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正準備朝陸行生動手。
誰知原本軟倒在地猶如死魚的人,突然又蹦躂了起來。
文禮和朱玲瓏被禁錮著,身體動憚不得,口不能言,隻有眼珠子能動。
見陸行生突然指著他們,頓時心生不妙。
隻聽陸行生道,“都是他們讓我這麼乾的。”
文禮道君幾乎將眼珠瞪得脫眶。
胡說八道!
就在這時,文禮的喉嚨一鬆,能說話了。
他察覺到這個變化,頓時對陸行生大罵,“本君根本沒讓你做過什麼,陸行生,你居然敢冤枉本君!”
陸行生冷笑,“你是沒說過,也沒做過什麼,都是朱玲瓏那女人對我說靜安道君身死道消,也是朱玲瓏那女人讓我對付丹梔那丫頭,讓我打壓峰主一脈的,說到時會讓我坐上峰主之位。”
“她做這些,還敢信誓旦旦地承諾峰主之位,你敢指天發誓你不知道?”
“你是沒明著做什麼,但你縱容朱玲瓏做了一切,你就是幫凶,彆想狡辯與你無關,我隻是被你們連累而已。”
要不是他們騙他靜安道君已死,讓他不用顧忌,讓他安心對付丹梔,他如何敢動丹梔那丫頭。
當年,靜安突破元嬰晉升化神時,就當眾鄭重表明了兩人好友的關係,對方這麼做就是警告,以化神道君之名相互。
若不是朱玲瓏那女人給了她底氣,文禮道君的縱容,他又如何會肆無忌憚地對丹梔下手,對丹梔一脈下手。
總之,都是這對狗男女的錯!
陸行生將所有事都推到文禮和朱玲瓏身上。
文禮臉上劃過不自然之色,嘴上除了罵陸行生胡說八道,其實什麼也說不出。
他的這抹不自然被眾人收進眼裡,眾人頓時了然於心。
伊伊眼露嘲諷,並不覺得意外。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偏偏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默默地縱容著朱玲瓏。
文禮道君自然不會承認,更也不會真的指天發誓,修士發誓可不是鬨著玩的。
“陸行生,你自己做的事,彆想賴在本君身上,丹梔那丫頭重傷,絕對和你有關係!”
陸行生臉色一變,“胡說八道,她出總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宗內,從未離開過,你彆想冤枉我!”
兩人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讓伊伊的眸色深了深。
朱玲瓏急眼,她口不能言,想要否認都做不到,文禮那廝也根本沒想著為她辯解一下,隻想著把他自己摘出去。
她隻能用眼睛瞪著陸行生,似乎在反駁他的話,又用可憐和無辜的眼神看下伊伊和邱及弦,想要說她沒做過,想要說她是清白的。
但沒人理她。
朱玲瓏氣死。
伊伊冰冷的目光如冰刀一般刮過文禮和朱玲瓏,然後再次轉回陸行生身上,目光沉冷不已。
“所以說,丹梔重傷是你乾的。”
陸行生頭皮發緊,搖頭如搗碎,將之前對文禮道君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反正堅決不承認。
伊伊冷笑,陸行生的神色變化她一直都有注意,文禮質疑他對丹梔下手的時候,他的眼神閃躲得厲害。
他怕了。
若不是心裡有鬼,怎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