓，鄭歌不在公司，他心裡有些沒把握。

“我相信你。”

鄭歌拍拍郭亞的肩膀。

郭亞苦笑，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

畢竟長歌集團規模龐大，牽一發動全身，沒有鄭歌坐鎮，他真心把握不大。

“年會過後，你就是集團總裁了，是該擔起大梁的時候了。”鄭歌再次拍拍郭亞肩膀，帶著羅新雪快速離開。

送走鄭歌，郭亞歎了口氣。

他算明白鄭歌的用意了。

或許，這次集團整頓，也是對自己正式任命前的一次考驗？

……

郭亞猜的不錯，鄭歌也的確有這個想法。

就算沒有江瑤這個電話，他也會在近幾天，動身離開，前往草原。

自己辭去總裁職務後，依然擔任著集團董事長，掌控著集團。可總裁這個職位，依然很重要。

鄭歌這個董事長，掌管大局。但具體一些事務，卻需要總裁去做。

之前總裁職位，一直都是由鄭歌擔任。

每天就處理著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務。

等他辭去總裁一直，很多事情就可以放手給郭亞了。

這樣自己也能輕鬆一些。

起碼不需要，每天都伏案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了。

隻是郭亞能不能勝任總裁一職，還需要觀察。

雖然郭亞副總裁一直做的不錯，但正職和副職，是完全不一樣的。

……

“有些可惜，上次說要去江城，看望江瑤的爺爺，結果臨時有事改變了計劃。沒想到……”

坐在通往江城的高鐵上，鄭歌看著窗外搖頭歎氣。

他和江瑤關係不錯，甚至還有點那種說不清的關係。

對於江瑤爺爺去世，心裡也是有些……

“人有生老病死，我們每個人都避免不了，鄭總您也被太難過了。”坐在一旁的羅新雪說道。

鄭歌笑笑，“生老病死，真的無法避免嗎？”

他想起加米爾王國，海底深處秘密實驗室，研究的基因進化藥物，這項藥物，已經有了很大突破。

或許，生老病死，真能改變一下？

就算不能長生不死，或許也能多活幾十年？

羅新雪不清楚鄭歌所想，她納悶道：“我們這個世界，隻是普通的科技世界，又不是裡的仙俠世界，可以修煉到長生不老。也不是那種科幻世界，可以進化基因。生老病死，自然無法避免了。”

鄭歌笑笑，道：“隨著科技發展，我們這個普通的科技世界，變成科幻世界，也不是不可能啊！”

羅新雪眨眨眼，感覺自家老板今天有些過於異想天開……

“以地球當前的科技，起碼百年內很難做到吧？或許百年後真能達到那種程度，可到那個時候，我們怕是早就不在了呢。”羅新雪說。

鄭歌默然，旋即道：“新雪，你看過仙俠嗎？”

羅新雪一愣，說道：“看過啊！”

旋即臉色微紅，道：“我看的都是女頻的，男頻的也有看。隻是男頻的，大多都是一路殺殺殺的，有些看不習慣。”

鄭歌笑問，“知道辟穀丹嗎？”

“自然知道，仙俠裡的通用丹藥，基本每本仙俠、玄幻裡，都有這種道具。說是吃一顆辟穀丹，可以幾天不用吃飯。”羅新雪笑道。

“你說，如果現實裡也有那種丹藥，有市場嗎？”鄭歌笑道。

羅新雪再次一愣，道：“怎麼可能。”

“以現在的科技，也不是辦不到啊！”鄭歌笑說。

羅新雪無語，想起了傳說中的壓縮餅乾之類的。聽人說，壓縮餅乾吃一點點，就能頂上一頓飯。

不過她沒吃過。

聽說很難吃來著。

隻有那種經常前往野外的人，才會吃壓縮餅乾填肚子。

“應該沒啥市場吧，那種東西就算真有，恐怕也不便宜。普通人吃不起，有錢人不稀罕。畢竟現在人們不缺吃的，沒必要吃那種東西。正常飲食，才是人類的習慣。起碼吃貨們，就不稀罕那種東西。當然，我覺得那種東西比較適合推廣給軍營。”

羅新雪說。

“說的有理。”鄭歌笑笑。

加米爾王國的秘密試驗中，在進行生物科技研發當中，意外研發出了類似辟穀丹的東西。

隻是那種東西，他覺得不方便推向市場。

關鍵是，他覺得那東西沒市場。

就像羅新雪說的那樣：普通人吃不起，有錢人不稀罕。

所以就雪藏了。

今天和羅新雪閒聊，才提了一嘴。

其實，兩大秘密實驗室，在研發可控核聚變，以及基因藥的時候，意外研發了很多小玩意。

但那些小玩意，對於現實社會來說，都是比較神奇的東西。

關鍵是，很多東西雖然神奇，卻沒啥市場。

比如類似辟穀丹的東西。

……

約莫4個小時後，鄭歌一行然抵達江城。

“鄭哥。”

剛走出高鐵站，一個身影就朝鄭歌撲來。

看清來人，鄭歌抱住她，拍拍她的後背。

“瑤瑤，節哀。”

來人正是江瑤。

江瑤眼圈泛紅，道：“小時候，父母工作忙，一直都是爺爺奶奶照顧我。幾年前，奶奶去世了。沒想到，爺爺他也……”

說著，江瑤流下來眼淚。

鄭歌歎了口氣，再次拍拍她的肩膀，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隻能默默抱著她，看著地鐵站裡的人來人往。

還好，他們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不然明天的頭條，恐怕就是關於他這位前首富的桃花新聞了。

畢竟關於他的感情生活，外界可都是很關注的。都想知道，哪個女人會幸運的成為他這位萬億富豪的夫人。

“抱歉，鄭哥。”

哭了一會兒，江瑤從鄭歌懷裡離開。

鄭歌遞過紙巾。

江瑤接過，擦擦眼淚，強笑道：“鄭哥，這次來江城，住我家吧。”

“這個不方便吧，新雪已經訂好酒店了。”

鄭歌想了一下說道。

畢竟江瑤不是一個人住，家裡還有父母家人，他住過去感覺不太好。

“沒事啦！”

江瑤拉著鄭歌，朝外走去。

……

一路聊著，基本都是江瑤，在訴說著這段時間的事情。

很快，車子駛進位於半山腰的一棟彆墅。整個彆墅裡，都充斥著一股悲傷的氣息。

鄭歌到來，見到了江瑤的父母。

歎氣安慰了一番，說道：“伯父伯母節哀。”

“唉！還麻煩鄭總跑來一趟。”江瑤父親歎氣道。

“江瑤是我朋友，自然要來了。”鄭歌說。

江父點點頭，點了根煙，沉默不語。

老爺子的去世，讓他情緒有些低沉。此時的他，根本不像是一家大型集團的掌舵人，隻是一名失去父親的兒子。

鄭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安慰幾句，便離開了江家。

他沒有住在江家。

江家現在的氣氛，他也不好住在哪裡。

隻好告辭離開，在附近的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

漢城大酒店，一家頂尖五星級酒店。

坐在落地窗的沙發上，看著江城長江大橋，鄭歌心裡默然。

“鄭總，江城辦事處負責人來了。”

羅新雪走過來說道。

“嗯！有事嗎？”

鄭歌頭也不回道。

“說是過來彙報工作的。”羅新雪說。

鄭歌皺皺眉，道：“讓他回去吧，有什麼工作，直接報給集團就行了。”

“好的。”

羅新雪點頭道。

她也清楚，江城辦事處的人過來，無非是來拍馬屁的。

這種情況，她遇到很多次了。基本鄭歌每到一個地方，當地辦事處負責人得知後，都會找過來。

一般情況下，鄭歌每到一個地方，如果需要當地辦事處接待，都會事先通知安排。

像這種探訪好友，就不會通知當地辦事處了。

隻是，就算沒有得到通知，各地辦事處知道鄭歌來了，依然會找來。

這些人，大多都是想著來跟鄭歌混個眼熟。

比如這種說是彙報工作的，就是想著過來混個眼熟，拍拍馬屁啥的。

“好的。”

羅新雪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

晚上，江瑤來到酒店。

“鄭哥，抱歉，沒能好好接待你。”酒店餐廳裡，江瑤歉意道。

“這話說的，我們之間就不要這麼客氣了。”鄭歌擺擺手，問道：“老爺子的後事……”

江瑤放下筷子，身子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說道：“三天後火化。”

鄭歌沉默的點點頭。

江瑤恢複了一下心情，笑道：“鄭哥，您輕易不來一趟，吃完飯我帶你去逛逛吧。”

鄭歌擺擺手，說：“不著急，過些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