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雙雙,魏敏和林海十分的高興,魏敏笑著對林雙雙道:“你這孩子回來的正是時候,豔紅和小琪不是在一起了嗎,一直等著你回來舉辦婚禮呢。”
說道這裡魏敏也有些感歎,前些年她還一直操心女兒以後要找個什麼樣的女婿回來呢,誰知道林雙雙竟然直接說她不打算結婚了!
一開始魏敏和林海還不能接受,可是時間長了,看林雙雙一個人過的挺好的,倆口子也隻能接受了,好在家中一直都很熱鬨,林雙雙的朋友也多,大家都住在一起倒是不寂寞,如今魏敏和林海也漸漸放開了,不在執著於讓林雙雙找個男人結婚。
幾天後,林雙雙穿著漂亮的天藍色晚禮服,在一片熱熱鬨鬨的氣氛中,準備參加張豔紅和鐘琪的婚禮,如今她的仇人死光,父母俱在,還收獲了很多的朋友親人,隻覺得心滿意足,幸福無比。
覺得幸福無比的林雙雙卻不知道,在一處遙遠的基地中,她唯一還活著的仇人趙岩正在苟延殘喘,趙岩這些年恨死了黎曼,尤其是每當看到自己缺失的雙腿後就更加的恨了。
一想起黎曼,趙岩就想到了自己當初因為黎曼的一時貪心,被變異蜘蛛的毒腐蝕掉了雙腿的事,趙岩一直不知道,蛻皮後樣貌大變的紅玉就是之前害的他失去雙腿的變異蜘蛛。
紅玉的毒素很特彆,初看並不是立刻要人命的劇毒,但是這毒是具有潛伏期的。
當初趙岩被紅玉蛛絲上的毒腐蝕了雙腿,雖然被黎曼當機立斷砍掉雙腿後毒素看似抑製住了,但其實不過是毒性減小後潛伏在了趙岩的身體裡。
潛伏在趙岩身體裡麵的毒素一直都在默默的破壞著趙岩的身體,先是趙岩的身體總是莫名的出現潰爛的地方,尤其是斷腿處的傷口,時常潰爛,而且每次潰爛都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更可怕的是,潰爛在腿上的傷口很可能會感染到趙岩的骨頭,讓毒素竄遍他的全身。
所以每次腿上的傷口潰爛,趙岩都要呆在無菌室內很久,而更加讓趙岩崩潰的是,他身上的潰爛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到了最後,他甚至無法離開無菌室裡。
趙振祥為了這個兒子簡直操碎了心,曾經有過的所有野心和梟雄之氣都沒了,隻剩下祈求他的兒子能夠平平安安的活下來這一個微小的要求。
可惜,就算趙振祥拜儘了滿天神佛,趙岩的身體狀態還是越來越差了,到了最後,他全身的皮膚都潰爛了,整個人躺在床上就是一灘爛肉,若不是現在天地大進化出現了很多神奇的藥物,趙岩這樣的狀態早就該死了,可是現在的趙岩雖然沒死,卻生不如死。
每天不能動彈的躺在床上看著自己腐爛,這樣的經曆,比死還痛苦,到了最後,趙岩唯一祈求他爹的就是他想要去死,趙振祥不忍心,可是他更不忍心自己的兒子生不如死。
到了最後,所有醫生都無處給趙岩用藥了,身上沒有一處可以好皮膚,趙振祥的心腹們都勸他放棄趙岩這個兒子吧,這樣不人不鬼的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
趙振祥看著他麵目全非的兒子,隻能含著熱淚任由醫護人員拔去了維持趙岩生機的機器和藥物,看著漸漸失去生息的兒子,趙振祥失聲痛哭,聲音悲涼無比。
趙振祥的一生英明無比,唯有對自己唯一的兒子趙岩上麵犯了糊塗,他的生意忙的沒有時間陪伴兒子,心懷愧疚之下隻會一味的對趙岩寵溺有求必應,然後替兒子擺平所有他惹下的禍事,導致趙岩無法無天輕薄人命,最後落得這個下場也是報應!
這輩子林雙雙因為異能的原因活了一百五十多歲,含笑而逝,走的時候童顏鶴發,容顏與生人無異!
漫天血紅花海的空間內,一點明光劃過長空,落在被漆黑之色物質纏繞遮蔽的人形物體上,漆黑色的物質一接觸到哪一點明光瞬間沸騰起來,白色的光芒似無形的火焰一樣燃燒驅散開人形物體頭部的漆黑物質,露出裡麵年輕女子蒼白的容顏,須臾,明光漸漸滅去,漆黑的物質再次包裹了回去。
穿著華麗長裙的女子淡淡的歎息,麵容上麵帶出了一絲哀傷之意,轉而又變得堅定,她的雙雙鐘靈毓秀天資絕世,身具莫大功德,得天地眷顧,當初落到那樣淒慘的境地依然有一點明光保護靈台不滅,等到她和夫君的援手,如今這劫難她一定能平安度過。
女子忍不住抬手想要撫摸自己的女兒,還沒有接近,一縷發絲般細小的黑氣就似活物一樣從女子身上的黑色物質上分出,瞬間主動的鑽入女子的手心!
那黑氣到了女子的手心之後瞬間爆發!幾乎在眨眼之際就將女子的整條胳膊都包裹著濃濃的黑霧之中。
女子臉色陰沉,這魔念如此厲害,連她的無上神體都能侵襲!心中不由得又擔憂起女兒來,同時對害的女兒落入如此境地的人更恨了!
可恨她剛剛查明這事竟然還有一個幕後黑手,但對方躲藏嚴密,從不正麵出手,她和夫君費儘心思竟然毫無所獲!如今也隻能更加嚴密的守護女兒,同時小心的隱藏回世輪的痕跡,絕不能讓仇人知道她和夫君已經找到辦法讓女兒的轉世重曆輪回再度清洗魔念!
一點金色的火焰從女子的手心裡瞬間燃起,轉眼就將侵入身體的魔念燃燒殆儘!女子一揮手,被女子口中的魔念纏繞的女子身形就消失了。
遠方一道青光飛速靠近,瞬間落在了女子的麵前,正是上一次和女子一同出現在空間裡麵的俊美男人,那男人看到女子就道:“我已經將雙雙的靈魂引來,接下來就看你了!”
與此同時,遙遠的虛空之中,一隻蒼白的手輕輕握緊,掌心裡麵,一個半透明的靈魂瞬間湮滅,那靈魂的容貌,赫然竟是黎曼的長相!一聲淡淡的廢物自虛空中響起,餘音緩緩散去,不留一絲痕跡。