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 召長子(1 / 1)

三國有君子 臊眉耷目 1136 字 1個月前

袁熙和袁尚一聽這話,急了!

袁熙忙道:“父親,眼下敵方五路兵馬合圍冀州,時局對我們不利,父親切不可輕出鄴城,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卻是悔之晚矣!”

袁紹冷冷的看著他,哼道:“想當初,你為了一個女子,被懵了心智,擅自從幽州出兵,壞袁某幽州將士的時候,可曾想到今日之諫?”

袁熙聞言頓時臉色一紅,他著實沒有想到袁紹到現在還記得幾個月前那次事。

不過也不怪袁紹記得,這麼大的事,換成彆人,袁紹早就殺他全家了,但袁熙的全家之所以還能活到現在,原因也不過是因為袁紹本人跟他是一家的。

袁尚心中始終惦記著袁紹的位置,在這種時刻,他的反應就明顯比袁熙高明許多。

“父親乃是當世英雄,要敗陶賊,何足道哉?孩兒願意陪伴父親左右,與父親共同征戰陶賊!”

袁紹點了點頭,道:“這才是一個男人應該說的!”

審配猶豫了一下,道:“明公,探子來報,說是曹操軍撤離了黎陽之後,轉往三河,卻並沒有進攻並州,而是轉道回了洛陽,看其兵勢,似是有意出兵關中。”

“出兵關中?”袁紹皺了皺眉,道:“如此一來,並州的兵將便可以調動了?”

審配點頭道:“是。”

袁紹輕輕的用指頭敲打著桌案,道:“袁某若是集結兵力,與陶商一決生死,鄴城空虛,萬一旁人偷襲,卻是不妙,若是能調並州軍前來,則可保後方無憂……”

審配點頭道:“在下也是考慮到了此一點,方才來向明公諫言,另外,並州軍皆乃是悍卒,行為野蠻,若是讓他們在鄴城駐守,對鄴城的士族也是一種震懾作用,可保鄴城穩固,城內士族大家想必也不敢輕動。”

袁紹點頭道:“此言確實不虛。”

袁尚在一旁聽完,心中腸子都有點悔青了。

並州軍前來鄴城駐守,那豈不是就是說,袁譚亦是得隨軍了?

這不是鬨呢麼!

其實,讓袁譚回來駐守鄴城,還真就是袁紹的心思。

不論如何,那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

自從將袁譚驅逐往並州,輔佐高乾之後,袁紹明麵上不過問袁譚的情況,暗地裡卻是在一直派人打聽袁譚的表現。

出乎袁紹意料之外的是,袁譚的表現意外的老實。

每日勤懇練武,研讀兵書,操練兵將,從不惹事,隻是兢兢業業的做著他的分內之事。

聽到袁譚的表現,袁紹的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想起當初的那些事,說袁譚和陶商之間有特殊關係,未免有些太冤枉這個孩子,無論如何,他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說他叛變投敵,怎麼可能?

但這些年來,為了麵子,袁紹也一直不曾招袁譚前來,父子倆卻是連麵都沒見過。

如今遭逢大變,不知為何,袁紹最近做夢總是能夢見這個長子。

可惜的是,他的身邊終究還是有袁尚在。

隻要有袁尚他就絕不會輕易讓袁譚再次得到機會。

“父親,召並州軍來,是不是也要把兄長召回來啊?”

袁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你兄長回來,你不高興?”

袁尚急忙道:“父親誤會了,兄長與我乃是至親,我如何會不高興讓他回來……隻是,孩兒覺得,此番對陣陶商,對於我袁氏來說,乃是近十年內最重要的事,也是最險惡的一關,當此時節……父親不妨讓兄長隨我等一同前往征討陶商,日後此事傳遍天下,也有一個我父子齊心,共同對抗陶賊的美名。”

袁紹仔細的琢磨了一下,點頭道:“卻也是這麼個道理。”

袁尚這才放下了心。

審配道:“既然如此,便先調遣並州軍來鄴城,然後留高乾在此相助我守城,大公子則是相助主公的主力軍,前往與陶商拚鬥。”

……

袁紹的調令很快就傳到了太原。

高乾收到書信之後,急忙召來了袁譚。

“顯思,你看,舅舅他心裡還是惦記著你的,他這次召我們驅兵往冀州助陣,信中特意提及了你,讓你也一同前往!”

袁譚看著高乾手中的信,麵無表情的道:“河北危機,勢窮力竭,方才想到我們?嗬嗬,這樣的父親,當真也是天下難尋。”

高乾沉默了一會,道:“他終歸還是你的父親……”

袁譚長歎口氣,也沒有說什麼,他對高乾道:“是啊,他終歸是我的父親……”

說罷,邁步走出了廳堂。

高乾心中知道,袁譚這些年來心中一直就不舒服。

當年的官渡之戰,袁紹和袁尚對他的處置,已經讓他的心死了。

這心結,是外人無可勸解的。

袁譚回到了自己的居所,開始命人整理東西,準備向冀州出兵。

就在這個正當口,管家前來向他稟報:“將軍,有那一位前來拜訪您了。”

“那一位?”袁譚聽了先是一愣,接著恍然道:“哦哦,請他到偏廳一敘。”

來見袁譚的人,乃是徐州的糜芳。

自打從袁譚抵達了並州之後,陶商不時間,就總會派遣糜芳攜帶禮品暗中前來慰問袁譚。

糜家的商鋪在北地不少,糜芳偶爾告假,以經營自家產業為理由,暗中前來並州,在某種程度上,倒也是合情合理。

這一年多的時間,糜芳代表陶商不少給袁譚送禮品,不僅僅隻是一些金帛財物,還有一些家常的生活用品,以及南方的小吃水果。

需知那個時代,為了防止腐爛,運送水果和吃的東西,得需要多麼大的成本。

而這些成本,有時候,卻隻是為了能讓袁譚吃上一口甜甜的橘子。

而陶商這些年給袁譚送這些東西的時候,從來沒有對他有過什麼彆的要求。

袁譚的本性雖然凶狠,但麵對陶商如此的糖衣炮彈,多少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多謝糜將軍,又讓你跑了趟腿,麻煩了!”

糜芳忙笑道:“不麻煩,不麻煩,大公子客氣了,都是小事何足掛齒,不過這一次,可能是丞相最後一次給大公子送禮通好了,隻怕翌日,您二人就得在戰場上交鋒,不過此事也無可奈何,丞相亦是無奈。”

袁譚聞言一愣,道:“陶丞相早就算到了此事?”

糜芳道:“丞相不僅算到了此事,還讓大公子到冀州之後多加小心,彆看這趟乃是袁公相召,但回頭說不得會有小人相害,還請大公子多多留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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